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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过了很久,久到柳一岑仿佛经历了一次生命的轮回,从山顶颠簸到谷底,在被一下子抛到天空,那种难言的感受,夹杂着痛苦,难堪,以及……莫名其妙的充实……
“唉……”后者轻轻的的传出一声叹息,接着吻上了他的唇将痛感部分转移,指尖划过他后颈的胎记,眼中有着他看不见柔和与淡淡的伤感。
他是想上了他,可真正做起来又有些于心不忍,他顾兮泽怎么会是心软的人?不会舍不得这那,本来没想真的和他做了,到底是不是自己没有忍住还是他太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吃干抹净。
不过,不是每个既干净清纯又很聪明懂事,听话中带着倔强,美丽中带着忧郁的人,都能做到像柳一岑这样完美。
是的,他是个完美的人,而现在,却被自己这个叫顾兮泽的混蛋给彻底玷污了。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气味,床上到处是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柳一岑侧身躺在床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斜看着天花板,后。庭不时传来的阵痛和全身的疲惫让他似乎骨架俱散。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刚才那堪称凶残的一幕。他竟然泻了进去。腹部一阵剧痛剧烈的阵痛,他感到自己挺淫。荡,竟还有那么点享受。
说白了,到底是贱。
柳一岑静静的看着顾兮泽将头凑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你还好?”可能这已经是顾兮泽为数不多的关心的话了。
“嗯。”柳一岑眨了眨黑眸,那里还残留着闪烁的雾气。他抬起了软软的胳膊抚摸着顾兮泽棕色的头发,像一个被撤了线的木偶,看上去那样可怜。
“你开心了吗?”轻软的声音。像费了很大的力气吐出。柳一岑睫毛动了动,又想起了自己在地板上画出的那个“贱”字。
后者有些讶异他还说的出这样的问话。没有回答,握住了他摸着自己头发的的手。闭了闭眼,感受着他柔若无骨的比女性还要完美的肌肤,眼中闪过一抹不似往日那样凌厉的复杂情绪,紧接着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抱着他去了洗手间……
柳一岑不记得后来的事了。他只能隐约想起,似乎自己快要睡着的时而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有人帮他掖好了被子,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像他儿时在母亲怀中依偎时的那种温暖和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而他就这样,十分不可思议的睡着了。
“事情办妥了。”手机那边传来易天有些低沉的声音。
顾兮泽站在窗前,看着普通居民楼下的冷清,丝毫没有繁华的正街那样喧嚣。他垂了垂眼眸,似乎这一晚,又会彻夜不眠了。
“好,那你的事情?”顾兮泽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的微哑,却似乎还带着一抹嘲弄。
“放他走了,哪他妈还有心情!”易天似乎还有些怨气未消,“你呢,圆满了?如果没猜错,他是你的第一个吧?”
随后易天便发现,顾兮泽那边沉默了。
良久后他才轻声开口,声音似乎穿透了整个世纪,夹杂着些许沧桑和迷茫,“但愿我没做错吧。”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负罪感?这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阿泽,你的心越来越软了。”易天在很久后声音才传出,“不过这样也好,以前的你,也确实太让人害怕了些。”
“可是我不想这样。”他手指划着玻璃,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眼眸中一时略过很多情绪。
顾兮泽很少对人流露心声,导致易天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语气有些郑重道:“阿泽,其实我很开心有个人能改变你。这个柳一岑当真不是那么易得的。我单独见过他,他的清高都在骨子里,能让他心里真正接受你,甚至是爱上你,其实很不容易。我阅人虽不如你准,但听过当局者迷吧。别一天板着个脸,他能那么听话的让你压在身下,就证明他不排斥你。所以你好好对他……”
易天似乎很不习惯和别人说这么多安慰又矫情的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于是转变了话题,“那钢琴赛你放心吧,不会出现内幕。这次是绝对公平,那几个收了钱的都被老子用我老子的名头吓回去了。哥们儿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我听那老头子说了,他说柳一岑的实力确实不错,而且相貌气质样样到位。放心吧,只要他正常发挥就一定会有好结果。”
“谢了。”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一句,顾兮泽眼角微微牵了牵,其实有个狐朋狗友在身边也挺好的。
“我靠,别吓我!”易天惊恐的一声,似乎又怕吵到这边睡着的人,喊到一半赶紧把手机离了好远,“老子快二十年第一次听到从你嘴里吐出个这么个虐心的词儿!”
