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熨烫柔软的双唇,轻轻吻在了手背,他掀起眼帘,我看到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瞳,暗处里正薄着灼燃的火光。
血液逆流,每个毛孔仿若都向外蒸发热气。
柏邵心动作轻缓推开我抱着的熊放回身边原来的座位,上身挪过来,那只手臂顺势一带,轻轻揽住我的后腰。
我噎着气,压着即将喷吐出的喘息,眼睁睁看他板正的军衬领子之中藏着的喉结上下翻滚,剧烈而难耐。
眼皮啪嗒啪嗒地跳,呼吸挨近,我忍不住也凭空吞咽了一口,手指微微用力抠他的手背。
阖上眼,身体因为从未有过的紧张而绷直,脑袋里除了茫茫的空白,找不到其他东西,他高挺的鼻尖先碰到脸颊,微微倾斜,然后那带着凛冽清新的两瓣柔软就含住了我的唇。
小心谨慎地辗转轻允,我觉得浑身软绵绵,似乎灵魂先被抽干,再丝丝缕缕地被他吸了去。遇见的清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接着唇上便燃起灼灼烈焰,浅淡温柔的吻有变味的趋势。
冷硬有力的臂膀越勒越紧,胸口受压迫,正在向对面的坚实靠近。
舌尖探过来刷着下唇,我觉得痒更觉得害羞,初吻啊初吻,如果被小狗舔了一下嘴唇,被柏邵心做人工呼吸,和文钧冶嘴角相触碰都不算吻的话,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微睁开眼,柏邵心的眉峰之中层峦叠嶂,像在进行什么痛苦不堪挣扎,那滑软的物体随即柔情不再,猛烈扫荡牙龈,敲击我的牙齿。
他从唇齿接合处哑声命令我:“张嘴,瞳瞳。”
如同被人灌口迷汤,我机械地“哦”一声答应,只是须臾,他的舌尖就蹿进来,恶人杀红眼一般捕捉缠绕,我退避不成,下意识挡,却愈加和其纠缠不清,难分难解,他滚烫的大手配合口中尽情掠夺的湿热,在薄薄的绵衬衫上画圈摩挲。
呼吸渐变得紧促沉重,重而狂肆的抚摸早已超越想象中温馨浪漫的初吻场景,我不自觉发出哼哼声,也许那该叫——呻吟。
柏邵心听罢猛地睁眼,推开我的肩膀,撤出我的城池,途中带出一条银丝,悱恻暧昧,雾霭沉沉的双眼顿然失神,对上秒发生的不可置信似的。我被吻得晕乎,跟他的反应不相上下,盯着他濡湿的唇不愿挪开视线。
手颤抖着把外套给我披上后,柏邵心一边解军衬领口,一边丢下句“我去买点东西。”然后迅速冲出去。
我缓缓神,绷紧的身体松懈,倾进座位里,搂着身边瓢虫熊,就像搂着……柏邵心。
打个寒战,我狠狠咬手指关节,买东西?不会是买那个吧,这么快?!
虽然情到浓时会情不自禁,但,他穿军装啊,婚前那个行为会不会违反某某纪律的第某某条什么的。
深深地为我的不矜持感到羞耻,我们认识的时间根本没多久,就算他是我的恩人,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用以身相许。
不行,如果他真的要求,一定誓死守住最后的防线不能突破。把熊抱的紧一些,我叹气,深知自己面对柏邵心根本毫无骨气可言,方才的状况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推开车门,望见他买完“东西”回来的身影,本来已踏出一步,连忙缩进去。我舔了舔还残留清新味道的唇,心情可以媲美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嫔,隐隐约约的不安,抑制不住的期待。
抓狂,矛盾,我想逃却又紧紧攥着,不舍得迈开一步。
柏邵心在外徘徊有多久,我就在车里忐忑有多久,他回来时,表情、衣着、声音都调整恢复到常态,直接绕到驾驶座,递过来一瓶水。“喝吗?”
