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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也就是十几秒钟内发生的。
等他们终于到了树林中,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
苏北晃了晃神,“那些人用了炸药?”
他忍不住抓住变态的手臂。
变态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也就会这些伎俩了,好了,别怕,平时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和我对着干,不听我的话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
苏北一噎。渄汎沦坛
这能比吗?活生生的火并啊。
满地的血污、尸体,惨叫和怒吼,还在他眼前闪动。
面对这种冲击,怎么可能还保持镇定?
他又没有眼前这个变态的心理素质。
平时连只鸡都没亲自动手杀过,更何况是人……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被追上就糟了。”变态看着自己的伤口,一脸的愤愤不平,似乎觉得自己受伤是一件不可饶恕,不可思议的事,“居然会受伤,真是没办法。”
苏北嘴角抽了抽。
本来很担心变态的伤势,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倒是放松了一点。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苏北看了看四周。
变态指了一个方向。
苏北走过来,拿起变态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变态的身体紧紧挨靠着他。
火热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也有些窘迫。
“别误会,我是看在你刚救了我的面子上。”面对变态似有深意的眼神,苏北咬牙强调着。
变态一脸“我懂的”,点了点头。
“走了。”苏北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两个人在树林中走了很久。
直到变态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失血过多,让变态已经处于半昏迷中。
苏北硬撑着,把变态背在背上,按照变态指的方向前进。
苏北边走边喘着粗气说:
“别死,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嘛!还有很多事你没告诉我,死了你打算让我烧纸下去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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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变态,得永生这种想法当然是无稽之谈。
苏北之所以还坚持沿着变态指的那个方向往前走,唯一的原因就是变态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在小山中背着一个大男人前行。
堪称狼狈。
也就是他最近几个月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远远不是以前的文弱样能比。
但就是这样,也累得够呛。
苏北脚打颤,仅凭着一股意志在撑着。
他张着嘴,空气像刀子一样穿过他的咽喉、气管和肺部。
连吞咽口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艰难无比。
变态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紧贴着的地方,黏稠的血早已经把衣物全都染红。
苏北偏过头,看了变态一眼。
他闭上眼,睫毛很长,但并不翘。
唇色淡如水,脸色白如纸,呼吸也若有似无。
苏北把他滑下来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不再去想变态到底还能撑多久的问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到后来,苏北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
只知道瞅准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脚麻木了,人也麻木了,麻木才好,按着惯性,一步又一步,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抬不起脚。
汗水迷住了苏北的眼睛。
他不能伸手去擦,只能任凭汗水滚下来,刺激的眼睛生疼。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意志的约束,流了出来。
泪流满面的样子,如果是路过的人看了,也许会以为他在担心身上背着人。
其实连苏北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让变态就这样死在荒山野岭中,难道不好吗?
干脆利落的摆脱掉了变态的纠缠,甚至还不用背负过大的负罪感。
这么一举几得的事,却被他否决了。
苏北抬头,看着穿过树林间隙漏进来的阳光,细尘乱飞。
救就救了吧,想这么多干什么。
苏北对着地上的枯枝败叶、荆棘杂草自嘲的笑了笑。
前方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苏北却已经支撑不住,他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地上。
变态沉重的身体压在了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勉强用自己用力过度而一直在发抖的手推开了变态,然后四肢摊开,躺在地上,一定要休息一下了,不然在变态获救之前,他就会当场猝死。
此时,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了几声不大的异响。
苏北猛地一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不会是野兽吧?这里虽然没有大型的食肉猛兽,但是听说本来快绝迹的野猪又出现了,而且还谣传发现过豹子的踪迹。
苏北在变态身上胡乱摸了一通。
变态随身携带的武器还真不少:枪里还有二颗子弹,还有一把精工制作的匕首。
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苏北不太清楚用途。
野兽还好说,最怕的是那些人追上来了。
虽然苏北不觉得,那些偷袭的人会注意到他们,并且赶尽杀绝。
可能性更大的反而是沈老爷子及其手下。
苏北没有忘记,当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那几个男人毫不犹豫地就对他们动手了。
