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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回人的首领是一个魁梧的年轻人,回族人深刻的面部轮廓让他在人群中很有一种异域感,却也让他的英俊更加引人注目,但谈到他进城的目的,他显得相当痛苦:“我可以信任你们,能够信任你们吗?”他问。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小燕子很开朗,很自来熟,“我小燕子最喜欢交朋友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找个茶楼慢慢说吧!”五阿哥如此接道。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那个从回疆来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故事。
86
夏子珏跑了;和果郡王跑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乾隆会震怒,毕竟乾隆是一个喜欢迁怒;喜欢生气的皇帝;他也确实雷霆大怒了,他派了许多人去搜寻夏子珏的下落,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找回夏子珏就不会罢休。
爱新觉罗家总是出些情痴;乾隆还是出名的多情皇帝。
只是虽然在夏子珏上他没有表现得像是顺治帝失了董鄂妃一样失魂落魄,但他终究是不同了;比如说在朝政上更加激烈了;以前他只是将一些无所事事的八旗子弟丢进军营里操练操练;这是一个弹性非常大的指令,因为有点权势的旗人总是能够使自己不“无所事事”的。现在乾隆居然不学圣祖爷改学他皇阿玛了,看见贪官很不宽厚,看见游荡的八旗子弟很不顺眼,看见欺上瞒下的包衣奴婢等处罚很丰厚,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巡视了一趟京畿大营之后,居然弄出了个八旗子弟义务兵役制度,不服兵役就撤了铁杆庄稼,勋爵人家连同皇亲国戚就更是了不得了,也不知道乾隆从什么时候张罗起的,弄了个大清皇家学院,里面的学科五花八门,什么算术医学,农学机关术……坑爹的还有教人怎么看天象预测天气的,这不是钦天监那群神棍的工作吗?好吧,皇帝确实知人善任,教这门课的就是钦天监的官吏。这些都能理解,可什么时候大清的课堂居然被洋人占据了?见鬼了,那次到访的使团不是都走了吗,哪来的洋人?
这么坑爹的学堂,自然不受欢迎,但皇帝口含圣宪,金口玉言,“不能从学堂毕业的爵位要减两等继承”,而小道消息则说优秀的毕业生做官承爵都有优厚,甚至无爵者加爵,包衣抬旗。
这样的圣旨一下,无人敢不遵从;有识之士们对皇帝的圣旨还是持支持态度,但是有安逸富足的生活,谁人会去累死累活学些没多少用处的东西,是的,在八旗子弟的眼里这许多知识都是学来无用的,他们甚至连四书五经都不用学,不过是冠之以八旗子弟善骑射不善诗书,便安享属于胜利者的果实,事实上却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没有了纵横驰骋的大草原,便将骑射也给丢下了。世上总是普通人多的,这圣旨便是支持者有,反对者众,只是还属于私底下埋怨的阶段。
“弘历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三阿哥阴霾了大半个月的脸终于转向了多云。
“只怕他做事太急!”和敬公主不太看好他,“你和小四都做不到的事,怎么会一个学堂就解决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弘历登基已经二十余年,根基已稳,阻力虽然有,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
“朝廷是多的是臣子,为什么他自己要冲锋陷阵呢?我实在担心。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满人本就人少,因此对八旗格外优容,这可是把大半的旗人都得罪了啊——谁家没个不肖子孙!”得罪人的事,一般皇帝都会拿一把刀子在前边开路,自己躲在后面,刀子用过了断了折了丢了都不可惜,史有前例,商鞅、王安石,甚至秦侩都是那把倒霉摧的刀子。
偏偏乾隆却没准备这样一把刀子,由不得人不担心。
“皇玛嬷,便是不做这件事,我八旗疲弱,又如何能够统治这中原四万万百姓长久?”八旗积弊,早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总归是安稳些好!”和敬公主一声叹息,又想起当年除鳌拜的事,“或许我终究是老了,喜欢现世安稳,幽静闲逸,再不是敢赌敢拼的那个布木布泰了。”
“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孙儿在最后面的那些日子也是满心满眼都记挂着自己的万世圣名,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越老就越爱惜羽毛,最后留了那么个烂摊子给继承者,当然,永璋也没有愧疚后悔,皇帝这职位许多人喜欢,就是累死在皇位上永璋认为也是值得的。
“既是做了,就再帮他一把,毕竟是有功于社稷……他倒是有魄力,可见你还是没看错人!”
“可是……”
“什么可是?”和敬早已成精的人物,永璋在她面前又自来是放松三分的,自然就看出了他那份纠结恼恨。
“哎……算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永璋这话含在嘴里他说不出口,说出来他没脸啊,这些不正常的可都是他的后代。
“你不想说就算了……说来我许久没见你福晋了,听说她有孕在身,我去看看她!”一个是博尔济吉特的媳妇,一个是博尔济吉特的女儿,和敬在指婚后是见过德德玛的,“你福晋是个很不错的人!”
“皇玛嬷夸奖她了!”
“你可喜欢她?”见着永璋眼神里的柔和,和敬笑着打趣。心里也是欢喜,不由对德德玛又高看了几分,科尔沁以前是她的娘家,现在是她的婆家,她自然希望科尔沁好,希望科尔沁的女儿好。
永璋没有明说,但脸上却分明是十分满意的神情。
这样一来,和敬不由笑容加深了三分,拍着他的手,嘱咐道:“你们俩要好好过日子!”