低头双手接,和坚固的瓶盖较劲,柏邵心淡笑着从我手里夺走,拧开后再塞回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额头冒虚汗,幸好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到了小区,他陪我走到我家楼下,没牵手,没拥抱,没言语。
待到最后要分手,柏邵心才说:“绯闻的事,不用太害怕,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不是十分有信心,传媒的巨大力量不是我等普通人想象得到的。“这,怎么帮啊。”
“要怎么帮就是我的事了,别乱操心,好好休息,知道吗。”温柔的话像一块融化的蜜糖,甜甜地粘着我已错乱无章的神经。
“谢——”没说全,想到刚才车里的一幕,自动封口。
柏邵心平和礼貌的回答道:“不用谢。”
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别扭,怪异更甚,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他却这样生疏似的,我不甘心,几乎没怎么想,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踮起脚,一手不怜惜地蹂躏熊身上的毛,一手捉住他的后颈拉下来,不计后果在意犹未尽的唇上狠狠嘬一口,然后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我也算日更党了吧。。
捂脸啦。。吻戏。。(*^__^*) 嘻嘻……
哥哥呀。。你肿么这么矛盾捏。。
霸王我的孩纸啊,乃们看看我的收藏和留言比。。还舍得霸凌我吗,舍得欺负我不给我朵花吗。。
、21
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卧室去看柏邵心的车离没离开,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楼下已经空荡荡的了。
和爸妈一起吃饭过程中,看得出他俩比我还混乱挣扎。
我妈手肘杵一下我爸,力气大得差点把他手里的碗筷都掀翻。
爸爸皱眉使眼色,很少看到我妈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也挤眉弄眼地遮遮掩掩。
“爸,妈,你俩怎么了?”
我爸屈服,最后还是败给朱副所长,轻咳一声,貌似十分为难道:“瞳瞳,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原来我思春的样子不仅是江遇凉连父母都发现了,其实我也更想知道自己和柏邵心这算不算恋爱,可不至于傻到说“不知道”。
“没有。”
“没有?老实交代!”我妈高声重复,拍案起身,餐桌上的餐具跟着哗啦啦地震动,“如果没有,那我和你爸刚才从楼上看到的什么?”
四肢脱力,我支起脖子看着他们。“妈,爸,饭菜很好吃,生日过得很快乐,我累了,想先去睡觉可不可以?”
“穆瞳,你没听见我说话是不是,啊?那个送你回来的是谁,别让我亲自动手查他。”我妈越说越气,一贯的威胁我。
“随您便吧。”我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心挪向自己房间。
“穆瞳!”
“妈,您能不能别对我像对待您的犯人那样吗?我二十二岁了,就算结婚也到法定年龄,您能给我一点自由吗。”
“好,你那么想要自由,那你就用你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小钱养活自己,飞出这个牢笼,去吧。”我妈语气轻松,拉开椅子的动作却很野蛮,整个房间霎时充斥恐怖之气。
把我妈惹激动是下策啊,但我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傻呆呆靠着卧室的门,直到她向我走过来,指着不孝女下最后通牒:“穆瞳,你是我女儿,我才约束你管你,告诉你,人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线,今天你要是有胆量从这里走出去,到时候就别为男人哭着回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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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设想有一天完全从爸妈的庇护中脱离出来,但没想到自己跨出这一步是在经济基础根本没有扎实的状态下,向江遇凉提出借宿的请求,她置之不理,反而拿出研究UFO的兴致来打探昨天生日会的消息。
