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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太,楚先生今天没来店里?”女作家大方的与安颜打着招呼。
“他去城里有些事,今天可能不来了。”安颜点了点头,将司安和司贝抱到门口的遮阳伞下的木椅子上坐下来:“司安司贝自己看书!”说着便将两本撕不烂的书放在她们面前,由着她们随意的翻阅,偶尔看开心了还用手乱扯!
“这两个宝贝真让人羡慕,又漂亮又聪明!楚太太教育得真好!”女作家姜丝羡慕的说道。
“是啊,她们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安颜看着这姐妹俩儿,她们并不是安份的坐在那儿,看了一会儿书后,便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扶着桌子,你追我赶的走了起来。
“我看都快要会走路了呢!”姜丝惊奇的叫道。
“十个月,该会了!”安颜笑着说道,看着女儿时,眼里一片骄傲!
“太太,这幅画怎么卖?”一个客人走进来问道。
“5000!”安颜走过去取下那幅画递给客人。
“是太太亲笔画的?”那人边看边问道。
“不是,是我先生画的!”安颜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买画儿的人,无论是从身材、还是从眼神,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自己现在真成惊弓之鸟了,只要别人多问几句,就会怀疑是不是暗夜来找她的人。
“哦,这笔法很细腻,用色也很顺畅,倒像女子风格。”那男人看来还是个懂画的行家,并不是买了回去挂着装样子的。
“我们在市区要开一家古玩店,想要一些仿古的画作,不知道能不能定制?”那男子又抬头看了挂在顶部的几幅画,问道:“那几幅其实更好,为什么不拿下来卖呢?”
“真正懂得欣赏画的人并不多,所以能卖的大多是一些能起到软饰作用的,反而有艺术价值的,只能是做做样子,表明我们有这个水平而已。”安颜看着他暗自点着头——看来,是个真懂画的行家了。
“上面两幅我先拿回去,放在店里感觉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我再来向太太订几副相同风格,不同画面的!”那男人用手指着一幅水墨百鸟,还有一副水墨牡丹说道。
“这两幅可能要贵一些,每幅要3万。”安颜爬上凳子,将那两幅画取了下来。
“价我就不还了,这画框一起卖了吧!”那男人说着便拿出银行卡递给安颜,这样爽快的动作,倒让安颜不好再小气的将画框剔出来算价——配这样的画,这画框的成本,也是要好几千的!
安颜爽快的刷了卡,将画仔细的包进硬的牛皮纸封里,交给了那男人:“先生请拿好!”
“谢谢!”看着安颜爽快利落的模样,这男人不免也多看了她两眼:“太太是南方人?”
“我不习惯和别人聊家常!”安颜看着他,眸光快速的划过一道冷厉,只是在这男人再看向她时,已经快速的敛了下去。
“我在市区听人聊起你这家画廊,说画很是不错。但也有几家本地的可能会找你的茬,你要多注意点儿才是。”那男人并没有因为安颜的脾气而有所不悦,只是善意的提醒着。
“谢谢!”安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送那男人走后,安颜将那幅没有要的画又挂回了原位,抱起司安和司贝在腿上,给她们念书里的故事。
下午5点左右,安颜便关了店门,推着两个宝贝慢慢的往回走去。那样的安适而静谧——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安静而慈爱的母亲,任谁看到她,都不会将她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夜影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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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
“你们快住手!你们凭什么砸店!”
安颜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还有女作家姜丝急切而愤怒的声音,转身看去,七八个男人正抓起门前的桌椅使劲儿的朝画廊的门上砸去。
安颜的眉头微皱,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起来,却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有了三个月的平静,她不想就此打破了!
那几个男人砸了桌椅后,见砸不开店子,便掏出随身的枪将门锁打烂,冲进去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八烂,这才转身对姜丝说道:“告诉那个臭娘儿们,敢抢我们的生意,我们让她在这里呆不下去!让她那对双胞胎小心点儿,哪里落在兄弟手里,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安颜本来想忍着待他们走了,再回头去收拾屋子,但在听到说起女儿时,心里的火气便再也忍不住了!
安颜素手轻扬,四枚钢针同时出手,稳稳的扎在说话那人的喉咙上!
见他说不出话来,安颜这才推着司安和司贝缓缓的走了过去:“你要对谁不客气呢?”
“楚太太,你怎么又回来了,快走吧。”姜丝忙跑过来,用力的拦着安颜,不让她过去——这么漂亮的母女三人,被那些人渣看入了眼可不得了,这楚先生又不在,这可怎么办才好!
“谢谢,没事!”安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冷意,让姜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双腿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害怕的看着安颜,只觉得她此时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起来冷硬、暴恹!
“你、你是什么人?”那帮人被安颜的气势所慑,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只听说开画廊的是一对长得俊美无比的年轻夫妻,带着一对玉琢似的双胞胎!男人和善温润,女人清冷寡淡,但画画得极好。
可这女人,怎么一身的冷气,冻得人浑身发抖!
