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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只光了屁股的猴子吗?这些人好像都是在麻木不仁地看她表演一样。
除了刚才有个女孩之外,没人过来跟她说话,没人正眼看过她……
她的脑袋又死命死命地疼起来,似乎要把她折腾死一般。
她只好、只好捂住耳朵,拽着发根,将脸埋在灰尘里,好不去听、不去看、不去理会……
可是,她的仔仔呢?仔仔呢?
她朝前又伸出手来抓,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只有空气……什么都抓不住。
忽然,一双比她更凉的手触碰到她的指尖。
她的手一抖,那双冰冷的手柔柔地轻轻抚过她的手背。
她缓缓抬起头,半眯着眼,想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的样子依旧有些模糊迷恍,看着看着,她却笑了,有些傻气稚嫩,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女生。
“安然,我带你走。”
安然伸手一抓他干净的衣袖,手心里一疼,微微蹙紧了眉。
那人看她皱眉,长眉也是一揪,一翻开她的手心,竟是血肉模糊,皮丝干半,不忍目睹。
“疼吗?”他心疼地扯扯唇角,问道。
137 结局早已注定(五)
更新时间:2012621 11:02:59 本章字数:2504
安然却一个劲地瞅着他笑,不言不语。
那人也清儒地笑笑,极宠溺地理了理她额前的发,掏出西服口袋里洁白的带着清茶香的巾帕,捏着一个帕角,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灰土泪血。
然后,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整个端起,紧紧抱住起身。
安然也将双臂轻揽住他的胳膊,脸上眸里眉隙,都有着淡甜温软的笑。
背后,肖远睿看得,不觉捏爆了拳,骨节声嘎啦响动,盯着前方的一对和谐人影,扬起薄唇,一抹狠戾讥诮,“呵……她需要我抱一抱吗?”
俨然,在旁人的眼里,安然与抱着她的男人就像是一对般配的夫妻,妻子赌了气、受了伤,丈夫找到她,给两颗甜果子,妻子笑了,丈夫就把妻子带走了。
肖远睿虽那样说了,可还是直愣愣看着肖远铭将安然抱进了车后座。
肖远铭关车门之时,看了肖远睿一眼,轻描淡写地掀唇笑了笑,挑衅不露痕迹。
肖远睿一咬牙,心里的愤恨要冲破他的头顶,但他克制着,眸里依旧暗不见底,也缓缓扬起唇,冷冷地发笑。
一边的浩南,却是注意到他脖颈上的青筋薄脉像疙瘩一样凸了起来,十分吓人唿。
直到,肖远铭的车子开走,肖远睿才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
从身后看,浩南看到披了一肩银辉的男人,拖在地上的影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冷瑟孤零。
*
奥迪A8车内,肖远铭轻拥着累到极致的安然。
车内笼着淡黄灯光,他静静看着枕在他肩头的安然,这样的安然恨静,不吵也不挣扎,仿佛就是他的一样。
他再仔细一看,眸子微微眯起来,她的一张小脸惨白,手上、喉间无一不是伤俘?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勺,顿时,手上起了层微濡腥黏,他又是一惊,摊手一看,淡淡的红。
她究竟哪里还伤着了?
一张DNA报告,就让肖远睿将你伤成这样?安然,看看,这就是你不顾生命,还要爱着的男人?值么?
安然的后脑尽管被他那么轻轻一触,也是疼的,她有拧了拧眉,微微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这张脸与脑海里的人像慢慢重合。
她眼睑半阖,眸里落出星星点点的泪光,深深凝着他,大颗大颗的金豆子滚下来。
肖远铭伸手,替她搵泪,却看得她唇齿微动,呜咽一声,“阿缘……”
他替她拭泪的手,猛的一顿,原来她跟他走,竟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
又听到她低泣起来,“阿缘,我的仔仔丢了,我好想见他,好想……好想……你帮我找找,帮我找找,好不好?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不吭声了,真的不吭声了,我只求……只求你帮我找找他……”
*
中心医院。
安然半夜里一睁开眼,一片噬人的黑暗。
她明明去救仔仔,怎么会到医院来了?
