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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曦回头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我吃醋。阿紫只能是我的,你想的人只能我,”
“是的,我就是吃醋!吃很多人的醋,吃那个叫吕布的醋,吃许靖之的醋,吃顾长卿的醋,一想到有那多人喜欢你,我就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
紫萱看着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你要记住,我不属于任何人,永远不要试图控制我,不要把我当做附庸,不要干预我的自由,否则,即便是以爱的名义,也不能囚禁我。”
“阿紫,你说什么?”一阵风吹过,紫萱的话被风吹散,消弭在风中,琰曦什么都没有听见。
“没什么。”紫萱摇摇头,
赤兔跑得很快,一会功夫,已经绕着草原跑了两圈。琰曦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紫萱低低念出这句著名的北朝民歌,望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不由痴了。
塞外的夏季最美,绿油油的青草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一眼望去,黄绿交错、深深浅浅的颜色绵延不断,勃勃的生机仿佛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天空湛蓝,雄鹰在空中展翅飞翔,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享受着夕阳的恩赐,蜿蜒的小溪如同玉带在开着白花的草地上铺开,美不胜收。
紫萱被眼前无与伦比的美丽风景震憾住,淡淡的清香遍布山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微醺,这草原是如此色泽斑斓,连空气都五彩缤纷。
“美吗?”身边的琰曦妖娆的一笑,“这就是我的故乡,是我生长的地方。”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骄傲。
紫萱转过头,对他温柔地笑了笑。琰曦定定地望着她,懒散邪魅的表情上难得地带上一丝严肃:“阿紫,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家?”紫萱疑惑的望向他,到了这个世界,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现在突然由他说出来,心里一阵波动,丝丝感动沁入心底。
“怎么样,感动吧,发现我的好了吧?那就快些嫁给我啊。”琰曦见紫萱不说话,他笑的一脸奸诈,邪魅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一派无害。
“想得美,等着吧,等试用期过了再看,表现好,本姑娘给你转正。表现不好直接开除。”
“阿紫。你好狠心啊?”
“废话,你没听说过最是杀人不见血,美人青丝红颜刀,嘿嘿,最毒妇人心嘛。”紫萱笑得张扬:“所以啊,你以后有事没事离我远点。”
“阿紫啊,难道你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琰曦一脸无辜“若对方是阿紫,死又何妨呢?”
紫萱一时语结,狠狠地瞪着他,“歪理。”
第二章一去紫台连朔漠
凤仪皇宫,长乐宫
“儿臣叩见母后,给母后请安。”许靖之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朝太后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后在小平台前方停下,弯腰向太后行了个礼,嘴里有礼的说道。
“皇儿不必多礼,一大早就去上早朝了,现在想必也辛苦了,快快上来坐下饮杯茶,休息一下吧。”太后虚托了一把,说道。
“儿臣知道了,多谢母后关心。”说完,皇帝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太后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喜之色:“皇儿,你进最很少来哀家宫中走动了,待会儿咱们娘儿俩一起用膳。”
许靖之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儿臣最近事务缠身,还望母后见谅。儿臣这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见母后。”
“皇儿果真是因为公务缠身吗?”太后不悦的说道:“怕是你心里还在记恨哀家吧?”许靖之脸色微微一变:“不知母后此话何意?”
“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哀家只问你一句,那人已经走了这么些日子了,你还要记恨哀家多久?”
许靖之有点厌恶的说:“母后误会了,儿臣怎么敢记恨母后呢?”
“不敢?”太后一脸凌厉萧杀:“皇儿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啊。哀家是绝对不允许后宫再出现狐媚媚主的人。”
“她一片冰清玉洁,怎么狐媚了?”许靖之有些恼怒:“你为什么不能容她?”
“因为她的眼睛,哀家不喜欢拥有那种眼睛的人,哀家憎恨那双眼睛。”太后突然失去了往日的高贵庄严,发疯似的说道:“那双眼睛哀家曾无数次在先皇御书房里看到过,那眉目,那神情,跟那张画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哀家不能容她,绝不能容她。”
许靖之疑惑的道:“萱儿的眼睛怎么了,她和元贞皇后的眼睛并不一样?”
