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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傻,还是他认为我是傻瓜,质问:“文钧冶!我到底哪里表现的让你误会?”深呼吸,唤回被怒火焚烧的理智,沉声向他挑明,“对不起,也许你的粉丝成千上万,就像小时候的你,所有人都喜欢你,爱你,但并代表我就是其中的一员……请你下次做决定利用别人之前,先考虑好那个人的感受。”
我向来不是振振有词、长篇大论的人,说到这里,意思表达清楚就足够,无需多做言语。
打开车门,车窗上映出他黯淡无光的眸子,扔下句:“没必要再联系了。”头也不回准备下车。
文钧冶在身后恹恹叫住我:“穆瞳,我以为过去十年,你的心会融化一点,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的——硬。”把后座的玩具熊拽出来,放在副驾驶座,“这份礼物是我真心一直想送给你的,请你收下。”
我回头瞟眼那只裹在保存袋里的玩具熊,当他提及小时候的事,不可否认内心有一刻变得柔软,但现在那塌陷的地方已经恢复原位。
“如果还是圈套,我不会收。”
“不是。”他无奈地摇着低垂的头,摩挲保存袋下的玩具熊,“我其实并也不想逼你,只不过,人在圈中,身不由己。还有,别怪你的朋友,我听她说你最近总是满脸期待的在等一个人的电话,我设想甚至……肯定那个人是我,所以才让她配合我。不过,好像都搞错了。”
空气静默很久,我把熊抱进怀里,没再看他,转身疾走,这算相信他,原谅他了吗。
脚步慢下来时,发现自己走进一个不知名的宽阔广场,黑暗将整个城市吞没,我白天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况夜晚,放弃独自的寻家之路,把东西都放到长椅上,靠着那只身形庞大的熊休息一会儿,脑中盘算,等在这里歇够了找个方便的地方打车回家。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我想我真的有可能像流浪汉一样以天为被地为庐的酣然大睡。
迷糊着接起来。“喂?”
“你在哪儿?”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又……迷路了?”
这话听起来煞是耳熟,我使劲睁了睁眼,喉中干涩不已,轻咳一声,不耐烦地嗔嚷:“你谁啊?”
“咳。”对方极配合似的也咳,“柏邵心。”
我挺直脊背,一口气没抽好,唾沫卡在喉咙里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隔着电话连声叫瞳瞳,我惶惶然,似乎只会用拍胸口的动作舒缓心尖抖的悸动。
柏邵心温声要我描述一下所在地点的标志性建筑物。
小小狐疑,就算他知道是哪里,我还是必须自个儿回家,哪怕有他指示,也未必找得到。
另外,若要把我这冥顽不灵的方向感晒出来,实在是汗颜。
“嗯,广场正中央有个透明的水晶座喷泉,正对面是马路,呃,左面,对不起,我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关系,继续吧。”听见柏邵心低低的笑声,我越加发困囧。
“左面是华联商厦……华联的对面是……”
柏邵心似乎在极力控制想笑的冲动,语声很欢快地说:“知道是哪里了,在原地等我,到的时候再打给你。”
我发懵。“喂?柏邵心……柏……”他不是南下开医学研讨会吗?!到哪?
实在想不通柏邵心故意向我撒谎的原因,除非……
我把腿蜷进长椅里,埋头一边思索着所有可能性,一边等他来。
稍稍计算,已有好几次迷路之后都恰巧被柏邵心找到,我自然而然想起了落难公主等待勇猛骑士解救出迷途的俗套故事,那种满心满意的期许和守候,既痛苦也幸福。
但是,我并非公主的出身,他还会愿意做我的骑士吗?
