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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游伽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手捂着还是扁平的肚子,心里的痛化作了那晶莹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膝盖上,原来真有这样一种痛,可以让你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抽无,肆无忌惮的游离在你的心底,痛到可以折断你的每一根神经,麻木掉你身上所有的细胞,闭合你全部的毛孔,却让你不知道究竟痛的根源。
爱情真的是一种剧毒,明明知道无解,总有些人会飞蛾扑火一般去触碰,甚至会不惜掉入深渊,万劫不复。
游伽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想着,想着几个月前来新夏时的场景,想着和印辰悦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现在分离一路上的点点滴滴,不管思绪倒带回哪个瞬间,她的泪总会跟着落下来。
泪水静静的流淌,迷漫了她的双眼,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觉得头好重,心好累。
“擦擦吧,在飞机上哭很伤身体的。”说着便将一张纸巾递给游伽。
因为哭得太伤心,所以也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声音是此等的熟悉,也没有去看究竟是谁这么好心给她递纸巾。
游伽仍旧不停的哭着,仿佛要把平流层给哭出一场雨来,只是这次她只是流泪却没有像来新夏那样发出嚎啕之声。
直到泪腺再也分泌不出液体,她才把头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努力阻止着纸巾去想一些东西。
“哭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会下了飞机还有得折腾呢。”
柔和的声音,如冬天里的一抹春光,可以将昏睡的植被唤醒。侧过脸,却发现夏义两手抱着一团纸巾正看着自己。
皮肤依然皙白如玉,发型还是那般的清爽干净,精致的五官仍旧那样的惹眼,但是这次他没有再带眼镜,而是用一双裸目直直的盯着她,只是眼底深层的那抹忧郁没有了,晶莹得如水晶一般,嘴角扯着一段笑,笑得很随和。能在飞机上碰到夏义不得不说是一种奇遇,觉得凑巧的是,但凡她失恋的时候,夏义总是会适时的出现,而且都是带着天使般的笑容。
“是你啊,你也去美国?”游伽拭净泪水,压抑住那份痛楚。
夏义很适宜的点了点头:“嗯,和公司的合同到期了,经纪人和芝加哥那边一家影视公司洽谈得差不多,所以过去签约。”
“这次又没有拿到头等舱的票吗?”上次游伽猜测他肯定是匆忙之下才买的商务票,而这次她定票的时候头等舱还有票,所以按照正常的推理,他是不可能做商务舱的。
“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怕你又把别人看成谁,所以和别人换了个位置,反正我习惯了,你再被别人当白痴就不太好了。”夏义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调侃道,想让她摆脱心里的阴影。
听到这句话,游伽却没有笑,而是将目光侧向窗户处,不再说话。
“怎么,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见游伽似有不高兴,夏义警觉的问道。
游伽缓缓的将视线移回,愣愣的摇着头:“不是,和你没有关系,谢谢你。”如今她无心去关心夏义的心结是否解开,对于她的有意的挑逗也没有兴趣。
“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夏义知道这次她的离开绝对不是表面上单纯的离开,而是带着许多的不舍与惦念,甚至可以说是与心在作着斗争的离开。
手指紧抓着安全带,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时间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痛苦,与其痛不欲生,为什么不选择一种方法麻醉?”
“伽伽,对待爱情你真的不够勇敢,其实很多的幸福都是你自己放手得太快。”他们的感情他不曾参与,但是这段情,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也很清楚。
“也许吧,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宝宝可以健康的出世。”游伽摸着小腹,如今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夏义深叹一口气,此刻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组织自己的言语,最后只有用关心的语气问道:“不不会准备一个人带着它吧?”眼睛直直的打在游伽的肚子上。
游伽微笑,脸上的乌云仿佛在瞬间少了一些,低着看着仍旧平坦的小腹:“就算走不到一起,能有一个我们共同的宝宝我也一样觉得幸福,我相信我一个人可以把它带大,也有能力让它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毕竟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夏义提议道。
游伽忽的抬起双眸,一脸恳求的对夏义:“夏义哥哥,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嘛?”既然决定了独自一个人承受,就不想其中再出现任何一点偏颇。
看着游伽眼睛里的渴望,夏义根本无法拒绝:“什么要求你说吧?”
