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穑俊仄鹗贾酰空飧鲆馑际侵灰蚁衷谀苋媚歉盟赖穆肿油O吕矗磺芯湍芑馗丛玻炕峄氐铰肿舳哪且豢蹋俊毖矍耙涣粒砩嫌主龅讼氯ィ奥肿釉谀旮⑹稚希 薄柏范G,他更算什么?我随时可以要他的命……”年羹尧的话缭绕耳边,“胤禛!”文若忽然像被蛰了一下跳起来,喊道:“小凳子!四爷在做什么?”小凳子回道:“听说年爷明儿要带兵去江南了,爷在外面摆酒替他饯行呢。”“天!”文若立马跳了起来,拔腿就朝外面跑,小凳子摸不着头脑,跟着追上来“主子,你这是……”
文若拿出了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往前面花厅奔去,刚要出角门,却见四爷满面红光的同着秦顺儿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收势不及,顿时和四爷撞了个满怀!文若眼见胤禛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抓着他,眼里有泪花闪动:“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说着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了一样。胤禛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可也真切感受到她那份担心,也轻轻抱住了她:“这是怎么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亮工明日就出发去江南了,我不过与他多喝了几杯。”文若的心定了下来,这才突然意识到另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四爷!你……你让年羹尧带兵去江南?”文若的声音有点发抖。四爷道:“乃皇阿玛亲派。”文若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四爷!不能让他去!他这一去决不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定会连累到你,他是你的家将啊!”四爷道:“若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些疯话!”“四爷,年羹尧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你真的没看出来吗?他的野心,他的蓄谋,胤禛,我知道这些你都是明白的!”四爷脸色凝重,缓缓地道:“他若没有野心,也成不了今天的年羹尧了。放心,他心里再有多大的图谋,目前也在我控制之中!”文若摇摇头,“四爷!如果西藏活佛是他杀的,新活佛是他立的呢?如果他勾结沙俄,勾结葛尔丹呢?”四爷斥道:“若儿!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通敌卖国,那是多大的罪名?怎么可以乱说!”文若知道这听起来确实太过荒谬,搜肠刮肚,努力找出他能接受的理由:“好吧!就算我刚才说的是疯话,可是四爷,如今这个时候不比当时太平盛世,他年羹尧非要依附于你才有功名出路。如今局势不稳,流寇四起,一个群雄逐鹿的乱世近在眼前!只要有能力者振臂一呼,外面这些四散的流民立马就是一群可怕的力量!四爷,如今的年羹尧只能放在身边,万万不能放他离开北京啊!”
是的,只要年羹尧在北京,他就难有作为!只有年羹尧在北京,她才能有机会拿到那只该死的轮子!
四爷背扣双手,在园子里来回踱步,彷佛在下一个很难的决定,文若又道:“四爷如若不信,只管派人去再传他来。如果他乖乖回来,四爷再放他去不迟。如果他不肯来,其中一定有鬼!”
四爷闻言,停了下来,看了文若一眼,对身边秦顺儿吩咐道:“去叫戴总管来!”秦顺儿答应着去了。不一会,戴铎来到。四爷对他吩咐道:“你去亮工府上,让他过来一趟。”
四爷见戴铎去了,这才携了文若,慢步往她住的院子去,“若儿,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了许多似的?有事情瞒着我?”文若一惊,不自觉地抓紧了他手,猛地站住,抬起头,对着胤禛道:“胤禛,假如我告诉你,今天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造成的,你能相信吗?你会原谅我吗?”不等他回答,又低了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四爷拉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拍了拍她,却没说什么。
忽见戴铎回来了,气喘吁吁地禀告:“回四爷:年爷已经率大军,连夜开拔了!”文若闭上了眼:“果然!”四爷也是铁青了一张脸:“多带几个人,追!绑也要把他绑回来!”戴铎下去,四爷拔脚便往外面走,文若道:“你去哪里?”四爷咬着牙,道:“进宫见皇阿玛!”文若心一沉:“他也料到了!”
果然,戴铎派去的人没有回来,回来的,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第十三章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二十这一天,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文若头上炸开:胤禛因年羹尧是其家将而背叛朝廷,自感有罪,愧对当今,自请戴罪立功,领镶红旗大军与十三阿哥胤祥一齐开赴漠北,直面年羹尧所率西藏叛军与葛尔丹残部。皇上又命鄂岱从西北进军,看住沙俄,只要一有动静,立马狙击。命费扬古、葛礼领军进西藏,击其后方,断了年羹尧退路。三路大军分进合击,命八阿哥协同太子统筹粮草、后勤事宜。
九月初,胤禛的大军已顺利抵达。家书寄回,文若心急如焚,她知道,年羹尧的首要目标,就是胤禛!只有绝了这个天命之人,他才有机会取而代之。不!她不要在这样毫无作为的待在北京!“胤禛,生同生,死同死!我要去前线!”
“驾!驾!”文若挥舞手中的鞭子,恨不得马儿再长出四蹄来,四天四夜,饿了吃点干粮,累了就伏在马背上休息。她根本忘记了疲累,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去胤禛身边!阻止年羹尧!
眼前是茫茫大草原,胤禛的军队,在哪里?她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唯有最后一丝信念支持着她,“我一定要找到他!”纵马在一望无际的绿野,漫长的一天过去,当她看到那绵延的营帐,那高高飘扬的旗帜时,总算舒了口气:“到了!”
