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璂鼓起脸颊,觉得万分委屈,“功课都做完了。”
福公公一瞪眼,“什么都做完了,你不是还是和半年前一个样子拉不开弓,连马也跨不上吗?”
“……那个不算…”
“永璂出宫的话,师傅和奴才作为侍卫自然是要跟着的,福公公不用担心。”善保云淡风轻的笑得优雅,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大树上睡觉的安乐,连眼睛也没睁开过。
“小爷作为十二阿哥的伴读,同食同寝,出宫也是要一起的,那啥,虽然你平时有点不着调,小爷不跟你计较,小爷会照顾好永璂的。”福康安摸着头,说的诚恳,只是福公公没领他的情,直接给了他个白眼。
福康安要炸毛,善保微微笑,淡定的把棋子一颗颗的收起来,“瑶琳公子,你又输了。”
无论福公公怎么磨着嘴皮子,撒泼耍赖,永璂对微服出访还是兴致勃勃,拉着福康安打包要带的行礼,福公公眼看自己阻止不了,无奈的转而替自家小主子准备了好几大包要带的东西。福康安瞅瞅那几个大包,再看看自己拿在手里的几件衣物,抽搐着嘴角,好在他家阿玛也会跟去,他的东西额娘应该会让阿玛帮忙带着的吧?
说是微服出巡,阵仗却是不能小,乾隆本人钦点了五阿哥,连带着紫薇和福尔康都在列,还有傅恒、纪晓岚两个去办事、随行的御医,再加上永璂这边的几个人以及一些宫女太监,一行人也是浩浩荡荡。出发的时候,乾隆特意换了民间的衣服,见到永璂时候,乾隆确信自己的额头真的冒出来了青筋。
永璂要带着两个侍卫和伴读的事情向他禀告过,他本就喜欢福康安,带两个侍卫也是理所应当,他挥手准了,可等永璂来时,身后那一长串的包裹还是让乾隆震惊了,永璂笑眯眯的向乾隆请安,“儿臣参见皇阿玛。”
“免礼,永璂,这些东西是你要带的?”
永璂没说话,福公公先回答了,“回皇上的话,这些都是小主子惯用的东西。”
吴书来无语,你除了床以外,几乎把整个阿哥所都搬上来了吧。永璂赶紧冲着乾隆摆手,“不是的,这些都不是,儿臣不带的。”
当然不用带,他们一路上住行宫客栈,东西缺了可以买,有银子就够了,所以最后带上车的只是些永璂穿惯了的衣物,福公公抱着一堆东西皱着眉,翘着胡子生气,不知道皇上给小主子吃了什么药,小主子怎么能总是想着皇阿玛忘记公公呢?
两手空空福康安的经过福公公身边时特意哼起小曲儿,让你抱一堆东西,让你叫小爷给你当搬运工,现在看你怎么把这一串弄回去!
“皇阿玛,儿臣等来迟了,儿臣参见皇阿玛。”
“紫薇见过皇阿玛。”
几个人正在说话间,又有一男一女携手而来,两人都穿着光鲜亮丽,当先的男子更是仰着一副鼻孔朝天,直直的从福康安等人面前走过去,到乾隆面前给乾隆作揖。
乾隆因为小燕子的事情对紫薇多多少少产生一些看法,之所以把这几个人都带上,是为了避免刑部在处理小燕子的案子的时候难做,也想用紫薇和福尔康来劝劝永琪。他的用心良苦,紫薇和福尔康等人半点察觉不到,在他们眼中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这才是他们认可的皇阿玛,皇阿玛宠着他们,每次出去都带着他们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他们昨晚商量了一宿,计划着要趁此机会在皇阿玛面前好好表现争取让皇阿玛能早日放了小燕子。
五阿哥还是一副消沉和深受打击的样子,乾隆懒得理他,自己率先拉着永璂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他没注意到的是他抱着永璂上马车时,后面紫薇和福尔康等人的惊讶表情,永琪眼中闪过的精光。乾隆的目的地是去北营军队驻地,回头顺道去承德,但是从出发伊始却不是直接北走,而是往往南而下走水路。
永璂被乾隆抱上车,才发现马车里别有洞天,马车里空间宽敞,因为是临近深秋,里面包了层厚厚的毛绒,中间摆了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子上还有个盖了盖子的果盘,马车晃动之中,那果盘竟是温丝未动。
“那是磁石桌,果盘是精铁做出来的。”看小孩睁着双大眼,一眨不眨,乾隆心意微动,从身后把小孩揽到怀里,他最近越来越喜欢抱着小孩那软软呼呼的感觉了,马车高大,永璂坐在乾隆腿上之后双脚只能悬空,他来回晃荡着两条腿,“皇阿玛,我们要一直坐马车过去吗?”
