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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的说道:“爱情,不是看荣华富贵否。”
太子既对萧云会有如此想法感到意外,又对这番话从萧云嘴里说出来感到很合理。她的想法一直不是他所能预测的,所以到现在他们的关系还在原地不动。
萧云矗立在那儿,淡淡的回视着太子,决心在今天跟他说清楚了。“我希望我的丈夫,这辈子只有我一个。”
太子完全呆立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若无心于我,又何苦拿这样的借口来侮辱我?”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宁愿此生孤独终老,也绝不愿意委屈求全,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萧云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太子不可置信的摇头,讽刺般的笑道:“你的要求,估计天下没有几个男子能为你做到。即便是长轻,也决计不可能为你做到。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太过……太过荒诞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另一种诀别
“所以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萧云淡然的说道。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这种话不管她说多少遍,听到的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她都懒得再说了。这种坚持,不是古人能够理解的,而她也做不到随波逐流,又迫于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以她选择沉默,宁可独善其身。
当时面对赵长轻的表白,和……亲吻,她的的确确很心动,很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她是个正常的女孩子,正当大好年华,渴望爱情是很正常的心理,对方又那么优秀,那么温柔,她实在是拒绝不了。恐怕他当时给她一碗毒药,她也会毫无不犹豫的喝下去,心里还很甜蜜。
但是,冷静了几天之后,她渐渐恢复了理智。也问清楚自己的心,在此等待究竟为何?以前她一直告诉自己,留下来只是想确认她平安归来而已。
太子的话,却犹如当头棒喝,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
扪心自问,举国同庆的消息,不管她身在洛国的何处,都能听到,又何必在这里等呢?她期待的,不过是再次见到赵长轻,幻想着他对自己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别傻了。即便他能做到,他爹妈能同意吗?公主知道她或许可能留有赵长轻的一丝血脉,都只是让她做个‘夫人’,比通房丫鬟高级一点而已。
离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不该等到那个时候。
“云儿——!”太子重重的唤道。深色的眸子上覆着一层氤氲之色:“你真的够特别。只要不喜欢,就会不顾一切,冷眼相待。不像我们,碍于人情世故,碍于身份,不管什么事,都需从大局考虑。面对不喜欢的人也要假装很高兴。如此率性而为,的确不适合留在宫闱之内。”
你明白就好。萧云默默的道。
“但是,人生在世不常称意,百姓自有百姓的难处。不论你身处何地,皆会遇上坏人。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玉牌吗?关键时刻,你可拿那块玉牌求助其地方官。”
玉牌?
听起来还挺珍贵的!
萧云的心‘哐啷’一声,觉得非常非常过意不去。那块刻着‘泓’字的玉牌她记得,至于放哪了——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别的我不再多言。预计用不了几日,我便会率军出发,前去朐阳。名义上是发兵御国。实际上是为了麻痹御国,让他们疏于防范,长轻会在此期间带兵攻进御国天都城。直扼要塞。等我和长轻回来,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恐怕你我,便再也不能无所避忌的单独相处于一室之内。”太子顿声,默然走到萧云面前。眼里布满了眷恋之情,忧伤的乞求道:“能否与我相拥而别?只此一次!”
世间最无奈的事,莫过于跟自己的好兄弟爱上一个同一个女子。当他从子煦口中听说长轻和‘云儿’不顾旁人的亲密时,他明显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一团嫉妒的火苗在燃烧。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长轻,是不是真的。而是一直惴惴不安的告诉自己,他们只是为了骗子煦所做的戏罢了。
直到长轻写信告诉他。已将诈死的计划告诉了萧云,他的幻想彻底破灭了。长轻没有在信中明说他的心意,但是将这么大的国事。告诉一个一直查不出来历,一直怀疑为细作的人,可见其心。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他深深的明白,长轻是对萧云动了真情。
难受许久,前去边关的事逐步确定下来。他终于鼓足勇气来找她。当萧云明确的表示,不可能跟长轻在一起时。无可否认,他暗暗的大松了一口气。
萧云是以身份为由拒绝他,多多少少让他心里好受了一点。
他跟长轻虽然有君臣之别,但是身份悬殊不大,他做不到的,长轻一样不可能为她做到。如果萧云拒绝了他,却跟长轻在一起……他无法想象,亲眼看着心爱的人和最好的兄弟相亲相爱,自己会难受成什么样!!!
还好,还好。
萧云抬起下巴直视着太子,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告别之前抱一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基本礼仪,在西方还吻别呢!可是,太子竟然用近乎乞求般的语气问她,她心底泛出一阵惭愧之情。此刻太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无助,或许这就是站在高位者的悲哀吧!想来他们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再见了,萧云主动上前半步,抬起手臂。
太子猛然将萧云拥入怀中,带着永别般的悲壮,狠狠的抱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萧云被太子的双臂勒得几乎窒息,但却没有推开他,而是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或许诀别,就是这么疼痛吧!
“后会无期。”太子闭着眼睛,在萧云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
一股无以言说的忧伤无形中包裹着他们。萧云鼻尖泛酸,睁开眼睛仰了仰头,瞧瞧留住眼泪。
拥抱很长一段时间,太子终是不舍的放开了手,说道:“保重!”然后,转身离开。
萧云目光寥远,嘴唇轻启,对着太子消失的方向无声的说道:“保重。”收回情绪,她走向后院。
碧竹和呤月正坐着聊家常,萧云过来,她们两人起身,碧竹毕恭毕敬的躬身唤道:“云夫人。”
“使不得。”萧云连忙上前虚扶一把,说道:“碧竹姑姑还是唤我‘云儿’吧!”