德德玛尤其擅长让人喜欢她,何况是一个本就对她抱着五分好感的,这两个女人有数不尽的话题聊,京城的、科尔沁的,首饰、衣裳、香膏、头油、发型……
很快和敬就发现,这个出身不高的博尔济吉特氏是个有品位有见识有魅力的女子,特别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个会痴缠、会撒娇、会使小性儿、又足够大方得体,更要不得的是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嫡福晋、未来孩子们的母亲,这让男人很容易放下心里的防备,比面对他的皇后妃子更容易,永璋已经不是小年轻了,比起美色更在乎起温情。
“你可真是个有福的!”和敬临走,看着她的肚子和她说。
“我自然是个有福的!”德德玛收起了脸上过于明媚的笑容,抚着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自语声未不可闻:“你可最好是个男孩啊!”
“事情办好了?”她召了一个平时洒扫庭院的小丫鬟上来,这小丫鬟满脸青涩,最多只有十一二岁,一双眼睛还泛着天真的光芒,谁见了都会只把她当做尚未长大的小女孩。
“回主子话,绝无闪失!”小丫鬟的话斩钉截铁,却和她的年龄不协调了。
“很好,我不希望这个府里还有第二个孩子出生!”德德玛眼里流泻而出的是母狼护崽般狠厉的凶光。
“如您所愿!”小丫鬟怔了一下,答应起来却是不含糊。
“怎么?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德德玛和这个小丫鬟见过几次面,她虽小,却是管着这府里一派势力的头,铮儿派给她的人,说来,比起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更可信一些。这小丫鬟平日里是极面瘫的一个人,这面瘫不是说她面上冰冷,不苟言笑,而是她见了谁都笑得天真甜美,似乎没心没肺,不过这么大的小姑娘,也确实没什么可忧愁的。德德玛此时大事已定,愿意和她逗趣一下。
“嗯,不是都说多子多福吗?”小丫鬟甜美的笑容冠上疑惑的语气,在德德玛眼里就是很萌很可爱。
她搂住小丫鬟一阵揉搓,直把人小丫鬟揉搓的快挂不住脸上微笑的面具了才说道:“好雅儿,我是皇子福晋,一个孩子都没有也不会没有我的饭吃,而后院的那些女人要是生出儿子来了,我往后可就真的没安生日子过了!”一十八个皇帝赐下的妾,她要处置都得起码找出十个八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但要创造机会也是很费工夫的。
“釜底抽薪……”小丫鬟明白的点点头,并未觉得德德玛对自己的丈夫下药有什么不对的了。
“对,对,就是这样!”德德玛大笑。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如此糟践自己的儿子,可不想他子孙满堂,她还得操持这一大家子,不过想必这些贱*人生的孩子他也不稀罕就是了。
完结
马车一路南行;胤禟愈发疑惑起来;八哥素来是喜热闹的,现在却不同了;在他面前还笑意盈盈;心思却越发难以捉摸,喜清净不喜喧闹,这也便罢了;人总是要变的,他不是不知道。手下势力却铺得大;一路南下;车马轿子;住所吃食,都打点的妥妥当当,比他在王府里竟还好些,八哥好享受——这本是太子的招牌。
昨天和八哥说到当年木兰围场的榛鸡,忆及飞龙汤极鲜美,又早就听到消息说乾隆猎了榛□巴儿的做了汤和八哥一块品尝,他虽是个男子,不像女人一样爱拈酸吃醋,可想起这一茬总是不平,谁想今天就有色香味美的飞龙汤上桌,笑微微的心上人邀他共享,似乎这来自千里之外的野味是寻常。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效率怕和运荔枝差不多,可运荔枝用的是国家力量。
“八百里洞庭美如画,真是名不虚传!”胤禟站在船板上,由衷赞美。
“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到,洞庭湖的荷花都开了,一眼望去,满目都是亭亭荷叶,娇花吐蕊,荷花荷叶的清香都浮在空气里,鱼戏莲叶间,清波涟漪,美不胜收!”夏子珏微微一笑,这时的洞庭湖风景优美,就是冬天也是碧波万里,低头还能看见水面下悠然游动的鱼虾。
“那我们夏天的时候再来看莲花?”胤禟心里一动,提议道。
“夏大当家,好久不见!”湖上迎面驶来一艘渔舟,船上站了个风流俊飒的少侠,一手箫一手剑,看着夏子珏的目光很有些崇敬仰慕。
“是萧少侠。这是预备去哪里?”夏子珏点了点头,按照年纪来说,这样是十分失礼的,但箫剑却满脸激动,夏子珏一叫出他的名字,他简直是欣喜若狂了,听到夏子珏问,他丝毫未隐瞒。
“十多年前我家遭逢大难,我妹妹便再动乱中丢了,不久前我收到消息,说是在京城有一个像我妹妹的女子,这次便是去寻她!”
“嗯,这是好事,祝你早日寻到令妹,兄妹团圆!”
“托您吉言!”箫剑抱拳,手中箫和剑划一个潇洒的弧度。
“听说夏大当家最近要往西南转移,不知道在哪里?”箫剑说完,觉得自己打听夏子珏的老巢似乎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我也落脚在云南,等回来好去拜访您!”
“到时候你只管来就是了,我如今还在大清境内,过一阵子便从云南离开,到缅甸去,你既知道我夏氏一门往西南转移,自然也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联系上我!倒不必说什么地址,我与九弟四处游玩,并没有长久的居所呢!”
箫剑这才注意到夏子珏身边和他意态亲密的胤禟,看见他们双手交握,胤禟眉宇间萦绕着看得见的缠绵缱绻,他心里一惊,随即又恢复过来,男风在贵族官僚之间、东南沿海极盛,箫剑走南闯北,也不是没见过,上次路过金陵,他还见到一冯家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