她是无心的,所以就算被文钧冶利用了,我也没理由责怪她,只是这引起我之前对江遇凉成熟程度的质疑而已。
将实情告知江遇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负疚,她居然立马答应我,并表示随时随地可以搬到她那里。
和每天一样过着重复的生活,我和柏邵心之间并没有因为那个有点过火的吻做出什么改变。
手机安安稳稳躺在衣兜,从昨晚到现在他连一句正式的生日快乐都没有,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满怀期待和哀怨,而是恨意丛生,恨他的冷漠,也恨自己的一厢情愿。
中午请一个小时的假,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静悄悄从家里搬出来,走出家门的一刻,才了悟,我其实是根本离不开他们,从踏出的第一步开始,血浓于水的想念已在思绪中蔓延。
江遇凉同居的室友刚好租约到期,并且不打算再续约,我正好接下她的房间,正式过起电视剧里时尚的合租生活,预先支付半年定金对现在一贫如洗的我是个不小的数目,无奈之下,我动用了我的万年小金库,从小到大,我每年的压岁钱都存进里面,但极少数向外取,还好有它,否则不单是喝西北风那么简单了。
又过去将近半个月,在越城偶然碰见柏邵心,满脑子里想的仍是道谢,原因是,不管他走动过哪层关系、搞定了多少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和文钧冶的绯闻如先天夭折的孩子,胎死腹中,他们处心积虑的设计白白浪费,化成一场空,那晚之后的第三天,我从网上浏览到一则短短的报道文钧冶参加完友人生日Party后醉态的娱乐新闻,而令我讶异的事,报道里只字没提那个神秘友人的名字。
我无数次想提起电话打给他,但最终妈妈的一句话提醒我,“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线”,左思右想发送一条短信:谢谢你。
过了快一个上午,他回:不用谢。
之后便音信全无,消息全断。
也许,我们之间注定只有这两句话可以说。
生日那天所发生的像一场绮丽旖旎的梦,梦一醒,连个影子都捉不到。
柏邵心站得很远,确定是他而不是柏邵言全凭他身上的军装,军医在医院里坐诊时私下很少穿军装,除了出席一些特殊场合。这是我住陆军总院住院时,小护士透露给我的。
在一楼明亮宽敞的大堂里,我和柏邵心临面而立足足十几秒,但谁也没迈出一步,为了及时逃走,我惶惶张张佯装没看见,抱着文件夹掉头离开。
来到二楼,我俨然忘记自己在此时此刻担当的角色,躲进洗手间,身体顺着门板下滑,心口藕断丝连悬挂着的东西好像被谁一把扯断,噗通一声,掉落进一泉冰潭。
我打理好妆容,把组长需要的客户档案送到她的办公区,路过销售部冯经理的独立办公室前,玻璃隔窗里透出一男一女亲密坐在沙发上的影子,冯经理正站着满脸堆笑招待他们,我停了一小步,发现女人的轮廓很是谙熟,恰时,冯经理推开门,侧身让开路,做出请的姿势。
男人很满意似的点点头,眼神落到我身上时,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毫不客气上下打量,唇边玩味地扬了扬,这种表情在当售楼小姐一个多月以来不少见到,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账面上的客户只有柏邵心一人,其他都是匆匆过客,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款小开王老五有时看上的不单是房子,更是身旁姿色撩人的售楼小姐。
和随后出来的女人眼神对接,我俩俱低低唤了一声:“是你。”
怪不得有几分熟悉感,原来是方歆,不难猜,她身旁的这位应该就是和柯艺相亲的渣男关则卿了?
如此长相和身家竟钟情于改造人,趣味问题。
关则卿转头好奇问:“你们认识?”
“算是吧,之前房展会上见过一次。”方歆漫不经心说道,踮脚伏在男人耳边低语,眼神充满恶意与不甘将我死死锁住。
关则卿听罢意外地笑出声来。“哦,原来是柯艺的朋友,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当真是太小了,我们见过面的,穆小姐,不过看样子你早把我忘了。”
“我们……见过面?” 我皱眉,疑窦顿生。
“半个月前文钧冶为你举办的生日会,我也在场。”关则卿满脸温和和方歆的雨雪冰霜形成强烈对比。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