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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捏了捏手中的包,扬起唇,微微一笑,毅然跨进了门槛。
一位女警员把安心带到了她面前,不客气地将安心用力一推,对她凶吼了一句,“1304快进去,有人要见你。”
安然一直欣赏着安心,玩味地专研着她的那身简陋囚衣着装和由惊到恨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好久不见,我的好妹妹,别来无恙呵?”
安心怒瞪着一双狐媚的眼,想要冲过去,揪住她猛打一顿,或者是要把她扯碎,却教身后的女警员在她手臂上狠狠一掐,“1304给我安稳点,坐下。嗔”
安然又是轻轻一笑,一挑眉,端着波澜不惊的姿态,望着她那副狼狈丑陋的模样,一边的脸是紫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得很,一看就是被爆打过的样子。这监狱里果然不是好待的,更何况是安心这种自负骄傲的女人,惹了监狱的女人可是有好果子吃的。
“哦,我不该叫你‘好妹妹’的,我该称呼你一声‘1304’。”安然依旧淡而静地说,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安心现在有代号了呢,叫可笑又可爱的“1304”。
安心压低了声音,有些猖狂地笑起来,“安然,你这个疯子,疯子……你能比我好过到那里去,我不过就是被打了,被关了,能怎样?安启东现在虽然下台了,权力也不大了,但还在为我疏通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从这倒霉的地方离开的。而你呢,相依为命了四年的儿子死了,还死不见尸呢?呵呵……丧子之痛的滋味如何?很舒服吧?哈哈哈哈……”
安然攥着皮包的手越捏越紧,恨不得冲过去掐住她的喉咙,好让她不能说出话来,但是她忍住了,只是平静得有恃无恐地轻轻笑出声,“嗯,你说的对,丧子之痛不好受,可总比你这个一辈子下不了蛋的鸡强呵。哦,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怀了肖远睿的孩子呢。呵呵……”
说着,安然得意一笑,小手地轻轻拍了拍自己微圆的肚子。
安心一听,狂躁地挣着手上的手铐,想要站起来,又被强壮的女警员死死按下去琐。
“亲,别激动哦,小心气出心脏病哦。”安然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道。
安心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冒火地瞪着她。
安然缓缓站起身,慢慢踱着步子走到安心面前,微微一俯身,“亲,告诉你哟,你姐姐我会让你好好尝尝监狱的滋味的哟。”
安然突然惶恐骇怕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如何对付自己,她能咬下自己一块肉来,一定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
安心眉头一拧,又发现一些什么,颤巍巍地看着她,“安然,你太可怕了,你根本没疯。”
“再偷偷地告诉你一句哦,我是真的疯了的,不过现在好了而已。”安然悄声说,她是真的疯过一段时间的,因为她不肯相信仔仔已去的事实。不过后来因为那次在医院门口的车祸,她突然清醒过来,她慢慢的去接受,因为她还要替仔仔去做一些事,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好起来。精神病这种病,说严重也严重,说简单也简单,她又不是染色体有问题或者脑袋是畸形的,她只是受到外界的压力才致病的,只要她自己想通就好,其实她的病早就好了。
说罢,安然一勾唇,迈着轻快而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突然想到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从未曾想伤害你,也未曾要与你争什么,为何你却一次次伤害我,抢走我珍贵的东西,从父亲开始,再到许文霖,然后到肖远睿,最后再到我的仔仔。好一个心狠手辣、万重心机的妹妹!
“安然,我恨你,我恨你……别让我出去,否则,我一定要你千刀万剐。”安心在背后,扯着嗓子,狂怒着大吼大叫。
安然一顿步,优雅地一回头,一双静智的眸子看着不远处抓狂的安心,那模样真像个疯子,说自己是疯子,她这样子倒更像疯子呢!也不知道是谁疯了?
她浅浅一笑,半眯着潋滟的眸,气质如兰,道,“亲,等你哟……”不过你是没这个机会的。她会让跟她一个牢房的女囚们,狠狠地、往死里揍她,一天打个百八十遍,揍到她疯为止,最好是她自己受不了,自杀才好呢。呵呵……
安然说完,转身就大步往前走,洒洒脱脱,就留安心一个人在身后发羊角风。
她本来还想去看看沈一蕊的,想想还是罢了,那个女人后台硬,据说已经调离了A市,送往其他省市的监狱服刑了。
回到童三三那里,然后和三三一道回家。
路上,三三不放心地问,“Jane,你刚刚一个人究竟去哪里了?我感觉你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
“没有,只是在实施一件大事,或许不久后你就会知道了。”安然呵呵一笑,望向窗外,眸里是阴郁仇恨之色,有些人从她身上拿去的,她总会想尽办法讨回来的。
安然知道三三这人单纯,没有心计,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女孩,她不想把她也扯入这趟浑水里。
*
第二天晚上,肖远睿回来,狠狠摔开她的房门,看着她在房里整理着一些衣物。
他怔了一怔,那些衣物,小小的,不正是仔仔的吗?
安然一回过头,毫无震惊地,朝他淡而惊艳地一笑而过,亲昵地说,“阿缘,你回来了?”
