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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描越黑可不是明辨是非的祁主席你现在该做的啊。
柯艺利用她身材的优势,把我从一团和我同样讶异吃惊不知道如何接话的人群中解救出来。
可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嘴一张,就让我对她拔刀相助的感激之情顿消无影。
“咦,小二郎,祁主席这算不算在向你表白心迹?”
“表白你个头!”我虽然不善言辞,但至少知道立刻否认才是上策,我不想临毕业还不明不白地染上个桃色绯闻。
气氛有瞬间的尴尬和凝滞,祁霖坐在角落,表情在晦暗的灯光里明灭不定,我在认真地反思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过绝情,段了祁霖铺好的台阶,好歹人家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应该封口默认?
不知哪位仁兄跳出来开腔救的场,总之,我在心里把他全家都感谢了一遍,没错,是诚心诚意真正的感谢。
回到寝室姐妹的包围圈,我揪住柯艺厉声审问:“我在卫生间敲你门为什么不开?害的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要不是为了找人给你弄出来,我也不用……。”
我低头偷偷瞟一眼身边表情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洪紫,难以启齿,话锋一转:“不用被那些男生当笑柄。”
“啊?”柯艺抓了抓她那为了纪念大学毕业新烫的鸟窝,“我没听到你敲门啊,我出来的时候你和洪紫都找不见人影,就自己先回来了。”
柯艺的眼睛复而睁的乒乓球大。“你在卫生间敲我门来着?我说梦里怎么雷声不断,春雨淅沥的呢。”
听罢,姐妹们跟我一起绝倒,敢情这厮一边撒尿一边在马桶上睡着了,还把尿声和我的敲门声当春雨和响雷?!唉,柯艺啊,别说,你还挺有文艺范。
大家正笑的前仰后合,柯艺醉蒙蒙揽过洪紫的胳膊对我语重心长:“唉,谁都知道你是路痴,欢唱虫咱第一次来,我和洪紫刚才真担心你被不明不白地拐带喽,以后没人领你走,可千万别乱跑,坏人多,嗝,着呢!”
我和洪紫一起用手扇扇柯艺打酒嗝散发出的呕心气味。
“说到这儿还得感谢祁主席啊。”柯艺毫无预警站起来对另外一边的男生团体大叫。“谢谢你啊,祁主席,小二郎不懂事你别介意,我替她谢谢你!欸,酒呢?敬主席一杯去!”
柯艺的力道在女生里几乎无人能及,众姐妹劝其未果,便由着她拎两罐啤酒找祁霖对吹。
洪紫坐进柯艺的位置,和我堪堪相邻,我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从没想过有一天18*禁影片的女主角就坐在我身边。
洪紫抱歉地咬唇缩肩膀对我解释:“不好意思啊,小二郎,我在大堂等你俩的时候遇见个以前的老同学,就跟他多聊几句,害的你自己为了柯艺的事干着急,真对不起。”
“哦。没什么……呵呵。”我连忙敷衍着摇头傻笑,深切体会到明知真相还要装聋作哑的痛苦。
从前我就对洪紫小心翼翼,这会儿更是如履薄冰,如果她有朝一日知道正是我打断了她和鬼影的芙蓉帐暖,还不得已对我亲口撒了谎,该如何是好啊?