碧竹嘴角挂着和蔼的笑,说道:“迟早的事儿。”
“不。我跟,”萧云搓了搓眉角,斟酌了一下,说道:“方才那么多人在,我不好意思开口与公主细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我就直接说了吧!我跟王爷并非公主想的那般。你们也看得到,王爷双腿负伤,行动不便,所以我们之间并无夫妻之事。又何来子嗣呢?”
“这?”碧竹呆愣。
“还劳烦姑姑跟公主说一声,云儿多谢公主的美意,但心系乡下老家,实在不想留在洛京,还望公主谅解。”
第一百五十章 无声的硝烟
碧竹好奇的问道:“云儿乡下的家中尚有亲人在?”
呤月拿眼瞄了萧云一下,见她表情平定,无比真挚,心里不禁暗暗折服,这说谎的功夫一溜一溜的,跟真的似的。
“还有一个姐姐。再说,叶儿总要归根的嘛!”萧云摸了摸鼻子,讪讪然道:“迟早要回去,不如现在。”
“可我听公主说,太子此番为王爷挑选的人都是底子干净,从小便被双亲遗弃的孤儿啊!”碧竹蹙眉,疑惑道:“这批新入府的侍女可是宫廷内务监从小栽培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有家人在呢?”
呤月竖起耳朵,想听听看萧云会怎么圆谎。
“呃~~~女孩子嘛!小时候不经事,大些了总会想着家人。正巧有个年长我十岁的同乡人与我在一个公公手底下受训,因为很照顾我,我便认了她做姐姐。后来她出了点事,身体不大好,又到了年数,便求了圣恩,遣回原籍了。”萧云眼珠子一番,话已出口。说话时目光坦然的与碧竹对视,心想反正她又不会去求证。
呤月咋舌,好功夫是好功夫!但那是公主啊!公主都敢诓骗?!
“那,好吧!你多多保重。”碧竹拍拍萧云的手,辞声道。她听了萧云说与王爷并无夫妻之事后,心里就琢磨着,既然如此,她又执意要走,公主也不大可能强留她,所以就没有过多挽留,这样回去复命也算有个交代。
碧竹走后,萧云回屋去收拾东西,呤月见状,吓了一跳,忙拦住她的手,呼道:“萧大夫莫不是真的要走?”
“没这么快。”萧云淡淡的道。抹开呤月的手。继续收拾衣物。来时几件简单的男装,现在全部都是女装。萧云在一堆衣服中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男装,她扯着嗓子问道:“呤月?我来时穿的那几套男装你知道放哪了吗?”
呤月在屋子外头打扫,闻言后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回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奴婢见萧大夫不再穿了,留着占地,便拿去赏给府里的下人穿了。”
“谁说我不再穿了?”萧云诧异。
“萧大夫穿女装多好看呀!干嘛还要穿男装呢?且不说那几套男装布料粗厚,会伤了你娇嫩的肌肤。”
萧云撇撇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代女装衣袂飘飘的。很有感觉。不考虑安全问题,她当然喜欢穿了。可是——萧云嘟囔道:“穿着它行走江湖不是安全吗?”
看来临走前还要去裁剪几套男装,又得推迟几天走了。
“萧大夫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不是在屋子里呆闷了?想出去走走?”
萧云顿然垂手,目光涣散,脸上浮出一丝寂寥的表情。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预备离开这里了。”
“什么?”呤月惊诧道:“为何?”难道她不是在推脱公主?
“以前留在这儿,是为了治疗王爷的腿,现在,呵呵!”萧云落寞的笑了笑,声音清凉如水:“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呤月着急道:“萧大夫三思啊!”如果萧大夫走了。她可怎么向王爷交代?
“还三思?我都百思过了。我去意已决,呤月,你就不要再浪费口水劝我了。没用的。我真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不行,萧大夫,你千万不能走,不能走啊!”呤月跑过来抓住萧云的手,一脸焦急道。
萧云不以为然。只当呤月是因为诧异于她的突然离开,所以才焦急的开口挽留。只要给她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就没什么了。萧云安慰道:“放心吧!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还要去会几个老朋友呢!”
只要在赵长轻回来之前离开,就好。
萧云的言下之意还是要走,呤月打算苦口婆心的劝,一直劝到她说不走为止。萧云打了个哈欠,装迷糊:“今天好累,我先睡一觉。有什么话过两天再说吧!反正我暂时又不走。”
萧云赶客之意明显,呤月不想说太多引她怀疑,决定去和沉风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反正她暂时又不走。
经过文武百官一致商议,再过三日,泓太子便将率领从各处调回来的五万大军,前往朐阳边境。
出发前日,周瑾安和莫庭轩来到煦王府找洛子煦。
“呦,瑾安?”洛子煦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揶揄道:“不在家中陪美娇娘,来本王这儿作何?”
周瑾安和莫庭轩相视一笑,他还记着上次的仇呢!
上次,也就是半个月前,他们二人各自携带新纳的娘子,和三、五好友小聚。席间,周瑾安的宠妾汐月舞了一支曲,赢得众人喝彩。
随后,那三、五友人各带的宠妾也纷纷献上了歌曲助兴。
有个宠妾斗胆提议道:“妾身知谢侧妃曲高和寡,难逢知音,但素闻谢侧妃美名,敬佩不已,可否为我等指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