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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吴金花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孙锦绣唇角的弧度蓦然扩大。
“哼!那日你根本就没有在场!在田荣出事之前你就已经被赶走了!田荣是倒在村长的脚边的,他将整张纸都吃了下去,那包过钩吻的纸虽然有毒却毒性极小,并不致命!吴金花大人面前你也敢妄语,他家到底给你多少银钱让你这样陷害我!”
方才平顺的语气猛然间咄咄逼人起来,而语速也是极快,孙锦绣最后一句话不仅仅只是为了刺探,若是效果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从吴金花的口中逼出些什么。
“谁说的!卫家没有给过我银子!”吴金花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为了她的银子自然是要将一切矢口否认。
“大人,这一切都该明白了吧?我可没有说是卫家给的吴金花银子,如今她却亲口承认了是卫家!”孙锦绣笑得想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一双澄澈的水眸也蓦然蒙上了一层妖异的妩媚。
“嗯,”县太爷若有所思的望着孙锦绣点了点头。
“夜辉,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慧黠了。”
萧君玉笑着格外的愉悦,他这一笑就连眉眼之中也渲染了一抹笑意,璀璨的令天地间顿失了颜色。不知不觉之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甚至是贪恋上了这丫头在自己的面前耍些无关痛痒的小算计了。
“公子说的是,”夜辉原本也不喜欢孙锦绣这样张狂的女子,可是如今他却被她的冷冽平静所震惊。
这个女子不简单!也难怪公子的心思会在她的身上。
“大人,仵作已经验出,田荣所中的毒的确是狼毒,而不是钩吻。”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仵作复命的师爷开口回禀。
“大人,如此一来便也清楚了,想必是这张氏买了狼毒喂了田荣,想要嫁祸给我。至于为什么吴金花和刘掌柜会帮忙作伪证,这可要问一直在幕后主使的卫大少爷了?”
说到这里,孙锦绣忽然一个转身,朝着人群偏僻处冷冷一笑,站在那里的卫子戚明显的感觉到朝着自己刺来的眸光是那样的冰冷,心头一震:她竟然知道自己的位置!
“还请大人还民女一个公道。”孙锦绣挺直脊梁,仰着头望着公堂最上首,却仿佛不是在看着县太爷,而是望着他头顶之上的那四个大字——“公正廉明”。
、第二十九章 还有完没完
官商勾结,古今皆有,她早该知道的。只是她不够强,所以即使她赢了,但是卫子戚依旧岿然不动,只是她……不够强!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当即有几个衙役扑了上来,拧住了几人,很快田荣就被按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个衙役已经开始扒一旁张氏和吴金花的衣服了。
两人一边哭着一边反抗着,最终只能被硬生生的扯得只剩下一件素白的单衣,吴金花向来欺软怕硬,不过是被恫吓了几句便乖乖的配合了。
倒是那张氏又哭又闹可是那里是这些强壮的衙役的对手,没挣扎几下就喘息着被压到了地下,板棍狠狠的招呼了过来。
“哟,没想到这妇人的身子到玲珑有致,比那绝色坊的红倌们不差。”
“瞧着她这拉拉扯扯的,连肩膀都露出来了,这皮肤可真白净。”
“……”
霎时间不少好色之徒围了上来,对着地上的张氏指指点点的,张氏又羞又怒,恨不得地下裂开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然而臀上的剧痛传来,冷汗涔涔之下,沾湿了春日轻薄的单衣,那衣服几乎半透明起来,露出里头肚兜的颜色。
站在一旁的孙锦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看不出喜怒。律法有云:奸罪者去其衣,余罪者着单衣。若是今日没有这一番绸缪,恐怕被扒得只剩下一件单衣按倒在地上施刑的便是她孙锦绣。
她云英未嫁,若是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不死,也在这镇上呆不下去了,到时候小小年纪远走他乡必然也只有一死的结局。
“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了,民女就告退了。”
孙锦绣不想要再看张氏那惶然无措,恨不得一死的模样,更加不想要看那些人望着张氏之时淫秽的表情和内心的龌龊,说完这话便转身出了衙门
“孙……”孙锦绣刚刚走出县衙就被人拦住了,然而孙锦绣却连眼皮都不抬,侧身绕过了他。
“姑娘在生气,”萧君玉的眼中泛过一抹心疼,的确,这次是她受了委屈了。
“不,我没有生气。真理只属于强者,我不够强,所以我没有资格生气。”孙锦绣回头,眸中清明一片,有隐忍有坚强却独独没有悲伤失落,一时间竟然让萧君玉不知从何开口才是。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了萧君玉的视线,孙锦绣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孙锦绣倏然叹了一声,“并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是无敌的!”
现实和幻想之间是有差距的,什么主角光环都tm的是狗屁!有些无力,孙继续一个人幽幽的荡回了家,一回到家便什么事情也不做的将自己埋进床里头。
而此时的卫家更是风起云涌,几乎快要将天掀翻了。
卫锦然听到卫子戚做下的这些事情之后勃然大怒,恨不得将卫子戚碾死了才好!王凤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卫锦然消了气,稍稍平静了些。
“这逆子!”
幸好他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县令,又花了大价钱将那些好事的人封了口,想必这件事不出几日在镇子上也就淡了,不会对选皇商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让卫锦然花了这么多钱,他还是有些气不过!
