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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义峰大惊,忙跪着回道:“奴才遵命。”
琰曦缓了缓脸色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小公子不是男子身,她是个女子,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呃?”卓义峰一时惊讶,主子什么时候在这里认识的人了,但他只是心里疑惑,脸上却一脸诚恳的说道:“既然是殿下认识的人,奴才定当保护她的。只是,殿下刚才怎么不认她呢?”
琰曦看了看已经远去的紫萱的背影说道:“先缓一缓吧,咱们这次来有重要的事要办,等雪儿的事了结了,再找她叙旧也不晚。”
此时,兰陵街头的主仆两人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未来生出多少变化。
白衣少年走在人群中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
“小姐,怎么了?”抱琴小声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白衣公子摇了摇头,“我似乎看到一个熟人了。”
“小姐怕是眼睛花了吧,这儿并没有什么熟人,可能是刚才受惊了吧?”回雪劝慰道。
“或许是吧,”白衣少年缓缓一笑。
“公子,”远处飞琼飞奔而来,“月夫人叫我接你回去呢。”
“就来了。”她微笑着迎了上去,携着身边的三个丫鬟缓缓走远,最后消失在人群,没有回头。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唱响:就这样擦身而过,若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爱情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因为他们在最初对的时间没有遇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没有是说对的话,所以便注定此生背道而驰。
若果琰曦知道,他会不会就在此刻认了紫萱,或者是在更早,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遗恨终生了。
因为他的犹豫,他没有即使抓住她的手,便已注定他永远无法抓住她的手,因为他的不信任,他失去了此生的最爱,失去了那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当有一天幡然悔悟时,三千青丝一夜白头,想用尽一切去挽留她时,却怎么也挽不住那渐行渐远的脚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爱情,往往是在一个转身便成了永殇。
驿站内,卓义峰沉吟一下道:“殿下,看来这凤仪国帝都果然繁华富足,名不虚传,可见这惠宗帝把国家治理的很好,看来咱们这次来和亲是对了,有这样一个盟友对我们向南扩展很有利。”
琰曦冷笑一声:“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好与坏,以目前的形势凤仪与我国交好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但是……”他扯出一个冷笑:“以后谁能说清呢?”
卓义峰乐滋滋的望着他的主子眼中露出的兴奋之极的光芒,那是对一种极具挑战性的事物的征服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西梁国的战神,自小天资聪颖,流亡在外韬光养晦几年后回来,文韬武略,威名远镇,又兼俊美绝色,国内的名门小姐都想下嫁于他,可惜他是胸怀天下之人,从未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如今送胞妹雪公主来凤仪和亲为的是两国结盟,然后联起手来共同吞并南边的宸昭国,打破这两百年来三国并立的局面,拓展疆土,完成雄图霸业一直都是他主子的愿望。
他们这次出发时边境上已经布置好了兵马,厉兵秣马,他自然知道琰曦在想些什么,如今只等雪公主入住凤仪后宫,完成和亲大礼,便一切尘埃落定了。战事就要开始了,卓义峰也相信琰曦的能力,他上马能征战,下马能理政,在他的治理下一定能将他们西梁国推向鼎盛。
可是卓义峰此刻并不知道,琰曦眼中的光芒并不局限于这些,他的雄心壮志更大,抱负更远。在琰曦看来西梁凤仪两国联手,那宸昭国便已是囊中之物了,要得到它易如反掌,将来的割地赔款是不必细说了,但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不变的利益。等两国联手灭了宸昭国以后,这一同盟关系便不存在了,到那时一山不容二虎,才是真正的战争的开始。
所以,在琰曦的眼中,凤仪国才是他真正的敌人,许靖之才是他永远的唯一对手,他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不但要赢了他的江山,还要抢走他在意的人。这些才是琰曦心中真正所想的,也是卓义峰所不知道的。
琰曦端起桌子上的茶优雅的品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你去查一下,今天街道上的疯马市怎么一回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好端端的大街上怎么突然就会有脱缰的疯马呢?”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马行凶?”卓义峰低下了头,即便如此又如何,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心的人,从当初跟他开始这一点就一直知道他心狠手辣,冷酷奸佞,做每一件事都要算计清楚,都要使得自己获得最大利益,若是无利可图,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不屑一顾,就像这次出行,连胞妹惜雪公主都可以送来和亲。
听说他年幼时与惜雪公主感情笃深,后来他们遭人追杀走散了,惜雪公主是他去年才从民间找回来的,大家本以为惜雪公主从此受尽万千宠爱,可谁知刚过了年就送来和亲了。
其实卓义峰并不觉得惜雪公主有什么可怜不幸,在他接受的观念里,作为公主,在为父兄国家尽忠尽孝是无可厚非的,再说他作为奴才,对主子的决定命令只有绝对的服从,并不能有任何异议,他只是觉得琰曦为了向凤仪国表示诚意连同胞妹妹都可以舍弃,难免有些残忍。
在他看来,反正他们西梁皇室还有别的公主,同样是和亲,又何必非要送美丽温柔的雪公主,他不明白为何当初琰曦非要坚持送雪公主前来,并且还要亲自送她过来。其实历来皇室公主和亲都有相关的外交官员料理,并无需他这个太子事事亲躬。
当时皇上问时,琰曦义正言辞的回答:一方面送雪儿过来是为了向惠宗帝表示他们愿意结盟的诚意,只有双方建立诚实信用,才能一致抵御外敌;另一方面,他又说雪公主是自己的亲妹妹,如今她远嫁他国,孤苦无依,希望自己能亲自送她过来,亲眼看着她出嫁,希望她幸福,同时也可以向许靖之表示雪公主身份尊贵,让他们不可怠慢,若雪公主以后在凤仪后宫不得宠或是受了委屈,他们西梁国绝不善罢甘休。
