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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巨大的喧哗中,紫萱突然很烦,宫廷宴会永远都是这样奢靡乏味,统治者们酒池肉林,毫无忌惮的浪费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以满足他们的欲望。
景王右手端着一杯酒朝紫萱笑道:“倾城公主,来,本王敬你一杯。”
紫萱淡淡的一笑:“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从不饮酒,怕是要驳了您的好意了。”
“为何呢?”景王抿嘴一笑。
“怕醉。”
“冉冉红尘,浮生若梦,繁华的清醒,不胜人间一场醉。如若真能喝醉就好了。”语气散漫轻佻,但眼中却分外明亮,哪里有半分沉醉。
紫萱讥诮一笑:“景王正值风华正茂,又何必做如此感慨?”
“倾城公主似乎和景王谈得很投机?”上面的上官沐锦突然插话进来,“本宫不记得你们何时熟稔到这种地步了?”
她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琰曦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悦。
“娘娘说笑了,是景王殿下抬爱我了。”
“是吗?”上官沐锦并不见怒色,反而一笑:“本宫听闻昔日倾城公主一曲霓裳羽衣舞惊艳天下,不如今日就为大家表演一段,看这些舞姬的歌舞实在是无趣的很。”
紫萱心中恼怒,脸上却依旧是端庄的微笑,她唇角一勾:“本宫是可是凤仪国的公主,不是舞姬。”丢下了这句话紫萱便离开了那座高台,走时明显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她身后,如芒刺在背。
出了大殿,夜里晚来香阵阵扑鼻,明月照耀高槛,楼外眼波断晓天。
“公主,您在里边坐了一整晚都未进食,这是飞琼姐姐派人送来的燕窝,说是给您补身子的,您趁热喝了吧。”
惜萱阁内一直伺候她起居的宫女簪菊端着一碗燕窝来到她面前,原本紫萱不怎么觉得饿,可是一闻到燕窝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紫萱接过那碗燕窝,向她笑道:“谢谢你啊。”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石阶坐下就吃了起来。
簪菊抬头凝望着紫萱温柔的笑容,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公主您一点儿主子的架子都没有,对奴才们真好,像一家人一样。”
紫萱一口气便将适温的燕窝喝完,将碗递给她,“我之所以没有架子,是因为我并不觉得谁比谁高贵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你们尽心尽力的服侍我,我自然要感激尊重你们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觉得眼睛开始模糊,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簪菊由一个变两,两个变四,四个变八……这燕窝有问题……
朦胧中看见簪菊诡异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对不起,你真的是一个好主子,但你不是我的主子……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太好了。”
紫萱瞪大眼睛面前的燕窝,黑暗铺天盖地而来,整个人落入万丈深渊……
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地没做任何梦,紫萱是在一声尖叫中惊醒的,她揉着眼睛,看着那个掀起帷幄尖叫的宫女,她——不是平时伺候她的飞琼。
一个不祥警觉,紫萱用尽了全力睁开朦胧的睡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仿若雷击。
景王安恬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之下,呼吸平稳,光洁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紫萱的心跳刹那间止住了。
不对!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着……低头看————
他——赤身裸!
自己——亦寸丝不挂!
他们两正交缠着躺在帷幄之中,寝宫内的龙涎香绵绵不绝的飘渺四散,蔓延了一殿。
顿时感到身上滚烫不止,紫萱很想起身,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僵硬的一动不能动。
第七章 环环相扣局中局
“啊——”又是一个宫女的尖叫着。
紫萱扶着脑袋坐了起来,头还有点痛,震惊之中,紫萱慢慢的感受到一丝屈辱,随后陡然放大,因为这屈辱她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景王也睁开朦胧睡眼,看到紫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慢慢的调动目光,看着棉被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躯,嘴角划出一个笑容,然后他继续躺下,丝毫不介意的欣赏着紫萱惊愕的表情。
“是你对我下的药!”紫萱低着着头,满脸怒色的看他。
“下药?”景王一声嗤鼻之笑传来,“昨夜本王一回宫便见公主浑身赤luo的躺在本王的寝榻之上,而你……”
他起身,单手勾起紫萱低垂着的脸颊,上下摩挲着,“难道公主忘记昨夜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的了?真没想到……一向冰清高傲的倾城公主竟然这样热情奔放!”
紫萱用力咬着唇,听着他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屈辱肆意的伸展蔓延。
“公主这是要哭了吗?”景王轻笑着,侧首在她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呼吸倾洒在她的脸颊之上,“昨夜,你不是很开心的吗……”
“你住口!”紫萱紧紧撰着被褥的手泛白,夹杂着疼痛。
“啧啧,也是哦,倾城公主可是我西梁的太子妃,你说要是太子殿下看到你躺在本王身下承欢,他会怎么想呢?”
景王邪恶的一笑:“你说他还会要你吗?还会相信你吗?哎呦,这不,他们来了!”
