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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成功地让萧镇对萧霁的身分半信半疑。
有八成的一、二品文武官员在自己屋前发现讯号,方磊也看见了,於是在皇帝的药里多加一味药。
皇帝用药之後,精神比之前更好上几分,他赞方磊医术高明,赏银二百两,夜里召唤嫔妃次数更频繁。
第二天,萧栤召蜀王进宫,问过来龙去脉,萧瑛为自己的行为有所解释。
他说:「丢了孩子,该上哪个衙门就上哪个衙门告官,找我算什麽,难不成往後京城里谁家丢了孩子,臣弟都得管上一管?」
说话间,没少表达对人人赞誉的宫青天的妒嫉与不屑,萧栤对此不过莞尔笑开,心想这也没什麽,萧瑛对宫节自开始就没好脸色。於是续问他几件朝中小事,将话题错开。
夜里数名密探进府,带来几个消息,一:萧霁在萧镇手里。二:皇帝尚且不知萧霁的事。三:萧镇的幕僚极力提议,将萧霁送到皇帝面前,并提及宫节与慕容郬的交情,让皇帝对萧瑛疑心,亲手除去。
萧镇反对,他说:「我不过想除去萧瑛,却没打算让皇帝发现我的野心。近日皇帝依萧瑛所见,做了不少让百姓称颂的好事情,皇上那人最是沽名钓誉,眼下萧瑛已然成为他的股肱。
「皇帝疑心重,倘若我对萧瑛下手,信不信他下一步定然是找探子监视我,到时咱们的行动将大大受阻,更何况,那个宫华是不是萧霁,本王还没把握呢,万一事情真捅到皇帝面前,说不定还会被萧瑛反咬一口。」
幕僚问:「倘若萧瑛不肯出手,咱们不是白忙一场?」
萧镇笑道:「会帮的,本王自然会想办法让他帮。」
幕僚又问:「倘若萧瑛有惊无险过了这关……」
萧镇听至此,笑得倡狂。「那我就有意无意间把宫华长相说与皇上知道,皇上那人眼底揉不下一颗沙子,何况是一颗与先皇那麽像的沙子,届时宫节与皇帝反目,我还真想招揽他这号人物呢。」
密探将萧镇与幕僚的对话一一禀明,於是萧瑛明白,自己并没估错方向。
第三天,宫节还在找孩子——一天往蜀王府跑两次。
之後京里迅速传出谣言:宫青天失子无助,蜀王见死不救。
说书人口里把宫节痛失爱子、魂不守舍、百姓有苦无处申的苦处描述得绘声绘影,一时间,京中百姓发动起人肉捜索,想替宫大人把儿子找出来。
第五天,萧瑛挑选一名身形与萧霁相似的少年,易容进入萧镇府中地牢,把萧霁给换出来,将他送到王博鸿家中藏匿。
接连几日,朝中大臣分批前往王博鸿家中见萧霁。
第七天,各地兵营、水师皆得蜀王密令,稳住边防,不得开拔至京城,若上首下令,予以暗杀,於是人人皆知,几年准备,为的就是今朝。
第八天,皇帝终於忍不住,把萧瑛和宫节叫到宫里。
宫节直接把绑匪的信呈交给皇上,口气略带薄怨道:「微臣不明白,绑匪为何要指名蜀王前往,莫非匪徒的目的是蜀王,小犬不过是受到波及?」
萧瑛自然而然把话接下去。「本王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之前虽放纵声色,却不曾惹来是非,近日里更是奉皇上圣命,所呈之摺子、条陈,均是为民为国,无半分私心,百姓知道唯有感激,绝不会成怨。」
萧栤微微一笑,心底想:或许萧瑛便是他的「为国为民」给做错了。
萧镇那帮人,等着的不就是皇帝名声恶臭,好顺理成章将自己给取代?真正被波及的恐怕是萧瑛而非宫华,那人呐,知道萧瑛心怀仁慈,而自己又顾虑名声。
於是他说:「六皇弟,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你就帮宫卿一次,领百名御林军将宫华给救出来吧。」
此次事件,人人心底都有盘算,但事情终是照着技高一筹的萧瑛所想发展下去。
至此,萧瑛出手,名正言顺。
