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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脸上露出少有的迷茫之色,她喃喃地问:“结伴天涯,游荡江湖,我可以吗?”
紫萱鼓励似地说:“怎么不可以,等有适当的机会,姐姐可以自己赎身,恢复自由之身。难不成姐姐要在这青楼里呆一辈子,所说妹妹并没有丝毫看不起或是轻视姐姐的意思,但人言可畏,这青楼并不非长久之地,姐姐也要替自己的将来想一想。”
听了紫萱这番话夕颜眼圈红了又红,她半天才慢慢道:“我今日才知道妹妹竟是真心待我的,那不知妹妹以后有何想法?”
紫萱诚恳的说道:“你我既是姐妹一场,我自是真心待你。我如今住在舅父家里万事做不得半点主,自然也不是长久之地,现在在水衣坊的生意又刚刚有点起色,妹妹想去江南一趟,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把生意迁过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自会禀明舅父离开他家的。到时候若姐姐有什么难处,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见紫萱言辞恳切,夕颜万分感动,她说道:“妹妹所言甚是,姐姐会认真考虑妹妹之言的。”
第二十四章经典调戏
紫萱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挑丝如意裙,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速,如漆乌发梳成一个飞燕髻,鬓边斜插一个累丝金凤,手腕上戴一只碧绿通透的玉镯子,修饰完毕,戴上面纱,抱着夕颜的焦尾琴缓缓出去。
夕颜在一边笑道:“妹妹这身装束若是让旁人看了,怕是我这沉香阁花魁也不用在当了,竟来给妹妹当丫鬟算了。”
紫萱神秘一笑。夕颜又道:“看你笑的这么奸诈,今儿又下足了血本,莫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姐姐想知道吗”紫萱朝她抛了个媚眼“待会自己看。”轻拢慢捻,紫萱随意的拨弄琴弦,轻轻唱到:“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矗立,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矗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最后一个音符从指间滑出,底下掌声一片,紫萱离开琴台,绝对优雅标准的鞠了个躬,缓步离去。
外间台下的人正在议论纷纷,“你们看见刚才唱歌的那个神秘女子了吗,她就是前一阵子出现在沉香阁的那个,听说她只每月逢十五满月才登台唱歌,唱完就走人,谁也没见过她的样子。”
“哪儿啊,哪儿啊,我听春兰说了,她跟沉香阁夕颜的关系极好,每次来只在她房里,你看,她刚才穿的就是在水衣坊里制做的衣服,听说夕颜姑娘也极爱那里的衣服。”
“你们笨啊,没听到她刚才唱的歌吗?名字就叫《在水一方》。不知道这女子与那在水衣坊有何关系?”
“在水衣坊我听说是前两个月城南开的一家衣服店,开店的是个姓莫的小公子,外地人,人长的秀气,服务态度也很好,主要是人家衣服做得漂亮。”
“是啊是啊,我夫人上个月就在那里订了一套衣服,听说林青蕾小姐就在那儿做衣服,还有那顾家千金也是常客。”
“是啊是啊,那两位小姐可是花中冠人中凤,能得到她们两位的青睐想必一定很不错吧?”
“那我明儿一定去看看,做一身鲜艳的衣服。”……许靖之坐在一个宽敞明亮的雅间,他一手执扇子,一手执酒杯优雅地笑道:“几日不来,这沉香阁倒是又出新花样儿了?”
旁边的顾长卿神色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他又问道:“长卿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莫不是这沉香阁最近新来的神秘女子是你的红颜知己?”
顾长卿尴尬的道:“公子说笑了。”正说着楼下一阵骚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身锦袍的公子烂醉如泥地拦住了楼梯口正欲离去的紫萱。
“小公子定是初次来这兰陵城,不如到我府上住上几日,让大爷我略尽地主之谊。”说着就对紫萱动手动脚,紫萱躲开他的魔爪,愣在原处,瞪大眼睛看着他。
好半天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脱口而出:“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可知道爷我是谁,爷可是……哦,这位爷你是谁啊?”
终于遇见传说中的调戏良家妇女了,哦,现在应该是调戏良家妇男,自己现在还穿着男装。还以为电视中那些镜头都是骗人的呢,没想到还真有百年不遇啊,耽美啊,经典啊经典,紫萱心里乐滋滋的想,仿佛被调戏的不是自己一般。
那华衣公子也一愣,然后笑道:“小公子倒是真有趣,爷我乃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你去这兰陵城打听打听,谁人不知道我的大名。”
紫萱还是微笑着看着他,那华衣公子也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容给唬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萱心里想接下来的戏码通常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于是她暗自狠狠宰大腿上拧了一把,立刻换上一副欲泣欲诉梨花带雨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还不时的四处瞄一瞄,想看看那将要出场的白马傻子哦是白马王子在哪里。
那华衣公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痞痞的模样朝紫萱迈近一步,欲伸手摸她的脸,紫萱心里狂叫,圣玛丽娅,耶稣,上帝啊,快赐我一个英雄来救我啊,正当她认命地闭上眼时只听耳边唰唰两声划扇子的声音,那华衣公子已经惨叫连连的倒下去了,她顿时心里狂喜,老天实不欺我,果然在危急时刻会有王子前来救我。
睁开眼却看见顾长卿一张放大的帅脸皱得跟抹布似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紫萱顿时泄了气,她不甘心的问道:“怎么是你?”
