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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神情坚定,目光熠熠:“您言重了,好好待她是我本就应该做的。请相信我一回,今生,定不负她。”
今生,只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牧师是一位胡子花白、慈祥和蔼的德国人,他捧着经卷,微笑着用生硬的中文问道:“江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莫如月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江瑜紧握如月的柔荑不松开,喉结翻滚,眸中浓浓的大喜与热切笑意让他眼若星辰,声音激动而无比坚定:“我愿意。”
牧师微笑:“莫如月小姐,你是否愿意嫁江瑜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一刻、这一幕她已经幻想过太多回、等待了太久——
如月眼波流转,笑颜喜绽,哽咽而又清晰道:“我愿意。”
牧师望着这一对情深的新人,为他们的在一起而高兴,继续说道:“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戒指不华贵,但很别致。光滑的戒指面,两环相紧扣的式样,仿佛象征拥有戒指的两个人将永远紧扣在一起。
交换完戒指,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江瑜先生和莫如月小姐,根据神授予给我的指示,我宣布你们结拜为夫妻,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现在,江瑜先生,”牧师含笑,“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婚纱美得令人过目难忘,头纱洁白,衬得如月的笑容愈加醉人。
江瑜向前一步紧靠如月,嘴角上扬,微微前倾,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一刻,她面若桃花,他眼若星辰。
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于彼此而言,再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幸福的了。
幸福,无关繁简,无关形式,无关时间地点。
两颗彼此温暖、彼此紧贴的心,纵是寒冬腊月都会熔出暖来、耀出光来。
一颗吻,一个拥抱,一睇转身回眸,便是幸福。
婚礼之后,经过思量,江月和如月决定他们两人先去重庆,待一切都安定妥当下来再接悔之和念之过去,现在就让他们先和外祖父莫世明一起住在双梅。
、【拾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1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啊!
不过,乃们都霸王我啊。。。
╭(╯^)╮
木有花,某夏木有动力更新啦!!
他之前的话让如月想起了昨天在小教堂里的情景,于是回眸冲江瑜一笑,头伏于他的胸口,柔声道:“木鱼,我也永远都无法再离开你。”她忽而又仰起头,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问道,“木鱼,我们会和从前一样好,对不对?”
如月的患得患失让江瑜胸口一窒。他曾经的离去和四年的分离给了她太大的伤害,而今以后,他会慢慢地用不离不弃的厮守来抚平她的旧伤口。
于是,江瑜唇角勾起,凑近到她眼前,促狭地笑道:“安安,是不是嫌为夫今天还不曾……嗯?”他尾音扬起,那双眸子里的神采深如潭水,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吸进去一般。如月早已因他的眼神和笑容而呆住了,不及反应便被江瑜飞快地在唇上一啄。
如月的脸瞬间通红,瞪住江瑜:“你……没个正经!”
偷香的人却得意得很,唇角边的笑意愈发的促狭戏谑,俯身在她耳侧,温热的呼吸让如月痒得微微颤缩:“太少了是不是?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
只是这回如月自然不会再让他得逞,一个扭头躲开,还不忘用力地掐了江瑜一把。
江瑜一边嗷嗷地喊痛,一边,因为如月的笑逐颜开而开怀——一直以来心里漏风的那个大洞,如今终于因为她那特别的存在而被填满、完整。
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这一回,江瑜的笑容促狭中却带着如月看得分明的认真:“安安,我们,会比从前更好。”
世上那么多人,相遇已很不易,爱上一个人需要缘分,而那个人恰巧也爱自己,更是万万分之一的几率。所以,既然在一起了,就一定会用力地守护这份来之不易、就一定会比从前更好。
她在江瑜怀里又闷头了一会儿,复道:“木鱼,我们出去走走吧!”
虽然刚从外头进来,但江瑜一听自然高兴:“难得你终于有了精神。”
海风很大,快要到甲板,江瑜替如月拢了拢罩在外头的海蓝色布衫,眯眼看了看不远处说道:“甲板上风太大,就在这儿吹吹风吧!”
如月不依:“不要,这里多没意思!况且,我一点都不冷,不是有你在么?”
江瑜好气又好笑:“你呀……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跟从前似的耍小性子?”
如月红唇翘起,佯装不理他。
江瑜没辙:“好,好,都依你,我们就去甲板上。”
预料中的结果,如月回嗔作喜,偷偷捂嘴笑。
而江瑜看着如月的欢喜模样,亦是如同饮了琼浆仙露般的心花怒放。
这是过去他熟悉无比的莫如月,带着点小孩子脾气的莫如月,只会在他面前不依不饶的莫如月!
他又如何会不依她呢?
“咦……那不是……瑜哥哥!瑜哥哥是你吗?”
清脆如铃铛般的女声在江月和莫如月的身后不远处响起,起初江瑜并不认为是在唤他,但感觉有些熟悉的嗓音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真的是你!瑜哥哥!”
不及反应,一个红裳玄裙的女孩子已然小跑到了江瑜跟前,长长的头发束成两条高高的马尾辫从两侧弯下,巴掌大的脸上流光溢彩,一把抓住江瑜的胳膊欣喜道:“瑜哥哥!瑜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啊,莹莹!”
江瑜和如月起初都吓了一跳,待那女孩子仰起脸笑靥如花时,江瑜终于恍悟:“孟莹莹!怎么竟是你?”
