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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玉自然是知道对方这是要他送她回去的意思,什么话也没说,对着外头吩咐了一声。就在孙锦绣以为两人相安无事继续睡觉的时候,身上忽然一重,猛然睁开眼只见萧君玉竟然撑着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吓得孙锦绣几乎尖叫出声。
“你……你……”孙锦绣吞咽了一口口水,平缓下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你不是瘸子?”
“嗯?想说的就是这个?”萧君玉见到孙锦绣的反应,皱了皱眉,霜声问道。
萧君玉方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孙锦绣安静的睡颜,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要去逗弄她一番,自己的心紧随着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的…。
“锦绣素知萧公子是君子,既然是君子自然是不会同年幼无知的女子计较这几番。”
孙锦绣也感觉到了她此时同萧君玉贴的有多近,只要对方的额头一定几乎就能贴着她的额头了,这样的距离无疑是极为危险的,方才她还想要将话题绕开了,避免说出什么刺激对方的话来,如今看来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若是我想要计较呢?”萧君玉笑。
“上一回的事情,我已经用一支曲子还了,这回是萧公子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没求着你,”孙锦绣瞪。
“当真是好无情的女子,若是我说那日的曲子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不接受呢?”萧君玉继续笑。
“萧公子您听都听了,一遍不够,您还听了好几遍,听了好几遍不够,您还跟着吹箫伴奏。若是您说难听,锦绣实在是不信,再者说了,我这谢礼已经给出了,您也伸手收了,如今您却告诉我您不满意,那有这样好的事情!”孙锦绣继续瞪。
“哎,你这丫头当真是牙尖嘴利,往后可还要好好调教调教,”萧君玉伸手弹了弹孙锦绣的小鼻子,见着她闭着眼睛皱着鼻子的可爱模样,宠溺一笑,随即侧了侧身子,从孙锦绣的身上翻了下来,
“……”
孙锦绣忽而之间有些无语,这人怎么绕着绕着又绕到“侍妾”的那件事情上去了。伸手随意拿过一只杯子,到了杯茶让自己能平下心绪来,谁层想到拿得竟然又是萧君玉喝过的那只杯子…。
“下月十八,是个不错的日子,下月十八子夜我派轿子抬你入府。”萧君玉望着孙锦绣拿着他喝过的杯子,笑得愈发灿烂,低声凑近她的耳边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诱惑一般。
“噗!”
孙锦绣终于忍不住了,将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喷了萧君玉满脸,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径掀了帘子往外走。
“停车,这里离着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能回去。”
“公子?”
夜辉望着马车之中已然摘下了白玉面具,露出一张沾满了茶水却仍旧倾城绝色面容的萧君玉,无声的叹了口气。
若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他很生气,之后夜辉忽然发现这完全就是他家公子自己欠喷,几日不见那姓孙的丫头便坐立不安,如今见了面,被她欺负了反倒一副很是愉悦的模样。
“夜辉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那丫头几次三番这样对我,我不但不恼,反倒为喜。”
夜辉再一次无声叹息,公子,您不是魔怔了,您只是欠抽。
夜风轻轻吹过,吹散了马车之中传来的你一声爽朗的笑声,马上的夜辉低头扶额,头一次觉得自家的公子也许是个傻子。
风无声卷过,消弭的了一个人的笑声,却泼灭不了有些人无边的怒火。
卫家,倚竹楼。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老爷若是真的觉得不悦,将我休罚出府便是了。”
女子一身素衣,神情依旧倨傲,然而眉目间却带着似嗔似怒的颜色,令人看得心痒难耐。鱼幼薇就那样抿着唇望着卫锦然,眼中半点没有惧色,像极了一个在同丈夫吵嘴的小女人。
“我也没怪你不是,动不动说要走,你这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卫锦然见自己的心头肉生气了,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方才的怒火尺寸之间已然消失在绕指柔之间,只余下温柔的情愫。毕竟鱼幼薇是他宠爱了几十年的女人,若是真的一点小事就罚了她,到时候不但坏了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自己心里头也是舍不得的。
卫锦然可是清楚得很,鱼幼薇虽然感觉隐姓埋名跟着自己做一个平夫人,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若是真的罚了她,到时候恐怕他连她倚竹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还说没怪我,那方才砸的杯子是什么意思!”鱼幼薇撅着小嘴儿,不依不饶。
“我只是担心卫子戚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罢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向着我的心。若是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实了卫子戚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的脸面到时候可都要被丢尽了,而如今则是关上门来的家事,多少能封住那些人的嘴。”卫锦然叹了口气,欣慰得拍了拍鱼幼薇的肩膀。
其实今个儿在公堂上的时候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当真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反倒觉得他自己莽撞了,
“还是老爷懂我,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若是卫子戚是老爷的亲生骨血也就算了,可是若是他不是,我可看不得老爷提着旁的人养了这么久的白眼狼!今个儿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这卫子戚可是个连亲生母亲都能抛弃不要的男人,若是真的不是老爷的子嗣到时候……”
鱼幼薇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给了卫锦然无限遐想的空间,此时的卫锦然阴沉着脸,脑海之中满是卫子戚当时将王凤仪推了出去的场面,抿着唇最终紧紧地握着鱼幼薇的手。
“你同我一道儿去吧。”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卫锦然怕他到时候真的下不去手。
卫子戚所住的院子之中,卫子戚闭着双眸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屋子里,没有丫鬟伺候,也没有了以往的前呼后拥。所有的人都明白,卫子戚大势已去,就算是如今伤得这么重,大幸能够活下来,但是有这样一个母亲,又犯了那些事情,他再也没有出头的那一日了。
“老爷,夫人,大少爷在里头躺着,大概是睡了。”
外头传来了一个丫鬟禀报的声音,卫子戚激动的坐了起来。他等了这么久,就算是再累也不敢睡,就是为了等卫锦然的到来。他知道,只要卫锦然还有这个心能够来看他,那么他就还有在卫家呆下去的希望。
“爹。”
卫子戚望着开门进来的男人,激动的叫了一声,大约是沉浸在自己欢喜的世界之中,卫子戚并没有看清楚走进来的卫锦然脸上是怎样的凉薄。卫子戚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卫锦然身边那个绝色的女子,即使年岁已经不再,却是依旧那样明艳动人,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卫子戚同样是恭敬的叫了一声。
“母亲。”
他已经听说了,今个儿一回到家里头,卫锦然就补了一封休书让人送去给了王家,随即将鱼幼薇扶为了正室。面对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是心悦诚服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即使再有别的什么想法,卫子戚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一声“母亲”。
“大少爷莫要叫得这么早,我还不定承得起大少爷这一声‘母亲’,”鱼幼薇笑得别有深意,就在卫子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转头冲着外头的人吩咐了一声,“把东西都拿进来吧。”
“爹,这是什么意思,在县衙大堂上的时候不是都已经验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验一次!”卫子戚并不笨,望着鱼幼薇笑得妖媚的模样,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爹,你是不是受了这个妖女的蛊惑才会不相信我的!我是您的儿子啊!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啊!”
