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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妈妈也实在没了办法,辗转找到一位心理医生讲了下姚冉冉的状态,心理医生给出的回答是外因性自闭症。
因外部刺激而自我封闭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现在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这样的病人一般需要家人最细心耐心的照顾。
叶家听说姚家的事时,已经又到了烈日炎炎的夏日。七年后,长大了的叶思辰又来到了这个姚冉冉长大的地方。这里果然像姚冉冉当年讲给他的一样,小时候那些赶马车穿苞米地,没有大米饭的生活都变得天翻地覆了。村子里的小洋楼也不仅仅只有乔家一家了,大部分的人也不主要以种地为生,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到城里去打工,过着和祖辈不一样的生活。
叶思辰到达乔家的时候,正巧是傍晚,乔家刚刚吃过晚饭。自从上次去医院事件以后,姚冉冉便不肯下楼吃饭,她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连上厕所都用房内的卫生间。乔妈妈只好顺着她的性子将饭送到她房里,姚冉冉每回吃的并不多,每一次吃完,就乖乖的将饭碗放在门外,在门缝盯着,直到乔妈妈端走她才会回到床上休息。
开门的人是乔左安,他见门外站着个一身干净利索的学生模样的大男孩儿,疑惑了下,便问:“你是?”
叶思辰之前知道姚冉冉目前借住在乔家,便向对方礼貌介绍道:“我是姚冉冉的朋友,我叫叶思辰,你是乔左安对吧?”
乔左安和姚冉冉虽然算是熟悉,但终究不是亲密,他不了解姚冉冉的交友圈,自然也没有听说她提过叶思辰。
见到对方眼里的疑惑,叶思辰说:“我是姚国栋先生大哥家的朋友,姚冉冉的监护权已经落在我家,多写你和你母亲这段时间对姚冉冉的照顾。”见乔左安不相信,他拿出正规的监护权手续,交到乔左安手里,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证,但我现在想见见姚冉冉。”
“我没有不相信。”乔左安说。其实,乔妈妈早就有收养姚冉冉的心思,打听过后,才发现姚冉冉的监护权竟然不在姚国栋的手里,而是在叶学桐的手里,这个人是谁,村里的人没有人听过。
他引着叶思辰上了二楼,到了姚冉冉的房门前,小声说:“姚冉冉大概受了姚爸爸去世的打击,现在不肯见任何人,不肯和任何人说话,你别吓到她……”
他敲了敲姚冉冉的房门,轻声地对里面说:“姚冉冉,有人来看你。”
许久,门才被打开,还是姚冉冉一贯的作风,门只嵌开个门缝,叶思辰一眼就看见了瞪着乌黑大眼睛、面无表情的姚冉冉。
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顺手就要将门关上,叶思辰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门,门撞在姚冉冉的身上,她没站稳,跪坐在地上,仰着头,傻傻地望着叶思辰。
乔左安急忙迈了一步,隔在叶思辰和姚冉冉的中间,警惕的看着叶思辰,生怕他对姚冉冉动手。
叶思辰皱着眉头,低着头,盯着姚冉冉,慢慢蹲下,与她平视。他伸出手想要摸她,却被她眼中的恐惧眼神震的隔空停在姚冉冉的脸侧,没敢抚摸上,他说:“冉冉,我是思辰……”
姚冉冉歪了歪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叶思辰,突然伸出双手,膝盖顶着地面,借着力道,扑进叶思辰的怀里。叶思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一会儿,他的胸前的薄衬衫就被打湿,泪水透过衬衫,微凉的沾到他的皮肤上。
乔左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颇有些惊讶。姚冉冉的自闭症,让她不亲近甚至防备任何人,可是如今她竟然主动扑进一个人怀中。
