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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
“是我。”
陆衣衣一脸苍白,但是面容平静,米庆容本来以为她在哭的,但是发现外外甥女脸上没有丝毫泪痕。
“没事儿,我躺一下,喝点热水就好了。”她疼的地方,医生是没有办法的。
“还是看看的好,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大概是经期刚过,还没疼完吧。”
陆衣衣坐起来,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跟侍者道了谢,还是让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让他们走了。
“我们坐一下就出去,今天这么多人,躲在这里可要不得。”
医生检查完之后,舅妈终于放心了,也是,那是王家的家庭医生,自然要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如果她身体不好,王家是不愿意娶一个可能影响到下一代的女人的。这些东西,陆衣衣早就学会视而不见。
“你没事就好。”米庆容站起来,舒一口气,她很担心陆衣衣身体真的有问题,何家跟王家的联姻必须成功,不然的话……那毕竟是她的老公,看见他短短几年就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她的心痛实在难以言表,而对于陆衣衣这个外甥女,她的感情是十分微妙的。
公公最疼陆衣衣,哪怕她间接害惨了何氏,也没有人敢说她什么,公公那时候经受巨大打击忙的咳血,但是依然怕陆衣衣想不开做傻事,他们也知道,陆衣衣只是被人利用,但是这不能完全脱开关系,所以对她来讲,陆衣衣为何家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只不过同作为女人,她也不得不心生感叹,命运不济,衣衣真的可怜,所以她还是尽量在生活上对她好一点。
“走吧,我们出去吧,不然那几位太太就该开玩笑了。”
“也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大厅,跟王老爷子笑谈的男人正好抬起脸,他一眼就看见了陆衣衣,随着他的目光,王太太也看了过来,一见是她,便高兴的说道:“那是衣衣,我家金瑞的女朋友。”
自从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陆衣衣已经站在原地没能再动一步,于是就见那人款款走过来,对她笑道:“衣衣,好久不见。”
、第三章
第三章【约会】
陆衣衣的噩梦又开始了。
自从那天晚上从宴会回来之后,陆衣衣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每天晚上连绵不绝的噩梦让她每天晚上从梦中惊醒好几次,黑暗潮湿的地下停车场,挣脱不了的束缚,让整个梦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有时候也梦见自己挣脱了,从那个人手上逃脱,逃离了地下停车场向前奔跑,但是那奔跑仿佛没有尽头,空旷的马路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她想要去能保护自己的地方,但是模糊的知道,爸爸死了,外公也死了,她不知道能去哪里,所以只能一直跑。
这样过了三天,陆衣衣终于能慢慢调整自己,虽然晚上噩梦连连,但能尝试着天亮的时候抓紧时间睡一会。
期间跟王金瑞约会两次,一次是听音乐会,一次是跟他的朋友参加一个小型聚会,陆衣衣仔细观察了一下王金瑞的态度,可能王家对此次联姻还是比较看好的,抛却私人感情,陆衣衣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但是这样的满意也在三天之后被打破了,她接到了殷仲的电话。
在陆衣衣的记忆中,那个人的脸一直是扭曲的,她从未去好奇过那个人的身份,但是无论怎么想象,也想不到那个强/奸犯居然是殷家的人,而且还不是旁支。
殷家不同于别的家族,那一场大运动结束之后,在海外经营多年的殷家才回到国内,那场大运动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过重大的损失,而在海外的多年经营,也让他们有了不小的积累,所以,在整个国内,殷家基本上就是豪门中的豪门。
殷家子弟众多,而且个个行业都有涉足,几十年下来,就连分支都能独霸一方,更不要说主家了,而离魔都不远的b城,正是殷家所在地。
舅母对于她跟殷家人认识是非常高兴的,但是只有陆衣衣自己知道,让她面对那个人会是多么艰难。
“你跟殷三少真的不熟?”
“真的不熟。”
陆衣衣知道舅妈在奇怪什么,因为殷仲在宴会见过之后的第二天,便在王家拍卖会上主动跟舅舅何万禄闲谈,并且娴熟的以晚辈自居,还主动讲起跟陆衣衣的同学关系。
如果真的不太熟悉的话,殷仲根本没有必要显得这么亲和。毕竟在所有人的了解中,殷家这位三少爷,可不是一般的桀骜不驯,礼贤下士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陆衣衣的否认,在米荣庆看来只不过是逃避,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么她也不打算多问了,但目前的问题是,殷仲的电话是直接打到何宅来的,容不得陆衣衣忽视。
“他说的地点是在金桥?”
“是,我让李叔送你过去。”不管陆衣衣愿意不愿意,殷仲的邀请都不能不去,米荣庆没有给陆衣衣回旋的余地,“既然是同学,大概这么久不见,只不过是想见一见老同学叙叙旧吧,这很正常的。”
米荣庆其实有些设想,殷仲的表现,大概是对陆衣衣有点意思,只不过,这个意思需要好好把握。
就凭陆衣衣的身家是嫁不进殷家的,但是只要殷仲稍微露出一点对何家的重视的话,那么他们得到的好处也绝对是难以估算的,但是又一点,目前何家正有意跟王家联姻,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是王家家长也已经点过头了,跟王家的联姻就像一分全职工作,讨好了殷仲就像是额外的油水,虽然油水十分可观,但是为了油水而丢了正职的话,那据对是得不偿失的,但是这点油水又太过吸引人……
米荣庆有点后悔没有找人来教一教陆衣衣怎么掌握男人的心思。
如果她能够在王金瑞和殷仲之间游刃有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很明显,一看她在殷仲面前僵硬呆傻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望。
“殷家三少身份你也知道,自己明白该怎么做吧?”最后米荣庆只能这样嘱咐一句。
陆衣衣让她放心,反正还能怎么样,她不知道殷仲见她是要做什么,但是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见到了不久知道了,还能更糟糕么?