孟莹莹却不高兴了:“什么叫做‘怎么竟是你’?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江瑜佯装头痛:“唉,孟大小姐你就别折腾我了!你看看你,都十九岁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当心将来找不到婆家!”
“谁说的?”孟莹莹甩甩辫子,双手叉腰眼儿一翻,“你少来了!再说,小时候不是说好的,将来我若是找不到婆家就嫁给瑜哥哥你好了。”
江瑜失笑,揉揉她的额发:“那可不成,不然你嫂子可就不理我了。”
“嫂子?”孟莹莹眼珠子一转,大眼打量起江瑜身旁一直紧紧相挨的女子,“就是这位大美人儿吗?”
“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还不快叫人!”江瑜故作板起脸。
孟莹莹却压根不买他的账,又白了江瑜一眼,转而对如月言笑晏晏道:“嫂子,我叫孟莹莹,算是瑜哥哥的……青梅竹马吧!”说罢还故意一福身。
江瑜没料到她会说“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这下是真的板起脸了,对着孟莹莹的额头就是一个“毛栗子”,道:“你……你想害死我啊!”
孟莹莹撅嘴不开心:“干嘛,难道你想否认事实?”
逞口舌之快一向都不是这丫头的对手,江瑜自叹弗如:“好,横竖都是我不对,孟大小姐您请继续。”
孟莹莹却脸儿一扬,不屑道:“这么漂亮的姐姐配你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哼,真没意思,不和你说话了,我去找爸爸。”
说曹操曹操到,江瑜刚欲开口,便听得逐渐靠近的叫唤声:“莹莹!莹莹你又跑哪儿去了,快给我回来!”
、【拾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2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家表霸王我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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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中山装的男子信步迈到孟莹莹前头,看模样像是接近五十岁的光景,眉宇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边走过来边数落道:“你个惹事精,一天到晚就是到处乱跑!”
孟莹莹却不吃她父亲这一套,反而笑眼弯弯地勾住父亲的臂膀,指着江瑜和莫如月道:“爸!你看,这是瑜哥哥和嫂子呢!”
江瑜微微躬身,少有的恭敬道:“孟伯父,好些日子不见了,没曾想到竟和您坐同一班船。”如月见状忙跟着唤道:“伯父,您好。”
孟广南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个人立于一旁,抬头见是江瑜,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纵声道:“江瑜!好小子,怎么竟是你!”双手拍拍江瑜的肩,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将风范,“这位是……你太太?”
江瑜点头:“内人,莫如月。”
孟广南颔首道:“江太太,你好。” 又转而给江瑜一记捶,佯怒:“好你个江瑜,成家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告诉孟伯父一声!”
“成家”两个字听起来这么温暖,江瑜含笑:“实在对不住,婚礼举行得有些仓促,也还没来得及告知任何人……”
孟广南一脸不赞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孩子家的一辈子呢,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如月看出来孟广南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同江瑜的关系亦是较为亲近,便连忙浅笑道:“孟伯父,其实这是我的意思……”
“哈哈哈!”孟广南不禁朗声纵笑,声如洪钟,“江瑜啊,你可真好福气,太太如此向着你!”
孟莹莹此时插话道:“爸,怎么办,瑜哥哥都已经娶了嫂嫂了,那我怎么办呢?”
孟广南瞪眼:“你这丫头,成天说些不着边的话,存心想害你瑜哥哥不是!”
孟莹莹“嘻嘻”笑起来,揉揉自己的辫子,娇声道:“父亲大人英明……”
一行人都开怀笑起来。
笑后,孟广南这时忽而语重心长,微微低了声音道:“江瑜啊,往后便是我的部下了,可要为伯父争气!”
江瑜微笑,稳重道:“伯父放心,江瑜,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觉察到被自己攥着的那只手渐渐有些凉了,江瑜顿了顿,先行抱歉:“伯父,实在不好意思,如月大病初愈恐怕不适合久站风头,我们……”
孟广南一听忙摆手爽快道:“快回去吧!江瑜啊,有这么好的贤内助,你可要好生照料人家。”
离开之后,一直攀着江瑜的手忽然用劲一拧,如月侧过脸斜睨他,眼中神采点点:“瑜哥哥,嗳?”
江瑜嘴角上扬,戏谑一笑,故意凑近如月耳畔,呵气道:“吃味了?”
他晓得如月对自己这样的笑容和耳边的呵气从来都没辙,因此总是乐此不疲。
如月果然因为痒痒而打了个颤抖,转而瞪眼,拧得更用力了:“谁吃味了?谁管你这个‘瑜哥哥’有多少个妹妹!”
江瑜见好便收,玩笑敛起,解释说:“你也知道我的童年……后来,我和马奶奶起初并不住在双梅而是在瑞桥,同孟家算是邻居。莹莹小我六岁,她出生没多久我就认识了,算是她说的‘青梅竹马’吧!不过那丫头,古怪精灵得很,我向来是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想起从前孟莹莹一个个古怪的点子,江瑜苦笑。
原本如月并非真的想问,只是想小小作弄他一番,却料他竟这样认真地全盘托出,如月心知他是怕她误会,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那位孟伯父……从没见你对谁这般尊敬过。”
“他……从前生活贫苦,孟伯父帮了不少的忙,也时常谆谆教导我,亦师亦父,我一直很敬重他。”
他提起那些过去,如月静静听着。
“不过我十五岁那年,马奶奶经人介绍了一个活计,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