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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些微暗沉;眼角有血丝;心里的角落一下下地疼,怔愣着悄声低语:“对不起;我……”
对于这张脸孔的不信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要追溯到半年前撞上柏邵言和洪紫在KTV里那啥,可是我不是一直很清楚将他俩分开么,怎么会下意识地去将两兄弟混淆。
“你爱我么。”我呆呆沉浸在问题的思考中,柏邵心的一句轻声提问将我拉回现实,他问,我爱他吗,莫非他还以为我不爱他,而是爱他弟弟?
我知道女人比较常纠结于这个问题,没想到柏邵心这个他嘴里一遍遍强调的“男人”也纠结。
我还矜持别扭个啥,我想他想得都茶饭不思了还不是爱?纵身一跃搂住他的颈项,脸埋进他的肩胛:“爱。”转念一想,反问他,“那你爱我么?”
我感觉到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按扣我的背,越来越紧,不待他说话,我便耍赖抢白:“柏邵心,如果你爱我,就得原谅我。”
他无奈笑了声,把我的两条胳膊拉下来,我觉得似乎哪里不妥,有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跟我较真,真的不肯原谅我怀疑他和朱碧文藕断丝连吧。
“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瞳瞳。”
柏邵心的表情很诚挚,我茫然点头。“我应该相信你的。对不起,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道歉么?嗯,邵心?”
他低头抬起手,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眼底划过一抹捉狭:“我们打个赌好么?”
“打赌?”莫名其妙地眨眨眼,“赌什么?”
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再亲了亲,我害羞地向四周望望,和他四目相对,置身在温柔的眸光里,我的担忧消失无踪,他还肯和我亲近就说明现在所做的都是在闹脾气,唉,我心里哀叹一声,也罢,谁让平时我耍闹惯了,这就当还给他。
“赌……就赌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各走各的……”
我不可置信望向他坚定的眉眼,心脏一颤,仿佛从万尺高空坠入无底悬崖。
“然后,晚餐之前……看看我们能不能遇到对方。”柏邵心淡定说出后半句,我第一念头便是:这厮在耍我!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伸手将对面的人推开,狠狠地瞪,“如果找不到呢?你就是要和我分……分手吗?”
“一切由你决定。”柏邵心面色疏离,一步步后退,渐渐遥远,退离我的视线,最终低头转身,消失进寒冬熙攘的街道。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从未想到他有一天会用这样一个可笑的借口离开我,抛弃我。
再抬眼向他背影望去,仍是一片萧瑟决然,并未回首。
晚餐之前找到他……
我慌乱无错,发了一条短信:“你是认真的么?”
过了几秒。“瞳瞳,我等你。”
我的眼泪流下来,深深呼吸,阖上手机揣进包里,便开始一边回忆我们有可能会碰面的地方,一边沿着柏邵心走开的另一方向大步离去。
没走几分钟,我就冻的瑟瑟缩缩,心里愈加不平不忿,柏邵心这不是存心为难我么,知道我是路痴,还要我找他?!每次我迷路都是他先找到我的……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原来他的用意是这个……我挥霍了他的感情,弄丢了他,现在必须要我亲力亲为亲手找到。好家伙,还学会一报还一报了。
我在记忆里搜寻我们曾经经历的难忘时刻,灵光一现,打车到了水晶杯广场。
