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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嘟嘟几声后,终于接通了,她正要开口对他讲话,却传来异样的声音。
“阿睿……啊……啊……轻点,轻点……啊……好舒服……”
她手一抖,手机“啪啦”掉到地上,顿时一种切肤之痛割裂着她全身,她慢慢佝下身,颤抖着去捡手机,可是肚腹又狠狠抽痛了一下,头微微一晕,她整个身子一下子栽倒在地板上。
她趴倒在地上,死死咬着唇,手指往前够,够着手机后,捏握住,又往耳边凑了凑,竟又听到男人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按到了手机的接听键?是谁打来的?”
安然想,应该是手机放在枕头边,那女人不小心按到了键,还亏了那女人的不小心,她才知道他外面确确实实有个神秘女人。
又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是安然。”
安然浑身一震,心又是猛的一恸,那声音……很清楚,竟是她?是安心?
终于,她知道这个被他护的周全的女人是谁?
第一次她被他强|暴时,打来电话的那个女人就是安心吧?为了怕安心知道他在对她做那事,他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只为了不让她再喊出口。
结婚的第一夜,他很晚回来,也必是与安心待在一起了吧?难怪李欣要那么好心提醒她,他会回来的很晚。
也终于明了,为何结婚的这近乎一个月里,他回来时总是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原来也是和安心做完那事,洗完澡后再回来陪她。
甚至,她怀疑生病那天喝的皮蛋瘦肉粥,都是安心煮的。真是好啊,他那另一个女人煮的东西来给她喝,真是对她真好呢!
顿时,她又有种想作呕的冲动。……
一切,一切她曾按压在心底的谜底,如今都可以解释的一清二楚。
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
她只是他的挡箭牌,只配拿去做交易,而她的好妹妹,就可以被他这么呵着护着疼着。
原来,今天安心去医院做妇科检查,也是怀了他的孩子吧?
原来,此刻她发着高烧,肚腹痛的死去活来,他竟可以与另一个女人激情欢爱。
“拿来给我。”那头的肖远睿冷冷说。
“阿缘,你一直骗我,一直……骗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和她做完之后,再和我做?我可以理解你因为恨我,将我卖了,可是你不能……不能在我全心全意爱着你时,这样践踏我的……自尊和感情。”安然的心哽同到了嗓子口,一字一字艰涩地将音发出。
“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我这只是小小的奉还。”她给他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而他外面只有一个女人呢,真是大巫见小巫呢!
安然心又一痛,身下却有涓涓热流涌出,她手一摸,一手红腻。
这时,她才知道为何今天肚子会痛,为何这段时间胃口反常,皮肤却如此滑嫩,竟是已经怀孕了。
算算已有两月没来月事,她竟没注意到,她以前月事就一直不正常,有时一个月来两三次,有时一个多月来一次,偶尔也有两个月没来的时候,再加之这两月以来,大事小事发生不断,身体又常病痛着,怎么会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
她心惊肉跳地看着满手的鲜红,肚腹痛的,恨不得将卵巢给挖了。
她紧紧蜷缩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肚子里的孩子,她喉咙干痛,嘶哑道,“阿缘,阿缘……我下身流血了……求你……快来,救我,快救……救救我。”
电话那头,他却像个恶魔冰冷无情笑着,肆无忌惮,“安然,别装了。你可知最好报复人的方式是什么?就是在你爱上一人时,却被那人在你心上狠狠捅一刀!现在,你就好好尝尝这般撕心裂肺的痛!”
这是他与安心想好的最完美的计谋,他一直不曾告诉过她,也曾不想这样做,可是时至今日,满心是恨,现在他便把它完完整整地奉还给她!让她好好尝尝他曾受过的那般撕心裂肺的痛。
她痛得迷迷糊糊,他一句句狠戾得掏她心挖她肺的话语,如杂乱的电磁波声在耳边一下下嗡鸣,最后传来嘶长尖锐的忙音。
愈来愈无力,愈来愈冷。
她用最后的气力抓起手机,颤抖着手指,一下下拨打120,她紧紧蹙着眉,又再次等那头的人能快点接,终于有人问,“喂,您好,我们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问你有什么麻烦?”
“我……我……在阳光……”
话没说完,安然便彻底昏过去,手机又“啪”的一声轻轻砸在地上,只留电话那头,一遍遍重复,“请问您在哪里?请您把话说完整……”
床上的兔子,看着昏倒过去的安然,急得在床上走来走去,不安地“呜呜”叫咽着,似乎想要把她喊起来。
兔子阿圆见无法,只能四肢趴下,鼓起勇气,从床沿上滚了下去,幸好床不是太高,它也够厚实,不会太疼。
它立马站起来,爬到安然那边,嗅了嗅她下身的血腥味,“呜呜”哀鸣了两声,又爬到安然头旁,用小蹄子蹭蹭她的脸,像是在说,“主人快醒醒啊,快醒醒啊。”,可仍不见她动,难受地“呜”嚎了两声,又用湿哒哒的鼻子去拱她的嘴,可还是不见她醒过来。
一只兔子怎么能救醒一个人?
