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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妍再进来的时候,檀玉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苏妍皱了皱眉头,伸手往他额头上轻轻探去:温度比刚才略略低了一些,额上也有一点点汗,看来是刚才的退烧药起了作用!
不过,在身体这么虚的情况下,如果再流汗带走身体里的盐份的话,整个人可能就要跨了!
想到这里,苏妍毫不客气的在他的人中上掐了两下,看见他悠悠的醒转过来,本想直接拉起他,将这药粥灌进去的,却在看见他软软的眸光后,心又软了下来,只是低声说道:“吃点东西再睡吧。”
“恩,谢谢!”在感觉到她的杀机后,檀玉便将自己对她莫明的感觉收了起来,又恢复到北堂堂主对杀手伙伴该有的态度。
“我喂你吧。”苏妍轻瞟了他一眼,对他前后不一致的态度并无任何的不适,见他轻眨了两下眼睛,以示同意后,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大口的,将这一碗药粥快速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还好是粥、还好檀玉刚才已经小睡了一会儿,否则以苏妍这喂食的速度,怕不要把他给噎死了!
这让檀玉再次加深了对苏妍的认识——这个女人,看起来和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儿!看起来极软、极媚,用起来却是极狠、极毒!
“好了,你可以睡了!”苏妍放下碗,从旁边抽出一张面纸胡乱的帮他擦了嘴,淡淡的说道。
“谢谢,我要睡多久?”檀玉一闻这粥,便知道里面加了料,所以才有此一问!
他第一次,在一天内连续两次将自己的命交到这个对自己暗起杀机的女人手里,他觉得照此下去,自己以后对人的信任度真是会越来越高了!
那对敌人、对死亡的敏感度,会不会越来越低了呢?
檀玉在心里淡淡的笑了:随他去吧,这不也还好好儿的活着吗!
苏妍看着他,微微的挑动了一下妩媚的长眉,看着他的脸上一脸的探究:“你知道粥里有药?”
“是!我少时身体不好,药喝得多,对药的敏感度就和我们杀手对死亡的敏感度一样!”檀玉看着苏妍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对我们南哥还挺信任的,肯让他挖了你胸前的子弹,肯喝了他为你备的粥!就此一点,南堂今后不会为难你。”苏妍定定的看着他,微微抬起了下巴,说话的语气一片倨傲——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有了南堂的赦杀令,他应该感到莫大的喜悦与荣幸才是!
看见她难得的小女儿姿态,檀玉久久的没有收回眼神,良久,脸上突然绽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看着她定定的说道:“不是信夜风,是信你!”
只此一句,便让苏妍破了功!
只见她脸色微微一沉,沉声说道:“要是信我的话,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睡足10个小时后,会自动醒来。”
“知道了,那我睡了!”药效来袭,檀玉看着她低低的说了最后一句话,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他毫无设防的睡颜,苏妍的心不由得也有些波动起来——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明知道食物里有药物,仍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明知道自己是个只见过三面的杀手,仍在自己面前毫不设防的睡了过去!
是应该说这人天真呢?还是说这人愚昧呢?
呵,这样的人,能安然活到现在、能稳座北堂堂主之位近十年,也算是奇葩了!
苏妍没有再多想,只是用手再探了探他的额头后,又拿毛巾将他身上的汗水探了去——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反正吃了加药的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只是在看着他那白得与自己有得一拼的皮肤时,眸子里又流露出鄙视的眸光。
——第二节帮她清洗——
十小时后。
十小时的药效,让司南这一觉睡得非常的沉,在从药效中慢慢醒来时,下意识的伸手往身边探去——还好,安颜还在身边。
这个女人,看来真是失血太多了,没吃药也睡了这么久!
司南缓缓的转过身,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眼里的眷念和心疼是那么的深!
他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一向知道自己对她早已放不下、舍不得,却在看着她冲进枪林弹雨之中,任子弹往身上飞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早已见惯生死的自己,也会害怕——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怕他再晚一点、再慢一点出现,这个傻女人就真的连命都没了!
要是她没了,他该怎么办?
一直想着不许她死、不让她死,却不知道,如果她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她死了,自己会去杀了暗夜总部所有的人,为她报仇!
然后呢?
呵,没有然后,她就是不许死!她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甜也罢、苦也罢、痛也罢、泪也罢!
她,必须陪在他的身边!
司南紧紧的拥着她,看着她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这一次,不是她暖了他,而是他神奇般变暖的身体、变暖的唇,去暖了她!
“司南,司南……”被他吻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的安颜,下意识的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在他不肯移开的唇里轻唤着他的名字!
“颜颜,我在这儿呢!”司南将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她!
而他的声音,似乎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一般,她轻轻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翻了个身,又重新睡去。
司南用手轻抚着她疲惫的小脸,她满脸的灰尘,沾染了他也并不干净的大手!
“脏女人,都脏成这样儿了。”司南拉开被子,看见她身上的衣服一片狼藉,而仅着小裤的腿上,干掉的血渍自大腿根处蜿蜒而下,看起来有一种妖冶而魅惑的美!
他的大手轻轻的,顺着那蜿蜒的血渍,轻轻的抚下去,一直到她光洁的脚裸……
——
“南哥,你起来了!”当司南穿上苏妍为他备好在床边的衣服出来时,苏妍、金叔、安可都惊喜的站了起来。
“谁放的药?”司南淡淡的问道。
“阿南,是我!”金叔低头说道,旁边的安可看着眼神阴翳的他,吓得脸色发白!
