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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窄细的伤口,独孤默立即就想起了那奇特的少年狭长的旧剑。果然那人前方,店家的一块木板墙上写着笔画瘦硬的几个字:“还你最后的一杯酒。”
字的下方放着一个小包裹,不用说,包裹里肯定是那缎带,独孤默轻轻叹息,这少年瞧他似乎要对付竹竿男,倒还以为他是冲着城主之位来的。
叶孤城看了一眼说道:“你还是别再请他喝酒的好,否则这少年就愈发缠夹不清了。”
茅舍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独孤默眉头一皱走了进去,却见到一个粗布单衣的美丽的女子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头巾散落下来,露出乌油油一头云鬓青丝。听到有人走近,她颤抖着抬起头来,露出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那双圆润的眼睛里带着水汽,眼角微微上挑,黛眉微蹙,小小的鼻子丰厚的红唇,一张娇美如花的面容被泪水洗过,愈发白腻柔嫩,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端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向前倾着,居高临下的视角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粗糙的外衣略略敞开,露出里面的翠绿抹胸一痕雪脯,头是低着的,眼角却受到惊吓终于得到安定一般,充满期待的看着独孤默。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激发出保护欲,然后出手搀扶,拥抱………可惜她遇到的不是两个普通人。她微带颤音的开口,好似一头受惊小路,当垆卖酒安稳度日,飞来横祸门口惊见死尸,而那少年已不知哪里去了。
独孤默终究还是开口了,他拿出一锭银子安慰受惊的女子,告诉他这个少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方在她的门口杀人的,聊表歉意。有了钱,女子倒是迅速转变了态度,袅袅婷婷的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出来。竟然迅速的做起生意来了。
独孤默笑道“有酒不喝从来不是我的风格。”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女子脸上的笑容却在独孤默的手指碰到杯子的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独孤默拿着酒杯往下一翻,一滴不剩。那女子一个后翻侧坐在一张桌子上,翘着两条细长健美的长腿,一对金莲摆来摆去,她眉峰上扫,细腰丰臀,柔弱恐惧的精神一扫而光,媚笑着看向独孤默和叶孤城。
独孤默也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这个一秒钟娇柔白莲花变腹黑御姐的女人。
“交出缎带,我就把解药给你。”
“哦?”独孤默有点奇怪:“那包裹就好好的放在你的墙根下,你怎么自己不去拿?”
“我自然不傻,那少年的剑那么厉害,他背后的人岂会很弱?我要你们把那缎带“让”给我,主动的!以后即便有人找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听说漂亮的女人往往都不会太聪明,你倒是个例外。”
那女子灿然一笑,艳若瑰蓉:“那自然,我妙花夫人的毒除了我自己的解药,根本不可能解除,阁下大好年华,大好相貌,死的早太可惜了。”
独孤默笑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在酒鬼的杯子里下毒是很愚蠢的?”
妙花夫人笑得愈发得意了:“谁告诉你毒在酒里的?毒在杯子上,你碰到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你看看你的指尖?我看出你们两个都很厉害,而这个美人显然是不喝酒的,所以我的毒不是要你的命,而是控制你,也好胁迫他,我看的出来你们两个关系很好。”
叶孤城的表情丝毫未变。独孤默摇头失笑
“你现在看看你的指尖,上面是不是有朵小黑花?”
“妙花夫人不仅有个聪明的脑子还有双明亮的眼睛。”独孤默也笑了,她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然而这个娇艳的女子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独孤默伸出了自己的手,修长白皙的手,尖尖的微带薄茧的指尖,没有一丝异象。
“怎么会?”话一出口这个女子竟然又换了一副神态,水汪汪的眼睛里一片懵懂和惶恐,完全像是一个恶作剧被揭穿的小萝莉。
独孤默轻轻叹气,他随手扔过缎带:“夫人若是想要缎带就拿去罢。”
妙花夫人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不杀我?”
独孤默用着她刚刚一样的语气说道:“阁下大好年华,大好相貌,死得早太可惜了。”
被他这么一称赞妙花夫人竟然还微微脸红,状显羞涩,这次倒不像是装的:“我一直不明白阁下是什么时候看出破绽的?”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独孤默有点戏谑的看着她:“你的皮肤太白,双手太嫩,我可是很知道真正的酒姬是什么样子的。”
妙花夫人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般伸出一根指头:“我知道你为何不杀我了,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对二位起杀心!”
叶孤城点头:“我也有点好奇传说中辣手夺命花的妙花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妙花夫人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让独孤默嘴角抽抽的话:“舍不得杀,因为我很好色!”她看向叶孤城说道:“让这个美人中毒,我连试一试都没有,因为舍不得,卿乃佳人,我见犹怜啊。”
会有女人如此坦然如此骄傲的承认自己是个色狼吗?独孤默觉得自己真是长见识了。看到独孤默的表情,妙花夫人撇了撇嘴:“这有什么,这世上这么多人,有人好酒有人好书有人好茶有人好财,好色也一样,就是一种爱好而已,哪个又比哪个高贵了多少?”
她竟然还理直气壮!
