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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随对徐卫投之以感激的目光。随后向徐原一抱拳,解释道:“太和山一带地势复杂,五条河。五条路在山前穿梭而过,形成错综之势。曲都统认为,据住此处,则金军首尾不能相顾。”
徐卫听罢,立即起身至作战地图前详细查看。地图上,太和山标在廊州城正东位置,而金军的一处营塞位于东南,曲端选在这里扎营,正好绕到了金营的后侧。而且卡在嘟州城和东南方金营之间,所谓“首尾不能相顾”就是这个意思。
估计,金军是看这里地形太得复杂。不利于己方作战,因此并未设防。可同样的,曲端选择了这里。也就意味着他的兵力不会太多,多了就展不开。想到这里,问道:“曲都统派了多少人马?”
“步军三千人康随回答道。
徐原此时也离了帅位,立在徐九身后,看了一阵,伸出手指着太和让 道:“他若是能扎营成功,就隔断了金军联系。”徐卫点头赞同,曲端这一手到是个办法,可问题是粘罕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旦发现有异,绝不会容许这根刺卡在他咽喉上。曲端是在剑走偏锋,兵行险着。他这么卖力,倒叫人意外了。
回到座位,往隔着两个位置的吴阶看去。后者会意,站起身来,先冲徐原抱拳一礼,朗声道:“制置相公。卑职认为,曲都统若能在太和山站稳,我军不妨全力合围敌东南方向营塞。诚若如此,我方被动之局势就将扭转。”
帐中众将议论开来,吴晋卿所言是矣。现在女真人在廊州城前扎下两塞,随便我军攻击哪一处,其余两处都将策应。若是曲端能绕过一营。隔断主城与金军军塞的联系。然后我军合力围其一处。粘罕来救。我军便围点打援,不来救,就吃掉这一寨,变被动为主动。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曲端能够顺利地扎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徐原上阵半生,如何看不出这一点。因此听了吴阶的建议后,挥手示意他坐下,沉吟道:“如此自然最好,但恐怕粘罕不好糊弄
谁说不是?粘罕是金国国相。绝非泛泛之辈,曲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他能视而不见?
想了一阵,回首问康随道:“那李彦琪几时走的?”
这时候,让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康随竟欲言又止,半晌答不出来。徐卫一见,与吴阶两个对视一眼,随后笑问道:“康都监,李彦琪可是还没有动身?。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三百三十一章 见风转舵
儿 康随支支唔唔,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徐原亚不得啮渊四模样。喝问道:“到底动身没有?”
徐卫想了片刻,冲徐大小声道:“大哥,先散帐吧。”徐原看了弟弟一眼,心思他这般说其中必有缘故,便下令先且散去,容后再议。众将都起身向他行礼之后,依次退出帐去,徐卫最后一个走,临行前道:“看康随模样,个中必有隐情,待我去问问。”
他前脚一走,一直立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徐严望着叔父的背影,以一种说笑的语气道:“若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九叔是制置副使呢。”
徐原一听,猛然转过头去,满面肃容道:“他是你叔父!若不是他。你二弟也不会有今天,说话之前还在脑子里过一过!”
一阵愕然,徐严没想到父亲会是这种反应,忙拜道:“儿失言,请父亲大人勿怪。”
“你九叔这几年屡立战功,两河陕西博得好大名声!我们徐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名望,一赖你叔祖在朝中周全,二仗你九叔东征西讨 你须的多跟你九叔学。”徐原尹厉地斥道。
徐严应下,但又补充道:“九叔自然是了得,但若没有父亲在西军中的威望,四叔九叔也不会如此顺利。”这话象是有些受用,徐原笑了几声,没再说平去。
话分两头说,徐卫出了帐后,便看到吴阶正在外头候着他,走上前去小声道:“晋卿兄以为康随可有什么话没说?”
“不错,卑职也认为,曲端或许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他的兵马一定还没有动。要去太和山,便得从我军防区内之并通过,四千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军虽然收拢了游骑,但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吧?这委实说不过去。再者,他这支奇兵。一旦被金军围堵,十有**得有去无回。卑职猜测,曲端是想通过康随来探探口风。”吴阶跟在他身后分析道。
“探我弟兄三人会不会策应他?”徐卫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没有停。
“八成是,他多半是希望我们佯攻金军东大营,他自己佯攻金军西大营,牵制住敌人,让他这支奇兵能够迂回去太和山一带。可他不便明说,或许是顾忌面子,又或者是怕我军抢了他的功。因此故意让康随那般说。他吃定制置相公和大帅急于救延安,不怕我们听到消息后不出兵策应。”吴阶道。
这倒也有可能,若说去太和山扎一营。明显是泾原陕华两军离得近些。但曲端现了这处有利的地形。怕别人抢先占住,因此故意这般。
“本帅奇怪的是,康随是曲端部将,他奉命前来,这谎就应该一气呵成才对。为何故意支唔让人生疑?”徐卫不解道。
吴阶好象也弄不明白,摇头道:“这就无从知晓了。”
“要不召他来问问?他若是故意这般,一定会透口风。”徐卫道。
“他算得老几?何必大帅亲自召来?卑职去问便可。”吴阶笑道。
徐卫想想也是,自己跟曲端的矛盾是明摆着的,不太方便出面。吴晋卿去正合适。遂嘱咐道:“康随这个人,我虽跟他交道打得不多,但始终感觉这厮不是寻常之辈。成天到晚笑脸迎人。对谁都客客气气。若他是个脓包,曲端也不可能将他提拔到都监的位置。你好生查问一番,回来报我。”
“是”吴阶领命而去。
再说这康随回到帐中,心里着实忐忑。那徐原虽对自己不善,但紫金虎却挺和气,当时在中军帐瞥见他跟徐原打了招呼,之后就散了帐。他应该是看明白的。可万一他没看出来。又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总不能主动去见他吧?
