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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树没多说,他也没顾虑其他,直接将忍抱在怀里,激动地道:“没法和你说,但是我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这样地美好。忍,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希望。”
忍更加糊涂了。
他心想,难道直树是因为自己梦见他有儿子了才这么高兴?
可回头想想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呀。
但是如何想也不明白的时候,他放弃了思考,只是沉沉入睡。而是夜,直树轻轻握着忍的手,心中很兴奋。
他想,幸运女神还是垂怜他了。
不过,在直树这么期盼的时候,第二天忍的病情恶化打得他措手不及。
当时直树醒来,发现忍在为自己做早饭时还很是高兴,可饭才做完,却见忍跑去去洗手间吐,后来干脆浑身发抖,嘴唇发紫。直树被这突发情况吓坏了,他紧忙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背着忍一路跑去楼下等车。偏偏雪天路堵,车来不了,直树只好去开车,这时候该死地发现忘记加油,紧急之下他只能背着忍去外头街道拦车,偏偏大雪天出租车缺乏,直树几乎急坏了。
忍俯在他背上,言语有些含糊不清,直树焦急万分。好不容易送到医院检查,居然是血液感染。
“轻度的您不要着急,是体内伤口感染引起的。”
医生不得再三安慰直树,否则他生怕这个男人当即在办公室里就要疯掉了。不过虽然医生说是轻度的,治疗起来还是很痛苦,经过各种检查打针抽血后,忍的身体十分虚弱了。他躺在床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直树问他吃什么,他只是摇头,唯一做的不过是握紧直树的手。
“直树,我想和我妈妈,爸爸打个电话,好久没联系了。”
突然睁开眼,忍说的就是这样的话。直树听见很心酸。
他握紧他,轻声道:“你爸爸他在忙选举,我稍后告诉他。你妈妈暂时联系不上,听说演出结束还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什么的。她要是担心你,一定没办法好好地去。”
忍听见,显得很失落。却又很懂事地点点头。
直树见忍如此,今天没法离开,于是和公司请假,然后整天都在医院陪着。
下午电话又响,一看是小花的,直树完全没心情去搭理。
【明白了,不愿意见我呢,那我来找你好了。】
这话落下,直树脸色一变,而很快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半泽花就站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
直树没想到她居然找到医院来了,立刻变了脸色,要将她拽走,可半泽花只是一边盯着忍,一边道:“我来当然是看看你们怎么玩医生病人的甜蜜小游戏啊。渡真利忍,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别人得解离性失忆症,你也得解离性失忆症,还是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吗!”
“什么解离性失忆症?”
忍莫名其妙,睁着眼虚弱地问直树,直树几乎要对小花当场发火,可就在小花要被拽走前,她突然扒住门,对着忍道:
“忘记了二十年的记忆?我看你是装的吧,我来告诉你吧,你妈妈早死了十几年了,我和直树早结过婚生过孩子了,隆博你还记得吗,那就是直树的儿子,我生的!你能吗?!还有拜托你赶快记起你还有重度哮喘的事情,多早晚早点发病死了该多好!”
这话落下,直树的底限瞬间被触碰了,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小花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半泽直树活这么大,三四十年,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动过手,尤其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哪怕是她背叛自己的时候。而现在,他动手了,一巴掌打得半泽花眼泪滚动,但是直树顾不上她,他跑进房间,忍身边,握着他的手,低声道:“没事的,那些都是她的气话,不要放在心里。”
可忍已经彻底地被小花的话打击了,许多奇怪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他母亲死去当天的葬礼,他立在教堂外看直树和小花结婚的经过,他被琦田治也摁倒意图施‘暴,他被哥哥强‘暴,他从高楼坠落,可怕的记忆纷纷涌上前,他拉着直树语无伦次起来:“你有儿子了?我妈妈死了?你们结婚了?我是不是有绝症来的?”
叨咕好半晌他突然道:”我……我是谁来着的?你是谁来着的?”问着,他的记忆和精神出现错乱的情况,不停地自言自语,浑身发抖。直树紧忙抱着他,连连地喊医生,愤怒地盯着半泽花,他眼里的怒火达到了最高。
“神户花,你简直是个毒女,他有个闪失我和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TIPS:我还想写200亿的故事呢TOT,一看5亿就写了这么多,我……下章给大家点肉吃吧。
第49章 绝境
“他怎么样?”
诊疗室内,忍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缩在床角,而在一旁,几名医生尽力在和他沟通,并且做紧张的治疗和评估。
直树被请到病房外,只能隔着玻璃窗看,他焦急万分,紧紧追问:“他会不会有事?”
“不是和你们说过不能告诉他他失忆的事吗,这和梦游突然被人叫醒的后果是一样的,他现在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刺激。”
直树的心仿佛受到了狠狠的撞击,他抓着医生,焦急地道:“会怎么样?你们一定要救他!”
“我们也想,可是你看他现在这样……”
正说着,病房门打开,里头快步走出一名医生道:“病人叫一个叫做‘直树’的人名,请问这位在吗?”
听见这话,不等医生说,直树立刻跑了进去。
他听见忍果然喊自己的名字。
“我在这里,忍,不要怕,我在这里。”
拉着忍发冷的手,直树很着急。他抱着忍,尽力地用言语安抚他。
医生们见忍遇见直树后情况稍稍好些,商议一阵,留下了直树和忍还有一名医生。
然而许久过去,忍也只是在直树怀里发抖,抖半晌突然哭起来,撕心裂肺的那种。直树心疼坏了,抱紧他,却听他问:“我妈妈真的死了吗?真的吗?”