“我去芝加哥的事情,你要替我保密可以吗?我只想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不想让任何相关的人知道。”
“可是?”夏义很犹豫,原本他打算到了美国就告诉印辰悦的,可是现在游伽的请求却让他有些左右为难,他真的没有办法看着她一个人被孩子拖累,一个女人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带大一个孩子的难处他自然知道,所以他不忍心,可是看着她眼睛里的渴望,他又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夏义哥哥,就当我求你,我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也许这就是我们命里的劫数,所以我不想这个孩子成为横在他生命里的一道棘槛。
连求字都说出来了,让夏义更是没有办法否决,于是只得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些。
“你说。”游伽的心放宽了一些。
“我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是这次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真以为一个人生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
听得这些话,游伽有了片刻的犹豫,最后还是沉默的点点头,终于放下了骨子里的倔强与要强。
由于时差的关系,飞机到达美国的时候还是头一天晚上的凌晨四点,漆黑的夜,寒风乍冷,吹得人瑟瑟发抖,这座被称为风城的大都市,与新夏的繁华是同一个格调,但是晚上展现出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致,摩天大楼,灯火通明,一幢幢大厦的身影,在天空中勾划出雄伟的天际线,有几幢高楼的尖形屋顶上,还射出探照灯的闪烁光芒,好像巨人在眨着眼睛,密歇根湖中,帆船游艇汽艇曳着尾部卷起的浪花,悠扬远扬,这一副动与静交织的都市夜景图,这是游伽来到芝加哥的第一个晚上,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带着还未出生的孩子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次错过可以是一个小时,一天,一月,可是这两个小时的时差,却让他们整整错过了六年……
21第三卷 迟到的悔悟【冲击—血癌】
春色妩媚,退去冬意的寒峭,换上一身青嫩的绿。煞是养眼,空气中夹杂着几丝芳草的味道,还有着些许冬末未除去的湿润,密歇根湖面徜徉着一片蓝,蓝得纯净,蓝得深湛,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与高挂的云幕构成了一幅宁静的水墨湖云图。
密歇根湖畔,一座精巧而简单的三层小洋房置身于嫩草青树之中,白色的墙身,红色的琉璃瓦,依然是单调而经典的色调,与芝加哥这座以繁华热闹著称的现代大都市有些格格不入,时间一过就是六年,六个春夏秋冬的轮转,走过的是岁月留下的却是回忆。
“昊昊,夏夏,快点下来吃早餐了。”玉嫂一边将餐具摆上桌,一边对着楼上喊道。
玉嫂是夏义为游伽再芝加哥请的华人保姆,已经在这里工作五年了,好在六年里有夏义帮忙,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前以为会是一个小东西的降临,却不曾想到,竟然会给她带来两个麻烦。
不多时,两个五岁大的孩子便从楼上下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宝蓝色运动服的小男孩,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眼睛像镶嵌在白玉中的黑宝石,闪着灵气,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乍一看俨然一迷你版的印辰悦。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甚是可爱。
兄妹两一蹦一跳的下到楼下,坐到餐桌边,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没有立刻就动刀叉。
“玉姑姑,妈咪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好想妈咪哦。”语昊一双清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听得这话,坐在小男孩子对面的语夏也跟着询问起来:“我也好想妈咪。”一双嫩手托着腮帮,眼睛里亦是一团希冀。
“你还说,都怪你,让你不许问爹地,你还问,现在好了,妈咪生气了吧,一点都不听话。”笑男孩子噘着嘴埋怨着妹妹。
小姑娘听着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可以问啊,幼稚园里的小朋友都有爹地就我们没有。”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就是你惹得妈咪不高兴,所以妈咪才不回家,不要我们了,哼。”小男孩亦是一脸的怒气。
“谁说是我,明明是你调皮才让妈咪不高兴的。”小女孩不服气的反驳道。
“谁调皮了,你不要乱讲话。”小男孩说着就两腿站在了凳子上。
“还不是,玉姑姑,你看,他又把凳子踩脏了。”小女孩指着对面的小男孩,对正给他们倒牛奶的玉嫂说道。
小男孩听得这话,忙迅速的坐好,朝着对面露出了一个鬼脸。
“好了,你们两别吵了,天天这样吵,你们的妈咪就不会回来了。”对这样一段插曲,玉嫂已经习以为常了。
听得这话,小男孩白了小女孩一眼,接着一双十分可怜的眼睛看着玉嫂:“玉姑姑,妈咪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此刻小女孩也是一脸的忧郁:“玉姑姑,让妈咪回来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问爹地了。”
“我也不调皮了,我现在好想妈咪的。”
玉嫂就近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真是两个乖孩子,妈咪那么爱你们,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妈咪是去看你们姥姥了,等会就会回来了。”
“为什么妈咪不带我们去看姥姥啊?”小女孩嘟囔着一张小嘴,很是不能理解的问道。
“因为你们两还小,等你们长大一点妈咪就会带你们去了。”玉嫂搪塞道,这几年游伽新加坡美国两头跑,而且还要瞒着家里人,虽然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那种心情她却是十分理解的。
“哦。”两人同时不是很乐意的低下了头。
“那妈咪什么时候回来?”小语昊又抬起头旧话重提。
语夏也一样用一双清透的眸子看着玉嫂,等待着她的回答。
“妈咪马上就回来了,不过你们以后要乖乖的听妈咪的话。”玉嫂宽慰道,听着这两个孩子每天围绕着爹地的话题说个不停,她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可是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又不能说。
正当语昊和语夏安静下来开始进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玉嫂以为是游伽回来了,但是拉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却是夏义。
“玉嫂,伽伽在吗?”夏义面上装着一脸喜气,手里拿着一提东西,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玉嫂退出了一个身位:“先进来吧。”因为夏义是公众人物,所以来的次数并不多,以来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