网这么想着,便听到外头响起一个声音:“集都监可在?”
心中一惊,继而一喜,康随下意识地就迈步往外去迎,方走出半步,忽又停住,想了想,问道:“敢问哪位?”
“吴阶前来拜会。”外头那人道。
康随到桌边坐下,又倒碗清茶摆在面前,这才说道:“请进。”
帐帘掀处,吴疥大步而入,抱拳笑道:“冒昧前来,还望康都监勿怪。”
康随慌忙起身,还礼道:“吴统制折煞卑职了!”吴阶的军阶是“拱卫大夫”而且是陕华帅司的统制官。这可不同于杨彦张宪等人的“前军统制翼军统制”级别比“都监”要高,康随自当视为长官。
“哎,大帅常说,不管是从前曲都统任陕华大帅,还是后来总管诸军,其麾下将佐都是一副撮鸟相,惟独你康都监还算是个厚道人。连徐大帅都这么说,我自然要客气些。”吴阶打着哈哈。却同时注意着康随的反应,见他只是淡淡一笑。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
两人落座之后,康随替他倒上茶。随口问道:“吴统制怎么想起来看卑职?”
吴阶喝了口茶二笑道:“是这样的,大帅说,方才在中军帐,一众军官让康都监受了委屈。因此命我来看看,让你不必介意。他们也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嘿嘿,你晓得。”
康随端着茶杯。点头叹道:“徐大帅高义啊。”
吴阶又喝一口,清清嗓子,往前探出半个身子,小声道:“方才在帐中,我观康都监似乎有难言之隐?”
康随闻言一阵苦笑,却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吴阶见状再三追问。对方这才道:“唉,卑职虽挂名都监。其实也就是替曲都统跑跑腿。办办差,有些事说不上话。”“比如?”吴阶紧追不放。
“比如这次都统想迂回去太和山扎营,风险太大了。万一金军发现前来围堵,只怕弄个全军覆没。这还是小事,就怕出师不利,影响全军士气啊。再说了,徐大帅不是离太和山更近么?要出奇兵,也应该是徐大帅出。”康随道出了原委。
吴阶点点头,似乎表示赞同,随即道:“却也无妨,我们陕华帅司出兵策应就是。
我军攻金东大营,你们攻西大营。牵制住他,让李彦琪可以趁乱前往太和山。”
他这么一说,康随好像挺无趣,干笑道:“难得徐大帅和诸位陕华长官不计前嫌,佩服。”
哪知吴折话锋一转,笑问道:“你给我说句实话,李彦琪是不是还没有动?曲都统是不是想等我军与敌交战之后,才派他出去,以求万全?”
第三百三十二章 撤得诡异
二扣山。自北向南蜿蜒千里伸展到蹦州境内。山势陡用”飞凡宏伟,主峰左右两侧,极对象地伸出两座侧峰,犹如两条巨龙,与挺拔浑圆的太和山主峰形成二龙夺珠之状。太和山下,五条道路,五条河流交汇而过,因而此地又名“五交城”
太和山的美景,陕华将士们无暇欣赏,也没法欣赏。因为此时正是深夜,天空之中虽有一轮圆月高挂,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向大地,可他们正屏气凝神,匆匆而前,尽量使自己不耍发出太大的声响。
张宪的战马戴着笼头,裹了四蹄,尽管已经数次侦察过,可当真率领部队开进时,他还早被此地复杂的地形所困扰。路多,河多,简直寸步难行,怪不得女真人根本没把这里当回事。
借着月光,这位陕华勇将抬头仰望远处的太和山,朦胧的山影竟越发地象二龙戏珠之势了。数千人在并不宽的道路上悄然行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悄无声息。只有士兵们手中的刀枪,泛着冰冷的寒光。
这支部队的目的地,虽然是太和山,但他们并不是去扎营的。张宪奉徐卫之命,引本部精锐步军从太和山一带迂回,绕到金军东大营背后。也并非是为了两面夹击,而是战事一旦爆发,凭借地形牵制从眺州过来的援兵。之所以选在夜里进兵,就是怕提前暴露。
就在张宪率部迂回之际,徐家军的营寨里,将士们正在作着紧张地准备。中下级统兵官检查部队,士兵整顿器械。高级将领们齐聚大帐,作着最后的战前布置。徐原已经下令给曲端,命其率军进攻金军西大营。粘罕摆出防守的架势,我军就两头进击,让他不能兼顾。金军虽在兵力上占优势,但所幸,廊州地形适合西军作战。对方的马军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限制。散帐之后,诸将鱼贯而出,徐卫步出帐外后,抬头一望皓月当空,深深呼出一口气,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对身旁吴阶、吴磷、杨彦等将领道:“早些回去歇息,养精蓄锐,明天端了金军东大营,给大金国的国相送份见面礼。”
众将皆笑,杨彦更是“猖狂叫嚣”道:“大帅安坐营内,只须给卑职八千精兵,一批火器,我去破了他!”
徐卫笑着摇了摇头,杨彦这份豪气,倒叫他想起杨再兴来。若那位在,只怕敢说杀进嘟州城,活捉粘罕。
回到帐中,本想早些安睡养足精神,奈何实在热得心慌。命亲兵打来凉水,淋了一通之后,仍旧难解暑假。一直折腾到半夜,才颇有些睡意。哪知网迷糊之时,便隐约听到帐外有人窃窃私语。又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徐卫心里烦躁,猛然起身冲外喝道:“谁在外头聒噪?”
帐下的声音突然停止。异刻之后,李贯的声音响起:“大帅可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