那条去年生日我和泰迪熊坐过的长椅上铺满白色的积雪,我轻轻用手拂开,冰晶透过我的手套到达指尖,又凉又疼,在广场坐了快十分钟,人都快冻僵了,脑袋却更清醒,不会是红枫岭吧,我在广场四周打了个转,认真仔细地回想,和柏邵心感情最踏实的那段时间有三个地方,却都不是典型有纪念意义的——柏父原来的家,我受伤时的养病的陆军总院还有柏邵心的家,他应该不会在这三个地方等。
寒风吹的我脑仁疼,我气吼吼从长椅里起身,打车决定去红枫岭,天将黑,到了郊外,有零星几位游客从山上下来,我撞着胆子从正门进去,管理员从小房子里出来,把我拦下,哄乞丐似的对我又撵又吼,说是时间已晚,不再售票。
回来的路上我气的想跳车,可跳车之后又怎么样,开往市里的出租正好路过世纪枫华,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就在这附近的餐厅,而我在他家养伤的那段时间也经常过来吃晚饭。
我摸摸饿瘪的肚子,晚餐时间了,约好的时限将到,我在餐厅前面下车,最后给自己一次机会吧,也是给柏邵心的,如果他还不在……颠了颠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愿赌服输,搬家走人。
这家餐厅总是人山人海,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柏邵心是怎么订到位置的,而且每次都是挨着窗口的同一张桌,今晚那里依旧有人,却是个背影,我不顾侍应生的喊叫阻拦快步跑过去,浑身的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雀跃,然而当那人因为侍应的呼声回过头时,我怔住了,不是柏邵心。
心情掉入谷底,我忍无可忍冲出餐厅,向对面的世纪枫华愤怒走去。
门打开,灯竟是亮的,暖暖的橘色光芒从头顶笼罩下来,低头一看,柏邵心的鞋子居然摆在门口,我紧紧咬唇,三下两下把帽子手套围巾统统拽下来,扔在玄关,脚底板的暖气充足,我脱了雪靴,没穿拖鞋,直接朝客厅走去,客厅没人,仔细聆听,厨房那边有油锅炸开的声音传出来。
我站在厨房门旁歪头打量,这正围着尚方围裙做菜的不是柏邵心还能是谁?!
“柏邵心,你出来!”
柏邵心转过头对我微笑,像没事人一样。
没出息啊我,被一个笑容就搞的毫无招架之势了,我硬是梗直脖子,我应该生气,生气,生气!
“你不是说要我找你吗,你为什么会在家里?”
柏邵心将两只鼓鼓的青椒放进锅里,呲呲啦啦蹦出油花,他紧着一张脸退后几步,视我而不见。
他在做我最爱吃的油焖尖椒,心里又默默感动一阵子。
其实我是顶讨厌做菜的,就是因为怕被滚熟高温的油嘣到,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长大要做我妈那样威风八面的女警,和找一个我爸那样的手艺堪比大厨的老公。
他这个样子么,还是差点。
柏邵心拿铲子翻炒了两下,回头看我一眼,笑的像只嬉皮猴:“你肯叫这里‘家’了啊。”
“我口误,你别误会,我是回来取衣服的,这就走,你这么喜欢耍我玩,恕不奉陪。”
“瞳瞳——”
他叫我,我不理。
他放下锅铲追了出来,挡住我的去路。“瞳瞳,我这不是在等你?”
“你说晚餐之前找到你,我以为——”就在掉头的时候,我脑袋里跳出一大堆责怪他的理由,只要我的口条再顺点儿,我就能破天荒低滔滔不绝用口水淹死他,可是——
柏邵心用了我永远都会服输沉沦的一招——推到墙上强吻。
我呼吸不畅,微微睁开眼睛,情绪来的太快,如洪水猛兽,低头一望,太有碍观瞻了,围裙、毛衫、衬衫啊什么的,乱糟糟地扯了一地,我仰着头,他用力吻过嘴唇便开始下移,大手在里面欢快地游弋,我一缩一缩贴到墙面,闻到一股焦味,哼哼几声扯他头发。“该去翻一翻了。”
柏邵心喘息着,一双乌沉沉的双眼盯紧我,像是一匹狼见到了只不知好歹随处乱溜达的麋鹿。
“知道为什么选家里么?”
我垂下眼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肢体暗示着与先前那番疏离截然相反的浓浓占有欲。
“不知道。”
“因为我想被你找到。”
“哼,你是不想让我找到吧,我怎么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
柏邵心毫无廉耻隔着胸衣用拇指按了按,我被折磨得已经没力气,用拳头软软砸他,低声哼,柏黑心阴险地笑了:“你这不是找到了么?”