“县衙大堂上的事情是幼薇买通了衙役在那水里头放了明矾,才让你同我的血能够相融的,到底事实你是不是我的儿子还有待商榷,你就再验一次,若是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让你坐稳这卫家的大少爷之位,若是你不是……”
后面的话卫锦然并没有再说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大少爷,请吧。”管家的眼中依旧带着一抹精光,望着卫子戚笑得恭敬。
“走狗!”
卫子戚冷哼一声,即使早就已经知道了管家被鱼幼薇给收买了,可是仍旧还是怒不可遏。
“大少爷,莫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能留下来才是真本事,”管家的眼中上过一抹微芒,随即敛尽复又恭恭敬敬的垂下头去。
卫子戚心中暗骂:等到本少爷证明了自己正统的身份自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然而卫子戚却不知道,他再也没有这样报复的机会了,只因为鱼幼薇不会让他再留在卫家。
“哈哈哈!果然,果然那个荡妇乱把鱼目混珍珠,竟然让我养了二十几年的便宜儿子!来人,把这个孽种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丢到镇外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放卫锦然看到水碗之中四散的血液的时候,打心里底里升上一股熊熊烈火,指着仍旧重伤躺在床上的卫子戚怒吼道。
此时,这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早已经不再是流着自己血脉的子嗣,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甚至会让卫锦然颜面扫地的人。卫锦然这一辈子最重视的是什么?
不是钱,不是权,更不是美人,而是他的面子,因此,卫子戚定然不会再被允许活在这世界上。
当初孙锦绣也是打得这个主意,若是卫子戚被收监审判得到的最多不过是流放罢了,而唯有落在了卫锦然的手中,让卫锦然从愤怒到希望再到如今的绝望,才更能够引起他的盛怒。卫子戚,绝没有活路!
“爹……”
“给我堵住他的嘴!”见卫子戚还想要说什么,一旁的鱼幼薇立即吩咐,阴柔婉转的眸子啥时间蒙上一层狠戾。
“呜呜……呜呜……”
卫子戚就这样被堵住了嘴摇摇晃晃的拖了下去,外头很快就响起了乱棍入肉的声音,卫锦然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摇摇欲坠的就要倒下。鱼幼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眼角的余光望着那碗放了清油的水,挥手就将它打翻在地上。
“混账东西,还不快将这些收拾了,难道放在这里碍着老爷的眼吗?”
鱼幼薇吩咐了下人清理了屋子这才上前搀着卫锦然的手臂一边娇笑着一边用那一双柔荑替着卫锦然顺气。,
“老爷又何必为了没干系的人生这么大的气?往后不会有人知道这见事情了,妾身让人说大少爷是去了家里的一个田庄管事,过些日子在传出来大少爷病逝了也就是了。”
“还是你懂事啊。”
卫锦然欣然的摸了摸鱼幼薇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她去了倚竹楼,一夜缠绵男人的自信有时候能从女人的身上寻找,而卫锦然从王凤仪那里失了自信,如今便从鱼幼薇的身上找回来。
暗夜之中,几个人悄悄得潜行出镇,“好了好了,就这里吧,够远了!瞧着天色黑魆魆的,都打成这样了恐怕也认不出来是谁,就丢着吧,挖。”
卫府的几个小厮随手将卫子戚的尸体丢在了一个小树林之中,连挖个坑埋了她的意思都没有,便拍拍手离开了。而就在几人离开了不久之后,卫子戚的“尸体”微微动了动,随即吃力的睁开了眼睛一下一下的朝着外头挪动着。
就在卫子戚趴在地上缓缓的顺着小路挪动着身子的时候,忽然一辆马车疾驶而过……
“哎……”
孙锦绣原本已经是筋疲力竭了,然而真正回到了家里头反倒是睡不着了。推开窗户,抬头望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皎皎生辉,淡薄宁静稀疏洒下却照不进她的心里头。
“我才刚路过就听见有人咿咿呀呀的叹气,远倒是哪家的姑娘在单相思,走进来一看才知道原是你在练嗓子。”
听着那一道戏谑的声音,孙锦绣抬头只见自家的墙上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