☆、74
妙花夫人拿到缎带之后就兴致勃勃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想争一争城主之位,而且她的动机很简单:“我想要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房子里放着可心的男人。”
独孤默取笑她:“以你的外表还有演技,恐怕会有一大堆男人争着投怀送抱。”
妙花夫人却说了一句让他再次大跌眼镜的话:“你以为我很j□j?不,那些男人想跟我睡觉,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就是色而不淫,我只喜欢收藏,摆在那里欣赏。”
独孤默只好替这附近的男子祈祷,希望这妙花夫人不要夺了这城主之位去。
独孤默原本打算不在此地逗留,迅速赶回白水派查看情况。当初两人分开之时,莫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会承担起白水派的职责,让他放心出去玩。他现在有点担心这个有点倔强有点莽撞的少年会出什么事。可现在却不必了。
却不料,他脚步刚一动,妙花夫人就拿出了一副卷轴,提笔作画,显然是要把他们描绘下来,他们二人自是毫无兴趣,却耐不住热情的妙花夫人很大方的跟他们分享自己的收藏,一卷卷的画轴上全是风姿动人的男子,而且无一雷同各有特色,更难得画的画形神兼备,都是上品,看来这妙花夫人为了自己的爱好,还有相当深厚的美术功底,“我把近几日遇到的有点姿色的男子都记下来了。”妙花夫人展开自己的画轴,一幅幅铺开,简直挂满了半间屋子。而独孤默却眼尖的发现,其中的一副,画着的是一个握着剑的极年轻的人:“莫枯?”
“你晓得他?”妙花夫人有点意外:“长得蛮可以,尚处在发展期。”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五天前的雪浪城来源客栈啊,没有多交流,因为他也是个竞争者。”
“莫枯也想来夺这城主之位?”独孤默却是没想到。
来源客栈是雪浪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莫枯来到这里的时候正直黄昏,夕阳薄薄的照在西山上,晚风下的树叶簌簌作响。一派萧条晚景,他的眼神却很亮,而且充满了活力,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就像一棵正在拔节的小树,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长的剑,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显示出一派刚毅果决的派头来。
他因为独孤默的关系加入了白水派,然而白水派毕竟是个当初一度解散的小门派,现在重新振作还真是不大容易,莫枯打算的很巧妙,他想要光大白水派的旗号,扬名立万,那种强盗在白水派的地界上撒野的事再也不许发生了,哪怕得不到城主之位也是不要紧的。这样想着的时候,刚来到雪浪城的他已经将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苍头马脸的人堵在了夕阳下的小巷里头,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麻子。
“我不喜欢杀人,我要那条缎带。”莫枯冷冷的开口,握住了手中长剑。
麻子呲着牙不屑的笑着看着这个身板拉长过快而过于单薄,看上去一折就断的小树一般的少年,嗤笑道:“哪里来的小屁孩子,还是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吧。”
莫枯没有多说话,他只是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麻子,如同盯着一只走投无路的耗子:“我原本是不喜欢杀人的,不过现在要变一变了。”
麻子的嘲笑变得干硬起来,他的嘴角依然上挑着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变了,他早年叱咤雁荡山,一柄金杯大砍刀使得虎虎生威,手下沾过人命,自己也曾多次死里逃生,他的一只耳朵就是被血影枪削掉的,可是他毕竟活下来了。
多次出生入死的经验给了他敏锐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自己很危险!他攥着刀柄的手渐渐的用力起来,露出了圆凸的骨节,呛啷—他的刀终于出鞘了,迎风挥舞了出去,同一时间,他的身子也跃上了高空,恍如一只捕食的豹子,可是尚在半空的他就像一块石头一样砸了下来,喉咙里咯咯的响了两声,一丝红血流了出来,在他临死前的视线余光里,他看到那个少年冷淡的看着他收剑入鞘,转身没在了夕阳里。
现在,莫枯正坐在来源客栈的二楼一角,默默的看着掌中的一杯酒,酒水中映出的是面庞轮廓开始出现出棱角的一张脸。他的目标很简单,用独孤默交给他的技艺打出白水派的威风,除此之外不欲多生事端。不过这世上的事都不是能够称心如意发展的,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足以带来麻烦的东西,尽管他丝毫没有声张。
他在好好的喝着酒的时候,嘭的一声,一把宣花大斧落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出现的是一个带着眼罩的瘦高汉子,浑身找不出四两肉来,两只眼睛在干瘪的脸上却显得愈发的大了,就好像一只长着瘦狗身子的猫头鹰。
那斧头自然不是要砍他面前的桌子,要砍的是他的手腕,使剑的右手手腕,这个人看起来相当精明,他怀疑莫枯将缎带藏在了别的地方不曾装在身上,所以第一击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废掉他的战斗力!
势在必得的瘦高汉子显然没料到这年纪轻轻的人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的肉眼还没有捕捉莫枯的手腕动作,那柄斧头已经落空了。莫枯圆眼上挑瞪着这个男子:“阁下这是要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瘦高汉子的脸上是一副狞笑,如果他再聪明一点就会在现在离开,可是他的脑子显然不像他的身子这样大。
他左手的板斧再次举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停止了,莫枯冷淡的坐下,只是手放在了一边的长剑上。瘦高的汉子倒下了,眼睛看着胸前的血洞好像要把眼珠子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