只听叶思辰喃喃道:“冉冉,我带你回家……”
告别乔妈妈和乔左安时,叶思辰对他们说:“如果哪一天你们需要帮助,北城叶家一定会不遗余力。”
跟姚冉冉和叶思辰告别的乔家母子,那时候还不知道北城叶家代表的意义,只是暗中觉得这个男孩子说话的语气真的太狂傲了,甚至担忧姚冉冉和他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受委屈。
叶思辰将姚冉冉带回了北城。
自从见到叶思辰后,姚冉冉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寸步不离叶思辰,甚至连叶思辰上厕所,她都等在门外。好在是暑假,叶思辰又空闲时间陪着姚冉冉。
叶家爷爷心疼死了,不惜重金请来北城最着名的心理医生给姚冉冉做心理开导。
姚冉冉抗拒医院,心理医生只能讲治疗场所直接搬到北城大院的叶家。漫长的治疗过程还是有效的,姚冉冉虽然还不说话,但看世界的眼神有了生气,甚至有些开始亲近叶家爷爷。
每当姚冉冉接受完治疗后,叶思辰都主动将姚冉冉抱进怀中,将下颌放在她的肩胛骨处,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挲。姚冉冉的皮肤水嫩,长此以来,叶思辰反而爱上了这个动作。
有一天清晨,叶思辰起得早,正想出门到院子里给自己的自行车打气,就见姚冉冉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他赶紧放下气管子,连鞋也顾不上脱,就踏着地板跑到姚冉冉身边,生怕姚冉冉有个闪失。
姚冉冉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思辰的脚,嘴张了张,说:“你穿鞋,阿姨擦地板,会很麻烦的。”许久没有说话,嗓子有些沙哑,句子十分不流利,可是她却说话了。
叶思辰当时就一个想法,我勒个去,心理医生真特么厉害,治好了我家公主的病。
姚冉冉的病好了,从此,北城大院老老少少都知道,叶家有位长公主,尊贵无比的长公主。
在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姚冉冉离开了东北,在北城有了家,也有了家人。
叶思辰的想法却是,你离开我两次,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你是我的姐姐,是我们叶家的女儿,我要宠着你,我要把你变成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儿,顾家没有给你的,姚家再也给不了你的,都由我叶思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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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冉冉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子里射了进来,熟悉的窗帘花色,让她突然记起叶思辰已经将她带回北城了。这间房子,就是五年前,他们俩同居的房子。手腕的伤口很疼,还有些痒。姚冉冉抬起手,便见到包的厚厚实实的纱布,她记起好像无意中,她又干了什么傻事。
叶思辰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头扔了阳台满地。他学会抽烟时,还正是跟陆小少干混账事的年纪,后来姚冉冉来了,她不喜欢烟味,总是用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蔑视你的眼神看着你。最后,陆小少先受不了的,对着姚冉冉就发誓:“我的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不抽了!”见姚冉冉没反应,他直接拽过叶思辰,把他推到姚冉冉面前,拍着胸脯说:“我保证,思辰哥也不抽了,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收起你的小眼神吧!”
