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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局促不安、生怕她发怒的样子,意外的可爱,看得她心发软——头脑发热。
于是就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至于那根捆住陈绍的带子,完全是为了防止他突然暴起、反客为主,那个时候可就是玩火自焚了。
虽然和陈绍一样,高蕾也没有实践经验,但是理论经验的丰富程度,她绝对甩陈绍一条大街不止,带着这点底气,她就仓促上阵了。
而结果,意外的好啊。
想起昨晚,这个男人愣愣地看着她手掌心的白浊,呆了好一阵子,才慌忙寻找纸巾为她擦拭,一张俊脸红得跟螃蟹似的,她就很想笑。
昨晚真是看到了这个男人太多不同的一面了,收获颇丰。
想到这里,高蕾不由得又起了玩笑的心思,敲了敲陈绍的房门,蓄意嗲起嗓音:“阿绍,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帮忙?”顿了顿,她轻轻笑道:“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帮忙哦,阿绍很喜欢的吧?”
——回应她的是里头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撞声,不知道陈先生到底碰倒了什么,总之听起来手忙脚乱得很。
高蕾顿时一阵愉悦,满足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吃早餐,你弄好了快点出来。”
陈绍订的这个是套间,不仅有两间卧室,连厨房餐厅也有,简直和家没有两样,只是装修十分华丽。记得他昨晚是抱着她直接进来的,也不知道陈绍是什么时候就订了这里,不过很明显,他是准备当廖成柯发现自己的住址后,就自己——或者带她一起住过来。
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微微有些刺眼。高蕾眯了眯眼,拿手背遮了遮视线,想起昨晚那个压在陈绍身上的男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人似乎有几分眼熟……像是……前几天在超市遇见的那个人。
说不定真是呢,超市撞到的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神经病,就这点来说,和陈绍所描述的廖成柯倒确实有几分像。
高蕾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回忆起昨晚陈绍跟她说的那些事,有些失神。
她忽然想,昨晚在酒店,在那张床上,她突然想要对陈绍做那样亲密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嫉妒廖成柯的成分在里面?
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分享了陈绍最青春洋溢、最热血沸腾的几年时光,那是不属于她的陈绍,而他曾经的悲伤痛苦,她也已无法在场与他一起承担。
而那个姓廖的家伙,全都参与,并且是主角。
所以她有小小的妒忌。
作者有话要说:午睡醒来头好晕,唔,而且天居然已经黑了,所以晕乎乎地不知道自己码了啥~
拉灯部分请自行脑补
、第 29 章
当陈绍整理完毕,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抬头撞见高蕾含笑的眼神,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心虚,有种被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坏事的罪恶感。
“吃早餐。”高蕾将盘子和牛奶杯推到陈绍面前,托腮,然后继续笑眯眯地看他。
陈绍就在这样热忱的目光注视下,坐到高蕾的对面,动作机械且僵硬地开动早饭,全程食不知味,尴尬非常。
高蕾也不点破,欣赏了一会男人的窘态,才面带微笑地开口问他:“今天怎么安排?我的上班时间快到了哦。”
陈绍进餐的动作一顿:“蕾蕾。”
“什么?”高蕾好心情地回应道。
“恐怕要麻烦你去请假几天,”陈绍满脸都写着“歉疚”,“你才刚刚上班没有几天,又因为我的缘故必须……抱歉……”
“这有什么,不上班,我正好乐得清闲,高兴还来不及呢,”高蕾笑笑,“那么,你陪我去?”
“嗯。”
*
由于昨晚是被陈绍抱着进来的,所以今早出门才是高蕾首次看到这个酒店的内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豪奢酒店,她从来不进的。
不过……高蕾东张西望了一阵,总觉得有几个过路人有点怪,她自认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且敏锐。而又值这种特殊时期,不能不小心,于是她上前半步,伸手挽住陈绍的臂膀,抬眸,看了一眼陈绍,又看一眼远处一个似乎已打了很久电话的大汉,然后目露询问。
陈绍会意,朝她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雇佣兵。”顿了顿,他又补充:“我请的。”
高蕾的眼睛缓缓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陈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
结果陈绍对她的反应居然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好吧。”
*
对于高蕾的突然请假,办公室的李主任有点诧异,毕竟春节之后,这才刚刚上班没有几天:“高老师,中心现在又进了很多孩子,新老师还没有招进来,人手正不够,你这个时候请假,实在是让我很为难……”
“非常对不起,”请这个假,高蕾也有些拉不下脸,中心主任对她一贯不错,“我知道这个时候请假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有些私人的事情很重要,必须要处理,所以不得不……李老师,我有两个相熟的朋友,也是在做自闭症教学的,不如我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在这里代几天课?”
李主任叹了口气:“你一定要请假,我也没办法。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和主任几次道歉,终于获得一周假期,高蕾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刚松了口气,旁边却传来一声冷笑。
“钓到金龟婿,就连工作也不做了,以前对孩子那么好的样子,看来都是装出来的吧?”原本还算好听的女声,说出这种话,无论如何都显得十分尖酸刻薄。
高蕾侧头,盯着倚在门边的那人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女人是谁:“金晓晓?”对这个女人从开始就没有好感,高蕾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还击:“怎么,又来中心做义工了?想见陈绍,还是有新的目标了?康复中心是你的狩猎场么?”
