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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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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来的银子呀,大哥,我姊姊在王大富家里为婢,知道我娘快生了,姊姊厚颜向夫人恳求,夫人心慈,恐我娘一屍两命,方借我们这辆马车逃命,如今、如今……」他说不下去,举袖掩面。

他口气诚恳,匪人见宫华年纪轻,心想,有钱人家定不会让这样一个孩子当车夫,况且他看起来的确不大像是会驾车的样子,心下更是信了两三分,他朝着同伴点点头。

「娘……」车里突然爆出一声大哭,紫屏尖叫,「娘、娘,你醒醒啊,我们就快到了,娘……娘……」

那声嘶力竭的喊叫,让那名匪人不疑有他,他偏偏身子,放马车通行。

宫华频频道谢,拉起缰绳,不甚熟练地驾起马车通过。

这时一名拦车匪贼却在马车经过时顺手掀起帘子,好死不死竟让他认出紫屏,这哪里是王大富家的婢女,她服侍的是新任县太爷宫节呐。

匪人怒吼一声,「咱们被骗了,这车子里坐的是县太爷的家人。大家快来,替好兄弟林立报仇。」

林立正是那个弑兄却以侄子性命要挟嫂嫂认罪的贼人。

话一出,几名与林立有交情的匪徒围上来,齐齐举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心沉下来,一口凉气逼在胸口,宫节紧握的双拳发抖,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贼人竟然认得紫屏。

眼见紫屏、苓秋被人从马车上粗鲁拽下,他後悔了,该把银子交出去的,但现在後悔已是来不及,狂怒在心底窜烧着,他痛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任人宰割。

「你们眼底没有律法吗?既知我是县太爷家人,还敢动手?!」

一个满脸胡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莽汉跳出来,指着宫华说:「县太爷了不起、官府了不起?哈!这几年地方水旱饥荒,朝廷不闻不问,还一味地征徭役、盖行宫、重赋税,哪里体恤过民情民意?

「去年邑县瘟疫横行,多少人毙命於田野路边,试问官府为百姓做了什麽?如今百姓苟活一日,只求三餐温饱、粗布裹身都属难得,试问锦衣玉袍、日日珍馔佳肴的权贵大官,又为百姓做了什麽?」

宫华紧紧盯住眼前莽汉,不……他不是普通莽汉,一般百姓决计讲不出这样一番话语,他若非受人唆使,便是身份不俗。

一个匪人不耐烦纠髯大汉多说废话,提起苓秋,手便往她脸上轻抚,淫笑道:「这小娘儿们,还真是细皮嫩肉呐。」说着脸就要凑过去。

苓秋紧闭双眼,泪水滑过脸颊,可她却硬着气,半声不吭。

紫屏见她这样又急又怒,低头狠狠咬了下抓住自己那人的手臂,对方吃痛,一把甩开她。

她快步奔到苓秋身边,低头又要咬人,可这回匪徒有了防备,一巴掌打上她的脸,瞬间她半边脸便高高肿起。

宫华几乎要咬碎一口牙,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给他的耻辱,倘若他留得性命,来日定当全数奉还!

他推开箝制住自己的匪徒,挺身往前一站。

「不要为难她们,她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贫户子女、自小苦大的,卖身为奴亦是身不由己,我叫宫华,是县太爷的亲生儿子,想要报仇,冲着我来,别去欺凌小姑娘。」

「这小子倒是怜香惜玉,只可惜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日,再同这两个丫头温存甜蜜。」虯髯大汉蔑笑两声,回视宫华。

「好大的口气,一个黄口小儿,也敢这样同大爷说话?!」另一个匪徒亦嘲讽道。

宫华冷冷一笑,双手负在身後,明明是个身量尚未长足的少年,可那肃然神态、炯炯有神的双目,竟让人感受到王者气息。

他的身板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不怒自威的脸庞却坚毅沉稳、英气逼人,让人无法忽视。