那时候叶思辰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冷暴力,也彻底的了解了冷暴力的威力。
房间的门开着,他听见动静,扔了手里的烟头,用脚撵灭,将窗口开了个小缝,当他做完这些时,姚冉冉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两人视线相对,姚冉冉说:“叶思辰,我又让你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姚冉冉的童年被分了好几个段,我们来捋一捋吧:1~10岁,她的生活里没有叶思辰出现10岁,去了北城,后来又回到东北10~15岁,姚冉冉在东北,叶思辰在北城,两个人不互相想念15岁,姚升起病重,姚冉冉去北城,再遇叶思辰,然后在升起去世后,离开叶思辰17~22岁,因为姚爸爸去世,回来叶思辰身边22岁,最后一次落荒而逃27岁,再遇叶思辰
、初夜
姚冉冉说:“叶思辰,我又让你为难了。”
叶思辰将后背倚在阳台门的边框上,,一只手把玩着手上的一把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手工打磨的钢铁小鹿,这是年少时叶思辰无意中买来送给姚冉冉的,姚冉冉喜欢的不得了,就拴在了两人同居的套房钥匙上。
那间套房姚冉冉布置的十分精心,与现在她租赁的公寓完全不同,到处充满着温馨,温暖和家的气息,或者说是冉冉的气息。冉冉离开的五年,叶思辰很少回到这间套房,至今还留着冉冉离开前买的各种家居用品。
叶思辰走迈着大步走到姚冉冉面前,拉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将手里的钥匙放在她的掌心,合起姚冉冉的五指,才缓缓说:“姚冉冉,你总是在考虑你为我带来了多少痛苦,却没有想过,你为我带来多少快乐。”他小心翼翼地拉着姚冉冉,走到厅内,指着沙发、茶几、电视及四周的布置,说:“你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布置的,温馨温暖,你给了我一个生动活泼的家。”他转头看向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姚冉冉,我在这样的家里生活,生活个五十年一百年也不会厌烦。你不应该再赶我走了。”
姚冉冉叹了口气,说:“好,我不再赶你走了。”
就此,两个人的针锋相对算是握手言和。
姚冉冉踏着拖鞋往卧室走,她走到卧室门边握住卧室房门的门把手,回过头问依旧杵在客厅的叶思辰,说:“叶思辰,放弃赵馨妮,你后悔过吗?”
叶思辰被这一句话问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后悔了吗?显然,他是没时间也没有力气去刨根问底。即使后悔了又怎么样?赵馨妮还是不可能和他叶思辰在一起的。
看着叶思辰茫然的眼神,姚冉冉走进卧室,紧紧地关上房门,关门的声音不大,却把两个人的心隔开了。
其实,姚冉冉这一生中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二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刻骨铭心的初夜,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滴在心尖上的那滴滚烫的泪。
那天正好是个周末,姚冉冉二十岁的生日晚宴办得极其隆重,叶家爷爷郑重其事的做东,宴请了北城大院的元老将军,顺带着请了几家小辈,排场不小,甚至连小辈中平时几乎不出现的秦思扬和驻守国外的郑思伦都出席了。
那天叶家爷爷明里暗里表明着姚冉冉未来叶家主母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多少人虎视眈眈、求之不得的位置,略知缘由的人都对姚冉冉嗤之以鼻,不知细节的人羡慕不已。
姚冉冉穿着叶思辰亲自为她精心挑选的白色公主裙,头发微盘,垂下几率发丝,脚下穿了样式简单、做工精致的水晶鞋,鞋跟不高,却显得人高挑出众。姚冉冉本身就是个美人坯子,这一身适合的打扮,更加将她变得耀眼夺目,美艳动人。
叶思辰把姚冉冉的手挽在自己的臂窝间,正式公开的带着姚冉冉去认识平日里不甚熟悉的前辈。在场的老一辈不是开国元勋、便是军政名角,这样正式的将姚冉冉介绍给众人,便是叶家给姚冉冉的一颗定心丸,姚冉冉会是叶思辰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什么赵馨妮,也没有什么别家门当户对的公主。
这些姚冉冉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排斥,毕竟那时无论叶思辰爱不爱她其实都无所谓的,她的心里只放了一个叶思辰而已,她真的是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十层的生日蛋糕被推来的时候,姚冉冉心中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因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叶思辰在浪漫这个方面并没有什么细胞,估计这么奢侈俗套的想法一定是陆小少的主意。
叶思辰将头靠近姚冉冉的耳边,轻声说:“媳妇儿,你猜对了了,我可没这么俗套,我要送,就送你一件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
姚冉冉那时候已经学会开始以洒脱和漫不经心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只是淡淡一笑,状似感激,实则毫无期待之情的态度说:“谢谢!”
叶思辰拿起一杯红酒就仰头一口喝掉,隐约中带着赶赴战场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