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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矛盾,使事情的发展往某种不可调和的方向发展。
当展昭和白玉堂安静下来的时候,苏虹还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好奇这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一样的人这是怎么了,却见展昭单手撑了桌子,动作很灵敏,只是没有成功地翻过去。
并不是他本事不佳,连一个桌子都翻不过去,而是……
他的另一只手腕子被白玉堂揪住了。
“玉堂,你干什么……”
“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应该干什么吧……”
枪械是不会顾忌这两人是不是准备好了的,所以子弹在空中划过的时候强烈的摩擦传进三人的耳膜的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好下一步的准备。
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和子弹硬碰硬,这和鸡蛋碰石头没什么差别。
玻璃破裂的声音,非常刺耳。
白玉堂下意识地更加揪紧了手上的手,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心里有点打颤。
红色,很刺眼。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该死……”咬了牙,白玉堂伸了手搭上了方才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将自己护住压在身下的展昭的肩膀:“猫儿,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
白玉堂本来已经搭上展昭肩膀的手又很快地收了回来,有些颤。
手上沾满了带了一点粘稠的殷红液体,着实让他着了急:“猫儿猫儿,你……”
展昭很勉强地用另一只手支起了身子:“没事,只是伤了肩膀,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躲过了要害,没什么……”
看清楚了现在的白玉堂那股子被寒意盖了的脸,展昭乖乖地把嘴巴闭上了。
现在的白玉堂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怕。
展昭在心里头打了一个寒颤。
“别动,你家里应该有紧急的医药箱什么的吧?有没有绷带什么的……”白玉堂寒着脸,不过还是忍住了胸口郁结着的气,没有对着展昭发火。
他其实也是担心自己。
但是,本来想着起身的白玉堂,却被展昭死死地压住了,那人温润的口气中难得地带着股冷意:“你想死么?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就这么想把自己往枪口上撞……”
白玉堂愣了愣,心下倏地,就暖和了。
那双本来想要支起自己身子的手肘最终是垂了下去,左手环住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的腰,右手则是硬生生地将人按在自己怀里,语气中带了一点点暖意:“傻猫,放心,我不会留着你守寡的……”
展昭靠在白玉堂身上的身子顿时僵了一僵。
“展昭,小白,你们都没事吧……”
“苏虹,躲在那里不许动……”这个时候白玉堂倒是清醒过来了,“就躲沙发那里,他们应该还在看着……”
边说着,边抬手将伤了肩膀的展昭扶起,蹲在桌子边上,掏出了手机,给包局发了短信息,抬头正好看到展昭锁的很紧的眉头,怎么看怎么不爽:“很疼么?”
明明是痛得不行,却硬生生地把想要喊“痛”的声音压到自己嗓子眼,这死心眼的猫……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抿了抿嘴唇:“痛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什么‘吹吹就不痛了’之类的话?小心我笑话你……”
白玉堂轻轻扯了扯嘴角,有点无语地看着展昭。
“那种话你也好意思提起来……”
展昭抿了抿嘴角,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之后似乎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有些踌躇地挪了过去,靠在白玉堂的肩上,轻轻嘀咕了一句:“痛死了……”
“别动,我看看,别是子弹卡在骨头里了……”
展昭摇了摇头,自己身子什么感觉他还是知道的:“应该没有,子弹好像是穿过去了,还好没穿到你身上去,不然我白替你挡了……”
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现在看起来挺虚弱的展昭,伸手就去撩人上身的蓝衬衣:“你还有精力说笑啊,本来不用中弹的,结果你这么一闹就化无为有了,别动,等会儿血凝起来脱衣服就更痛了,你医药箱放在哪里?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
展昭有些不自在,虽然白玉堂其实就是很简单地给他脱件衣服而已,但是他总觉得别扭。
“我说,猫儿,你不会想歪了吧……”
展昭眉头挑了一挑,看向白玉堂的眼神有点不自在,答非所问:“医药箱在我卧室的床头,嫂子准备着的……”
所以,其实刚才展昭就是想歪了吧?