*****
翌日清晨,一屋子的人从KTV玩通宵回来睡的死沉死沉,我的眼底却如火如荼熊熊燃烧。
学生时代最后一天的疯狂接近尾声,新生活即将扬帆启程,下午,不出意外,我老妈就会乘着她单位那标志性极强的110警车来接我回家。
我整装待发坐在床上静思未来。
柯艺住我对床,此刻正头发蓬乱、四仰八叉的睡相全无,她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家底自来优渥,家族公司早晚交由她和她弟弟打理,所以,尽管柯艺每天东混西混,吃喝玩乐,但一直不愁生计问题。
我羡慕嫉妒恨地叹了口气。
下铺的洪紫好像被我吵到,轻轻翻一□。
我立刻屏住呼吸不让洪紫察觉我醒着,经历过昨晚的离奇际遇,我想即便有一天我把大学里的所有同学全部遗忘,恐怕也抹不掉洪紫的痕迹。
在我埋头复习,对昼夜交替不再顾忌的那段时间,洪紫已去过若干企业实习,积攒下不少的工作经验,现如今,她的工作也尘埃落定。试想如果她和鬼影将来有长远发展,那她家人给予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期望便指日可待。
暂不说她俩一个未来少东座馆、一个将来少妇阔太,对比其他室友我也一无是处,只能被主宰我二十几年命运的强悍老妈领回家。
事实证明,黯然伤神地等大家都清醒件孤单的事。
下午,大伙收拾行囊准备各奔东西,挥泪送别的煽情场面通常情绪不到位很难上演,但是,依依不舍倒是有的。
只可惜,我在我妈的巨大光环包围中渺小得只剩个影子。
我兴致勃勃原打算给她们挨个儿送个拥抱或者贴面吻什么的,没想到这群白眼狼屈服在我妈的威严之下,阿姨长阿姨短的叫着,直接把我塞进警车里,然后在宿舍门口的阶梯前,上下整整齐齐站成两排向我摇手送别。
我像个被警察拘捕的在逃杀人犯,眼巴巴看着同谋们将我送进监狱。
坐在归途的警车上,我的心情和春天里的蜘蛛网一般复杂。
我妈单位的司机胡叔,比我妈对我都和气。
他女儿小我三岁,叫胡叶,现在在省行政学院念大一,每次我妈训斥我没出息、不争气的时候,都左个叶叶右个叶叶拿他女儿和我做比较。
“瞳瞳这就毕业了,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我支支吾吾蜷在后座摆弄玩具熊爪子。“暂时……”我雷达般的触角感应到从后视镜里另个方向射来的一道寒光,急忙改口,“可能打算考公务员。”
“唉,当初你要像叶叶一样报考行政学院多好,毕业直接穿警服当公务员,或者像你王叔家的丹丹报考警官学院,出来就管分配,也是铁打不动的公务员,那咱以后出来进去的就都是同行了。”
胡叔的遗憾态度让我感受到他是真心为我的前途担忧不已,但他总在我妈面前提这茬,不免让我有些反感。
我故技重施,跟着装模做样低头唉声叹气,深切表示,我对当年年少的一时粗心大意、不为前途设想的确有悔意。
其实,那些捷径谁不明晓,她们在校期间,上面统一组织考试,当然比我这平民百姓的身份考上公务员的几率高的多,可我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事实明摆着已经四年,一个奥林匹克都轰轰烈烈地度过了,为什么还总拿出来干嚼!
这些话我妈也许在她单位听过不下百变,所以免疫力超强,只看着我那长毛玩具熊的爪子,声音冷冷转移话题:“多大岁数了还搂着那破玩意儿不放,玩物丧志!”
我心里虽有怨气,但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当面和她造次,不情愿地把玩具熊推得能离我多远有多远。
我可不甘心因为一只熊就证明我没有志气。
胡叔摇头笑劝总喜欢夸大玩具熊作用的我妈:“女孩儿都是这样,我家叶叶的这种布玩偶堆的满床都是,都能开动物联欢大会了,她妈一收拾房间要给她扔,她就不乐意,说那都是同学送的生日礼物,纪念价值大大滴,一件也不让动。”
胡叔自己嘎嘎笑着,讲的轻松加愉快,我的内心却五味杂陈,母女连心,我想,我妈听后心里的滋味应该不会比我好受。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件纯娱乐性的玩具,印象里我只玩过积木和写字板,还有用来做单词练习的益智拼图,呃,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玩具。
至于个中原因,我妈讲起此事的道理将近二十年来永远是那四个字:玩物丧志。
就连同学送我的生日礼物也被我妈霸道地剥夺留在我身边的权利。
有一次,我还没来得及抱着同桌送给我的布偶娃娃玩一宿,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手做人情送给我的小表妹。
我当时极度郁闷及纳闷,她不准许我玩物丧志,难道忍心让小表妹玩物丧志?
