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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之类的重大民生议题。
「不是考虑,而是喜不喜欢这种事,不需要说出口。」用心体会即可。
「要的,不说明白,我根本搞不清楚你在想什麽,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给我一个清楚痛快。」
「我想什麽,有这麽难猜吗?」
「当然,你都说你的代表字是假了,我这个真心真意真感情的真人哪里猜得到?说你喜欢我,你却在我身上下毒、时不时把我气得哇哇叫;可说你不喜欢我,你又三不五时的对我好,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还送一堆人给我用。你把我弄得迷迷糊糊、反反复复,只差没去剪来一枝花。」
「剪花?」他不明白,话题怎麽会转到这里?
见他不懂,贺心秧乾脆当场试验操作,走到几边,从瓶里挑出一朵鲜艳红花,撕下一片片花瓣,每撕一片,嘴里就念一句,「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哦哦,萧瑛,你不喜欢我!」
他失笑,原来是前事造孽,难怪她闹不明白。他实在不该在她身上使心计,对於直接的女人,就该直接。
抽过她手上的花枝,顺手将花萼折下,他补上一句,「喜欢。」
「意思是……你喜欢我?」
他没回答,贺心秧已是眉飞色舞,看着躺在地上的无辜红花残骸。
萧瑛没让她的目光停留太久,拉过她的手,带她离开议事厅,往书房方向走,他走得很慢,因为她忘记自己腹中有孩子,他可没忘。
这是她第一次到王府,这处在京中的蜀王府,不输在蜀州的华奢,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处处是江南庭园造景,有池有湖有小溪河,亭台楼阁无一不精美,这里哪里是住家,简直是垦丁国家公园了嘛。
「你要带我去哪里,远吗?」
她不过想追问一句喜不喜欢,他就拉她走远路,难不成是想借着消耗她的体力,好让她忘记想追问的问题?
「你累吗?我让人抬软轿过来。」
「不必啦,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在处罚我,问了不该问的。」
萧瑛定下脚步,忍不住两手捧住她的头,贺心秧心想,完啦,走路还不够惩罚,他要挤破她的脑袋瓜,让她永志难忘,嘴巴要关紧这回事。
见她一脸惊慌模样,他忍不住大笑。「苹果,你的脑袋里面到底有多少古怪的东西,真想打开它们看一看。」
「看不出来的,就算你硬把它剖开也看不出。」
「什麽?」他不懂她怎地会突如其来冒出这样一句。
「有对农夫农妇,他们养了只会生金蛋的鸡,可他们不耐烦每天等鸡下蛋,就把鸡杀了,想把金蛋全部拿出来,可惜剖了鸡,里面什麽都没有。」
她指他杀鸡取卵?「你怎麽会觉得,我想剖开你的小脑袋?」傻瓜,他就算想以剖脑为乐,也舍不得剖她的。
「不是吗?你的表情……」她的目光在他脸上速速转了几圈。
「我的表情怎样?」他的目光追着她的视线,直到四目相连。
「好像觉得我很有趣。」
「是有趣没错。」世上可以让他感到这麽有趣又快乐的人很少。
「你每次觉得我有趣的时候,我就惨了。」
贺心秧想起那时苦苦哀求他去玩别人,他却斩钉截铁说NO。不会吧,她现在是身怀六甲的孕妇,禁不起他东一瓶、西一瓶毒。吐吐舌头舔了舔嘴唇,那个解药之苦,真是苦死人。
她的话再次逗乐他的心,他哈哈大笑,双手搭起她的肩膀,弯下腰,额头贴着她的额,轻声在她耳畔低语,「我保证,以後我觉得很有趣的时候,一定不让你惨,而会让你很快乐。」
「真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他接下话,然後俯身抱起她。
他看起来很饿,并且想把她拆解入腹的样子,让她很想说:你要做什麽?求求你不要煮我、不要蒸我,我没有改名叫做唐三藏……
不过她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已经开始施展轻功,为保命,她只得两手牢牢抱住他的颈项,至於那些被啃被吞的念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风在耳边呼呼响着,贺心秧从一开始的害怕到觉得好奇有趣,把头探出他怀中,不过短短几秒钟,她已经适应。还好嘛,比「自由落体」的刺激感差得多了,如果不是座位不太安稳,她就当搭高铁。
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宅子像江南园林,有假山、有奇石,有美得让人说不出话的怒放花海,这人……不是普通有钱。
见她看得目瞪口呆,正在狂奔的人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苹果,笑问:「喜不喜欢这里?」
问什麽鬼话啊,谁不喜欢,这里每个角落都美得让人目不暇给,如果他肯开放参观,光是门票费,一年的进帐就可以给国家买装甲武器了。
「喜欢。」
「喜欢这里还是你住的那里?」
这话问得更屁了,请问您喜欢总统套房还是四人房?白问嘛。
「这里。」她答得直接。
「很好,那就搬过来这里住。」
「啥米!你要我红杏出墙?!」她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看着她圆瞠的眼睛,萧瑛失笑,怎麽办,和她在一起这麽开心,如果哪天见不到面,会不会真的像隔了三个秋季?