在紧锣密鼓中,众人迎来第十日,不管今晚事情如何发展,接下来的日子都将有重大改变。
临行前,萧瑛到了陈院知家中,走进贺心秧房里。
她不大说话,从头到尾只是笑着,她笑着把自己缝好的荷包紧系在他的衣带上,荷包里什麽都没有,只装下一颗他送的、用红宝石刻成的苹果。
他轻压着荷包,笑说:「真好,我一直希望冒险的时候,身边有你。」
同生共死,听起来多麽伟大,只不过人生哪有那麽容易,除了爱情,还有责任与义务,终是要诸多考虑。
「苹果,等我回来,我用八人大轿抬你进门。」
「那你得先让李琨把你的身家财产列出来,我要先看过,才决定嫁不嫁给你。」她可是眼冒金光的女人。
「我的家产很多。」他讲得满脸自傲。
「我的眼界很高。」她比他更自傲。
他笑开,为了一个比自己更傲气的女人。「为什麽那麽想嫁有钱人?」
「我喜欢吃饱睡饱,当贵妇的日子。」
「这样啊,那嫁给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一啄。
他脸上微微发红,她却咬住下唇,出口嘲笑,「小儿科。」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够大方,有心要亲吻,干嘛客气?!」说着,她一把勾下他的头,封住他的唇,狠狠地给他一个法式热吻。
她很热情、很激动,她吻得他气息不稳、心跳加速,连带血压也飞快窜升,她吻得他遐想翩翩,恨不得带着她到床上翻滚,贺心秧用一个热吻替他演练了一回人体机能的奥妙功能。
终於,她气喘吁吁地松开他,脸色酡红,笑睨他,「瞧,这才大方。」
他大笑不止,自己到底是爱上一个怎样奇妙的女子?
伸手,他抱她入怀,可中间隔了颗大肚子,连贺心秧自己看见都好笑。
「我儿子长得真大。」萧瑛把手贴在她腹上。
「这句话你得去对果果说。」
「为什麽?」
「他成天笑我肥,说我快长成神猪。」
那个神猪他认识,萧霁私底下跟他解释过。「胖不是你的问题,是儿子的错。」
「对嘛,我也这麽说,可果果不相信,等你回来,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好。可是……」他面带几分犹豫,却还是决定把话说完。「如果我回不来……」
他想说,她却不允许,两手捂上他的嘴。「你敢!」
「苹果……」他无奈。
她比他强势。「你敢不回来,我就虐待你儿子,天天打他、骂他、淩虐他,把他养成一个变态的杀人狂,就像你那个无血无泪无心肝肠胃的大皇兄那样,我还要当间谍,去告诉你那个变态哥哥,果果就是萧霁,让他再重新把果果砍一遍,让你可怜的父皇遗愿不能实现,让你多年汲汲营营的心血全变成笑话。
「听懂了吗?你敢不回来,我们就一拍两散,我会把你伟大的祈凤皇朝搅得一团乱,让百姓啃草根、吞树皮,我要让你苦心孤诣想开创的太平盛世,变成烽火战场……」她拼了命在脑子里捜寻可用的狠话,可恶,这里没有Google,不然她一定可以说得更长篇、更耸人听闻。
他听进耳里,没有生气,只有心疼。
低下头,他用唇堵住她的嘴,舍不得那麽多的违心之论从她嘴里吐出来。这回他学会大方了,他不认识法国,却懂得法式热吻的精髓。
他吻她,在她唇舌间辗转流连,勾起她串串心动心悸,他捧着她的脸,想用吻密密地将她在心底封存,教自己一辈子不忘记这个爱人,他希望他们还有长长的一生一世,希望未来的每个吻,都像现在,缱绻缠绵……
他终於放开她,发现她满脸泪痕,却把笑容死死挂在脸上。
「我吻得很烂吗?为什麽哭得这麽惨?」他用姆指为她拭去满面泪湿。
「不是,我哭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出发,时间不够了。」
「时间不够?你想做什麽吗?」
