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临天下。
夏子珏一看到夏雨荷的神色,就明了了她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私心里如果抛开自己这一辈子的身份,他有无数个理由看不起她,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夏雨荷是他的生母,此时还有病在身,就算再有意见也只能没有意见。
“姐姐先去休息,你身体不好,不要操那么多心,京城的事,我会看着的,紫薇是我外甥女,我会安排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说罢,挥挥手,让墨香书香扶了夏雨荷下去。
又唤了夏雨荷屋里的嬷嬷们来,问了夫人的衣食住行,请医吃药等各类问题,最后又嘱咐了她们要用心当差,照顾好夫人。
夏雨荷回到自己屋里,一时之间只觉得悲苦不尽,她不蠢,称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如何会是个不聪明的,只是身为才女,自有一股傲气,年少时候对礼教女戒管家之类,只觉得俗不可耐,对此不屑一顾,夏老爷自豪自己女儿的才华,对女儿的教导就与多数闺秀偏离了。
夏雨荷近十年从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当年她与乾隆在一起,未婚先孕,正郎情妾意未凉,情热如火,哪听得进旁人一言半语,再后来,虽风言风语不断,夏雨荷也只能坚持她的那份爱情,回头无路,整个人都沉浸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一直到夏子珏从扬州派遣了教养嬷嬷来,教紫薇规矩的时候旁听了一些,慢慢才察觉到自己当年的轻狂出格,给家里给女儿带来的影响。
自那时起她就时常如被劈做两半一样,一半依旧沉在她的爱情里,一半掉到羞愧里,心病一生,慢慢的就添了身体上的病。
等到夏子珏第二天盘算着怎样调教紫薇的时候,丫头慌慌张张的报了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过来,等到夏子珏赶到一看,夏雨荷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了。
他皱着眉一把脉,发现夏雨荷已然是油尽灯枯,就在这几日了,昨天大概是想要知道乾隆的消息才打起的精神,今天那一股子精气神一泄,就彻底的倒下了。
三天后,夏雨荷在深夜里去世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正式进入还珠,夏紫薇进京寻父
☆、第 22 章
三年后,济南夏家。
夏子珏怒极反笑,灿烂之极的笑容给跪在下面的魅影格外危险的感觉,跟着主人已经近十年的魅影心中打鼓。主人前段时间闭关不出,各类事务由方孚若和他斟酌处理,却没想半月前夫人孝期结束,紫薇姑娘闹着要上京寻父,他们想着主人对此事应当早有决定,没有准她上京,拦了她,想等夏子珏出关在做决定,却没想,性子柔弱的紫薇姑娘居然只带了贴身丫鬟叫金锁的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趁着众人不备,跑出了夏家别院,上京去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萝芙堂的一些重要分店都被皇家暗卫关注,但他们夏家现在在济南到京城这一路还有为数越来越多的暗桩,要带回一个人来,莫说紫薇姑娘是个身娇体弱的深闺女子,就是那些江湖好手,一声令下,还不是想怎么弄回来就怎么弄回来。
可人生只有更倒霉没有最倒霉,偏偏发现紫薇姑娘跑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主人出关了!魅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希望主人的怒火可以小一些,不要让他回去再次学习暗卫的功课。
“紫薇上京了?什么时候走的,派了人去追吗?”夏子珏许是觉得灿烂的微笑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怒气,一向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阴测测危险的意味。
“手下一知道就派了人去追,一定会将姑娘平平安安带回来!”魅影听到这话,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一点:还好还好,主人不是最生气的时候,他还不吝于表示出自己的怒火!
夏子珏沉眸静思了一会,最后看着茶碗上的花纹道:“既然她这么想去,就让她去吧!让天组出几个好手暗中保护她,让黄组制造事端,坑蒙拐骗各种手段,只要不伤及她性命,尽可以使出来。”
魅影心中一惊,为夏紫薇捏了一把冷汗,姑娘这可是将主人惹毛了!
他却不知,夏子珏想的是,紫薇性格里有一种天真,这种天真对普通人家自是没什么妨碍,可在大家族里就万万要不得。
这些年来,他已经让嬷嬷们说了豪门内宅的各种隐私给她听,也灌输她不要轻信的信念,可是每每一说到这种事,紫薇的反应就让人很无奈,她总是可以看到人家好的一面,对人家的坏的一面却总是给人家找借口,将事情往好的方向猜想,甚至是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有人会做出那样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事。确实,有的人做下恶事,有可能并不是出自本心,而是不得不为之,可是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不得不,这些不得不也不能成为将一个做坏事的人洗白成一个好人的借口理由。
弄得本来好好的嬷嬷们都跑到他面前来叫苦,这世上的人再聪明,一旦天真起来也是要不得的。深宫大院里,豪门内宅里有多少女人,她们中未必没有天真的,但胜利者却九成不会是她们这些“用美好的眼光看待事情”的女人,剩下那一层可能是那个女人走了狗屎运。
倘使是在济南,有他护持,天真点就天真点吧,反正他护得着。可是京城是个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世家云集,各路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连皇帝也会摔跤,消失一个小小的皇家私生女,就如船沉到水里一般,悄没声息的。
希望经过路上的经历,可以让你懂事一点!