脑海里有许多黑影在晃,有很多杂乱无章的画面。
顿时,脑子里又虫蚀一般的疼,好像有一些事、一些人不记得了。
可是,她好像要做什么,有一件牵肠挂肚的事还没完成。
想着,想着,她猛的坐起,喉咙一颤,轻吼了一声,仔仔。
对,她要去找仔仔。
她掀开被子,手却是一痛,双手却缠裹了纱布,摸了摸头,头上也被包扎了,乃至喉咙,也是被扎了些什么东西。
安然,摸索到自己的鞋子,什么时候,她竟也适应了黑?
她穿着鞋,晃晃荡荡走出了医院,不知道仔仔在哪里。
她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就像一个灵魂在空气里飘荡,不知自己游荡了多久,抬头一看,天已亮,而她自己却是来到了“维也纳婚庆中心”的正门。
总觉这里有古怪?但是古怪究竟出在哪里,她一直没想透。
正门还没开,她就坐在一旁想。
突然,恼里一闪,刹那间,终于想到哪里有问题,。
安然一直觉得,仔仔被绑走太容易。
为何会容易?因为当时在场的有一个人是共犯。
那个浸了氯仿的帕子,被丢在了石子路周边的草丛里,不是太明显了吗?他完全可以将那方帕子带走,而不是丢在案发地点。
目的,不就是想告诉每一个人,仔仔是在这里遇害的吗?
因此,仔仔根本就不是在那条石子路上被绑的。
那个绑匪又为何这么故布疑阵呢?
只有一种解释,仔仔被绑的地方会暴露他的身份。
是哪个地方?
婚宴场所自然不可能,那里人太多。
得很隐蔽,仔仔又会去的地方。
那么,只能在别墅的某间房里。
是的,一定在别墅里。
在那里,一定有那个人留下的证据,所以他布置了假现场,连蛋糕都被挪到了石子路上。
现下,她要进那个别墅里去看看,一定会有所发现,现在只有找出绑匪,才有可能救出仔仔,可能一切还来得及……
安然走到大门那边的保安室,恳求保安,让她进去。
这个脸色发白,却仍标致的女人,不正是前两天那个漂亮的新娘子吗?据说是有钱人家的媳妇呢,但这身病服,还有这满处的纱布,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却是极不协调的。
那年轻的保安犹疑了一下,也不敢怠慢的,就让她进去了。
安然鼓足气力,一个劲地望里别墅那里跑。
这个时间还不是上班时间,这里几乎没什么人。
二楼、三楼是礼服间、道具间、化妆室、摄影房等,一些化妆师、设计师忙里忙外的,不可能成为作案地点。
而唯有一楼,有贵宾休息室,都是招待新娘、新郎的亲戚用的。
而那天,肖远睿将整个“维纳斯”包了下来,这里只有他们一家的亲戚,来这里的人也是甚少。
那时,仔仔和妞妞就是在底层的101休息室玩的,会不会就是那里?
138 结局早已注定(六)
更新时间:2012621 14:48:37 本章字数:3131
安然有些紧张,屏着气,微微颤抖地旋开门把。
她走进去,打开灯,仔细环视着四周,一套宽大的布艺沙发,落落整洁的白色柜几,干净而简雅。
她蹲着四处翻找查检,看看有无可疑之处。
许久,她在嫩黄碎花的沙发套的下摆处,看到、看到红白之中带着绿的干巴污渍,正是蛋糕上的奶油和色素唿。
果然是这里。
她眸光轻轻一瞥,看到手肘旁的那个白色矮柜一角的木逢里有一丝丝淡淡的红,那是……血。
这血,明显是经擦过的,然而渗进了木质里,不能擦净。
猛的,她想到交通万能摄像头拍到的照片,仔仔是受伤了的,原来不是在上车后受的伤,而是在这里就受了伤。
安然吓得跌坐在地上,捂起了嘴巴,泪水涌了出来。她的仔仔该有多疼?