柏邵心食言了,没有像电话里所说的到广场时给我打电话,而是神出鬼没地来到跟前。
第一次看柏邵心穿军装,我有些许不适应,夜色下,笔挺的松枝绿颇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庄重和威严,可他却劈头盖脸用开玩笑的语调这样劝我。
“考虑在手机里装个导航系统吧。”
我怔怔抬头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比如,他不是说开会吗,怎么突然回来?比如,他怎么知道的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是不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特意这样安排的?再比如,当他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庞然大物,我很想对他坦白讲,它仅仅文钧冶送的一个生日礼物而已,没有别的含义。
“我……”面对我肆无忌惮的注视,柏邵心似乎比我还害羞,撇开头,竟然结巴起来,“我……准备了……”
“你不是要开会吗?三天后回来。”没经大脑,从手机里调出那条已经利用上锁功能永久保留的短信,高举到他脸边,“我有证据。”
柏邵心应付我的无知行为,随便扫一眼,轻轻“哦”一声,然后表面听起来有条有理地解释。
“其实是,会议提前结束,我刚刚回来,正巧赶上今天零点之前,那,我就想亲自过来说句祝福。”
我仔细聆听,还是揪到破绽,若是平时,明知被人这样敷衍着也不会留心,更不可能做出多夸张的反应,但这次敷衍我的对象是柏邵心,忽然莫名其妙变得刻薄起来。
“都是真的吗?”
“天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太不安全。”他所答非所问,明显不打算正面回答,点头示意我,“先回家吧。”
我像一具浸了水的海绵,身子和脑袋都沉重得要命,似乎挪动一下就会散失所有的水分。
拍了拍身边的熊,陌生而客气对柏邵心说:“柏先生,麻烦您帮我扛一下它行吗。放心,这东西它真的不沉的。”
柏邵心听罢没再对“柏先生”的这个称呼有什么异议,也对我的无理取闹全盘接受,当真用一个类似过肩摔的动作,把大家伙扛上肩膀,步伐稳健走在前带路。
两只肉嘟嘟的熊腿将保存袋撑开,颤颤巍巍搭在军装在身的柏邵心背后,这画面简直太滑稽,我跟在后面走一路,暗笑一路,我妈说过,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陆军的那个绿色。。叫松枝绿,武警才叫橄榄绿。。原谅作者的无知吧
补全
哥哥又出来了嘛。。。。
弟弟你。。。难道要和哥哥抢吗。。
这文真是慢热啊。。。JQ刚刚开始。。咳,下章的。。
JJ,你敢再抽抽一点不!!!
、19
柏邵心一手拽着环绕他脖子上的两只熊爪,一手挥舞拦出租车,我站在马路旁掩嘴窃笑,刚才玩心大发作,正好看见保存袋不知道在哪里被刮出一条长长的细缝,我以此做借口,把保存袋扔进垃圾桶,这样,大街上的路人就可以和我一起观赏斯文军医背绒毛玩具的难得景致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帮我捉弄柏邵心,他不余遗力地挥手足足叫了两三分钟的出租车,竟然没一辆给面子停下。
我嘻嘻哈哈笑够了,觉得自己做的好像过分点,秉承我佛慈悲的信念,想走到他身边帮忙,望着望着,一辆和柏邵心同款型的车停在马路斜对面不远处,不由得多看几眼,车水马龙流光溢彩间,旁边擦过一抹锃亮的车灯,我虽然拿我的方向感没辙,但对数字敏感度有过一阵子的专业训练,所以柏邵心的车牌号我一早便记下。
当那排数字借着微光大摇大摆闯进瞳底,几乎是同时,眼眶酸涩难忍,涌起暗流。
车就是柏邵心的没错。
我侧脸凝视他仍在坚持奋斗的背影,指甲一点点陷进手心,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车送我,非要一副丑态在路上拦出租?!
如果只是为了敷衍我,做到这个地步真是难为他了!
