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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
程荟低头沉吟了会儿,点点头:“好吧,你答应了就不要反悔。”
“我答应过你的要求什么时候反悔过?”程忆在她走之后低低地说。
程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睁着眼在想以前的事情,世事变幻无常,几个星期之前的她何曾会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如同孤舟一样漂浮在海上,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她想起几个星期之前,她和程荟还是一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然而现在,却是像仇敌一样,相看两相厌。事情的主导权从来不在她身上,所以这一切她不能选择,只能怪上天,而她和程荟之间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她入睡前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她是被冻醒的,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挤到床的一边,她叹了一口气,捞起被子重新盖在身上。她打了几个喷嚏之后,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鼻子,看来又感冒了,她从柜子里一大堆的药中翻出一盒感冒药,就着水一同喝了进去,吃完药之后,她又盖好被子重新躺下来睡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她的头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躺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起身看向床头上的感冒药,拿过来一看,竟是过期了的药,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段时间没有生病,就以为永远都不会生病,竟然连药都忘记要更新了。她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摸出手机,先给领导打电话请假,然后又打电话给黎白,告诉她现在生病在家,省的她没看见她过去上班担心。
黎白担心地问了她几句,得知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嘱咐了她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程忆在挂了电话之后再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穿好衣服起床。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在家里就是个尴尬的存在,就今天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下过楼,他们也没人上楼关心她怎么了。凡是还是靠自己比较靠得住,她强撑着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扶着楼梯慢慢地下了楼。
楼下一个人都没有,程父和程荟应该都去上班了,程母也没有在家里。她走进厨房,找了半天,发现里面没有剩下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她叹了口气,淘了点米放进电饭煲里开始煮粥。然后去客厅里找另一个药箱,从里面找到了还没有过期的感冒药,也顾不得是不是饭后,直接吞了几颗进去。
在等粥的过程中,她恹恹地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节目。
苏芸开门进来的时候,程忆已经煮好了粥,开始吃起了她的早饭。在苏芸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抬起头叫了她一声:“妈。”
苏芸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挎着手提包,步履轻缓地走上楼梯。
程忆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才继续喝着碗里的粥。吃完了,收拾干净之后,又上了楼重新躺到了床上,一直躺到了傍晚。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一直睡在床上,楼下只有程父程母和程荟三个人一起吃饭。程正源看见程忆又不在楼下,还以为她在发小脾气,在苏芸母女俩面前说了几句之后,也不再去管她。而苏芸一直顾忌着大女儿的心情,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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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接连着请了几天假,在某个早晨终于有些撑不住的时候,给黎白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她家送她去医院。
黎白风风火火地赶来,扶着她一起上了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程忆醒过来的时候,手上正挂着点滴。她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好几个塑料袋,暗自叹气,怎么感冒都会进医院。
黎白提着一个水壶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醒过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她走到她身边,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怎么烧成这样了,你家里都没有人管你吗?”
“如果有人,我还会来叫你吗?!”程忆盯着上面的灯饰,淡淡地说。
黎白看着她,听到她带着些许自嘲的语气说着,心里有些责怪她的父母,竟然连女儿生病都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要喝热水吗?”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黎白拿出纸杯,往里倒着热水,“对了,刚才我替你接了个电话,是个姓莫的先生,我告诉他,你现在在医院里,他应该就快到了。”说着,把纸杯放在床头,替她垫高枕头,然后把纸杯递给她,好奇地问,“那个莫先生和你有什么关系?听起来很关心你啊!”
“哦。”她拿起纸杯喝了口热水,握着杯子看向黎白,说,“我和你说件事,你先坐下。”等黎白坐在她床边,她继续开口,“我在一个礼拜之前结婚了,对象就是他。”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她补充道,“可能不久之后会离婚。”说完,她笑了笑。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们为什么要离婚?”黎白心里充满了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忆,却发现程忆看着门口。她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大衣的男子站在门口,目光看着床上的程忆。
“这件事我下次再和你说。”程忆说完这句之后便直接闭上眼睡觉。
她看看门口的男人,又看看程忆,视线来回转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莫凛踏进病房,先是走到床边看了看程忆,然后转过头看着黎白说:“我叫莫凛。谢谢你送她来医院。现在我来照顾她就行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黎白连连摆摆手,看了眼闭目养神的程忆,说:“不用麻烦了。我等会儿还有事,可以自己回去的。”说完,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略有些犹疑地看了看他们,终是离开了病房。
黎白离开之后,病房里一片静寂。程忆一直闭着眼休息,而旁边的莫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直盯着她看。
“既然你醒着,和我讲讲你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吧。”
程忆依旧闭着眼,但还是开口说话:“就是字面意思,你都听到了,何必要再问我一次?”
