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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做少爷就是好,随时有人伺候,我撇下桃子,转身去洗衣服。打好井水,抓了一把捣烂的皂角,我慢吞吞地洗着衣服,心里有点哀怨。
同样是穿越,人家一穿过来就是公主小姐,有人疼有人爱,为什么我就只是个小丫鬟呢?
不过按照穿越定律来看,让我这个在现代社会长大,身受党和人民的教育,有着丰富的课外书知识的青春少女就此默默无闻地过完一生?别开玩笑了!不久之后,我一定会遇见一到N个身份高贵武功非凡的大帅哥,然后上演一出出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爱恨纠葛……
我蹲在那里想得正美,安丰已经洗完澡,一脸惬意地走了出来。
“小眉,你怎么流口水了?”他指着我道。
啊?流口水?我急忙擦了擦嘴角,大力搓洗着手上地衣服:“没事没事,那桃羹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如果再冰一点就更好了。”他意犹未尽地道。
“你们回来得太早了,桃羹还没冰透呢。”
安丰挠了挠头,刚想说什么,一低头,他喊起来:“哎呀!小眉,你把公子的衣服给洗破了!”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衣摆处一大道裂口!糟糕!这件衣服怎么这么不经洗?谢安怀,你说你出去练武穿什么绸衣啊……穿件细麻能要了你的命吗?我也没觉得自己手重,怎么就给洗破了?
欲哭无泪,我只得乖乖地去找谢安怀认罪。
他沐浴完毕,正坐在桌前看书,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常衣服,头发放了下来,映着屏风,犹如画中人一般,只可惜眼下我无心欣赏。
“来收碗?”谢安怀指了指手边的瓷碗,“味道不错,不过有点太甜。”
“是,下次我会多加点葡萄……公子,那个……我把衣服洗坏了。”我硬着头皮道,“衣服左下摆裂了一道……呃……小小的口子。”
谢安怀抬起头:“嗯,我知道了。”
我心下一乐,正要松口气,却听他慢悠悠地道:“那匹布值一千四百八十文,那件衣服大概值三百文,从你月钱里扣吧。”
第六章 传说中的采花贼(2)
我囧在那里,好家伙,半个月的月钱,就这么没了!
月上柳梢头,灯点三更后。
完成了!我舒了口气。
洗破的绸衣被我小心地绣上一丛青竹,唔,左看右看没什么破绽,看来穿越这一年来,我的女工手艺进步飞速。
明天拿给谢安怀看看,希望能拯救我那可怜的月钱,其实我真的怀疑那道口子是被剑气划的……我也许应该去找安丰算账?
吹了蜡烛,我上床睡下,刚合上眼,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古怪声响。
不好!难道有贼?
我猛地坐了起来。
王老婆子今天刚来过,提醒我们小心防盗。据她说,最近方圆几十里的几个大户人家家里都遭了盗,其中还有一户隐退的官宦人家,他们家花了五百两打的嫁妆首饰全都不翼而飞,弄得那家小姐差点上吊!
村长也来了一趟,寒暄了一阵,也是防盗的意思,毕竟谢安怀这里地方偏僻,容易被强盗盯上。
难道真的是强盗?糟糕,这家里就我、安丰、谢安怀三人在,万一十几个强盗打进来、杀人越货、奸杀掳掠……
我打了个寒战,却听安丰的声音在院子里清清楚楚地响了起来。
“夜半来访,有何贵干?报上名来!”安丰的声音听上去底气十足!对啊!他会武!
我摸摸胸口,觉得自己也有了点底气,开了门,我悄没声儿地往外溜。
我们三人的卧房都挨得很近,谢安怀住的是主屋,我和安丰则住在两侧的小房间。院子里,安丰正站在廊下,手里提了把宝剑对着侧厅上空叫阵。
我迅速溜到谢安怀的门外,门没插,一溜进去,我一愣,谢安怀正背对着我,不紧不慢地系着衣带。
听到声音,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道:“眉儿,过来帮我梳一下头发。”
我答应一声,急忙拿来一把玉梳,刚想伸手,就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安丰叫道:“好家伙!竟然还有暗器!”
暗器?我的手一抖,安丰受伤没有?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是最关心我的人,嘴里叫着小眉、妹子,像兄长一样无私地照顾着我,虽然他比我的实际年龄还小几岁,但我从他身上得到的温暖却比这多得多。
想都没想,我扔下梳子冲了出去。
屋顶上方有一轮明月,光色皎洁,一人站在屋顶上,正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
我小小地松了口气,一个人总比明火执仗的一群人强。
这人个子很高,身材修长,站在屋顶上,一手扶腰,裹了一件黑斗篷,微风吹拂,衣角猎猎飞起,很有几分决战紫禁之巅的感觉。
还是晚夏呢,这人不热?还是这年头的盗贼都流行摆酷?我三两步奔到安丰身边,他吓了一跳,急忙挡住我,小声道:“快进去!这可不是玩的!”
“你受伤了没?我听到你说有暗器。”我小声问道。
他紧张地看了那人一眼,轻声道:“没事,被我打飞了。”
我稍稍安心了一下,暗器被打飞,看来这只是个江湖小贼,以安丰的武功足能对付他了。
还没等我想完,只听屋顶那人阴阳怪气地道:“我说,郎有情妹有意的,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
安丰叫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妹子!”
我心里一热。
那个人又哼了一声:“少废话,快点把你们家主子给我叫出来!”他这下没掩饰声音,可让我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年纪可能还很轻。
“凭什么?”我问道。
“凭……反正给我叫他出来!”那黑衣人气哼哼地道,“我来了他也不出来迎接?”