闷闷的疼。就像是谁用一只大铁锤抡向我在生日当晚连连遭重击的脑壳。
难不成我在柏邵心的眼里连坐他座驾的身份都够不上吗?可他以前载过我的啊。
左右看看,在车流不多的间隙不要命似的横穿马路、飞奔过去,脚步停在车门前,望回路对面他的方向。
柏邵心似已发现我不打招呼将他的谎言用行为戳穿的事实,一边背着笨重的熊在密密匝匝来往的车丛之中左闪右躲,一边抻脖子远远地探望。
我睁大眼一瞬都不肯错过,看他带着担忧的动作和表情安然来到身边,文钧冶所谓我如铁般坚硬的心,轻易地就为他化成一滩水。
无声对立几秒,我低头绕过,把熊从他背后摘下来。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开车先走吧。”
“瞳瞳。”柏邵心轻轻唤声,转身抓住我的手。
我们之间被泰迪熊柔软厚实的绒毛隔开,情景甚是怪异,他拨了拨我搂在身前的熊头,露出一张略显慌张的脸。
但很快,柏邵心把能体现出他想法的面部细节悉数收回,语气回归平静和坚定。“瞳瞳……上车。”
我固执地原地不动,断然拒绝:“不。”
“上车你就明白了,来——”他手中握得紧一些,牵着我迈两步。
“为什么一定要上车才能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跟随你的步骤,我才能明白?现在跟我说不行吗?我……”
想到文钧冶也是这样一步步引我进圈套,心头蓦然蹦出各种消极情绪——委屈,憋闷,难过……
明天各大娱乐报纸网站肯定将我俩的大特写放在头版,该怎样面对因为绯闻而引来聒噪烦郁的生活?将要发生的事已令我仓皇不安,而意外出现的柏邵心居然和文钧冶一样,什么都不说,只让我被动地接受一个设计好的结局。
脸沁进绒毛中,让它吸干我无可遏止留下的眼泪,甩开柏邵心的手,困在楦软熊头里的声音模糊难辨:“如果在这里不讲明白,那再见了,柏先生。”
身后“哔”一声,再次被攥住的不是手,而是胳膊,柏邵心的力气大得惊人,好像没费多少劲,随意拉扯几下,我就被拖到目的地。
另只手一扬,柏邵心拉开后车门,满眼黑不溜丢的,我现在看到了,可我该明白什么!
旁边飞驰而过几辆闪着大灯的大型运输车,我跳着退后一步,欲冲出口的抱怨硬生生卡在嗓子里,变成惊恐的叫声:“啊!”
在变幻的彩色光影映照中,我惊悚地发现,后座好像一动不动坐着一个人。
柏邵心松开我,去前面把车里的灯打开。
视野大亮,我扶着车门才能勉强站稳,文钧冶的那只熊在怀里慢慢滑落。
那个吓到我的影子不是人,而是——还是——一只棕色的泰迪熊,只不过尺寸和身上穿的衣服和陪我折腾一路的大家伙很不相同。
我用眼角快速瞟了下柏邵心,怔愣几秒,然后乖乖走进去,坐到后座,凑近瞧了瞧,这只熊身穿红地儿点缀黑圆点的七星瓢虫马甲,脑袋上还带有一个模仿触角形状的头套,末端支愣着两颗红心,憨态可掬,可爱至极,方才的不满和忧心忡忡似乎在看见它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欢天喜地握了握它的爪子,发出闷闷的鼻音和它打招呼。“你好啊。”
柏邵心站在车门外无奈地摇头直笑,灿烂明媚,毫不吝惜将一排光洁整齐的牙齿展示出来。
脸上的火烫灼热提醒我,我应该立刻为刚刚自己的任性乱猜感到羞愧万分,而不是因为看见柏邵心的漂亮脸蛋儿而别扭的害臊。
猜不到他在那一刻究竟想到的是什么,让他忽然收起完美绽放的笑脸,楞了会儿神,然后也弓身钻进来,虽然他开的是较为宽敞的SUV,但这样并排坐着四个屁股,还是有点挤。
柏邵心把夹在我们中间文钧冶送的那只放到前面的副驾驶,征询我的意见:“放这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