我妈这回没有逮着我的玩具熊话题不放,而是若有所思望向窗外的风景,看样子她是少有的内疚了。我不禁感慨,这张亲情牌打的实在是妙啊,胡叔。
作者有话要说:唔。。。算是小过渡章吧,过来过来都收藏我包养我嘛!!人家空虚,人家寂寞,呜呜。。。
今天是九一八事变纪念日,呃,愿大家珍惜现在美好幸福安定的生活。。。意识消沉的通通振作起来!!
俺打滚求收藏和撒花。。。。
、4
米虫的生存目标有两个:吃,歇会儿再吃。
结局亦有两个:撑死,被撑死。
我足足当了两个月的米虫,深谙其中不为人之的痛苦,家庭聚会上,我企图用躲在小房间玩游戏的途径掩盖我内心的失落,可众亲戚怎么能视家族中唯一一只无业游民而不见,对我的前途甚是忧心忡忡,殚精竭虑,仿佛我的后半生最多和小游戏里的僵尸一样,不断啃噬着我爸妈的脑子。
跟着爸妈从家庭聚会上回到小窝,我被众人的言语收拾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所有人大吼一声:“我TMD再也不玩植物大战僵尸了!!如果非要在这份承诺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家中二老虽不是名利场上的佼佼者,但也算各自小范围圈中的高级别精英,有我这样令人失望的女儿,他们含沙射影地称其为:不幸。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躺在妈妈在我小时候期待我成为一个身材挺拔的国之栋梁,而量身定做的硬板床上,犹如躺在海洋里的一块浮舟,漫无目的地随波荡漾,这里没有滩涂让我停靠,没海岛让我休憩,更木没塔给我指明方向。
漂着漂着,短信提示音成功将眼前的场景转换,满天繁星变幻成单调的天花板,孤独茫然的夜深人静里,平素再悦耳的音乐也平添了一抹悲怆。
两个月来,我和柯艺的关系可以用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
她在父母的关照下过着集团大小姐的生活,我在父母的嫌弃下熬着下等人的日子,为了避免嫉妒心野草似的疯长,我选择逃群避世。
不过,我低估了柯艺,她的神经大条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正所谓,神经有多粗,勇气就有多大。
我不登企鹅,不上人人,不刷微博,不开手机,依旧难逃她的夺命追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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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出关,打开沉睡的手机,和正常人一样置身在电磁波构成的巨大网络发出“我存在”的信号,柯艺几乎每个午夜都要和我畅谈她的光辉业绩才能消停,而我在每个梦萦时分都要忍着狂嚣的冲动,听她啰嗦完才得安然入睡。
今天的话题是什么呢?公司里的帅哥被她调戏?公司里的帅哥对她表白?公司里的帅哥求她蹂躏?
看着手机屏幕上她惯用的自言自语式开场白,我默默揣测柯艺今晚即将抛出的主题。
『你睡了吗?肯定没睡,乖乖陪我说会儿话!;) 』
我把手机调成癫痫发作的模式,然后回:
『错,我已经睡了,还梦见我正在给你发短信,所以没空和你玩儿』
五分钟过后,我看眼手机上的时间,嗯,如果是往天,它这会儿早旧病复发震动得不轻了,今天这么安静,我倒有些不习惯。
梦里,周公坐在石凳旁边正向我招手,邀我和他一起下棋,怎料我摩拳擦掌一个子都没出手呢,就被该死的手机震动拽回来。
唉,不是不发作,而是今天迟点发作。
“呜呜,小二郎,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胖?!”柯艺劈头盖脸问我这个答案界限不明确的问题,让我疑团满腹。
“唔……哪个不识相的龟孙说你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