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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纯不懂,更没有他那么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她满满的全是对许甜甜的担忧,看到她一身湿透的出来,她最先想到的是白子航在欺负她。
更何况,白子航胸膛上的红痕就是刚被抓出来的,定然是他欺负甜甜,被她给抓的。
“梁上君你放开。”
被拉住的夏纯恼怒地冲梁上君吼,那边,许甜甜已经被白子航拉进了浴室。
梁上君神色严肃,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霸道笃定:纯甜秀忧便。
“去那边等着,子航要是对她下手,早就下手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许是怕她激动的弄巧成拙,说到后面,他语气稍缓,多了一丝让人依赖的温润。
夏纯纠结地皱紧了眉,浴室的门没关,她听见许甜甜被扔进浴池的水声,听见她喊好冰,吵着要出来,她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无比震惊。
梁上君拉着她走向沙发,浴室里,许甜甜的声音不断传出来,又是热又是冷的,伴着白子航的喝斥声,夏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说白子航天性风流的吗,既然甜甜被下药,他怎么不趁人之危?
这倒是值得佩服。
可梁上君觉得夏纯的眼神很不对劲啊,满满的全是愤恨和鄙视,不对, 她是用愤怒和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敢情是白子航的君子之风把他给衬托成了流氓,小人了。
夏纯心里确实是那样想的,白子航没有在许甜甜被人下药的时候对她下手,但梁上君这个混蛋,流氓,他却是清醒着一次次欺负自己。
想到此,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今晚在酒店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小脸又是一热。
梁上君皱了皱眉,见她小脸泛红,恼怒地移开视线,他心中一动,骨节分明的大掌又顺势揽上她肩膀,俊脸倾向她压低了声音道:
“我是以结婚为目的对你耍流氓的,子航之所以装君子,并非他正直,而是因为有我站在这里,他不敢乱来,许甜甜可是你的朋友,不比其他女人。”
夏纯被他强势揽进怀里,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抓他的大手,却不想小手被他顺势一起抓住,她恼怒地瞪大了眼,气愤地骂:
“梁上君,你这个流氓,放开我,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白律师才不像你天天一副伪君子样,骨子里却是淫、荡之极。”
梁上君不仅不恼也不怒,反而还很享受她的张牙舞爪,性感的嘴角勾起魅惑地笑,对着她敏感的耳际低低地问:
“全世界那么多女人都只能看到爷谦谦君子,正义凛然的一面,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说爷是流氓吗?”
夏纯气得磨牙,真是不要脸,又以爷自居了,还真以为他是了不起的大爷啊?
“因为你虚伪。”
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屑。
梁上君轻笑,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幽香中还渗着隐约他的味道,她刚才没洗澡。
“因为爷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换言之,这一辈子,你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还是主动的和、平伟煊摊牌,离开他,跟着爷,天天给你肉吃。”
“不要脸。”
夏纯被他灼热的气息惹得乱了心绪,脑袋直往旁边躲闪,可梁上君手掌一收,她便又被拉了回来,他温热的唇瓣刚好碰上她柔嫩的耳垂,那触感蓦地产生一股电流窜过她身体,她身子也因此一颤。
一时间,她忘了浴室里的许甜甜,忘了这是白子航的家,只是心头怒火翻腾,心下一狠,脑袋一偏,趁他不注意对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狠狠咬下去。
“哎哟!”
梁上君一个不防被她咬了一口,顿时低呼出声,眸色一冷:
“夏纯,你除了会咬人还会不会点什么别的?”
“咬死你才好。”
夏纯反唇相讥,见他因为被咬了一口而收回手,她立即跑到对面的沙发,离他远远的。
“我这辈子注定要死在你嘴里。”
梁上君低沉温润的声音透着无边的暧昧和言语挑、逗,夏纯除了气血翻涌,连骂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了。
**
半个小时后,许甜甜身体里的火渐渐熄灭,当她意识清醒过来时,白子航终于放过她,让她从冷水池里出来。
但也因为被他折腾了太久而直打喷嚏。
“现在还那么难受吗?”
白子航眉峰微蹙了下,一脸平静地问。
许甜甜小脸还泛着层层晕红,如水的眸子扫过他身上被自己抓出的红痕,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生硬地说了声“谢谢。”
白子航唇角一勾,无所谓的耸耸肩,抬手拧开开关,颀长挺拔的身躯往花洒下一站,一头的凉水便从头洒下:
“衣架上的衣服是君子刚才让人买回来的,你赶紧换上,别感冒了。”
听着他低沉淡然的话语,许甜甜有一瞬间的犹豫,耳畔却传来白子航嘲讽的声音:
“要对你怎样刚才都已经做了,你那一身湿衣服对我而言就像透明的。”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最后抱着衣服走出浴室,去隔壁的洗手间换上干净衣服。
不得不说,梁上君讨厌归讨厌,但却处事细心周全,他不仅打了电话让人送来衣服,还让人熬了姜汤送来,
许甜甜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夏纯立即让她喝了一大碗姜汤,又抬手去拭她额头的温度,虽然还热,但并不烫,算是正常的。
“甜甜,你还难受吗?”
夏纯担忧的看着许甜甜,被折腾那么久,她眉眼间尽是疲倦之色。
其实许甜甜在最难受的时候,她反而主动的要扑倒白子航,面对她的主动诱、惑,白子航能忍着不把吃掉,确实不易。
“白律师,谢谢你。”
夏纯转头对白子航道谢,他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瞬间又变得风度翩翩,对于夏纯的道谢他只是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君子发了话,我就算自行解决也不能真的强了她。”
闻言,夏纯惊愕地睁大了眼,转头去看梁上君,后者冲他挑眉,得意而狂傲,像是在说怎么样,我刚才说得对吧。
可夏纯心思一转,顿时尴尬地红了脸,白子航的话不是在暗示他知道她和梁上君的关系吗,难道刚才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还是他早就知道?