随着景王的声音,寝宫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外面似乎来了很多人。
“本宫早听说这个倾城公主和景王关系暧昧,现在看来,啧……啧……”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上官沐锦。
寝宫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紫萱一惊,立刻用被褥将整个人都给蒙进被褥内。
只听得那片刻的沉寂,诡异的气氛与凝重将她险些喘不过气。
“景王,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将太子妃带进寝宫,成何体统!”上官沐锦微愠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捉奸在床这么恶俗的情节终于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透过众人,紫萱眼见琰曦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异常安静,深邃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要看穿一样。
而这时上官沐锦又说,“倾城公主,见到本宫还不行礼,你还有没有教养?”紫萱的十指紧扣,蜷缩着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默默无言的垂首。
静,周围异常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一秒,
一分,
一年,
甚至是一个世纪
突然——
上官沐锦上前,强硬的将紫萱身上唯一的被褥扯掉,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肌肤之上。
紫萱看见她得意的目光,以及她身后奴才们鄙夷之色,有的甚至抿嘴偷笑。
然后再看了一眼神色诧异的景王,最后目光落到琰曦身上,天地伊始,他仿佛就像一个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随着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
躺在寝榻之上的景王突然阴冷的冲上官沐锦身后的奴才们冷道,“谁敢再笑,本王割掉谁的舌头。”
此话一出,奴才们皆噤若寒蝉,巍巍的跪下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伸出手臂,拉过被单重新覆盖在紫萱身上,淡淡的说,“我会禀报父皇,娶你做景王妃。”
“不用了。”硬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紫萱冷漠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哗”的揭开被单,雪白修长的身子再次完全的突显在每个人的面前,几声冷冷的抽气声响彻满殿。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紫萱用尽所有的力气,竭尽优雅的下床,弯腰在地上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地以最美的姿势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没有办法,与其被人这么耻笑羞辱,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尊严。
紫萱安慰自己道,我是莫秋心,是一个现代人,现在人这么做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而且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权当是拍写真算了。
除了琰曦上官沐锦和景王,在场的人唰的转过了身。
穿好衣服,紫萱再次凝视着琰曦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转身出门时紫萱嘴角突然扯出一丝笑容,“太子殿下,既然戏已经看完了,本宫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从容的走了出去。
我纳岚紫萱不能输了人又输了尊严,就算哭,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身后,琰曦冷漠无情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中响起,“倾城公主,不守妇道,自即日起,禁足惜萱阁。另外,今日之事,谁若敢透露半句杀无赦。”
紫萱,脚下一顿,何苦呢?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浓了。
第八章赐药
这一场荒唐的闹剧没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皇宫,紫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惜萱阁,关上门,一个人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便看见一动不动的飞琼跪在外面,她一脸痛苦愧疚之色,秋日的骄阳如火映射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显得特别吃力。
“小姐,是奴婢的错,你惩罚奴婢吧?奴婢没有尽职,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紫萱重重叹了口气“算了,飞琼,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要想法设法对付我的,咱们也是防不胜防。你不要难过了,发生这种事说不难过是假的,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但你放心,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寻死寻活的。你也不要再自责了。去通知一下月妈妈,让她尽快派人来接咱们,这里,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飞琼看着紫萱,确定她是认真的了以后,才起身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回雪怒气匆匆的来到惜萱阁,劈头就斥骂道:“簪菊那个吃里爬外的小贱人,竟然这么陷害萱姐姐,死了活该。萱姐姐,你不要太难过。”
紫萱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被设计的是我,我都不生气,你气愤什么?”
回雪诧异的看了紫萱一眼:“萱姐姐,你……你说什么?你不生气?难道真如皇后所言,你喜欢景王?”
“够了,”紫萱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原来,纳岚紫萱在你眼中是这样一个人。”
“萱姐姐,你不要生气,我错了。”回雪突然可怜兮兮的说。
这一刻,她的表情和动作与念梅的何其相似,紫萱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念梅。
“皇兄今天回去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把那天当值那些奴才都砍了,还跟景王狠狠的打了一架,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朝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闷酒。萱姐姐,你去看一下皇兄吧。”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些事情。”
回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紫萱一副怏怏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站在那里讪讪的,随后就回去了。
就在回雪走出去的瞬间,紫萱转身看了看她的背影,冷冷一笑,今天回雪叫自己萱姐姐而不是皇嫂,人啊,多善变啊,前些日子她每回来,哪次不是缠着叫自己皇嫂,今天倒是很自觉,直接称呼萱姐姐。
卓义峰,琰曦身边的带刀侍卫,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惜萱阁走去。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事。
皇后娘娘亲自去了太子的寝宫看望他,这是许久都不曾发生的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两年前的上官沐锦进宫封后之前的时候的事了。
之后太子便命卓义峰去惜萱阁宣口谕,琰曦当时眉头紧皱,面色灰暗,眼神漠离,让卓义峰非常担心。而上官沐锦却是一脸气愤的样子走了出去,似乎两个人争吵了很久,刚达成了什么协议。
正当卓义峰要踏出寝宫的时候,太子却说道,“如果她抵死不从,就让她过来见我。”
惜萱阁
卓义峰一进门就斥退了众人,只留下紫萱一个人,而后禀明了来意。“公主,殿下说他相信你。”这是卓义峰说的第一句话。
紫萱望着卓义峰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放到桌上。紫萱明白,只要是个男子,要说不在乎这种事,那是假的。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