卓义峰还记得当时琰曦在朝堂之上说这些话时,满朝文武都夸他贤德,并且对他无比臣服。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琰曦私下对待政敌的手段,都被他忠厚的外表给蒙蔽了。只是这次来凤仪,卓义峰明显的感觉到琰曦心情一直很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还有今天下午,他有些奇怪,主子再三叮嘱他暗中保护那个白衣少年,准确说是那个白衣女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多情的认为主子是因为喜欢那个女子了。他也是在看着不出那个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或是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的。当然了,他在作为下属,这些疑惑是绝对不可以问出来的,只能藏在心里暗自纳闷。
琰曦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卓义峰,凤目微蹙,他也不知道自己下属此刻心里竟有这么多疑问,只是淡淡的说:“你先下去吧,把雪儿找过来,我有话同她交代。”
卓义峰回了句是,然后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第三十章和亲自古非长策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女子,一袭青衫淡淡,温婉绝丽的江南女子。清丽动人的鹅蛋脸,肤如凝脂,晶莹剔透,柔美如玉,白嫩如雪,吹弹可破,秀眉深蹙,若有深忧。身形修长,青裙曳地,体态婀娜,腰肢纤细,衣衫飘动,好一个温婉绝丽的江南女子。
女子缓缓走近琰曦,微微低头:“雪儿拜见皇兄。”女子低头时的弧度相当优美,琰曦微微一愣,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他并不说话,只是嘴角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嘲讽似不屑。
女子轻轻抬头,看了琰曦一眼,那种笑容让她一阵失神,顿时双颊娇羞绯红,更添了几分娇媚,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她心甘情愿赌上一切,既是飞蛾扑火她也愿意,明知他是一杯毒酒,只要他一个眼神自己也愿意好笑着饮下。惜雪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从一群调戏她的猥琐的人手中救下自己,支起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想过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吗?你想过从此以后不再受人凌辱,过上衣食无忧呼风唤雨的生活吗?”
她瞳孔一阵收缩,倔强的仰起头望着他不肯说话,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的心情。
琰曦望着她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那好,你记住了,你以后就叫思雪,我的妹妹,是我西梁国的倾雪公主。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会有人过来教你宫廷礼仪,你好好学习,一个月后,我会派人接你进宫的。”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她。次日,青楼里来了两个嬷嬷,专门负责教导她皇家的礼节规矩,她从此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站着,裙子不可动摇,坐着不可露膝盖,笑不可露齿,切不可大声欢笑,吃饭必须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不可贪吃,不可挑食,如何向亲人长辈外人,行礼,就连睡觉也要讲究睡姿优雅。她觉得自己那些日子就像是一个木偶,一个时刻必须做出最符合要求的动作的木偶,虽然辛苦,可是她心里却隐隐的一个希望。
果然,一个月后他如约前来了,他抬头看着她,浅浅的笑开来,笑似明月破云而出,柔如秋水。她看着她的笑容,空空的心里一瞬间被填的满满的,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统统消失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说道:“雪儿,我来接你回家。”她闻言,好似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被人云淡风轻的一语道破,让自己措手不及却又莫名兴奋,她无意识的向他伸出手,由他牵着走出了房间。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发现,他一闪而过的冷笑和眼中的嘲弄。
外面,琰曦以最盛大华丽的礼仪接她回宫,为她准备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在那里,她见到了那位名义上的父皇,和各位皇子皇女,而他们都可以的讨好她,敬畏她,嫉妒她,望着她的眼神各异,而她,扮演的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她进退有度,礼让和谦。似乎真的如他那日所说,从此锦衣玉食,平步青云。
可是,她的心里总是一阵恍惚,这一切都这么不真实,仿佛是一场冗长的梦境。“雪儿在想什么?”琰曦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思雪一惊,收起心中的千思万绪,微微一笑:“我在想不知皇兄这么晚召雪儿前来,有何要事?”
琰曦眉峰上扬,扯出一个冷笑:“你倒是乖巧,看来你很适应嘛?倒是本宫多虑了。”
思雪心里一痛,“这不正是皇兄所希望的吗?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
琰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知道最好,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只一点,你需谨记自己的身份,过两天我便带你进宫觐见凤仪的皇帝,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以后的路怎么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思雪眼中一片哀伤:“当初你找到我就想到了今天了吗?”“这不是你该问的。”琰曦提高了声音:“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们只是做了一场交易,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并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不是吗?”
“是啊,只是一桩交易。”思雪喃喃的说:“我明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雪儿先告退了。”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痕走出了房间,心中一阵悲痛凄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思雪凄凄一笑,眼中充满了自嘲。紫萱到了宫门口,就看见许靖之身边的太监福海在那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