心下愕然的同时,她又看向梁上君的眼神又染上怒意。
梁上君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不减,自然而愉快地说:
“别害羞,反正你早晚会成为我的老婆。”
夏纯小脸更烫了,瞬间像火烧似的,见许甜甜投来疑惑的目光,她狠狠地抿了抿唇,拉起她站起身说:
“甜甜,我们回家去。”
梁上君也笑着站起身,和白子航交换了一个眼神,温和地说:
“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夏纯正要拒绝,许甜甜却先开了口:
“那就麻烦梁总了。”
**
“纯纯,你怎么又和梁上君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
回到家,许甜甜再一次询问夏纯,她觉得梁上君对夏纯是势在必得,而非单纯的纠缠,他都说她迟早会成为他的老婆了,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自信。
夏纯很烦燥,她不想和梁上君有任何瓜葛,可他就是死缠着她不放,再想到今晚他借她的手解决生理需求的画面,她不由得烦乱地去抓头发。
“纯纯,其实梁上君也不错。”
许甜甜见她烦燥,便又担心,语带试探,一双眸子紧紧看着她。
夏纯正不知说什么时,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掩饰的扯了下嘴角,掏出手机,电话是他爸爸打来的。
深深地吸口气,完全平定了心绪,才用轻快地语气开口:
“喂,爸爸,妈妈的情况怎样,是不是一切ok?”
一旁的许甜甜也面带关切地看着她讲电话,夏纯冲她笑笑,把手机开了外音,夏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笑意:
“纯纯,你妈妈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你妈妈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好好感谢梁总,难得他这么细心地惦记着我们,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梁总为我申请到了一个荣誉勋章,当年……”
听到自己父亲说起梁上君时的激动语气,夏纯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自心间扩散开来。
她再一次感觉到,她父母对梁上君的喜欢胜过了平伟煊。
这其实再正常不过。
梁上君懂得她父母需要什么,他不仅想到了她母亲的病情,连她父亲,他也想到了。
她父亲曾经是军人,腿因为中过子弹而瘸了,虽然退役后每月都有一定的补助,但因父亲挨那一枪抢了他排长的风头,却是以不听从上级指挥而记了过。
父亲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那些事他其实并没详细地讲给她听过,每次只是一两句带过,加之她母亲就是在他父亲腿瘸后抛弃他们父母的,她也就不敢去揭父亲的疤。
可现在,梁上君却替父亲沉冤召雪,说她不动容,那是骗人的。
听着父亲无比自豪的声音,她鼻端阵阵泛酸,而她父亲二十年都不愿意提的往事,却在这一个电话里原原本本的,用激动的语气讲给了她听,说到最后,甚至语带哽咽。
不为别的,单凭着那个男人能让父亲近一生的遗憾得到弥补,她就该心存感激的。
虽然他做这一切是冲着她,可他却真真切切的让自己的亲人开心,夏纯想,不只是她,换了任何一个人,肯定都会为此感动。
她父亲再三叮嘱说:
“纯纯,你别再因为小天的事而怨恨梁总,他也是疼爱他弟弟才会没顾虑到你的感受,你就当梁家二少爷替你弟弟在看这个世界,我听说,你现在是二少的特护,你可得好好工作,好好照顾二少,也要记得替我和你妈妈感谢梁总,他是一个好人。”
夏纯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氤氲雾气,许甜甜在她父亲讲当年的事时便进了房间睡觉,今晚的折腾实在把她累坏了。
客厅柔和的灯光下,夏纯沁着水雾的眸子越发晶莹明亮,仿若晧月明珠,她努力绽放出灿烂的笑,用极其轻快的声音说:
“爸,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感谢梁总的,嗯……我知道,他是好人,我会好好工作……我和二少相处得很好,我现在已经不记恨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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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休假,这天上午朦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刚走出房间便见许甜甜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她脸上闪过诧异,关切地问:
“甜甜,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难道找你们老总理论,他没向你道歉?”
许甜甜走到沙发前,气愤的将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跟着倒进沙发里,爆着、粗、口:
“KAO,什么玩意儿,他居然还说我得罪了客户,要我写份检讨,写他、妈的蛋,大不了老娘不干,手里的案子谁想接谁接。”
夏纯笑着给她倒来一杯水,附和着说:
“对,大不了不干,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来,正好今天我休假,我们一会儿去吃喝玩乐,疯狂一天,把那些烦人的事统统甩掉。”
许甜甜拿一双哀怨地眼神看了她几秒,又突然大笑起来,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无比傲娇的说:
“就是,不来请姐,姐就不回去工作了。”
夏纯跟着在她身旁坐下,手臂搭上她肩膀,笑着打趣:
“放心,不出一天你们老总就会打电话向许大小姐你道歉,哭着喊着求你回去工作的。”
许甜甜在工作上一直表现很好,手里负责的案子也都时间上紧得很,她今天早上之所以敢冲进老总办公室发飙,不仅是因为她的个性如此,还是料定了没有她,正在进行的case都得搁下。
但昨晚那个老色鬼来头很大,在A市房地产虽不是老大,也是有地位有身份的,现在她们公司又正在竞争那老色鬼公司的广告案子,昨晚她那样走掉后,听说那老色鬼直接让她们公司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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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伟煊纠结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中午连饭都没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