白玉堂意味深长地朝着展昭笑了笑,猫着腰进了展昭的卧室,翻找床头的医药箱。
家里有个医生就这点好,什么时候出点意外不会手忙脚乱。
若是一般人家,虽然可能是储备着一些紧急用品,但是肯定是不可能准备得这么齐全的,最多也就是几个创可贴,一瓶酒精或者消毒液,哪里能像这个箱子一样,能想到的都装上了,连麻醉剂都有……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最后把那瓶状物放了回去。
麻醉这种东西,虽然挺好用,但是副作用大,况且他也不是专业人士,量控制不好,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他家的猫搞成一个很严重的后遗症出来,那可实在是得不偿失。
白玉堂一来一回的动作很快,他可没忘记他家的猫还在流血……
“小白,展昭受伤了么?怎么……”
沙发的区域不小,当然苏虹也不敢安安稳稳地躺在沙发上了,全身细胞都警惕起来了,虽然她觉得哪怕她全身细胞都运动起来,都没有那两个人局部细胞活跃一点来的有用,所以,她只敢蹲在沙发后面一个很小的角落,不敢动弹。
不过,即便是这样,看到白玉堂拿着医药箱猫着腰出现,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枪伤是绝对不是平常她切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划出来的小伤。
白玉堂摆了摆手:“小心点,不要乱动,展昭肩膀受了伤,子弹穿过去了,我给他先简单包扎一下,自己注意点,现在这个情况我也顾不上你了……”
苏虹只当是展昭受了伤的缘故,点了点头:“快去快去,枪伤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失血过多可是要命的……”
“乌鸦嘴……”
白玉堂念叨了一声,就蹲到了展昭的身边去了,把摆放在医药箱里面的酒精、绷带等等拿出来,包扎得难得的细心。
箱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瓶装物他不敢用,谁知道会不会用出什么毛病来,现在这样虽然展昭可能会疼一些,不过好歹还是完好无损的。
包完了以后,绷带被轻巧地打了一个活结。
伸手又在伤口上轻抚了一会儿,最终白玉堂叹了口气,长臂一伸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傻猫,以后不准做这种事情了……”
我会担心的……
展昭轻轻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轻轻“嘶”了一声,这枪伤果然不是一般地痛赶得及的,只得乖乖地任由白玉堂抱着,只是嘴上却是不留情:“难道要我看着你被枪杀么?”
白玉堂揽着人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一些:“那你就自己去送死么?没你这么胡闹的……”
白玉堂顿了顿,最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展昭。
“猫儿,你的意思是……”顿时高兴起来了,揽着人的手更加用力了,简直就是想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子了。
“疼疼疼,你轻点……”
“啊,不好意思……”
听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苏虹看不到两个人的动作,只是从白玉堂道歉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兴奋,不免有些奇怪。
“什么事情能让小白这么高兴?还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
苏大演员挑了挑眉头,只觉得自己脑门上似乎出现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Chapter。45
事情终于是落了幕。
苏虹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过见到白玉堂抱着虽然简略地包扎过但是到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了昏厥的展昭冲出门去,便知晓了最新的消息。
只是,有些事情却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不痛快。
展昭和白玉堂之间,总觉得似乎有点与众不同的情况。
虽说他们是曾经的大学同学,据说当初的关系也不差,但是应该没能好到这种地步。
白玉堂对展昭,好像比他自家的四个结义哥哥,甚至是比起他那个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笑面虎的亲生兄弟的白金堂都要好上许多。
呃……
她不想想歪的。
白玉堂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心里有点郁结,难受得很。
展昭这伤,大概也算是为了他而挨的,虽然就算展昭不以身挨枪,他也不一定就一定会受伤,而且展昭这样在乎他的样子,其实还是让他很高兴的,但是……
看到展昭流血,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特别是,这伤不轻,即便本来用了绷带能止住一些,但是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刺眼的红色竟然就渗出了厚厚的绷带,突然得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啊,血又流出来了,是不是你嫂子准备的绷带质量不好啊……”说出来的话很傻,但是心里那股子急切,却是千真万确的。
呐,猫儿,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我会愧疚死的……
“小白,你和展昭,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着急一个人。”苏虹是个聪明的女人,其中暗含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间有些懵,或许是有些不确定,也不敢说的太明白,“你大嫂生病的时候也只是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呵欠说什么‘放心吧,大嫂自己就是个医生,这些事情她比我们都清楚’,死没良心的……”
白玉堂撇了撇嘴:“生病和枪伤能放一起比么?再说了,关心则乱么,既然是大哥发现的异常,难免会把情况说得夸张一点,而且,大嫂不是本来就只是晚上吹了冷风伤风了而已么……”
那个时候他还在德国呢,一个电话打过去,说的很严重的样子,什么出一身虚汗,也没个什么知道点的人在边上,几个大老爷子犯了难,病急乱投医,就给他打了越洋电话。
上天可鉴,那个时候他才刚睡下没有两个小时。
“话是这么说的……”苏虹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了小镜子,坐在白玉堂边上,女人爱美的天性展露无遗,“……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是不是喜欢展昭……”
这种事情,从来逃不过苏虹这个演尽了红尘的大明星的眼睛。
虽然这问话还是有点疑问的味道,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肯定的。
白玉堂偏过了脸瞅了坐在边上的人一眼,随后嘴角一挑,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承认地大大方方:“啊,是啊……”
虽然已经看出来了,但是再听到当事人这么一个大方的“是啊”,伴随着一个果断的点头的动作,苏虹还是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别人,她还能够很随意地笑话:“白五爷终于也堕入情网了,当真是天降红雨啊,当初是谁跟我信誓旦旦地说了‘老子要为初恋情人守一辈子’的……”
但是,现在她当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显然,当初她以为白玉堂说的戏言,其实他是打自心里说出来的,而这初恋情人……
苏虹又看了看依旧紧紧闭着的急诊室的大门,按在门上边的那盏灯依旧执着地亮着红色,暂时还没有转为绿色的趋势。
她听见身边那个在公事上表现得很沉稳但是私底下从来不掩饰他桀骜不驯的一面的青年低低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