说完抱住我的臀,捞起来向卧室里走。
我担心菜被烧焦的问题,柏邵心折回去将火关掉,看来不打算轻易结束未完成的事。
“青椒凉了会很难吃。”
“放心,我有备份。”得意洋洋啄我一口。
我躲了躲:“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做,耍我你很高兴吗?”
柏邵心把我放在上床,打开小灯,蹲在床沿,双手握着我的,掀开眼帘:“瞳瞳,体会到你突然离开我时,我担惊受怕的滋味了吗?”
我白他一眼,气哼,撇头撅嘴道:“小心眼。”他没反驳我,我慢慢把脸转回来,“那你也知道到我每次等你时,又期望又害怕的感觉了吗?”
“恩,知道了。”他点头回答坐进床里,将我拥紧。
我贴着他胸口问:“那以后还要不要这么玩儿了?”
“下回换……再换成我找你?让你出口气?”
我摇头蹭他胸襟,低声说:“不,我舍不得。”
我怎么舍得让爱我的人在煎熬中独自等待?当爱在等待,请伸过温柔的手紧紧抓住。
柏邵心关了灯,松开我的头发,合身整个覆上来,正是Dinner time,窗外一片灯火明媚,与泠泠冰雪交相辉映,所谓“晚餐”,还是如此。
我闭上眼,等待久违的开启,狂热的火种一点一点在身体各个角落点燃,柏邵心熟知我的一切,轻而易举让我疯狂喘息,让我与他共同酣畅淋漓。
他深藏在身体里,我流汗流泪,怎能轻易放他走,交叠的呼吸霎又此起彼伏。
互相榨干,像深海底缠绕的水草裹着彼此。
我想问他关于出国进修的事,刚一开口,再被一具不眠不休的烙铁身体压下,我抗议。
结果当然是抗议无效。
忘了一直做到什么时候,我给江遇凉打个电话,拜托她向我妈撒一个谎,说我在她家住下,今晚不回去了。
没过多久,我妈把电话打进来,柏邵心停下,抹一把我额头上的汗珠,拦住我,自己起身去接,说了几句,把电话一扔,裸着身体,一副“轻松搞定”的表情继续爬上来索我的命。
力尽筋疲,我终于彻心彻骨地领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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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在他家过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早晨江遇凉打电话到柏邵心的手机里,他迷糊着把手机递给我叫我听。
“穆瞳,你也太强了吧,和柏邵心鬼混这么多天。”
我头晕眼花。“有事说事!”
江遇凉嘻嘻笑:“公务员可以查分了,你沉浸在温柔乡里早忘了吧。”
身旁的死男人又习惯性抓我的胸口,她这一说,如一盆冰水顿时浇熄欲火。“出来了,怎么才告诉我,我马上查。”
我把柏邵心的恶爪揪开,踢了两脚他的小腿,才从他身底钻出,套上睡裙,打开电脑,准考证号记在包里我的小本子上,小心按完数字键,弹出的那个小框框让我惊诧了。
以我对分数线的研究,这个成绩差不多可以进复试……那柏邵心……
消息在亲朋好友间传开,我妈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而我和柏邵心这几天似乎都在刻意躲避这个话题。
那天,我和柏邵心回到我家,我妈下命令不准我再在外面住,我清楚她担忧什么,于是悄声对柏邵心说我晚上不去他那里,柏邵心听罢,凝眉不出声,去外面打电话请求场外观众帮助,之后的举动便震惊了我家那二老。
他一顿饭吃得相当艰难,然后似乎实在忍不住,当着爸妈的面,再次向我单膝跪求婚,这是突发状况,他没有准备好戒指,不过诚挚的态度赞赏可嘉。
“叔叔阿姨,请你们答应让瞳瞳嫁给我,今后我一定珍惜她爱护她,病痛灾难、困苦贫穷,不离不弃。”
我确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