“元贞?哼,”太后嘲讽道:“世人皆以为先皇和元贞那小贱人鹣鲽情深,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先皇心中另有其人,那个人已经死了30多年了,哀家之所以在后宫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哀家洞悉了他所有的秘密,呵呵,先皇喜欢一个比自己大许多岁的老女人。”
许靖之一愣,许多宫闱旧事都随着历史的变迁湮没在风中,在他的印象中父皇和元贞皇后一直一直琴瑟和谐,竟没想到在这所谓的幸福中还有这么一层隐情。
有人说幸福总是短暂的,长着翅膀还会飞,它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就溜走了。
半个月后,在一个太阳快要沉下山坡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西梁的皇城,“我们到了。”
琰曦撩开了马车的车帘,一闪宏伟的城门立刻出现在紫萱的眼前,只见面前的城门两边是两排建筑物,宛如一个神秘的国度即将呈现在她的面前,高耸如云的城门气势磅礴。
紫萱慌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爬出车厢与琰曦肩并肩坐在一起,惊叹于城门的气势恢弘,琰曦望着不远处迎接他们的文武百官,眼中闪现着自豪。
一旁的回雪神情似喜非喜,神情激动地说:“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倾城公主。”领头的人声音低沉浑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权势逼人的,他说完跪下,身后的文武百官唰的一声,也随着他一起跪下。
“众爱卿辛苦了。”琰曦一改往日的懒散,举止庄重高雅,尽显皇家风范,他轻轻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然后一派从容的优雅的迈下马车,如众星捧月般走进中央。
这一刻的琰曦,凛然的走在地毯上,留下紫萱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着储君的仪仗,心情复杂。
两个人明明很近,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一股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心,闷闷的。
晚上,隆庆帝在大殿设宴。
为了给太子接风洗尘,皇宫里特意设了这个宴会,宴会排场自然不必多说,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大小官吏,贵妃美人……身份各异的人进进出出,宫中的侍卫宫女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大意。
大家一方面想在这种宴会上相互攀关系,另一方面想看一看她这个传说中的能让他们的太子殿下青睐的倾城公主。
紫萱在宴会上见到了隆庆帝——琰曦的父皇,五十多岁的样子,慈眉善目,一点都看不出当初弑父杀兄的心狠手辣,真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他旁边坐的是西梁国的皇后——琰曦的后妈。紫萱看着眼前的丽装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甚至跟自己年纪差不多,艳红的锦缎衣裳,在行动间光泽流动,步步生辉,勾勒完美的脸庞确乎美丽动人,纷繁华美的凤冠压着黑鸦鸦的鬓发,高贵端庄,气派非凡,身后跟着一群香气扑鼻的丽人,用各种各样的眼光打量着她,毫不顾忌的对紫萱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不知怎么的身为女子的第一直觉,紫萱总觉得这个皇后对自己很有敌意,而且是很深很深的敌意。
“倾城公主,果然是倾倒了一座城池。难怪太子为了你连亲妹妹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了。”
她的声音懒懒地传了下来,虽无疾言厉色,可话深处的一抹淡淡的在意,却让紫萱沉了心,就知道宴无好晏。
她此话一出,平日里倾慕琰曦的管家小姐个个都一副恨恨的样子,恨不得咬碎银牙。
“皇后娘娘才是真正倾国倾城呢,不过,”紫萱淡淡一笑,不卑不吭:“在我看来身为女子,最重要的是要有智慧,容貌倒是其次了。”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公主,可惜,身为女子,太聪明了,只会有把男人踩在脚下之嫌!而且有薄命的嫌疑。”皇后微微感慨,说到最后,口气又变了。
看了紫萱良久,她突然仿佛露出优雅的露出笑容。那种笑容让紫萱觉得心寒,那是洞悉了某种秘密的笑容。
辗转宫廷,巍峨雄伟,处处暖风袭人,娇声软语不断,紫萱觉得很烦,这里跟自己想象中的世外桃源完全不同,突然有种美梦幻灭的感觉,却觉得自己一生仿佛将要与它纠缠很深,是孽,是缘?
御书房,隆庆帝淡然的看了琰曦一眼:“皇儿回来了?这么晚找朕有什么事?”
“回父皇,儿臣有个请求,想认公主的贴身侍女回雪为义妹,封为倾雪公主,还望父皇成全。”
“罢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呢?”隆庆帝疲惫的挥挥手。
“半年后,儿臣答应公主的。”
“若是可以,朕希望你以后尽量对她好些,”隆庆帝突然诡异莫测的开口:“她的眼睛很像朕的一个故人。”
琰曦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儿臣明白。”
第三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宸昭国,龙椅,华贵而耀眼,栩栩如生的龙纹雕刻,张牙舞爪的狂放之态,这些聚集在一起,并代表了皇家的尊严。
“民妇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抓民妇所为何事?”一个中年妇女不卑不吭的说。
“你不认识朕?”虽然此时软榻上的延昭帝看上去衰老疲惫,但语气里仍有着不容置疑的。
中年女子身子一抖:“民妇乡野之人,不敢高攀,自是无缘面见圣颜。”
“是吗?”帝王语气一转:“你不认识朕不要紧,你看一看眼前的宫殿,再看看着里面的装饰,看你认识不?月夫人,或者朕应该叫你月影。”
身着龙袍的男子说着眼睛一眯,目光凌厉却满是疲倦厌世,似乎有一种深沉的哀伤。
跪在地下的妇人赫然就是月影,她两个月前与紫萱分别,独自回离尘居,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持,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月影的瞳仁一阵收缩,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她眼前的宫殿画檐高高,飞翘腾翔,地面青石沉稳厚重,回廊婉转,雕栏玉砌,身后的园子香气袭人,繁花迷眼,奇花异草,珍禽宝兽,不可胜数,凉亭依依,风姿撩然。却似苍龙,富贵无极。
不是天下第一宫——关雎宫,却又是何?
多少次熟悉场景,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哀叹的宫殿,那个曾经埋葬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宫殿,那个曾经天下闻名的宫殿。
月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次回来,重新站在这座宫殿里,站在这个曾经唯一给过自己家的温暖的地方,一时间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延昭帝双眸紧紧地盯着那抹身影,看着她的反应,挣扎着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她面前:“告诉朕,告诉朕,他们还活着,还活着。”
月影一怔,再次跪下,轻声道:“奴婢月影参见皇上,主子……他们……他们早就不在了!”
延昭帝高大的身子狠狠一震,深邃的眼睛布满了极限的悲伤和绝望,如渴望了十几年的梦,一瞬间,碎了!
“他们果真不在了吗?果真不在了吗?”轻轻地,像似疑问,又像似肯定,“哈哈哈”倏然冷冷地笑了两声,空洞的笑窖透过空气传来一阵冰冷的绝望:“是我逼死他们的不是吗,是我亲自将他们逼上绝路的不是吗?我这些年来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呢?”
“咳咳咳”他在经历过三十多年的煎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