“不用担心那么多,我出门了舅妈。”
在米荣庆的担忧中,陆衣衣上了车,李叔送她到金桥的时候殷仲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她马上便站起来。
“衣衣。”
衣衣!
衣衣!
衣衣!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陆衣衣耳中突然一阵轰鸣。
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她就不会精神抑郁需要去乡下休养,要不是去乡下休养,她就不会遇到连井,要是没有遇到连井,她就不会将他带到何家,让他那么容易的盗走何氏机密。
何氏不会垮,外公不会死。
“好久不见。”陆衣衣微笑,点头,像所有大家闺秀那样端庄得体。
殷仲一愣,然后马上笑起来,“我们三天前才见过。”
“是吗?我忘了。”
“衣衣你的记性真不好。”男人一副十分宽容温柔的样子请她坐下,等陆衣衣坐定之后,他才坐到她的对面。
“你想吃什么?”
陆衣衣随手翻开面前的菜单,随便好了几个菜名,然后便不再说话。
殷仲也点了跟她同样的菜式,等侍者离开之后,两人便陷入沉默。
陆衣衣假装不知道男人在看她,已经五年过去,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这个噩梦站在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能假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了,至少表面上如此,不论心中多么惊涛骇浪。
“听说你要跟王家那个胖子订婚?”
“如果三少爷肯赏脸的话,到时候来喝一杯喜酒。”
殷仲笑了一下,见陆衣衣没有什么表示,他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越笑越厉害,最后哈哈大笑的声音将侍者都引了过来。
终于,等他笑够了,他站起来,倾身靠近陆衣衣,直视她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觉得,王家真的能娶你吗?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难道你真的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点晚,不过话说,求收藏啊!!!
、第四章
第四章【想法】
“殷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陆衣衣心下惊骇,面上却一派淡然。
殷仲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后微微一笑:“你变了很多。”
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喉咙里卖的什么药,陆衣衣只是跟着他的话随便敷衍。“殷先生说笑了,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不会变呢?”
“有的。”殷仲双目沉沉,他有许多话说你,但是到头来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
“哦?那可真就奇怪了。”
面对这个人,她说每一句话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陆衣衣深呼吸,尽量放松自己。
殷仲看的出来,如果可能的话,陆衣衣一定会找一个角落躲起来,但后藏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很心疼,但是更加气愤。
殷家老三这一辈子就没有在什么事情上面这么挫败过。
陆衣衣当然会恨他,在见她之前,他想象过很多场景,但是都没有丝毫真实感,见到陆衣衣之后,才发现所有的想象全部都是无法与现实相比。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她改变了一些东西,但仅仅是表面上的伪装,但是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依然能轻而易举的撩动自己的心弦。
“昨天我见过何先生,也就是你舅舅,晶皇那个项目他好像很感兴趣。”
陆衣衣淡然一笑,这一笑差点让殷仲闪花了眼,“那么殷先生有什么好建议吗?”
殷仲又不说话了,陆衣衣太过镇定,好像他们之前,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殷仲意识到,自己又有些动怒,自己一直在意的东西被忽视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一把抓住陆衣衣的手,陆衣衣吓得跳起来,好不容易安奈住颤抖的身体,僵硬的任他抓着。
“你的每一句话都很僵硬,衣衣,跟别人讲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心里越是在意,脸上就应该越是亲切,你微笑的时候,嘴巴连一个弧度都没有改变过,这样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在他面前,能保持微笑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闲心关心什么弧度。
殷仲握着她的手,在手心处轻轻揉捏着,然后慢悠悠说道:“这样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来魔都,这里已经变了很多,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当我的导游了怎么样?”
“殷先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衣衣不就是最合适的了吗?”殷仲说完,冲她眨眨眼睛,然后放开她的手。“何家想要一个合作对象,王家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想要让何家重新站起来,你觉得王家办得到吗?”殷仲不再调侃她,转而说起何家。
这几年他不在国内,他老爹跟哥哥们多厉害,那时候他刚把陆衣衣办了,家里马上就知道了,把他打了个半死,然后当天晚上就打包上飞机邮寄到美国。
他本来就在美国长大的,被带回来的第二年就遇见陆衣衣,那段时间丢魂一样疯疯癫癫,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她面前晃荡。
他上学本来就是家里嫌他是个香蕉人,丢到学校不为学习而是为了学点什么中国人的范儿,但他全部用来绕着陆衣衣了,陆衣衣比他低了两个年级,他不敢逃课逃的太厉害,学校里有不少哥哥的狗腿,要是一告状吗,他回家就的挨一顿,所以只能每天只能趁下课时间就往陆衣衣面前凑,可惜晃荡了一学期,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
她除了发呆,就是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可是每一个动作就让他心里几只小动物撞来撞去,书上是怎么说的?那是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