可它还是拼命地努力着,不知疲倦地要去救她。
*
那晚,安然打来电话后,肖远睿便很难再入睡,脑海里总时不时迸出安然的那几句哀求——阿缘,求你,求你,快来救救我。
快天亮时,他闭了会眼,迷糊中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梦里安然倒在雪地里,一身是血,很可怕,很可怕。
他吓得从床|上一坐而起,突然想到安然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我下身流血了,突然他恐慌起来,从未有过的恐慌。
“阿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身边的安心动了动,说道。
肖远睿没搭理她,立即起身穿衣服,他要回去看看她。
*
Ps:安然流血那段,写了很久,写了改,改了写,边写边流泪,不知会不会虐到乃们,总之虐到了自己,忽忽……(乃们觉的好,记得要砸荷包、花、月票哦,也可以留言,发表的意见。)
095 情深不寿(一更 4000+ 必看)
更新时间:201263 1:39:51 本章字数:4378
阳光水岸。
他一下车,连忙从袋子里掏出钥匙,插进锁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太过慌怕,他转了好一会才将门打开,一进去,顿觉屋内一阵凉飕,让他的心微微一抖。
他飞快地拐着步子直驱卧室,房门却没关,他屏着气,手指轻轻一推,眼前的景象让他身子顿时僵住。
只见一瘦弱苍白的女人晕倒在床前,手旁跌躺着一只手机,地上一滩猩红的血,红湿了她整条白色的裤管。
是谁浑身轻轻颤着,迈不开一步,墨黑如玉的眸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痛?
那只一直围着安然脑袋转悠的兔子,听见门口有动静,急忙费力跑过去,咬拖着肖远睿的裤腿,像要把他叫过去看看她的主人。
肖远睿猛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子又是重重一震,慌乱了步伐,跌撞着跑过去,颤抖着抱住她发凉的身体,看着她惨白脸庞上干了的泪渍,唇轻轻磕碰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怎么会这样呐?
第一次他骇怕这样触目惊心的鲜红,第一次他骇怕会失去一些什么,第一次慌乱到不知所措的地步,太多个第一次……
“安然,你别吓我。”最后,他震颤着声带,对着紧闭双眸的她,嘎哑地从喉头挤出这几个字。
渐渐的,某肖那一双永远处变不惊的眸里氤氲起淡淡的雾气。
他的手指轻轻抖着,去触她的鼻端,幸好,幸好还有呼吸。
心轻轻一缓,也缓过些神智来。
又是谁不顾一切地抱起她,冲了出去,哽痛了喉,嘶哑地一遍遍念着,“安然,坚持住,坚持住,千万别有事,千万别……”
直到中心医院,他不知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
“医生呢?妇科医生在哪里?……”他一冲进医院大门,就疯了般地大喊大叫。
“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请你别乱吼,要找妇科大夫,上三楼。”一个护士出来阻止咆哮体肖远睿。
肖远睿又拔腿跑向三楼,那时他觉得手上的女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害怕他的世界一下子就毁灭了。
大夫瞪了一眼气喘吁吁跑进来的肖远睿,又看向他怀里的女人,皱眉斥问,怎么大出血了?
“快,请你救救我老婆。”那是他第一次用低声下气的口吻对一个人说话。
大夫点点头,让护士推车把病人推进手术室,说要立即动手术。
*
等在手术室外的肖远睿,从未觉得几十分钟可以比一个世纪过得还慢。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半依着冰冷的墙,从烟盒里缓缓地掏出一根烟,点上火,两指夹着,指头轻轻颤着,慢慢送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吐出。
她怀孕了?他从未想过她会怀孕,他跟她之间从未做个避孕措施,怀上孩子也不稀奇吧?可是那孩子又会不会不是他的?
应该不是吧?她对他有几分真情,他也不知了。
可是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希望她出事,不明究竟,他就是莫名的恐慌,比两年前一霎那被爆炸弹出去时,还要恐惧。
突然间,他意识到,他竟不怕自己会死,却怕她会死。
手术室的那盏红灯一暗,他微微一喜,也突然意识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手一抖,手指上的那一段烟灰落下来,竟是被烟灰烫了,自己竟浑噩不知。
他手一弹,丢掉烟头,走过去问出来的医生,声音紧张担忧,“她怎么样了?”
“做人老公的怎么这么不当心?她怀孕两个月了,又发着低烧,不过好在她意志力强,那孩子也是个生命力顽强的小家伙。孩子算是保住了,以后好好养着吧,她身体情况不太乐观,别再出什么差错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肖远睿听到她跟孩子平安无事,嘴角不觉微微扬了扬,好在,她安好。
向医生道了谢,跟着推车上的安然一起进病房。
术后,安然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肖远睿。
肖远睿也看着她,却轻轻笑着,眼下一抹青黑。
安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里无一点波澜,就像在平淡无奇地看一个陌生人。
肖远睿有些害怕看到那样连一点感情都不带的眼神,即便是一点恨意也没有,他别开脸,默自问道,“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说着,便给她倒了半杯水,递到她唇边,她干裂的唇动了动,却没去喝,手轻轻一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水泼了他一袖。
他眉梢紧了紧,想要爆发,却隐忍住,淡笑说,“你不喝水,是饿了吗?我让人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要吃什么?”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般忍气吞声,其实他并没有错不是么?他还没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究竟谁的?
她仍盯着他,不吭一声,眸光却冷得可怕慑人。
他终究无法再容忍她这样恶劣的态度,沉声说,“安然,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则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眉眼弯弯,恍若晨风,语气却薄凉,“那便请肖二少走罢。”
他拳头一捏,没听错,她叫他肖二少,不再是远睿,也不再是阿缘,而是带着距离的陌生的称呼。
“谁准你这么称呼我?”肖远睿暴戾地吼道。
安然看着愤怒的他,只是微微一笑,好似在看与她无关的一个小丑。
肖远睿很讨厌那种感觉,想挑起她的一点怒意,却偏偏被她完全忽视掉,他真想把她所有的淡定都捏碎掉。
他握着拳,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警告,“安然,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很厌恶。”
她却仍像个无事的人,只看着他幽幽的笑,那是一种任你做什么,都无关痛痒的姿态。
他两眼气得要瞪出,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