乾隆摸着他的头,“是,路途遥远,骑马受不住,要做马车。”
“这样。”小孩偷偷的吐舌头,暗自庆幸,还好不要骑马,骑马的话他不会,到时候就给皇阿玛丢脸了。
“永璂出过京城没有?”
永璂摇头,他自幼在宫中,唯一一次出宫还是上次跟随乾隆所谓体察民情,“皇额娘说儿臣身体不好,木兰秋闱儿臣不能去。”
哪里是身体不好的原因,明明是他这个皇帝不愿意永璂去觉得看着膈应,特意下的旨。想起大摇大摆出宫的小燕子和紫薇,乾隆目光复杂,每年木兰秋闱的时候,永璂大概都是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出发,永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每一次他南下,巡视京畿之时,永璂是不是也都默默的等着自己去点他的名字,带他一起出宫呢?
36、永璂的野餐
乾隆心里愧疚,他亏欠了儿子太多,无论他如何去补偿也补偿不了整整十三年的伤害。也只有永璂还还愿意相信他,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以为他这个阿玛和天下的阿玛没什么两样。坐在他腿上的身体是温热的,鲜活的,也会难过伤心,也会开心喜悦,他与永琪、小燕子没什么分别,不只是被遗忘在外的夏紫薇需要他这个阿玛,被遗忘在宫内的永璂同样也需要一个阿玛,也许永璂过得并不比紫薇和小燕子好,因为他什么都没有给他,除了不断的打碎这个孩子的希望。
永璂不知道乾隆复杂的心思,他是满心的好奇和兴奋,虽然是坐在自家皇阿玛怀里,可是眼睛一点儿也不闲着,透过马车帘子的小缝隙,可以看见骑着马的安乐,永璂知道,前面骑马的不止有安乐,还有紫薇姐姐的额驸福尔康和五哥。
果然没一会儿,马车边的帘子外传来了声音,“皇阿玛,儿臣估算时间,中午的时候大概到不了河间府,臣看今日天气甚好,皇阿玛不如找一处空旷的地方野餐如何?”
乾隆没有立刻答话,福尔康这声皇阿玛喊得全身不舒服,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这个福尔康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蹭蹭怀里的永璂,还是永璂喊自己的声音好听,“永璂,想不想野餐?”
永璂扬起头,他对野餐没什么概念,声音脆脆的,“皇阿玛要野餐永璂就野餐。”
乾隆失笑,对着帘外的福尔康道,“那便寻个空旷风景出色的地方停车。”
福尔康致力于哄乾隆高兴,选的地方的确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有山有水,因为是秋天,地上铺满了落叶,福尔康下了马,恭恭敬敬的站到马车前面,给乾隆打起帘子,伸出胳膊想扶乾隆下车。谁料先伸出来的却是一只小孩的短短的手,永璂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看看伸着手的福尔康,又观察观察地面离车辕的高度,眯起眼睛挥挥手,挺起胸膛,“本阿哥自己能下去,不用你扶。”
正在下马的傅恒脚步一乱,没踩到马镫,直接从上面滑了下来,他擦擦惊出来的冷汗,撞撞纪晓岚,“老纪,这十二阿哥此句甚有寓意啊。”
纪晓岚捋着胡子颔首,“富察大人家的小公子该是深有体会。”
福尔康早就黑了脸,他可不是来扶这个不受宠的十二阿哥的。只是永璂的样子太无辜,太理所当然,挥手挥的太潇洒,福尔康只能尴尬的往旁边让了让,想着等小屁孩下去了,他再来扶皇上。
永璂说的豪迈是因为他觉得车辕并不高,甩甩两条腿,身子前倾,闭着眼睛就往下跳,后边的乾隆赶紧伸手拎起小孩的衣领,这车辕说不高还是有点高度的,这次的马车用的是大马车,以小孩这样毫无武功底子的直直的跳下去,指不定腿怎么疼。他拎着永璂,干脆随着永璂一起跳下了车,见福尔康站在车前正好挡了他的道,直接一扇子过去,打的福尔康后退了几步。
永璂落到地上,蹦蹦,没有那种从高处跳下的感觉,脚底也没震感,倒是上面像是有人在拽着他的感觉。他疑惑的转过头,看见身旁的乾隆讶然,“皇阿玛,你也下来了?”