谢安怀从我身后转了出来,他走到走廊的柱脚边上,弯下腰,轻轻地从柱子上拈起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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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传说中的采花贼(3)
那是一把细长尖利、通体银白的锋利小刀!是暗器!
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托大了点,我无声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安怀笑笑,转身走到院中,手腕微动,那把小刀便直直射向屋顶那人。我只是眨了下眼睛!悔恨!就那么一眨眼的瞬间!我便没有看到那人是怎么接下的暗器!
“问柳,我开个玩笑而已。”那人笑道,他飞身而下,顺道脱去了斗篷。
他长得很清秀,年纪很轻,十七岁左右,相貌俊美,只是带了点油滑气,笑起来眼睛弯弯,有点桃花相。
安丰叫了起来:“龙少爷!”
少爷?哪门子的少爷?还姓龙?
那人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安丰,武功见长啊!连我发暗器的手法都看不出来了。”
“您换了暗器?怪不得我认不出来。”安丰不好意思地抓脑袋,“您以前用的那个是沾了金粉的,怎么改了?”
那人叹气道:“没办法,最近囊中羞涩。”他转头看看我,上下打量了两眼,“问柳,这小姑娘就是你新收的那个小奴才吗?叫什么?”
奴才?
“我不是奴才!”我大喊一声。
面前三个人同时看着我,一瞬间,所谓勇气自尊人格等词汇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低下头,略略哀伤地咳了一声,然后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微微抬头,轻柔地道:
“我是奴婢。”
龙少爷指着我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问柳,你的这个小丫头很有意思嘛!哈哈哈!”
他的笑声悠长响亮,隐隐还有回声。我在心里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里出了个失心疯呢!
咳嗽了一声,谢安怀对笑得死去活来的龙少爷道:“这是我新收的贴身丫鬟,你叫她小眉就好。”
他又对我道:“眉儿,这是我小师弟,江湖名字叫龙乘风,你跟着安丰,叫他龙少爷就好。”
龙乘风?好拉风的名字!好恶劣的性格!
龙少爷笑够了,摸摸肚子,毫不客气地道:“你这里真够偏僻的,我找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摸到这儿来,有什么吃的没有?随便什么,给我上些来吧。”
我答应一声,往厨房走去,大半夜的,炉灶都封火了,做点什么呢?
粥肯定来不及了,炒饭?可是没有剩饭,做别的也来不及了。
用稻草和柴火把鏊子烧得热热的,我急急忙忙地调了蛋液,切了些香蕉,时间紧急,弄个简易香蕉卷饼吧!蛋饼烙好迅速地刷上些奶油,把香蕉块铺上再卷好,最后洒上点糖腌樱桃丝,大功告成。
仓库里有冰桶,里面装着用硝石制的冰,我凿了一小块出来,准备泡果子酒。
我一边忙一边诧异,谢安怀怎么还有个师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啊,贵家子弟学习武艺是风气,但正正经经地拜了师还有师弟,好像不只是学学那么简单啊……
看来应该找个时机跟谢安怀好好说说,求他教我练武,安丰没有谢安怀的许可不敢教我,我还是得从正主子身上下手。
书房里,谢安怀和龙少爷正谈笑风生,安丰在一旁伺候。
我端了托盘进去。
两份热乎乎的香蕉卷饼,果子酒和冰块。
大晚上的,这样就行了吧?
好困,虽然挺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但还是退出来比较妥当,我放下托盘,刚想转身往回走,龙少爷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得很欠扁地对谢安怀道:“问柳,你的这个小丫鬟可不可以让给我?”
第七章 主子的惊人身份(1)
我和安丰都愣在了那里,谢安怀微笑道:“你那里美女无数,我就只有她一个,你要她,我可怎么办?”
龙少爷笑道:“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很有趣嘛。”
他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打开他的手。
“看看,平常的小丫头,哪里有这样的眼神?你把她交给我调教调教,过两年就派得上大用场!”
“什么调教,还大用场?你肯定是要拿她寻开心。”谢安怀笑着转头问我,“眉儿,你想跟着我师弟去吗?”
“我不愿意。”我笑眯眯地道。
“为什么?”龙少爷不满地道,“小眉儿,到我那里去,可以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哦!我还会给你很多的珍珠宝石。”
“我是公子收留的,跟您走,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而且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很习惯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嘴上客气地拒绝,心里只想狠狠踹他两脚,当本姑娘是什么啊?!
谢安怀轻轻一笑,对龙少爷道:“看吧。”
“没什么,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是说着玩的。”龙少爷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倒是会躲清闲,今年轮到二师兄服侍师父,你在这里隐居这么久,你们家老爷子什么意见也没有?”他尝了一块香蕉卷饼,点点头,“滋味不错,小丫头手艺还行。”
谢安怀看我一眼,我识相地退下了。
临出门前,我听见龙少爷问:“问柳,这小丫头就是天师兄说的那个跟你有缘分的……”
接下来的就没听到,缘分?什么缘分?主仆的缘分?这种缘分我可不大想要呢。
不过要是我以后能见到那位天师兄,我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要不是他算了一卦,我能不能留下来还难说呢。
扰人好梦的龙少爷叨扰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告辞离去,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到底是不是最近这几起盗窃案的主角。
送他出去,才发现门外有五骑黑衣人马在静静等候,龙少爷跨上一匹马,潇洒地点了点头,笑道:“三位,再见了,小眉儿,你手艺不错!下次见面,你可要变成一个大美人等我采花啊。”
这是什么告别辞?
龙少爷走了,家中又恢复了平静,我煮了盐茶给谢安怀送去,茶里面放了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特意下心思花了大工夫煮的,因为我有事相求。
“公子。”我天真无邪地问道,“您眼下有空吗?”
谢安怀看我一眼:“什么事?”
“您看看这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