「你说,我敢不敢?」他向盗匪的利刃向前靠一步。

匪徒被他的神情惊吓,下意识开口,「管他敢不敢,杀了再说!」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纷纷举起手中刀刃,眼看刀起刀落,宫节的小命就要没了,他硬是睁开双眼,不允许自己闭眼示弱。

被拽到泥地上的紫屏和苓秋呼喊着救命,她们是弱女子,自然都怕死,可那人是她们的少爷啊,心一横,她们踉踉跄跄朝匪人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乘快马自前方奔来,为首者高举弓弦,羽箭破雨而至……



第八章、风雨故人来

咻咻咻,几支快箭飞来,围攻宫华的男子纷纷中箭,有人背部插着羽箭,有人手臂、大腿中箭,接踵而至的哀号声後,几个匪徒一一倒卧在泥泞中。

一旁还在搜括钱财的其他贼匪见势不对,东西丢了,扭头就跑。

马背上,慕容郬举手为令,兵分二路,一部分人追着逃跑的贼人而去,一部分快马奔驰来到宫华面前。

没见过慕容鄱的宫华心生怀疑,这是蜀王的人马吗?怎地来得这麽快,张二哥的脚程不可能这麽迅疾,难道是之前赶到蜀王别院的百姓报的讯?

宫华走到紫屏、苓秋身边,一手一人将她们扶起。

「少爷。」

她们顾不得满身狼狈,紧紧抓住宫华的手臂再不肯放,低唤一句便哽咽不成声,少爷竟为她们挺身维护,她们不过是用银子买来的小小家奴呐,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别说护卫了,便是做错事、让主人乱棒打死,也不会有人管的,可少爷他……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泪水扑簌簌落下,倘若他们之前的关系只是主仆,现在宫华已是她们愿意用性命保护的主子。

见她们这般惊吓,宫华软声安抚,「没事了,你们快进马车里换一身干衣裳,可千万别受风寒。」

「少爷……谢谢您,以後碰到这样的事,千万别再……」苓秋低声道,话未说完,就让宫华打断。

「千万别理会你们,由着你们代我受过?别傻了,堂堂男子汉,岂能眼睁睁看自己的人受苦、受灾殃?快上车,万一你们病了,谁来服侍我。」

他第一次摆出主子架式,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宫华不认得慕容郬,慕容郬却认出自己送进宫家的紫屏和苓秋,便顺势猜出宫华的身份,听着主仆间的对话,他刚硬的脸庞露出几分柔和。

这孩子好样的!果然有乃父之风,不轻贱人命,威武不屈,他细观宫华的气势度量,心底暗忖,若是好好磨练,再过几年,京城俊秀除他谁领风骚。

慕容郬的手下很快将那些匪人捆绑成一串。

宫华将紫屏、苓秋送上车後,转身迎向慕容郬,拱手行礼,「多谢先生相救。」

「不客气。」他颔首,清冽的声音带着淡淡冷漠。

知道有匪贼半路劫掠,慕容郬便领了人快马奔来,谁知会撞上这一幕,这是缘分吗?非要他三番两次出头,替宫家解围?

宫华瞄一眼在地上萎靡不振、频频哀号的匪人,他们早无之前的嚣张,他冷冷一哂,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谁知报应会来得这麽快。

「请问先生可是蜀王派来的人?」

宫华把眼光移到慕容郬脸上,他的容貌并无特出之处,唯一双浓墨剑眉,斜飞入鬓,勾勒出肃然英气,而一对丹凤眼奇异的散发着魅力。

他喜欢这人!那个喜欢说不出具体理由,就是感觉很好,即便对方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宫华仍想试图与他亲近。

慕容郬严厉刻板的脸庞并无多余表情,但深邃黝黑的目光中闪过两分赞赏,这孩子年纪那麽小,竟敢直视自己,不简单呐,他细看着宫华的清秀脸庞和细致五官,清澈的眼底带着淡淡仰慕,慕容郬柔和了线条。