“老爷,如今您罚也罚了,子戚被您打得都那样了,他手上的一半店铺也已经让子凛来看着了,您就消消气吧,到底还是孙锦绣那个祸水惹出来的事情。”
王凤仪小心翼翼的奉着茶,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就算是平日里再多的算计她也要放下夫人的身段腆着笑得哄着卫锦然。然而王凤仪的心里头却是对孙锦绣种下了怨毒。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见卫子戚已经用不上了,卫锦然烦心的挥着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混账!”见卫锦然走了,王凤仪脸上的笑意终究寸寸成雪,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碎瓷茶水溅了一地。周围的丫鬟都吓得肝胆俱颤,瑟缩着垂头连大气都不管喘一下。
“哼!以为惹恼了本夫人就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做梦去吧!”王凤仪不再年轻的脸上蓦然狰狞起来,连眼角的皱纹也显得别样的冷酷。
夜无声寂静,乌云掩映月光,疏星几点,落下晦暗流光。
孙锦绣一直都睡得很浅,只要是些微的动静都会被惊醒,而此时她忽然感觉到门外有一阵响动,悄悄的眯开了眼睛只见一道身影飞速的窜了进来,心中一惊,面部却仍是表现出一个沉睡的人该有的安然恬静。
晦暗之中,孙锦绣仔细的观察着来人,发现他的脚步有些踉跄,空气中也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显然是受伤了。孙锦绣心中大紧,小手悄悄的摸索进了枕头底下。
“什么人!”直到那人撑着身子靠近孙锦绣的床边,挑开帘子的一刹那,孙锦绣手中的匕首刺了出去,与此同时那具身体覆压了上来……
“……”
孙锦绣有些无语的望着倒在自己被子上的这个男人,嘴角急不可见的抽了抽。方才她的匕首刺空了,只因为这个男人身子一歪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她的床上。
“喂!你醒醒!喂!”
孙锦绣想了想,抽出了自己的裤带,将那个男人的手绑了,然后才动手将他推醒。虽然对方受了重伤,可是若是个高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能她捏死!
“救我……锦绣……救救我……”男人的恳求很微弱,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有一口气了,但是更令孙锦绣难以置信的却是眼前这个人竟然认识她!
他是谁?
孙锦绣拼命的从之前的记忆中寻找,却只发现一个模糊的轮廓,什么也记不起来。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孙锦绣心中警铃大做。
对方追来了!
心里头啐了一口,手下却是不停,立即将男人拖上了她的床,用被子盖住。随后孙锦绣立即点亮了屋子里头的灯,对方的目标若是这个男人那么她现在装作起夜喝茶的样子,必定能拖上一会儿时间。
、第三十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快找!”来的人一共有四个,一概是黑衣蒙面推门进屋只见屋里头只有孙锦绣一人熟睡,连忙四下寻找那男人的踪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四个人翻箱倒柜可是仍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又有谁会想到孙锦绣早已经将那人藏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头。
“被子上有血迹!”忽然一个人终于发现了一丝可疑之处,四个黑衣人把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孙锦绣的被子,眼中闪露出得逞的冷笑。
“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已经早一步把人搬上床了,这样也好还省得我们嫁祸了,快动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声音有些喑哑,低低的笑着在幽暗之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孙锦绣紧紧的捏着被子,手心里头全是冷汗,却仍旧闭着眼睛装晕。她不能动,若是一动,便会失了先机,她在赌,赌谁的运气好。
而结果,显然是她赢了。
孙锦绣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冷汗湿了整了后背,然而此时她却很想笑。她赌赢了!望着倒在地上的那几个黑衣大汗,孙锦绣的眼中流转着骇人的血色。
桌子上的迷香仍旧在袅袅升着,那一股奇异的香味让吃了解药的孙锦绣愈发清醒,她勉强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绑住了四个黑衣人,叫醒了孙景胜和孙景元。
大略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兄弟两人才知道他们方才在睡梦中竟是经历了一番生死。
“锦绣,你打算怎么办?”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孙景元格外的依赖孙锦绣,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是这个妹妹所做的事情便都是对的。
“既然这是卫家的少爷自然是要送回自己家里头去,大哥天一亮你就去悄悄一趟卫家,一定要见到卫老爷本人,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孙锦绣不放心家里头,更何况现在卫子凛收了重伤,只能让孙景元跑一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大概能猜到了,想必是卫子戚或者他的母亲干的好事,想要一箭双雕,让卫子凛死在她的床上,不但让卫子凛死的名声败坏,还能间接的要了他们兄妹三人的性命。
不过,此时不用她动手,卫老爷既然会惩戒。宅门内斗,她这样的农女还是离得远些的好。他卫子戚不是想来个借刀杀人吗?好啊,她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卫子凛很快就醒了,孙锦绣将孙景胜支了出去,同卫子凛两个人在屋子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直呆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孙锦绣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显然心情很好。
午间,卫老爷便亲自带着人将卫子凛接了回去,当知道卫子凛是在孙锦绣家养伤之时,卫老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目光深沉的望了一眼孙锦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人离开了。
“什么!卫子凛回来了!”
当卫子戚从药房回到卫府的时候才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是有人故意将消息封锁了。卫子戚自然猜到了有这个能力的人是谁!脸色一白,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去朝阳院!”
不管怎么样,现在解除父亲的怀疑,保住自己目前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前些日子,已经因为孙锦绣的事情让卫子凛趁机夺去了一半的权力,他绝不能再丢掉另一半!
“二弟,你怎么样了!”
卫子戚匆匆闯进了屋子,却看见父亲坐在床边温柔的喂卫子凛喝药。
身形一僵,猝然站在那里,他的父亲从来就只宠爱这个弟弟,将他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