直树不知道如何回答,忍只是哭泣着自言自语:“不不不,一切是做梦而已。不可能的呀,我昨天才见过妈妈的。不,是前天……不不,大前天,不是……一定哪天见过的。”
可想一想,他又觉得好像不是那样的,突然间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抖地道:“不,妈妈好像是不在了。可是,为什么我好像见过她呢?而且,不,我不是才毕业,我已经进入银行二十年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好可怕……我是不是中了诅咒了?我是不是遇到鬼了?”
反复这样自问后,他突然受到了惊吓,捂着头大声喊叫起来。直树紧紧抱着他,不停地用最最小心的声音,犹如父母安慰孩子一样,一遍一遍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要怕。”
可忍只是哭着,面容痛苦无助。哭了一阵他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痛得缩成一团。
直树知道他哮喘发作,即刻去取包里的舒喘药,可忍的牙齿咬得紧紧地,死活不肯接受药物喷剂,直树急坏了,他抓着忍的手,几乎跪下来求他张口,可忍此时无法理解他的意思,甚至认不出他是谁,他只是躲避一切人的正面交流,拒绝吃药,在痛苦窒息的折磨下,他渐渐失去意识,直树几乎急哭了,幸而护士带着麻醉药来了,他们给忍注射了麻醉药,让他暂时陷入了较为平静的状态,这种情况下,终于能够对忍进行哮喘治疗。
“我想您看见我所说的危险了。”之前负责忍精神治疗的医师,如此对直树道。“他已经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了,他会不停地想对自己有刺激的事,而这种精神刺激会导致他哮喘发作。而他的哮喘再发作后,万一他又和今天这样拒绝治疗的话,不要几分钟就可能失去生命。”
直树紧紧闭着眼,泪流不断,他低下头,难以自控地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照顾好他!”
“我们怀疑他现在已经精神错乱。最糟糕的情况是可能要将他送去特别的机构进行特别照顾,您可能也想到了。比如精神病院之类。”
这话落下,直树即刻道:“不行,我不会送他去精神病院的!!”
“可是他的精神的确出了问题,那里的医师比我们专业,会对他提出更好的治疗办法的。”
“开什么玩笑!”
直树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医生道:“履历上有了进入那种地方的记录后,他会彻底失去他的工作,他的交际圈,这对忍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以后就算他恢复正常了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发生任何纠纷,人也会归结为他的错,嘲笑他的。”
“我觉得您可能想多了,不会那么严重的。”
直树却只是坚决反对:“进去的不是你,你自然说不严重。我会照顾好他的,他会恢复的。”
这话说过,医生噎住,似有不甘一般对直树道:“好吧,这是您的决定,他的家人也把这种权利给了您,我们也无话可说。事实是如果您不接受这种安排,那么我对于这位病人没有更大的帮助了。只是我有话要提醒您,他随时还是会发生生命危险,而这种危险的源头,不仅仅是他失去记忆的问题,更大的在于您不肯正确认识他现在已经疯掉了这件事。”
这话简直让直树大为恼火,他抓着医生生气地吼道:“请你给我注意你的用语。他没有疯,他会好的!!”
直树的气势向来很强劲,他这样一吼,一时居然让对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而主治医师这时出来发现二人揪在一起,紧忙将他们分开,并且要求后辈医师和直树道歉。直树这才稍稍缓和了心情。可纵然如此,今后忍的身体和精神要如何去照料呵护,成为直指他心头的结症。
更看到医院直接认定忍已经精神失常,非送精神病院不可的时候,他晓得医院无心再好好对待忍。
为此,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决定和银行申请长假,将忍带回家治疗,每日陪伴忍。如果银行拒绝,最坏便是离职,然后去找另外一份能够贴身24小时照顾忍的工作。
“这简直太荒唐了。”
听见直树的决定,电话里,直树的上司内藤宽喝道
“你知道你是被行内最看好的人才,甚至于你可能晋升为行长这样的谣言都四处扩散。所有人都这么信赖你,你的下属也把自己的未来托付你。他们认为跟着你就能够获得最好的将来。可你现在要将所有人撩在一边,辞职?”
“人事部那里拒绝了我的三个月长假的要求,我只辞职了。忍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我无法放任不管。可能说下面的话有些任性,然而,内藤部长,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这话令内藤宽登时合上了嘴。他紧紧思索半晌,道:“虽然大多数真相你和警方都不愿意和公司透露,我也不了解,可我还是知道你和渡真利的关系有些不同的。也能大概明白你的心情。这样吧,人事部那里我去说,这三个月还是有顶替你的人。不过,你也不能完全甩手不理,有了重要的事,还是要在家里homework一下的。三个月后,我可会狠狠地把你拖欠的工作全部丢给你,你可不要喊累逃跑。”
直树听见这些话,大为感动,他即刻道:“只要三个月后忍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会立刻回来的。多谢您,部长。”
***
终于,在直树的坚持下,医院未曾开出将忍送精神科专门病院治疗的建议书。在忍的抗感染治疗效果差不多的时候,医生表示忍在医院里和在家里治疗都无太大区别时,直树即刻为忍申请出院。
“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