“我想我之前可能没和你说清楚,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想没有特殊的原因,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程忆倏地睁开了眼,转头望向他,他想看清楚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看了许久,也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异常,她背过身去,低声说:“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程忆住院的那几天时间里,莫凛一直待在她的病房里,白天就坐在一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则睡在另一张床上。两人除了必要的日常交流之外,很少说过其他的话。
那几天里,程正源和苏芸来过医院看望她。当时,莫凛也在病房里面,苏芸看见他的时候脸一下子拉长了,淡淡地嘱咐了她几句之后,拉着还没来得及说话的程正源离开了医院。
程忆对苏芸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走了以后,她重新拿起盖在被子上的书继续看着,无视旁边的人移过来的视线。
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了,此时离婚礼只有三天的时间。莫凛把她送回家之后,淡淡地嘱咐道:“千万不要再生病了,好好照顾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搞砸你精心布置的婚礼。”程忆冷淡地说,然后拿过自己的东西就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二十多多分钟,明天我会加快速度的!T^T
、婚礼
婚礼那天,程忆随程父程母与莫父莫母在宴会厅门口接待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因为莫母不知道她和程荟互换身份的事,以为她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伤心,走到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与她说着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和惋惜,她低声地对程忆说:“唉,小荟,要是我的儿媳妇是你就好了,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相处起来就像母女一样。”
程忆从来没见过莫母对着她这么温柔可亲的样子,在她的注视下,局促地朝她笑了下,然后便埋下头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她这可是沾了程荟的光才得来准婆婆的笑容,她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在心里这样想着。
程正源一心想缓和她们姐妹俩之间的关系,不希望她们为了一个男人毁了她们之间的感情,看到程忆低头无聊地在摆弄手机,便对她说:“小荟,你要不要去化妆间看看你妹妹,顺便去看看她弄得怎么样了。”程父这话刚说完,立刻被坐在身旁的苏芸瞪了一眼,他讪讪地闭上了嘴,但眼睛还是带着期待地看着她。
程忆抬起头看着程父,心里忽生出了一丝暖意,现在在这个家里,程父对她算好的,虽然比不上对程荟的关心。她思索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走往化妆间。
她走出宴会大厅,来到后面的休息区域。她漫不经心地垂眸慢慢地走着,听到对面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程忆?”
她本能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程忆而是她的姐姐程荟,有些心虚地避开他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只是还没等到有所反应,对面的韩律已经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摇摇头说:“我怎么忘了,程忆现在应该还在化妆间补妆。你应该就是她的姐姐吧,你和她长得真的很像欸!”说着,他对旁边的女伴说,“Athena,你看看,和新娘长得像不像?”
Athena只是朝她冷淡地看了一眼,抱着胸对韩律提醒道:“她和新娘是双胞胎姐妹吧!”
说完,面上显得有些不耐烦,蹬着高跟鞋撇下韩律往外走。
程忆对Athena对待韩律的这种态度有些惊讶,这是对待老板应有的态度吗?她依稀听黎白讲过这位设计师的性格有些特别,所以才会表现得比常人不同。
韩律似乎对她的这种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对她略微点了点头之后,便追上Athena的脚步,与她一同左拐消失不见。
程忆收回视线,继续慢慢地往前走着。
走到化妆间门口,她站在外面,犹疑着该不该要进去。其实她心里明白,程荟不想在这里看见她,要不是怕人怀疑,她恐怕就不会让她过来了。这样想着,她不由地摇了摇头,原本就是她的婚礼,她过来看看都不行了?!
她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门,透过小小的门缝从外面望进去。她看到程荟坐在沙发上,穿着她上次在“beautiful”试穿过的婚纱,闭着眼坐在沙发上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而几步之外,穿着黑色礼服的莫凛一直看着她。
程忆听见化妆师笑着对莫凛说:“我看着莫先生是个很疼老婆的男人,莫太太你说,是不是?”
“看来真的是啊,莫太太心里肯定很甜蜜。”化妆师手上的动作继续进行着,嘴上打趣着她。
程忆看见闭着眼的程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看到里面的这幅场景,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看到莫凛转过身来,准备往外面走来,她连忙猫着腰躲在了旁边的角落里,等到看见他完全消失在拐角处,她才重新走出来,踏进了化妆间。
这时候,化妆师已经替程荟补完妆,正收拾着工具准备离开。看见她进来,善意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收拾完东西,提起化妆箱便往外走。房间里只剩下程忆和程荟姐妹俩。
程荟像是没有看见她进来一样,自顾自摆弄着垂在地上的婚纱裙摆。等弄完以后才像是刚刚发现她一样,对着她粲然一笑,说:“你来了。”
程忆站在离她几步之远处看着她,一直没说话。
而程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像是和她消除了芥蒂一样,和以前一样与她亲昵地说着话。
“我一直很紧张,生怕出去的时候突然会出什么状况。”说着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