被问的乾隆面色不改淡定的收起扇子放开永璂被拉的有点变形的衣领,还顺手拍了拍,“皇阿玛也是要吃饭的,下来和永璂一起用膳。”
永璂点头,摸摸自己的后领,真的有人拉他,“皇阿玛,有人拽永璂。”
“…”
十二阿哥,你那控诉的语气是怎么样?!吴书来看着乾隆的脸色变得五彩纷呈,心里万分纠结,自从十二阿哥得了皇上的圣宠之后,总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有点受不住了。
乾隆用扇子拍着自己手,打着哈哈,“那个……咳咳,福尔康,下次不要站在这么近的地方。”
脸色早已经黑成锅底的福尔康僵住,都是十二阿哥坏事!皇上也糊涂了,怎么把十二阿哥放在自己的马车里,不是应该让紫薇陪着,给他唱歌解闷,害的紫薇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怨恨的瞪了永璂一眼,福尔康俯身咬牙切齿的回道,“是。”
安乐抱着剑扫了福尔康一眼,默默的走到永璂身后不远处。福康安也下了马车,想要冲过来,被自家阿玛揪住,傅恒拍了他一掌,“臭小子,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惹事。”
福康安不屑,挣扎着逃离了傅恒的手掌,“阿玛,儿子又不是福家那两位。”
傅恒直起身,如今皇上禁了令妃的足,夺了令妃的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令妃是失宠了,而靠着令妃的福家如果再不认清现实,摆正自己的位置,哼,也不会长远,倒台是早晚的事情。
福尔康说是野餐,现在不是在宫里有专人伺候,东西什么都要自己准备。善保很自觉帮着吴书来摆东西,安乐什么话没说闪身进了树林,福康安帮着拿带来的糕点吃食,大家都忙成了一团,永璂也高高兴兴的凑过去,“永璂也来帮忙。”
吴书来汗噌噌,赶紧把手中的布巾递过去,“那十二阿哥帮奴才铺好,呆会儿等饭菜做好了好放上来。”心里想着这个是可是最不危险最轻松的工作了,皇上您可以收回您那慑人的目光了吗,奴才胆儿小!
福尔康没能在乾隆面前献上殷勤,只好转身去扶自己的媳妇下车,两个人交流了番,紫薇便袅袅婷婷的走到乾隆身边,“皇阿玛,不介意的话,今日的饭菜便由女儿来张罗,尝尝女儿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乾隆瞧着永璂一个拉扯着比自己还高的布巾,几乎把自己兜进去觉得挺有趣,也没在意紫薇在说什么,点头,“那你便去吧。”
“是。”紫薇垂目掩下面上的失望,今天的计划似乎又失败了,对福尔康和五阿哥使了个眼色,福尔康和永琪都朝树林里去。
盯着那三个人消失在树林里的背影,纪晓岚抚着胡子笑而不语,傅恒也是冷哼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既然紫薇格格揽下了做菜的活,他已经年近不惑老了不跟着去受罪了。
永璂独自拿着个布巾抖了半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