仔仔那个执拗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让那人这么轻易的捉住?定是经过一番挣扎的,然后在争执中不小心撞到了额头,手里的蛋糕也掉下来,蹭到了沙发套子的边摆俘。
眼泪模糊之间,瞥到沙发与柜子一掌宽的隙间,一颗粉润闪亮的珠子。
她手摸进去,一辨看,眉又深深蹙起来,这珍珠……
这珍珠,不管是光泽,还是圆润,都极好,看得出是上等品,婚礼那天,她还夸了那个戴着这条珍珠手链的女人极好看。
现在珍珠掉了一颗,极有可能是仔仔抓扯断了的,一个人在遇到危险时,爆发出的力量是极大的,尽管他一个小孩子,也将这手链可扯断了,珠子散落,迸溅到各处,她来不及寻找,消灭证据,只能布置了个假现场。
可是,那个女人虽然讨厌她,可也没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恨,况且那个女人根本不缺钱。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颗珍珠,用这里的电话机打到警局。
不一会,警察赶到这里。
鉴证科的人不知用什么东西喷了一下那个柜子,在药水的作用下,显露出一大片荧光闪闪的痕迹来,他们告诉她,那确实是血迹。
但他们要做进一步分析比对,看是否是仔仔的血迹。
还有那颗珍珠,她也交给了警方作为物证。
同时,在沙发底下,还找到了3颗同样的珍珠。
警方说,他们会立即去找珍珠的物主——也就是沈一蕊,将她带到警局问话。
*
警局。
安然是跟着过去的,用她的血样作比对,确实是仔仔的血。
此刻,她坐立不安,局促地握着双手,神情有些呆滞地望着一个透明窗口。
通过这个窗口,可以看到警察正询问完沈一蕊。
沈一蕊是比对出血迹是仔仔以后,警方就把她叫来审问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沈一蕊出来,面上却是带着甜而得意的笑。
安然心里有些起毛,眉眼紧紧揪着她,宽大病服下的小手,又捏了一捏,紧紧握住手里的东西。
沈一蕊走到安然身旁,“安然,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哟。”
警察也走过来,有些嗫嚅地告诉她,“证据不足,无法起诉沈小姐。”
安然心里冷笑,证据不足是一回事,沈家的权势是另一回事吧?
警察有些心虚,便走开了。
安然却朝沈一蕊笑笑,“沈小姐,我们到楼下的茶餐厅谈谈怎么样?”
“安然,你要知道,你连跟我谈的资格都没有。”沈一蕊一挑眉梢,傲气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呵……一个手下败将。
“是吗?今天肖远睿寄了份离婚协议书给我,我还想早点签了,好让你快点上位,看来我再拖个一年半载的吧。”安然淡然一笑,微白的嘴角向一边扯起。
沈一蕊一听,心里一动,喜上眉梢,心里已开始盘算怎么当远睿哥的妻子了。
她呵呵一笑,道,“那就谈谈吧,希望你最好今天就签字。”
楼下的一家茶餐厅。
公式化的环境,一丝不苟,正符合警局的形象。
安然没点任何东西,桌肚下的双手隔着纱布紧紧交叠在一起,中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搁得手有点疼。
她看了一眼正喝着麦尔顿咖啡的沈一蕊,淡定道,“沈一蕊,明人不说暗话,仔仔是你绑的,即便不是,至少你是同谋,是不是?”
“是。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我做的,你能耐我何?你证据不足,而且以我沈家之势,凭你安然,能动得了我?”
“其实,我很佩服你的智慧,能这么快就发现是我做的,还知道了我移动了案发现场。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个臭小子,可真有点像你这个妈,辣的很,我险些就让他逃了。我拿涂有氯仿的手帕想去摁他的鼻子,哪知他一口咬住的手腕,将帕子掉在了地上。他还想跑出去,幸好他人小腿短,被我一下子就抓到了。可这臭小子力气真是大,在争执中,硬生生扯断了我的珍珠手链,自己却踩在珍珠上,滑了一跤,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