如果不是沈老爷子事先下了命令,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
苏北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抓着匕首。
这真是要感谢在变态那儿的时候,进行的飞碟射击训练。
真枪拿在手里,感觉确实不同。
沉甸甸的冰冷金属,让苏北的心也提的老高。
他把变态拖到了一棵树后,接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发出声响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苏北躲在树后。
呈扇形往这个地方包围过来的几个男人,已经越来越近。
近到了能够直接偷袭的范围之后,苏北悄悄地移动过去。
他看到了。
然后,他稍微放松了一点。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以前见过的那个变态的手下。
他手里也拿着一把枪,听到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过身,把枪口对准了苏北。
当他看到苏北的时候,立刻嘴角一裂,枪口上扬,“哟,总算找到了。”
他拿出一个对讲机,对着里面说了两句,“找到了,速度汇合。”
苏北暗暗松了口气。霏1凡l論i壇
他的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Boss呢?在哪?”这个男人一脸轻松地问。
“在那,快死了。”苏北指着不远处的那棵树。
“什么?”这个男人听了,脸色顿时一边,立刻往那边跑了过去。
“他腹部中枪了。”苏北跟在他身后。
这个男人立刻又拿出对讲机,“Boss中枪了,快派医生过来。不,直升机,把直升机开过来。”
直升机……装备很高级,很先进嘛。
接下来就是忙中不乱的抢救过程。
这些经受过不知道什么训练的男人,其中一个貌似是医生。
他带着一个箱子,里面的工具琳琅满目。
里面甚至还有血浆,他当时直接给变态挂上了血瓶。
之后,他指挥着其他男人,就在这个树林中,给变态做了一个手术,把他腹部的子弹取了出来。
一直在旁边当沉默的围观者的苏北,看的眼花缭乱。
他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专业素质。
确实厉害。
躺在那儿还昏迷不醒的变态能网罗到这么一群人为他卖命,只能说他本身能力非凡。
直升机很快就来了。
苏北随着变态第一批上了直升机。
这还是他第一次乘坐这种交通工具,哗啦啦的风声让他耳膜有点发疼。
随着鲜血的输入,变态的脸色也越来越好。
看来生命危险已经没问题了。
直升机并没有往市内的方向驶去。
而是越过这些丘陵缓坡,往前飞去,苏北往下看的时候,能看到那条乡间公路像条带子一样在林间铺陈开来。
直升机上有简易的医疗设备。
那几个大概是医生的男人,围着变态在做检查和治疗。
变态的体质素来强悍,他们在做的,是要让变态尽快从昏迷中醒过来。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
他们停在了一栋林间小屋前的空地上。
从那栋小屋里,也跑出来了两个男人接应直升机里的人。
在把变态以及苏北送进了小屋里后,直升机又升空飞走了。
这一路上,苏北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你先在这休息下。”那个他认识的男人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一直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不好交流和沟通。
“我?”那个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叫我阿东就行了,他们都这么叫我。”
“阿东,这里是不是关着沈锦泽的地方?”苏北直言不讳的问。
“当然不是,那地方离这里还有十几里路。”阿东连忙摆了摆手。
也就是说两者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
尤其是在有直升机的情况下,更是大大缩短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苏北并不打算再问什么,直接就让阿东自己忙自己。
变态醒的很快。
苏北吃了点东西喂饱了自己的肚子,再休息了一会儿,变态的手下就敲门进来说变态醒了,想见见他。
苏北走到了变态的房间。
他正一脸虚弱的靠在床头,手上还连着一个输液管。
“过来。”变态看到苏北,懒懒地抬手。
苏北在走到他三步远处,停了下来。
“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了,这样……”变态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距离,“会不会太远了,显得不够亲近不够表达我们之间的情意?”
苏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苏北觉得一群乌鸦从天上飞过。
“一半一半,联络感情和办正事又不冲突。”变态拨了拨那根输液管了。
他身边正在给他做检查的手下,对于自己Boss的无赖和无耻的嘴脸,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还露出八卦的热切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苏北身上流连。
苏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就会有什么样的兵。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种无厘头的念头,在苏北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努力让自己耐着性子。
世界如此每秒,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就在围观群众的目光下,苏北毫不客气地说,“有正事说正事,没正事,我走了。”
苏北本来想说“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好联系的”,但是考虑到变态一贯的无赖作风,如果这样回答,他一定会说出让他恼羞成怒的话,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绝了这个可能性。
变态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本来想带你去看场好戏的,现在,我得重新考虑了。”变态一脸遗憾地说。
那表情诱惑中带着点浓浓的勾引,像猫爪子一样挠着人。
“……我对看戏不感兴趣。”苏北不为所动。
“真的不感兴趣?有沈冰权,有周匪石,有沈锦泽,甚至还有吴绍哦!”变态又抛下了一个诱饵,不怕鱼儿不上钩,连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苏北张了张嘴。
这个变态真是吃定了他的好奇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