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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喝,一进城。直奔帅府而去。此时,他还不知道,徐严已经领着几千兵马扎在他的巢穴里。
天已黑,急促的马蹄声惊扰了百姓的美梦,可汉子们最多就是咒骂一声,翻个身,继续搂着婆姨困觉。他们也不知道,就在今夜,很有可能将要爆发一场流血冲突!
这个时候,帅府的大小官员早已各回各家,值守的哨兵却还象木头桩子一般立在灯笼下。曲端等十数骑风驰电掣般卷了过去,直抢进府门。曲师尹立堂下令,立即召集各级官员并城中统兵官!
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环庆帅坐在帅位上,部下寻了一碗凉水递到他跟前,曲端接过,咕咕灌将下去,长长舒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紧赶慢赶小终于赶回来了,要是让泾原的部队进了城,后果堪忧。
身上的汗还没干,外头已经响起脚步声,曲端寻声望去,只见几员参谋参议以及干办公事之类的帅司佐官匆匆而入,后头有两三个身着戎装的武官。
这群人进得堂来。具礼拜见。曲端顾不得虚礼。一眼扫视堂下。皱眉问道:“本帅明令,统领以上武官俱来帅府,因何只你几个?。
那负责去传话的人站出来回道:“大帅,卑职奉命传令,得悉城中统兵之官,大多不在住所
曲端越发疑惑:“可问明去处?。
“据说,几乎都是前往赴约了那人回答道。
赴约?这倒怪了。军中的武官们。闲暇之时,三三两两聚餐,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么多的统兵官,在同一个时间都去赴约了?难道是他们约在一起?一念至此,便拿这话去问。
好在办事的还算靠谱,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回答道:“卑职也问过了,诸位长官分别应军中同僚的邀请前往赴宴。至于是什么人发出的邀请,没完全打听到。其中两人。一个是怀威堡的巡检使。一个是威边寨的军使
曲端一听,暗自思索,这两个都是康随的下属,与他一同兵败回来,吃了军棍。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或许是请同袍去吃吃酒,以后好有个照应之类。一边想着,一边随口问道:“本帅出征这段时日,帅司可有要紧的事务?”“大帅可知宣抚处置司派遣了泾原军支援环庆?”帅司的参议问道。
曲端点点头,毫不讳言地回答道:“本帅此番回来,正为此事。”
那参议顿了顿,象是在琢磨什么,一阵之后又问:“泾原徐义德的长子徐严,率数千兵马进驻城中,大帅可知?”
一声剧响,惊得文武官员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曲端拍案而起,勃然色变道:“你说什么?。小
“泾,泾原徐经略的,长。长子徐严,率数千兵马,进驻本姚 参议唬得口齿都不清了。
曲端两眼如炬,他真想下去,一个挨一个,通通赏一顿耳光给他们吃!
不是说两日才到么?怎么泾原军已经进城了?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过来!人家摆明了要算计你,还会老老实实告诉你什么时候到么?八成是宣抚处置司或者泾原经略安抚司的人使的障眼法,故意扰乱视听,故意这般说的!
极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小曲端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庆阳城中。有数以千计的泾原部队?。
“正是,当时卑职也质疑过。言客军至此,宜驻扎在城外。 然对方有宣抚处置司的人在,我等也不便抵触。”参议见他缓和一些了。胆气才稍稍回复。曲端这些部下很有意思,只要他不问,其他的人没一个敢接话茬的。
曲端倒没把宣抚处置司这块牌子当回事,这里是陕西,不是东京,也不是镇江,徐绍想以一己之力,改变延续了上百年的惯例,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自己回到了城中,那些想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恐怕也只能将贼;…旧咨话说回来,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庆阳这士,有数千泾原军和数千环庆军,自己又回来了,万一,”
“明天,传本帅的命令,所有泾原军退出城去。既然是徐宣抚派他们来增援的,那就上前线去,别在庆阳城呆着。
另外”传令各城门,今夜按战时警戒。刘博,你马上调集本部兵马到帅府来。”
按排妥当,又议了一阵,时辰越晚了。曲端便令下属文武官员退去。赶了这么久的路,他也着实劳累。得好好歇息了。
正当众官缓缓退出门去时,又听里头传来一声剧响。那腿已经跨过门槛半步的人,只得原样停下小侧首朝里望去。曲端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怔立在帅案后,瞪大了眼睛,难掩惊色!
因为他突然想到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泾原兵进了城,一件就是多名统兵官受邀赴宴。这两件事若分开来看,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怀疑,但一联系起来,却让他心头大骇!康随尽管跟随自己多年,可不久前。他因为吃了败仗,受到自己的责罚。恰巧这个时候,宣抚处置司的人领着泾原军进了庆阳城!又恰巧,在自己回来这个时候,统兵官们被邀去赴宴了!
太多的巧合,那就意味着,不正常!
难道,他们是想”茶底抽薪!意欲对自己不利!不对!他们也不会料到,自己这个时候从前线回来吧!莫非,又是一个巧合?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就是蠢得自个往圈套里撞!
糟!今晚必然出事!
曲端长大的身躯不由地一震,吓出了一头冷汗来。那堂外。一干文武官员还面面相觑地等候着他的吩咐。却看到大帅火急火燎地抢下堂来,将头盔套上。一句话也没说。飞快地奔出门去。那十余名护卫紧紧相随!