他放她下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亲昵道:「说什麽话,你这棵红杏本来就是我种的,出什麽墙?何况不管种在哪里,都是我家的墙。」
是啦,他没说错,不管这里还是那里,都是登记在他这个田侨仔的名下产业。可是……叉起腰,她振振有词道:「谁说我是你种的?我是我爸妈种的。」
「好吧,你只能算我移植的,不过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我种的没错吧?」
几句话,他问得她满脸羞红,就算是开放的现代少女,这种话还是教人害羞啊。
她皱眉扭身,随便,他爱认便认,可她给不给认,再说。
萧瑛明白,逼人可以,但太甚会反弹,所以停止这个话题,扳过她的肩膀转个方向,再拉起她的手——书房到了。
他带她进屋,她还没看清楚屋里摆设,他就带她到桌案前,从一个匣子里拿出许多画稿。
只消一眼,贺心秧便心软了……那是她,爱笑的苹果、发脾气的苹果、微嗔的苹果、装死的苹果,每一张、每一个表情,唯妙唯肖。
「你刚刚问我,喜不喜欢你,这个就是答案。」
嗯,她懂了。
如果不是喜欢,不会把一个人的每个动作表情记入心底,如果不是经常想起,不会把人入了画,如果不是落笔时心底有满满的幸福,那纸上的女子,不会每个表情都带着微微笑意。
难怪他说,喜欢这种事不必说出口,原来他是含蓄的古代人,只会闷着声做,不把我爱你四处宣扬。
是的,他喜欢她……不是普通喜欢,是喜欢到无法自己……她看着他,笑了,笑得有两分暧昧、三分淫荡、四分黄……
「在想什麽?」萧瑛苦笑,又是个令人无法招架的目光。
「我这里,有股冲动。」她指指自己的脑子。
「什麽冲动?」
想把自己剥开洗净,直接做成狐狸套餐送到他嘴边,然後大声响喊:吃我、吃我、吃我!
她耸起肩膀,像绷着什麽东西似的,待松开肩、松开脸部表情时,她大大地吸一口气,彷佛要把所有空气全吸进自己肺里,待吸饱气,她拉出一道满足笑意,没把冲动说出口,而是甜甜地笑说:「你不娶惠平郡主,真好。」
他一笑再笑,笑得他自己都忘记,笑容是用来掩饰自己,而非用来表达真心。
动手,真的真的很不合礼仪,但他还是决定把宫家的红杏揽进怀里。
她是他的!
就像慕容郬,不知道经过多少挣扎,才说出一句——「我要宫晴。」
而他,也一样在经历过无数挣扎後下定决心,他,喜欢苹果。
俯下身,他吻上她柔嫩的香唇,轻轻吻、缓缓勾画,画出两人一圈一圈的情难自禁,萧瑛捧起她的脸,他想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留在心底,而心中那块多年阴影……早被她这颗阳光照得无所遁形。
他喜欢她,非常非常。
这天晚上,他让风喻过去宫府,暗中保护贺心秧。
於是风喻明白为什麽自己会无预警地一阵头皮发麻,为什麽天空那麽蓝,他却觉得大难将至,因为啊……只要沾上「贺姑娘」,他就没好日子过。
第二十六章、证心
宫晴细抚着手中匕首,那是一把锐器,刀体发着幽蓝暗芒,鞘上刻有云纹,柄上刻有「镇国将军孟继」字样。
孟继是谁?她不知道,只知道送礼物的那个,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严格来讲,他并不帅,真正帅到会让人头晕目眩的,是他背後那个王爷,所以视觉系的苹果被迷得七荤八素,理所当然。
他并不帅,他的五官像是被人用刀斧刻出来似的,硬邦邦的线条,让人下意识想躲得远远的,怕是一不小心招惹上就会惨遭修理。
讲白话一点,他看起来有点凶。
这样的男人,没女人敢喜欢他的吧?应该是,在古代,二十五岁高龄未婚,已经可以用剩男来称呼,可她偏偏第一眼就瞧上人家,瞧上他带给她的安全感。
那日,他送她匕首时满脸通红,害羞的模样像个小男孩,可爱极了。
她自然明白,那叫做喜欢,他喜欢自己,却拙於表达,而她……心底虽然高兴,却不晓得该不该接受?
她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不管是现在或以前,她从不认为女人需要依靠男人才能够生存,而那段让人刻骨铭心的初恋,更教她对爱情退避三舍。
如果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何必要找个男人替自己添麻烦。她是这样想的。
可那天,苹果两眼发亮地跑到自己跟前,像是宣布什麽重大事件似的对她说:「晴,萧瑛喜欢我。」
她没说自己喜欢萧瑛,却说萧瑛喜欢她,那是因为确定,确定自己的心早已落在萧瑛身上。
见苹果那样开心,她不忍浇她冷水,不忍心说:倘若有一天,你有机会回到现代,这里却有了挂心的男人,怎麽办?
她想,就让苹果多高兴几天吧,这段日子,她吃的苦头太多,有权利尝一些甜。
她的个性过度悲观?也许。
她的亲人们离开得早,而她的工作又是在生死中打转,她实在无法养出像苹果那样一副自信乐观的脾气。
可当物件是慕容郬时,她迟疑了,她可以不管不顾、什麽都不想的乐观一次吗?
「在想什麽?」
一个问句拉回她的注意力,宫晴抬眸,来的人是慕容郬。
他一袭月白宽袍,腰系琥珀腰带,足蹬青缎凉里皂靴,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清爽,与他平日的打扮不一样。
宫晴双眉微拧,後院那个暗门真不知道是方便了谁,让他和萧瑛把这里当成自家後院,时不时过来转几圈,她该不该抗议没有隐私权?可如果抗议,这回肯定轮到苹果来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他有权利的,这屋子是王爷花钱买的。」
第一次,她觉得能够财大气粗是件相当美的事儿。
「怎麽了?」慕容郬向前一步,发现桌上的匕首。
她转开心思,指指匕首上的名字,问:「孟继是谁?」
「我的父亲。」他丝毫没想过对她隐瞒。
父亲?可他复姓慕容啊。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将自己的故事从母亲迷信、送子至少林的经过简单提了,「这把匕首是父亲亲自上少林寺探望我时送的礼物。」
「你怨过你母亲吗?」年纪那麽小就将他推离身旁,那应该是享受父母宠爱的年龄啊。
这事如果让苹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