守卫的兵士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奄奄一息、满面污垢的女人竟然自称是四福晋?文若实在无力与他争辩,伏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正是四贝勒府的腰牌,士兵接了,忙赶进去通报。当文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出现,快步向她跑来的时候,嘴角泛起笑意,眼前一黑,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四阿哥胤禛,守在营帐的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虽然她现在满头、满脸都是泥土,可是在他眼里却胜过了天仙。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使眼前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孤身一人、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忘记了畏惧?这是两军交锋的最前线啊!他紧紧地,紧紧地握住那只手,今生今世,再不愿放开。
两军对垒已近半月,可是年羹尧却避而不战,难道他在等待什么?
随军的粮草不多,可是朝廷后继的粮草总是不能按时到达,四阿哥胤禛深邃的眼眸里,隐藏了一丝看不见的东西……
九月中旬,军中谣言顿起,说什么八爷和太子暗中相斗,粮草扣住不发,说什么八爷欲借此时机扳倒四爷和太子……人心惶惶。
这一日,派出去的探子前来回报:找到了年羹尧主力!胤禛大喜,如今这种情况,实在不宜久战,理应速战速决!于是整顿大军,拔营出发。年羹尧此次也不再回避,两军第一次正面交锋即将到来。
“胤禛!带我一起去!”文若的语气无比坚定。胤禛握住她的手,“你就在这里——”“不!”文若打断他的话。她知道,这一战,实在生死未卜。“胤禛,昔日玄武门兵变,太宗尚带着长孙氏,可知为何?”胤禛不发一言,深邃的眼眸有一点潮湿,文若看着他,字字铿锵:“生死相依。”胤禛把头扭转,低沉的声音带点滞涩:“上马!”
天边彷佛飞来了一片云彩,遮住了他们头上炫目的太阳,又彷佛是决绝般的目送这一对迷途鸳鸯……
黑山白水,茫茫草原,两军相对,旌旗遮天。
“哈哈……”年羹尧一路狂笑,纵马从军中奔至阵前,“胤禛!你认输吧!这一场仗,你输定了!”胤禛铁青着脸,十三骂道:“年羹尧!你这只不知道认主的狗!背叛主子,勾结敌国,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年羹尧道:“简直笑话!我乃堂堂华夏后裔,你们满人不过是外族蛮夷,敢自称我的主子?如今我举义旗讨伐你们,是应天命,顺人心!我汉人的大好河山,岂容你们这些满狗觊觎!”年羹尧为了笼络各方义军,打的自然是反清复明的旗号。
文若道:“年羹尧!亏你自称义军!自称应天命,顺人心!难道你应的是彼得的天命,顺的是葛尔丹的民心?你以为,彼得一世会真的帮你吗?你以为,区区西北片土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哼!年羹尧,你最好看清楚了,倘若没有大清,你就是他彼得的下一个目标!他如今既然可以置中俄尼布楚条约于不顾,他日也必将背弃你!年羹尧,难道你的所谓宏图大计,就是要我四万万中国人齐做亡国奴么!”
虽然隔着千军万马,文若仍可以感到陈土心灵上的震动,这番话对他不是没有作用。两军之间忽然寂静下来,明显年羹尧在思考。忽听得一阵大笑声打破宁静,跟着是一串生硬的中国话:“这位应该就是我的年兄弟提起的文若姑娘了?名不虚传啊!哈哈……我彼得与年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我们是真诚相交,比起你们大清朝的那些个皇子兄弟们可强的太多了,哈哈……”
文若心里一惊:彼得竟然亲自出征!不是说他的军队还在边境吗?不是阿玛在负责看住他的动静吗?难道……难道那只是彼得的疑兵之计?难道他的主力早已进了大清!心内一寒,眼光扫向四周,目光及处,是一片广袤草原,不太可能埋设伏兵,唯有东南面……一片丛林,忽有飞鸟惊起!忙低声对胤禛道:“四爷,你看那片树林……”胤禛抬头一望,与文若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只命传令官前来,命隆科多引五千人马悄悄掩过去。
年羹尧听了彼得的话,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你们满人当日得天下,靠的是皇太极一条反间计,如今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还你们一次反间计!胤禛,你那位太子二哥如今正和八阿哥斗得你死我活,只怕是没空顾的上你这位弟弟了!”跟着拔出佩刀,高喊道:“反清复明,为袁大帅复仇!”长刀所向,万军齐动,擂鼓呐喊着直冲上来。
胤禛的军队,是训练有素的满八旗,丝毫不为眼前阵势震吓,静待胤禛指挥。胤禛双目紧盯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待得他们冲的近了,才拔出剑,振臂高呼:“上马!”十三阿哥也拔出佩刀:“冲啊——”率先奔出阵去,顿时,马蹄纷飞,整个大地彷佛都在颤抖了……
文若与胤禛同在后军掠阵,紧盯着两军战况,年羹尧的军队人数虽多,但大都新募兵勇,各地汇集的义军更是乌合之众,而八旗军队久经沙场,人强马壮。两军接阵不一会,年羹尧的军队便败下阵来,向后撤退,胤禛脸上表情却无变化,忽听文若惊叫到:“火枪队!”胤禛也忙向她所指方向看去。原来年羹尧故意用义军接阵,却在后军藏了彼得的火枪队,眼见骑兵越追越近,已是来不及阻止。胤禛一声低吼,拍马向前:“前军撤退,大家掩护!”后军马上鸣金,可是前方杀的兴起,竟是不闻。
忽见年军中一面彼得的旗帜扬了出来,几个变换,火枪队立马列阵分散,团团将胤祥等围在中间。文若只瞧得暗自心惊,忍不住想到:难道天意,我今天要和胤禛一起死在这里么?想到那个死字,心里忽然有什么念头一闪,却飘来飘去抓不住:“死?”祖润之的话再度回想耳边:“轮转与那个代表轮齿的人血脉相连……”
“血脉相连?血脉相连?……”
“我死则它死!”文若猛然醒悟,不管这个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