“大帅这是作甚?怎么,怎么一惊一诈的?”有人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不一直是这样么?咱们,可以斑去了么?”同僚问道。
却说曲端出了帅府,连马也来不及换,直接跨上马背,喝了一声:“出城!”便一马当先,往北城奔去。
就在帅府斜对面的一条巷口,两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立在那处好似塑像一般,只是两双机警的眼睛小一直盯着曲端出府,上马,狂奔。而后。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曲端心急如焚,活了几十年,还真没上过这样的当!其实你说要是真上当也就认了。我他娘的这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啊!不用说,自己一进城。对方肯定就得到消息了!现在就盼着能冲出护城壕!
马蹄践踏着被太阳晒得十分坚实的地皮,发出清脆而洪亮的响声。不久前才被扰了清梦的百姓们又遭了一回罪。有人实在忍不住,大骂了一声。索性拿被子蒙住了头。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北城门已经在望。可曲端不敢大意,他知道,只要没有出城。那把刀就一直悬在头顶上!
终于到了,城门就有不远处小甚至有依稀看出城楼上巡逻士兵的身影!
可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动静骤然响起!那声音,就像六月天,在毫无预兆之下降落的大雨!噼里啪啦击打着屋瓦!又像是一整筐子的豆子,哗啦啦一下到进铁锅里!
这个声音,对久在行伍的人来说,太熟悉了!
曲端咬紧了牙关,从来视若珍宝的“铁象”也被他狠狠抽了一鞭!烈马负痛,发足狂奔!
迟了!城门之前的街道上。左右两边同时涌出无数人影!那铿锵之声一听便知是兵器的碰撞!眼前突然出现了什么,曲端来不及收住缰绳,只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巨大的力量使得他直扑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背后,铁象一声长嘶!
绊马索!
这一下摔得不轻,直感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一般疼痛!曲端不敢丝毫停滞,飞快地爬起身来,一把抽出了佩刀,双手紧握,盯着眼前的人墙。身后,卫士们手忙脚乱地扯住战马,纷纷亮出了兵器!
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对峙着!曲端心里非常明白,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片刻之后,清脆而缓慢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团火光渐渐照来。定眼一看。数骑不急不徐地从街边转出,在人墙之前立定。借着火光。可以看到那骑在马背上的人,赫然竟有刘光世等!
与此同时,背后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去看也不知道。被包围了。
早就知道,徐绍派刘光世几个人来,肯定是别有所图。当时自己出征,不敢授予他们兵柄,因此留在庆阳,哪知,却是把贼放在了家里”
“大帅,周遭房上都有人。”一名部下在身后小声说道。曲端抬头看去,果见那房顶上伏着人手。
冷笑一声,他将手中刀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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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氛相当诡异。曲端等人被重重舟围,双方亭出了家伙钢跳”拔弩张的氛围让人揪心。可怪的是,谁也没有首先把事情挑明了,就这么僵侍着!城门之前,只听得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战马的喘息。
曲端等十余人虽然被围,倒也不惧,黑暗之中,十几眼明亮的眼睛警惧地盯着面前如潮般的人概 一泡尿的工夫后,曲端唤过了一名卫士,冲他小声交待了几句什么,那卫士重重点头,而后向对面行去。
“刘副帅,敢问深夜引兵,四面围定,这是何道理?”卫士朗声问道。
刘光世的目光一直放在曲端等人那处,随口回道:“我也想问 曲经略此时应该在前线指挥作战,却突然折返,是何道理?莫非;已经击败了党项女真?”
那名卫士并没有被这句话难住,昂然道:“曲经略用得着向副帅交待么?”
刘光世仿佛被噎住了,半晌没答上来,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不顾战事吃紧,擅自脱离前线,这是什么问题?曲大帅久在军中,心里当是雪亮!”说话的,正是泾原“少帅”徐严。
卫士瞅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又是何人?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嘿,连手底下的兵都这么横小到底是曲端呐!刘光世哼了一声,点头道:“成,我跟你说不着,彦修!”
刘子羽催马出列,不废话,直接拿出宣抚处置司的命令,当众宣示道:“徐宣抚钧旨,环庆帅曲端,才干可堪大用,且素有功劳,着即免去其“权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差遣,加“保安军节度使”改任“陕西北路招讨副使”任命到日,曲端即赴秦州。”
曲端听罢,根本不去理会自己成了“两镇节度使”也不想知道那个“陕西北路招讨副使。是个甚么东西,他只知道,徐绍这道命令的要旨,便是免去他环庆帅守的差遣小想收他的兵权!
从道理上来说,陕西宣抚处置司,是陕西最高军政机构,且徐绍有便宜行事,先夺后请的权力,他不能有二话。可这世上,尤其是在陕西,谁还讲道理?思索着眼下局势,刘光世等人领兵将自己围定,动武是不可能的,而且师出无名。城中的统兵官想必也被他们控制了,自己几乎无力反抚,”
这让曲端心里非常窝火,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算计别人,如今被别人算计,心里怎能痛快?压抑了多年,好不容易从泾原调离,谋了一个。陕华帅位,让徐九占了去。费尽周折,弄掉王似,谋到一个代理环庆帅守,如今又让徐大搅黄,而且下命令的,还是徐绍。看来看去,这徐家就是跟我曲某过不去!
“请招讨相公回帅府罢!”徐严将手中大刀一挺,高声叫道。
曲端没动,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交出兵权,可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
徐严见他没有反应,大为光火,正要发作时,刘子羽挡了他,单人独骑向前,离曲端还有五六步时勒住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