“主人,还有一些京里传来的消息!”魅影将手中一封印着一朵墨色梅花的信函递了上去。
夏子珏结果打开,一看,刚刚代表生气的灿烂笑容慢慢竟变化了,薄唇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一直以来幽黑深邃一眼望进犹如深渊的双眸闪着亮光,如同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或者说是一只想要戏耍猎物的猫儿,当然,后一个比喻只能在魅影心中想想罢了,可不敢说出来让主人知道。
“既然姑娘去了京城,我们也赶紧过去,免得她被人欺负了!”夏子珏笑眯眯的,一副关心外甥女的好舅舅模样。
魅影听到这句话,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屋子里,孚若噙着一抹与夏子珏类似的笑容拎了还傻愣傻愣的顺子出去。
“快去备好车马,爷很快就要走的!”傻小子,眼色数年如一日,一点都没长进。爷一看就是接到了重要消息,看着模样,指不定爷是高兴还是不爽呢,快点离爷远远的,免得被炮灰了。
“哎呦,方先生,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顺子一甩肩膀,没能甩掉方孚若的神龙抓肩手。
“傻小子,我可是在帮你!”方孚若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敲得顺子满眼委屈,当即就跑去做事去了。
方先生越来越促狭喜欢捉弄人了,真不知道大爷为什么倚重他,明明他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货色吗?顺子满腔积怨。
方孚若收回看着顺子远去的视线,打开扇子,扇子上面是一支红艳艳的梅花,艳得妖灼,与寻常文人的品味不符,一般人怕是不敢拿画着这么低俗图画的扇子出来招摇,但方孚若挽了一个扇花儿,扇着这把低俗的扇子招摇而去。
他还要去好好的安排一下,爷的行踪该隐藏好,免得被那一伙人沾上,还可以先透露点消息给他们,转移一下视线,反正这样的事,不仅魅影他们做的好,就是透过萝芙堂也可以做到的。
只是,方孚若有些可惜,萝芙堂虽好,在爷眼里却是一个弃子。
他摸摸怀里那个硬邦邦的物件,思褚着这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好歹还能再办几件事,想到这几年发生的事,他忍不住脸上浮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当年落拓的时候,哪想到现如今可以拿着这金牌,逗皇帝玩儿啊!
是以虽然明知夏子珏和乾隆有些不知因由的龌龊,他也没有被吓唬住,反而对自家爷更加高山仰止了。
夏子珏在窗子下方,看了看窗外园子里的景色,良久,平复好了心情,才将收到的那封信函又看了一遍。
三阿哥永璋最近性子大变,将自家的贝勒府好一大通疏离,一改以前的软弱性子,看来添了一股子威严;而皇后嫡子十二阿哥永璂,他才小小年纪,才是刚刚记事年纪,却是比皇后那个直性子要有心计多了,皇后素来将这个心肝宝贝儿子护得跟象牙塔里的王子似的,十二阿哥这些日子居然明里暗里通过皇后将坤宁宫里的暗间给除了个七七八八,这可就不寻常了;还有和亲王府的永壁,他是和亲王的儿子,这个人一变化,皇太极是多精明的人,没几天就发现了,而皇太极发现了,自然藏在他身边的暗卫也就知道了。
夏子珏抖抖手中的信纸,老大变成了永壁,看来当初自己的猜想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到京里去碰碰运气,兴许还有些冤家兄弟没被发现。他家的暗卫虽然是绝顶的,可是他们不熟悉这些人,而他的兄弟个个都是人精,未必就没像乾隆和皇太极一样模仿了原主的行事作风。
三阿哥自在孝贤皇后灵前被训斥了之后,就一直沉寂,这次高调起来才被暗卫们注意,而十二阿哥永璂因为是皇后嫡子,本来就是重点关注对象,至于永壁,还得托了皇太极的火眼金睛。
“大哥,你当年待我还不错,做弟弟的怎么也不会害你,顶多逗逗你!”夏子珏一甩袖子,高声问道:“车马备好了?爷今天就上京去!”
顺子答准备好了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方孚若一眼,明明他跟着大爷的时间最久,怎么方孚若比他还了解大爷的心思,真是讨厌!
方孚若摸摸鼻子,“啪”的一声打开他那把红梅扇子,一脸明媚而忧伤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白做好人了!
==========================
作者有话要说:逛了两天淘宝,东西太多钱太少,太讨厌了,还是接着码字好!
☆、第 23 章
“爹爹,娘亲,我看到你夏大哥家的银色曼陀罗花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公子风一样的刮进了船舱,没等丫头撩开帘子,一个皮肤白皙,双眸明亮,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公子就跑了进来。
“瑾儿,如何这般慌张?”林老爷摸着八字胡,板着脸训斥儿子,对儿子急慌慌的行为不满,不过,林夫人一看他摸胡子的模样,就嗔了他一眼。
“老爷可不要总是和瑾儿过不去,若是将瑾儿训成了宝玉那样,畏你如虎,看你怎么伤心去?”林夫人召了儿子过来,怜爱的用手绢给他擦了擦只出了些毛毛汗的额头。
林老爷笑笑,之后又板着脸道:“瑾儿是我儿子,自是该对他严格一些!”林老爷想起女儿从荣国府写回来的信里说的关于贾宝玉的,不由摇头,几代人中都没有顶的起门户的,一个衔玉而生的哥儿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不理人间俗事的,这荣国府看来已经荣过头,败了!还好黛玉的婚事不由父母做主,要不然岳母说起来,不好推脱。
“是,是,是!老爷说的都是对的。对了,瑾儿,我刚才仿佛听到你说到了夏家的银色曼陀罗?”林夫人转头望向林如海,目露询问之意。
“娘亲,是真的,夏大哥衣摆上不是总绣着那样一朵银色的花吗,夏大哥说是曼陀罗,我刚刚在一家船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花!”林瑾玉急了,忙又解释。
“哦!”林夫人想了一会,确实是有这么一朵花,只是绣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