顾长卿沉着脸道:“你也太胡闹了,这像什么样子?”
紫萱正要争辩却听到一声哈哈大声笑,回头便看见自称陈公子的许靖之在对着她笑。于是三人一起进了房间,许靖之还是盯着紫萱笑道:“纳岚兄,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为什么每次遇见你都会看到你不同的一面?”
顾长卿在一旁陪笑道:“舍表弟年幼糊涂,让公子见笑了。”
紫萱跺了跺脚愤愤的道:“你们,你们刚才就站在上面看我闹笑话,也不救我,太不厚道了。”
许靖之笑道:“纳岚兄不就是要做戏么?若我们早动手岂不坏了你的兴致,不能让纳岚兄尽兴了?”
紫萱脸上发热不再接他的话。许靖之半天又认真地说:“只是在下很好奇,为何方才纳岚兄变脸会变得如此之快?”
紫萱回头一笑,伸出两根指头勾了勾:“想知道?”再看见他期待的目光时又道:“不告诉你。”
说完一脸灿烂的笑容,继而又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刚才就是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现在还疼呢。”
许靖之听了笑意更浓了。几杯酒下来又道:“听闻纳岚兄开了一家叫在水衣坊的衣服店,可有此事?”
紫萱一看瞒不过变大方的承认点点头。
许靖之说道:“既然纳岚兄有如此才华,为什么不考虑入仕呢?”
紫萱心里郁闷,这许靖之怎么还不死心,又旧事重提,因道:“陈公子严重了,我素来懒惰,真的没有什么经天纬地治国平天下的良策,只喜欢一点简单的东西,最受不得繁文缛节了。”
“那纳岚兄就打算一辈子守着一亩三分田,没事开开衣服店,尽做些女儿家的东西?”他提高了声音。
紫萱心里冒冷汗,都说这圣意难测刚才还阳光灿烂这会儿就山雨欲来了。她谨慎地回答:“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人嘛,一生一世只要随性,自己过得逍遥自在,也无所谓一定要位居人臣,平步青云建功立业什么的。”
许靖之听了紫萱的话明显不认同,他顿了顿又话题一转问道:“纳岚兄以为当今圣上如何?”
紫萱望了一眼旁边的顾长卿道:“轩位卑言轻不敢妄言圣上。”
许靖之严肃的说:“纳岚兄但说无妨,以你个人来看觉得他如何?”
“当今圣上自是少年天子,年轻有为,登基三载便已寰宇初定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见他是勤政爱民的好天子。”
紫萱边说心里边想,这自古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听人拍自己的马屁,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吧?
“纳岚兄所言差矣,古传说中有一种鸟叫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礼泉不饮。《左传》记载孔文子之将攻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是贤明的君主自然可引得贤臣前往匡扶辅佐,若君主昏庸贤臣也会远离。当今圣上真如纳岚兄说的那般,像纳岚兄这样的人为何不愿如入朝官呢?可见他还是有失德之处的。”
紫萱被逼迫的无奈只有擦擦汗说:“如今天下太平,自是不需要我这等平庸之辈的。”
许靖之见紫萱意兴阑珊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半晌他又说:“纳岚兄打算一直待在京城呢还是想去别处发展?”
紫萱道:“暂时没想过,不过我打算过些日子下江南一趟,随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的商机。”
许靖之望了顾长卿一眼说道:“你打算去江南?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紫萱看着手里的酒杯随意说道。
“呵呵,这个正好,我也打算过几日去江南办事,若不嫌弃纳岚兄就随我们结伴而行?”
紫萱听了心里一喜,自己如何不肯,多了他们两个就等于多了两个免费的保镖了,一路上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她头点的像捣蒜一般直道:“如此甚好,在下求之不得。”
第二十五章 梦江南
回到家里,她忙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回雪,回雪因为也没出过远门而很高兴,可那月妈妈沉着脸不肯答应,说什么她们两个女儿家出门不安全,紫萱和回雪两个人忙着拍完前胸拍后背一再保证没问题,绝对安全,她才勉强答应,但千叮咛万嘱咐要紫萱每隔三天递一封信回来,紫萱无法才应了下来。
随后紫萱又亲自去在水衣坊交代了李富贵一番,待一切事宜安排好才放下心来。晚上,回雪忙着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甚至连过冬的衣服都戴上了,紫萱好笑的说:“傻丫头,江南气候暖和,不必带这么多行李,再说我们是去看生意又不是去旅行,不用这么麻烦,最多去两个月,赶年底就回来了。”
回雪一脸憧憬的傻笑。离开兰陵出发的那天天高云淡,是个晴朗的好日子,许靖之他们带了一队人骑着马,紫萱她们坐在马车里,她自是一身男装,她让回雪穿上女装,说是自己的丫头,顾长卿倒是没说什么,许靖之见到回雪时暧昧地朝紫萱笑了笑:“纳岚兄还真是艳福不浅,竟带了这么个俊俏的小丫头,想来这一路上不会寂寞了吧?”
听得回雪脸上又红又羞,紫萱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做辩解。于是大家都默认紫萱和回雪关系不一般,紫萱心里想我们就是不一般,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一般’。
她照单全收,索性就与回雪同睡同起,也不让她再去别的地方睡了。就这样大约走了半月,马车里讲越来越近了,一路上的景色也不断变化,由北方的深秋一片萧条逐渐变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