“好了。”顾兮泽眉毛挑了挑,“等我们回去,准备几天就比赛了,最近事情也比较乱,这小贱人还什么都不想。你多用心,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乱子。”
顾兮泽挂断了手机,琥珀色的双眸完全隐入了黑暗,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恐怖黑洞,悄无声息,却没有谁知道,他其实是那样孤独。
站在世界之巅的人,他可以看到的更多,做到的更多。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丝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逆转一些小小的乾坤。但很可悲就在,没人他并肩。
那种无法撼动的挫败,无法改变,无法感同身受,唯一能缓解的,就是找一个能够温暖他的人。
……
熬了一夜,却丝毫看不到疲惫,顾兮泽佯睡时就已经感觉到柳一岑起床去做了早餐。
柳一瑶看着他脖颈上那欲盖弥彰的创可贴,双眼怔了怔,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后者的脸色先红了起来。
“你醒了。”柳一岑看到顾兮泽出来,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这小媳妇儿的模样到是没让柳一瑶有多惊讶,毕竟她知道哥哥的性格一向是那么恬静。可是这莫名奇妙的伤口……
“哥,你脖子怎么了?”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柳一岑端起的碗停在了那里。
“妹妹,你想知道?”回答的,竟是顾兮泽。
柳一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后者又继续道:“可是如果你哥不想说,你是不是就不该问了?”顾兮泽笑得好温柔,像是全世界最美丽优雅的王子。
“额……好”柳一瑶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低着头继续喝粥的哥哥,还是没说什么。
去看比赛
没有哪一种灾难是事先告诉你让你准备的,但它却有它的征兆,也许很久以前命运就曾给过你暗示,只是你那时根本毫不知情,各种情绪都要到灾难过后才能如山洪一样爆发。
所以你要做的,只能是在灾难发生是想好如何护得他周全。如果不能,就在一旁看着吧,不要推波助澜,让受害的人加倍痛苦。
让人期待以久的钢琴决赛终于轰轰烈烈的拉开序幕。此时的S大已是深秋,却似乎是最热闹的。因为比赛结束他们就要迎接本年度第一个长假。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啊。”
“是啊,这半年过得就像梦一样。”
“终于决赛了,真想看看柳一岑最后能不能得冠军!”说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是啊,他那双手真是漂亮,比他妈女人的还漂亮!老子怎么就没托出这么一双好手,打麻将都能赢……”
“一岑,有信心么?”阮雨芊拿了杯温水过来道。
“好久不见啊。”你现在就突然窜出来,什么也不解释,拿他当什么?
阮雨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低着头哀求道:“一岑,我真的有事,你就别问了好不好……”
他本来也没想知道原因。柳一岑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的参赛服装,看着镜子中阮雨芊的模样淡淡道,“我不想知道你去哪了,你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他最会给别人留面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聪明。
阮雨芊一阵脸红,支支吾吾的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柳一岑开口说道:“比赛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吧。如果不合适,就趁早分了。或许你值得更好的人。”说完就不再理她,整理好衣服走去准备间。
阮雨芊看着镜子中一脸颓然的自己,眼中有雾气闪烁。他和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对么?他不是这么犀利的人,他为什么这样说自己,自己的那些事,她坚信柳一岑不会知道,那么既然如此,就还是真的同金荨所说,他瞧不起她的出身……
“我只是喜欢他,有什么错?”阮雨芊的双手握成拳,眼中不断闪过各种神色,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突然的诡异。
而后的自言自语,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听见。
“亲爱的一岑,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对么?”
……
这次比赛,你总不能失言了吧。柳一岑修长的手指拂着手机,神情恬淡,语气有些自己都未察觉的思念之情。
正想着,突然来了电话。
“喂一岑,今天决赛一定要加油,我看好你哦!”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金荨空灵好听的声音。
柳一岑笑道:“会的,谢谢你。”
“切!谢什么!”金荨的声音突然变得欢快了很多,“一岑,我现在就快要到比赛场地了。还没告诉你,‘今生唯岑’的后援团是我建的哦!”
“今生唯岑”,“今”同“金”的谐音,它是金荨为柳一岑独家创办的,同时也是S大最有名的粉丝后援团之一。在这里的所有成员只能选择柳一岑为偶像,唯柳一岑独尊。
当然毫无例外,这个后援团的团长、成员以及群qq被首布的罪魁祸首依然是茶叶蛋。
那厮在其后只是异常简短而精辟的说了句:不多说了,双重名人效应,顶起跟队!
校花校草,的确双重,自古以来都很少见。
“是么,我说那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柳一岑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难得和她开起玩笑来,不过说真的,也确实有很多男人。以前还没觉得什么,但自从认识顾兮泽,他总觉得这些男人不怀好意。
呵呵,说笑了……
“讨厌,瞎说什么!”金荨佯怒的骂了一句,“好了一岑,不说了,我就要上车了。”
挂断了电话,金荨走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她这几天去了国外办事,今天是柳一岑的决赛,所以就连夜乘飞机赶回来。
可她不会想到,就是这个电话让她今生从此多了一件极其后悔的事。后来据金荨回忆,这个电话她真的不该打,为什么不直接去现场看他,如果没有这个电话,就不会有后续的事,就不会有悲剧发生。
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为无法挽回的蠢事……
柳一岑笑着摇摇头,刚要把手机放到背包里,那边就传来了一句“嘿一岑,老师叫你去试音。!”他应了一声,就顺手把手机放了口袋。
手机,被他放入了口袋。
“顾老大,听说你把我们那次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给搞了?”Gay Pub里,Jim怀中抱着一个男孩,一脸戏谑的笑道。
“你听谁说?”
“咳……”易天咳了一下,把玩着手中的通电铁锁,“阿泽,这么牛逼的事儿不拿出来说说,他们俩不还以为你顾兮泽很软?最主要的,这桩事儿,不是强迫,啧啧……”
顾兮泽挑了挑眉,一边摆弄着手机淡淡道:“今天小贱人钢琴赛我要去的,你知道,上次因为那女人,我没去成,小贱人在心里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