“安然,你这是又在骗我了吗?”肖远睿双手颤抖着,微微哑着声,润黑的眸里有着浓浓的惊痛。
*
谢谢一直陪着云,走到现在的孩纸们。
因为期末要做项目,答辩什么的,更的晚,也更的少了,云快放假了,回家后统统补给你们。
真心谢谢你们。
155 离婚协议书3000+
更新时间:2012628 15:03:06 本章字数:3404
安然微微一顿,看着门口浑身裹着冷冽之气的肖远睿,还有他眼里那股深深的恨痛,她就知道他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了罢,早晚他都会知道的呢。偑芾觑晓
索性,她便甜甜地笑起来,轻俏地一步步走向他,定定望着他,“呵……阿缘,什么叫骗你?什么叫不骗你?你至始至终都没弄清过呢。”
“你什么意思?”肖远睿眸光又深暗了几分。
“不懂吗?”安然轻轻一挑眉,见他表情疑惑,又微微一笑,道,“我说你这人真是很奇怪呢。我对你真心相待时,你硬要说我骗你。现在吧,我骗你,你却把我每一句谎言都当真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奇怪呢?”
肖远睿重重一怔,看着她肆意枉然的笑,心却一寸一寸揪起来,有些麻木的痛嗥。
他一咬牙,眸子里渐渐起了血红,口气沉郁,说,“也就是你承认了?你现在对我已没一丝一毫的感情?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骗我的股份么?”
安然却幽幽一笑,“感情当然有,不过,只剩恨罢了。肖远睿,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仔仔死了,我们还可能回到从前吧?你那时在德国说,你会把我的心一点点捂暖,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呢?你没有去捂暖我的心,而是继续残忍的伤害,无情的践踏,差点就把我弄得支离破碎了呢。我一次次求你,你何曾念过半分旧情?何曾信过我半分?嗯?”安然说的有些激动,胸口起起伏伏,每当一提到仔仔,心里的苦与痛就像洪水决堤一般奔泻出来,让她颓力地有些无法站稳。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绪,一字一字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兜转下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罢!旨”
接着,安然别过身,走进衣帽间,将皮箱拖出来,里面有一条压在箱底的男人的深灰色西服外套,那条外套是四年前顺手牵羊,偷偷塞进皮箱里的,那时她想,反正他那么有钱,多一条、少一条都是无碍,便拿走了,好做个念想。
看,那时她多傻,明明伤心欲绝,明明知道留不住他的人他的心,却还死死地想抓住一些什么,她想,那时她还是有一缕浅而渺茫的希望的吧,希望他能回头,希望他能好好珍惜她。可是后来,结果又如何,她失去了最爱的儿子。
安然心一狠,眸子划过厉色,一抬手,厌弃憎恶地将那条西服甩在地上。
肖远睿楞怔了下,那条西服却是他四年前丢了的西服外套,竟是被她带走了,当然,他也没忽略她的表情、动作,是那么嫌恶他,讨厌他,不觉,心底又抽了一抽。
他像木头一样呆呆地凝视着她,注目着看着她再将仔仔的这些衣物、玩具还有相册放进去。
那些东西,应该是她在二楼找到的吧,他也舍不得把仔仔曾经用过的东西扔掉,只好藏到不住人的二楼,却不料也被她找到了。
又见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条约,摆在床头柜上,洒脱道,“是离婚协议书,抽个空签了吧。”
然后,拖拽着皮箱往他这里走来,边走边笑说,“我给你一个礼拜时间,我会去你公司接手你的一切。”
肖远睿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在急剧收缩着,他一直知道安然是个果断的人,却没想到她能如此决绝,她要把他连根拔起。
他是早就发觉这次安然回来,是有哪里不同的,可是他愿意信任她,对她的每一次过分行为,他都纵容她,乃至当她疯疯癫癫地提出要他名下的股份时,他也是知道有古怪的,但他想,只要她能快乐,他心甘情愿给她,甚至还为了讨她欢心,去给她学做饭,可是,到头来,他做了这么多,却得到了一句——离婚。
当她骄傲地走过他面前时,他突然还是很想很想冲过去,抱住她,他不要她走,死都不要……
猛的,他一回身,唇瓣磕磕碰碰,轻轻涩涩,喊了一声,“安然,我……”
同时,她也是乍得一回头,笑眯眯地,“哦,肖远睿,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
肖远睿一惊愣,又听得她说,“我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在医院门口,差点被车子撞上的一刹那,我猛然想起了6年前的种种。”
她顿了一顿,又洋洋洒洒说,“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究竟怎么一回事呢?”其实她就是想在临走前,再狠狠折磨他一下,再往他身上捅几刀,好让他悔不当初呢。其实她一直很奸诈。
于是,她开始回忆着说出那个夜晚的经历。
六年前,A市的那个夜晚。
当时,临江桥上车来车往,每辆车都急速飞驰着,两边昏黄的路灯直往后移。
安然双眼蒙着黑胶带,手被捆绑在后,躺倒在后车座,不敢吵不敢闹,只能沉默地思考,该如何去救桥下面的人。
“安然,忘了他,跟着我,你会比现在幸福千万倍!”突然,一个男人似命令似劝哄地说道,嘴角浮起一抹得意而诡谲的笑。
那声音有点熟悉感,却不是许文霖,是谁?究竟是谁?
安然紧紧咬着牙,不出声,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记忆,却对不上号。
“你是谁?和许文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和肖远睿?”安然一连串逼问道,而此刻她正不动声色从长裤口袋中摸出那把趁着许文霖不备偷偷藏起来的刀,锋利的刀刃上还蘸着未干的鲜血。
要知道,她刚用那把刀挑断了肖远睿的脚经,想到这,心又莫名狠狠一痛。但她别无他法,也顾不及心痛,更顾不及去哭,只能紧紧握着它,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小心翼翼地艰难地一点点割据着手上的塑料绳。
“呵呵……你的问题还真多!待会到达安全地,我自然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现在,你可以先猜猜看!我想,以你那般聪慧,过了这座高架桥兴许就能猜得出来了!”那个男人没有看她,而是开着车径直看着前方,嘴角仍旧是那样深奥奸佞的笑。
“您可真是抬举我了!要是我够聪明,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