现在的司南,满脸的胡渣,看起来本就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阴狠与狂野,加上那双鹫鹰般的眸子,现在看起来就如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阴沉而可怕!
“知道犯了什么错吗?”司南轻扫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不该擅自作主!”金叔一直低着头——他向来知道司南的规矩,再亲近的人、再对的理由,也不可以做违规的事!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只要为了司南好,受点儿罚又算得了什么呢!加之他无意中压在了安颜的身上,仅这一项,他也希望有一次狠狠的惩罚,能让他牢牢的记住这个错:即便是无意的,也不可以!
“回国后自己领罚!”司南淡淡的说完后,转身对安可吩咐道:“端两盆温水进去,注意动作轻点儿,别把她吵醒了。”
“恩,好的,我这就去。”安可点了点头,快速的转身进了浴室——司南吃了药都醒了,安颜没吃药还睡着,难道安颜受的伤比司南还重?
可她明明看到只有腿部有一处枪伤啊!或许是这几天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中,现在一放松下来,精神便松了气吧!
安可边调着水温,边暗暗的想着!
经此一战,她对他们杀手世界的杀阀生活又多了几分了解;对安颜和司南的生存状态,又多了些认识;对他们之间,那任谁也插不进去的感情,更多了几分感动!
为自己曾经的动心、曾经的奢想,只感到幼稚和好笑——自己这样的人,哪里配得起司南!
而司南之于安颜,又有哪一个女人可以代替?
不,怕是穷其一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他这样一个杀人成性、凶残狠毒,却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肯亲手为一个女人洗脚、擦身!这该是有多爱才能做到的啊!
她将水轻轻的放在地上,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安颜好一会儿,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此刻是如此的苍白,却又是如此的安静。
“颜颜,你一定要幸福!”安可看着她,轻轻的说道,在看见她似乎在睡梦中微微的笑了起来后,这才转身离去,轻轻的帮她带上了房门。
——
“檀玉怎么样了?”司南问着苏妍。
他不知道檀玉后来向苏妍求救的事情,但知道以苏妍的搜救能力,必不会任檀玉一人留在那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救回来了,浑身脱力,胸口的伤口溃烂,有些发烧,喂过药,已经睡了。现在也该醒来了。”苏妍简练的答道。
“恩,是个好汉子,好好治他。”司南别有深意的看了苏妍一眼,淡淡的说道。
“知道,没出手呢!”苏妍知道司南的意思,自己向来讨厌檀玉那样的男人,以前遇到从不手下留情!所以司南这是告诉自己,这次得忍着别出手伤了人!
苏妍看着司南轻轻的笑了:“况且,他恢复之后,我可不是他的对手!他恢复之前,对付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伤员,我也没什么面子!”
“那就好!”司南看见安可走出来,便站了起来:“我去帮她洗洗,安可再帮她弄点粥,加些红枣和参茸。”
“恩,我这就去。”安可点头答道。
“留意夜主那边的消息,随时告诉我。这里所有人的联络器的频率全部修改!檀玉和安可都可以参与。”司南对苏妍交待完后,便回去了房间。
——
司南轻轻掀开安颜的被子,先帮她将脸擦净了,看着她洗净之后的脸,又恢复到白玉瓷般的漂亮模样,忍不住伸过手去,用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肌肤,是他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调养成这个样子的,那种带着光泽的白、那种如光剥壳儿鸡蛋般的弹性,总让他爱不释手!
“女人,以后可不许再受伤了!”司南的目光下移,看见她一身的血,不由得又心疼的叹了口气。
轻轻褪下她的小裤,拧了热毛巾,轻轻的擦拭着那里已干枯的血渍——这是第一次,不带欲望的轻抚着她、凝视着她!对这样的她,只有心疼和轻宠,即便是大手轻轻的按抚、擦拭,竟也是不带一丝的情欲!
“恩,司南,干麻呢?”安颜轻轻的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这个男人正低着头,仔细的帮自己擦拭着身上的血痕,而他的大手,正一只按抚在那里,另一只则用毛巾来回轻轻的擦动着,眼睛专注的样子,似乎看着的是一件玉器一般,让人无法心生邪念!
“司南,我自己来!”知道他正在干什么,安颜的大脑轰的一声闷响,浑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迅速的拉开他的手,从他的手里抢过毛巾盖住那里,满脸通红的说道。
“干什么呢?躺下!”司南皱着眉头看着她,沉声说道。
“司南,我、我、那个、我……”安颜见他发怒,似乎把这事儿没当回事儿一般,一时间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你什么你?你身上哪我没见过?没摸过?还忌讳个什么?”司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按下她的肩膀,强迫她睡下:“我给你洗干净了,你就起来吃点东西!”
“哦,我可不可以自己洗?”安颜抱着一线希望和他打着商量。
“不可以!”司南沉着脸盯着她,在看见她的脸变得粉红粉红之后,便又邪邪的笑了起来:“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用舌头给你洗!”
“你?”安颜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邪气,好一会儿才瞠目结舌的说道:“我睡觉,你继续!”
“这才乖。”司南俯下身,在她快速闭上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才又重新拧了毛巾,仔细的将那处的血渍擦净后,才又接着将她两条腿上蜿蜒的血痕一一洗掉。
“洗干净了,是不是舒服多了?”司南将毛巾扔进水里,帮她拉上被子后,侧身坐在床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