「我是。」

「请教先生贵姓大名?」宫华拱手相询,虽是一身狼狈,可那气度让人无法忽视。

「慕容郬。」他言简意赅的道。

是他,那个只闻其名的人物!宫华心底一震,对他的崇拜更甚几分。

「家父是邑县县令宫节,他有一封信要宫华转交慕容先生。」

他转身到马车边,令苓秋找来书信,双手呈上。

慕容郬亦不客气,当着宫华的面将信纸拆开,信里大意是说,托慕容郬对宫华多加照料。

扯起嘴角,他将信纳进怀中。「既然令尊有所请托,就请小公子与我一起回蜀王别院吧。」

「多谢慕容先生,不过宫华还有一事相告。」

「请说。」

宫华看一眼围观人群,刻意向前两步,凑到慕容郬耳边,将方才的情况细说分明,并道出心中所忧。

慕容郬听着宫华的话,视线转到那群贼人身上,目光一射,虯髯大汉的眼光闪躲不及,被他看出了心虚。

他赞赏地拍拍宫华的肩膀,孺子可教,才十岁竟能分辨出事情轻重。「明白了,我会查明。你先上车吧,有话咱们回王府别院再谈。」

接连几日,贺心秧忙得昏天暗地、日夜颠倒。

自那日从书铺回客栈後,她埋头开始写稿子,眼不见身外事、耳不闻窗外声,她拚命和手中毛笔进行殊死战斗。

唉……她的毛笔字,真的是惨不忍睹,幸而连日的练习,总算能看出几分模样。

比起那些单调的後花园私会,她能写的东西可多了,朱门恩怨、上一代的情感纠葛,造就了苦情小鸳鸯,历经重重劫难,两人仍不改其心志,一朝幽会、终身相许……

就在贺心秧热烈地进行她的赚钱大计时,客栈夥计来敲了她的门,急急说道,东家要避难去了,请她速速结账,趁大水未至之前,也跟着逃命去。

她还笑着糊弄夥计说:「放心,你们这里是吉祥客栈,吉祥得很,水淹不到的,便是淹了,也淹不上二楼,不如你们逃你们的命,我留下。」

夥计苦笑道:「姑娘的说法并非不可行,但大家都逃命了,谁给姑娘开灶?况且谁说淹不到二楼,去年那场大水就淹上去了。」

於是她被赶出客栈,不过客栈老板好心,看她是长期主顾的分上,给了她一把伞和油布,她一层层将稿子和文房四宝给密密包好,连同银子用包袱绑在身上,撑着伞走出客栈大门。

她没接收到官府的倡导,压根儿不晓得该往哪里去,只能跟着人潮走。

幸好逃难人潮虽行色匆匆,却没兵荒马乱的现象,城中秩序良好,处处都有差役在指挥大家往哪个方向走。

贺心秧出了城,寻了个妇人问,才晓得只要跟着人马车潮走,就能走到避难处,於是她小心谨慎的用那把伞保护好怀中的包袱,低着头,随着前方的百姓挪动脚步。

走了好长一段路,在她几乎以为走不到尽头时,听见有人哄着身旁小孩说:再忍耐一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还有一个时辰啊,她觉得两条腿都快废了,忍不住抬眼叹气。

抬头,她发现前方的马车停下来,排成长长的一列挡在路中央,怎麽啦?是土石流淹没马路吗?但为什麽人可以过,马车过不了?

她快步向前,想看个究竟,这才发现拦路匪徒正在抢劫富户马车,眼见被打伤的富人家眷,她虽心生不忍,却也暗暗庆幸自己够穷,穷到连匪徒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盗匪不对行路百姓刁难,她本来可以快步走往避难处的,但她看见两个小姑娘被用力拽下马车,心底一阵不忍,便慢下脚步,驻足人群中。

她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也听过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名句,可她就是忍不住冲动,想要挺身出头。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比她更神勇,竟昂首跳出来,讲了几句很英雄的话,然後刀子就围了上来。

贺心秧又急又气,一颗心像被什麽给夹扁了似的。

她很想跳进圈圈里,朝男孩头上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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