“你们既然要对我女儿不客气,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安颜冷眸一闪,一柄薄利的小刀脱手而出,朝着那站在第一位的男人盘旋而去,片刻之间,又回到安颜的手里。
只见那人身上衣衫尽裂,胸前被齐齐整整的刻了一个大大的‘井’字,每个笔画中,血如水珠般的往外渗出来,不一会儿,整个胸前都流满了血。
“你、你、你是谁?”那人疑惑的看着她——他们在道上也混过两年,可也没见过有这种身手的人,如果要他们的命,怕是脑袋落地也还不自知吧。
“我是这对双胞胎的妈妈,如果有人想打我女儿的主意,这就是警告!”安颜淡淡的说道。
“颜颜,你在干什么?”正说着,楚函开着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冲了过来,直直的在店门口刹住后,跳下车直冲到安颜面前:“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安颜轻声说道。
“为什么动手?”楚函见她和司安司贝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拿着带血的薄刀,不禁又责备起来。
刚才还一脸暴恹和冷意的安颜,此时却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说道:“他们砸了店,我都忍了,他们又说要对司安司贝不客气,我才出手的。”
“这样?”楚函转过身,皱眉看着那一群男人,温润的眸子里一片恼意,但看起来仍然温润而无害。
“我们走了!”那群男人也不知道这对男女到底什么来头,边说边往后退着。
“就这样就想走?”楚函大步走上去,拳脚之间,毫无悬念的已将四个人放倒在地。
“先生,我们有眼无珠,以后再不敢了,饶了我们吧!”那些人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温润的楚函也动了手,忙求饶起来。
“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楚函冷冷的说道。
“是,是,谁都不说!”那八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飞速的跑开。
而其它商铺的人,在看见这些人来砸铺子的时候都躲了起来,这会儿看见那些人流着血、求着饶出去了,这才又将店门重新打开,七嘴八舌的说起那些人的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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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次不知道还能呆多久!”安颜看着被砸烂的店子,泄气的站在一边。
“不会的,这些人都是本地人,许是嫉妒我们的生意好,又或是对你的样貌打起了坏主意,就算闹大了,也传不到暗夜那边去——必竟,有这么远呢!”楚函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慰着。
看着店里被砸成这样,他确实相信,以安颜的脾气确实是忍得狠了!若不是涉及两个宝贝,她必是不会动手的!
也可见,为了躲着那个男人,她改变了多少!
想到这里,不禁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将今天在4S店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还要继续躲吗?
他们两个,永远的一个找、一个躲,就这样玩捉迷藏一辈子?
或许给他们一个见面的机会,无论今后如何,也算是一个了断吧!
终于,楚函还是没有将山下听来的新闻告诉安颜,将她送回家后,又回来收拾了画廊,待到再回去时,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安颜照例坐在回廊的躺椅上看着月亮——这里连月亮都要比城市里更大、更圆、更明亮!
只是,照在安颜清冷的脸上,却更显凄凉与寂廖!
楚函斜身倚在门口,柔柔的看着她,眸光里,只有包容与心疼……
【1417】怅然若失
——第一节,司南入藏——
西藏高远的天空,让司南一直郁结的情绪有了些许的缓解,在军队驻扎在进藏区的招待所后,他随着八个贴身保镖(一半是军方,一半是司家军)到了市镇中心政府接待处,但是并未惊动当地政府以国礼接待,只是安顿下来后,便拟独自出去走走。
“司令,这里常期有反动武装力量盘踞,至少带两个人吧!”司曲急切的说道。
“无需!”一身便装的司南淡淡的回绝之后,套上风衣便出去了。
司家军的司曲与军方的靳军对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随着司南出门后,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总司令太寂寞了,他的身边,或许应该有个女人。”靳军远远的看着南寂寞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曾经仓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司曲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夜影?”靳军脱口而出!
司南的身份在军部是个迷,大多数的人是不知道他的过去的!可保镖团队不同,他们与暗夜这样的江湖组织有着很多共通的地方——他们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有时候甚至还要借用黑道的力量来达成在外的保护任务!
所以,在司南进入军部之前,都是兄弟们心目中的传奇人物;而这个传奇人物的私生活,自然也成为他们业务时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老大脾气不好,但凡与夜影沾边的事,闭口不谈,才是上策!”司曲认真的说道。
“多谢老弟提醒!”靳军心中一肃,认真的点了点头——得司曲一句脾气不好,这句话背后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
司南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拉萨的主城区走了一圈,对这里的商业贸易、藏民的生活形态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这样的地方,民俗艺术非常的发达,当这条艺术街,就有1300多年的历史,走在里面,艺术感与历史感异常的浓厚!
但现代艺术在这里,似乎并没有占据太多的位置,显然现代艺术在这里基本是没有市场的——那么,安颜和楚函便不可能来到这里了!这里虽如世外桃园般隔世,不失为绝佳逃避他搜寻的地方,但以安颜的个性,自不会轻易放弃她选定的生活方式!
而她与楚函除了一身的功夫,几乎没有谋生的经验,除了画画,还能以什么为生呢?何况,还带着两个孩子!
司南冷静的分析着,却在想到两个孩子时,心里不由得微微的发紧——从出生到现在,他只站在窗外,悄悄的看过两次她们睡着的样子,到现在,孩子们长大成什么样子了,他都不知道!
“颜颜,你在哪里?”司南的脚步停留在一家叫‘成色’的古玩店里,古色古风的装饰,运用了现代灯光和玻璃的技术不,倒使得这家店与其它完全民族化的风格区别开来。
而侧墙上的两幅水墨画,挂在那里色调虽然协调,但诺大的墙壁,只挂得两幅,看起来仍稍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