她用力点头,哽咽着说:「我想和你做禽兽不如的事。」
这当头她还能说笑,萧瑛苦笑摇头,揉了揉她的长发,笑说:「好,等我回来,就和你做禽兽不如的事。不害怕,好吗?」
「害怕?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怕?我干嘛害怕啊……」她欲盖弥彰地解释着自己不害怕。「你一定会回来的嘛,因为没道理啊,没道理狐狸瑛会打输蠢猪镇,没道理好人会输坏人赢,没道理帅哥惨败丑男奸笑,我说啊,你不但会回来,还会得冠军、拿金牌。」
他无奈,却还是同意地点点头。她不想听,那麽他便不说。
「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许多秘密,那秘密值回票价,没听到是你的重大损失。」她开始利诱起他。
「好。」他轻轻碰触她的发,掌心里有着浓浓的疼惜。
「等你回来,帮你家的老大取个响亮、宇宙无敌的名字。」
现在改叫老大,不叫小杂种了?「好。」他轻轻吻她的额,唇间有着爱怜。
「等你回来,我亲手给你做肯德鸡。」
「好。」他轻轻抚过她开开阖阖不肯停歇的唇,眼底,不舍充斥。
「等你回来,我告诉你,我挣钱的法子。」
「好。」
他答完,她却不再说话,不知是词穷,还是脑子因为他眼中的不舍而当机。
她不语,换他来讲,低下头,他在她耳畔轻道:「如果我不爱你,明月会坠跌、太阳不再光亮,但明月不坠、太阳会发光,所以可以证明,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海水枯竭、光阴会倒转,但海水不会枯竭、光阴不倒转,所以证明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萧瑛不会存在这个世界,而我存在了,所以证明,我爱你。」
听着他的话,圆瞠的大眼睛倏地迸射出无数道光彩。他是穿的,他绝绝对对是穿的!
他微微叹息,模仿起她的话,「等我回来,我要告诉你许多秘密,那秘密值回票价,我舍不得你损失,所以我会想尽办法回来。」
「好。」她握上他的掌心。
「等我回来,我要帮我们家的老大取个响亮、宇宙无敌的名字。」
「好。」她环上他的腰,虽然隔着大肚子有点难度,但还是把脸贴在他胸前。
「等我回来,我告诉你,我挣钱的法子。」
「好。」
「等我回来,不管是禽兽不如还是有如禽兽的事,我都要同你做。」
「好。」
他脑子没当机,讲了更多更多他回来後要做的事。然後风喻来了,他走了。
她打开门,笨重的身子坐在门槛上等待,她一遍遍对自己说,等天亮、等太阳升起,所有危险的、不安的事,通通告终。
捧住脸,她耐心等待。
天终於蒙蒙亮起,她始终满怀希冀。
但她没有等到萧瑛平安归来的消息,只等到百名御林军全数阵亡,萧瑛坠落山谷失踪、风喻扛着重伤不醒的慕容郬回到王府的音讯。
报信的紫屏和苓秋看着傻笑的夫人,心怦怦的一阵乱跳。
贺心秧傻笑了好久,才扶起门框慢慢地爬起来,脚步虚浮、头脑发胀,明明没有嗑毒,怎会觉得像在云里雾里、飘飘欲仙?会不会是脑子当机太久,需要重新开机?
嗯,说说话、活络活络脑子吧,她说:「紫屏,你一定没看过金庸对不对?」
紫屏焦虑地与苓秋对视一眼,想过去扶她,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背靠在门板上。
「张无忌被玄冥二老打伤,伤及肺腑,他师公张三丰想尽办法却救不了他,到最後,你知道他怎麽好的吗?」
「不知道。」紫屏回答得很小声,心想夫人肯定是心智错乱了,便是与王爷交情并不算深厚的她们,听到人家为救小少爷而失踪也吓得腿软,何况夫人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