“你!”金晓晓气得脸都涨红了,她最看不过高蕾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偏偏高蕾还以这个姿态从她面前走过,那表情,好像当她不存在似的。
“小姑娘,劝你一句,年轻的时候多努点力,整天做白日梦,当心将来老了后悔。”
高蕾扔下这一句,便去隔壁的办公室给另一个老师送教案了,她一走,彩虹班的教学任务只能还给原来那个给她代过课的老师,这两天她增添进去的一些内容,也要给那个老师。
走前最后看了一眼彩虹班的几个孩子,和几个熟稔的家长打了招呼,她便出去找陈绍了。
这个时候,来送孩子上课的赵奶奶,推着个自行车,乐呵呵地和陈绍聊天。不过看陈绍一脸尴尬的神色,估计聊的内容不是太让他好过。见高蕾过来,赵奶奶笑得眯了眼:“哟,瞧瞧,高老师来了,我当时就知道,你们两个配,现在看看,多好!是不是?”
高蕾笑着应承一句:“是呀,多亏您做媒婆嘛。”
“结婚的时候,喜酒别忘了我老太太啊,”赵奶奶笑呵呵地回道,“行了,我送我家贝贝进去上课了,回头见!”
望着赵奶奶利索又精神的背影,还有其他和大人手牵手过来的孩子,高蕾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很蓝,澄澈,安宁,是非常温柔的蓝。
“蕾蕾,”陈绍在车里叫她的名字,“走吗?”
“当然。”高蕾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车子很快开离了康复中心。
高蕾不知道,从她出来到坐上车,中心二楼的窗子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看,眼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真要说起来,金晓晓并没有多么爱陈绍,但是一次让她觉得完美无缺的英雄救美,以及求而不得的失落,渐渐会形成执念。
而这时,她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有人向她这边走近。金晓晓有些慌乱,她怕被中心老师发现她在看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来帮忙的义工。
可是身后那人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想要转身的动作。
“嘘,小姐,不要慌张,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的声音意外的好听,充满了磁性,低哑迷人,金晓晓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
淡淡的须后水味道,还有一种属于男人的气息逐渐向她靠近,她想逃离,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后那人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能将她禁锢在此。
金晓晓能感觉到,背后的男人轻轻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金晓晓敏感地一个激灵,惹得男人低低地笑起来,他在她柔软的耳垂吻了吻,语气柔和得充满了诱惑性:“你,想不想给高蕾一点颜色瞧瞧?”
*
彼时,高蕾望着车窗外快速退后的风景,想起刚刚在中心看到的那些孩子们,开口问陈绍:“阿绍,我这两天都没有看见曲睿,还有他家的小保姆,你表姐要让他换地方学习?”
“卫倩要带曲睿出国一趟。”
“出国?是要找国外的专家诊断一下吗?”
“应该是。”陈绍含糊地答了一声。
“嗯,”高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国内对孤独症的认识起步晚,国外在这方面的研究肯定比我们要全面透彻,相应的治疗手段和经验都丰富些,让曲睿去看看也好,如果最后确定是假性的孤独症,那就太好了。”她转头朝陈绍一笑:“先前我说你表姐不关心曲睿,真是误会她了。”
其实……也算不上误会……陈绍一面开车,一面在心底暗叹一声,卫倩这个人,重情,却也重利。她当然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陈绍从来没有怀疑,不过当孩子会对她在曲家和卫家的地位构成威胁隐患的时候,她所要考虑的事情,比一个单纯的母亲要复杂得多,也残酷得多。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陈绍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名门淑媛,那一定很不轻松。
不过这些,高蕾还是不知道为妙,不然以她的脾气……陈绍想想就头大。
“对了,阿绍,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高蕾踌躇了一下,才道,“我之前可能见过廖成柯。”
陈绍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什么时候?”
“几天前吧,就是你把我惹毛后的第二天上午,”高蕾瞥了陈绍一眼,“在超市,我手上东西提得太多,有点费劲,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我记得他说话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帅,就是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好像脑子不太清楚。”
脑子不太清楚?最后一句话莫名惹得陈绍笑了:“你倒是一针见血。”想当年,从高中到大学,廖成柯都是学校里排得上前三强的帅哥,女朋友更是换了一打又一打,就没有一个能捱过一个星期,人都说廖成柯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却没有哪个人——包括他的无数前女友,说他脑子有问题的。
他的人格障碍,估计形成已经非一天两天,但却一直掩藏得十分好,骗过了所有人。可是现在他再次出现,就连高蕾这个从未见过他的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看来……他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吧。
“阿绍,你在想什么呢?专心开车哦,”高蕾轻叱一声,“真是的,一提廖成柯你就走神,从没看你对我这样过,我要吃醋了啊!”
恰逢一个红灯,陈绍停下车,无奈地侧头看了高蕾一眼:“蕾蕾……”
“哼,”高蕾轻哼一声,双手抱胸看窗外,有意晾了他一会,才又道,“你不是上次找过一个私家侦探吗?邹文的号码,你有没有?”
陈绍微愕:“蕾蕾,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你瞎想什么呢!”高蕾横他一眼:“就算要找个让你吃醋的男人,我也不会找邹文那混蛋!找他,只是想……”想起在超市撞见廖成柯的时候,那种怪异的熟悉感,还有她那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做的那个与廖成柯有关的噩梦,冥冥之中,她觉得,她和廖成柯的第一次见面,或许并不是那次在超市。
“我想问问邹文,他读大学时候的那些高利贷,都是找谁借的。”高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