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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耍过脾气,不肯搬去同住,在陆珩那儿暂住过挺久的,当然——后来被陆珩吃掉,慢慢就变成了长期居留了。现在的祁越,虽然对于自己多了个继父的事情反应不激烈,然而表现出来,还是有些倔强。
“好啊。”祁越答应的挺爽快,还朝陆珩使眼色。
“那莎莎今天回来,还是特意来看你的,晚上一起吃饭吧。”祁岚韵又说道。
祁越对于袁莎莎的的印象十分的淡薄,这也难怪,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像是被用橡皮擦抹去了似的,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莎莎是袁叔叔的女儿?”
“是啊。”祁岚韵已经在动手收拾祁越的东西了,一边道,“你一会见到,说不定能想起来。”其实她心里也十分没底,不过是说说罢了。
“你……跟我走?”陆珩看向祁越,两人各怀心思,陆珩当然是想着祁越不记得之前的一些事了也不会和自己再闹别扭,而祁越的思维还停留在几年前,心里并不愿意和“陌生”的袁沧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自己家的钥匙总还在的吧,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去拿的?”车是王勇毅开的,陆珩和祁越一道坐在后座,陆珩心存试探,长臂一伸,搂过祁越,果然别祁越躲开了。
祁越坐开了些,朝陆珩说道,“我自己家……是说香湖公寓那里的房子吗?”他的语气很不肯定,显出一些委屈来,他只是忘了,又不是傻了,自然是能从祁岚韵和陆珩先前的话语里觉察出什么的。
“嗯。”陆珩松开祁越,没有勉强他。
祁越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袋,不过他出事时候的衣服早被换掉了,现在穿的一套都是新换的,口袋空空如也,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才说道,“算了,直接去你家里吧,我找不到钥匙了。”
第四章
早些年的时候,祁越来投奔陆珩,是经常住在陆珩家里的——当然,那是陆珩和父母同住时候的“家”,说起来,两人同居其实是并不太久之前的事情。
司机开着车向一片参差错落的旧社区驶去,转了一个弯,林立着一片小高层,无论是建筑物外观还是小区门口的保安岗亭,都在显示着这是一片新落成的住宅,而且还挺高档。
“嗯?你现在一个人住了呐?”祁越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想又有些释然,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来了,我以为你还住在芳庭园那边呢。”芳庭园就是陆珩父母住着的宅子,祁越去过不少次,对于早年的一些回忆,他还是记得的。
陆珩深深地看向他,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祁越大概是失去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一些记忆——虽然他也说不好“最近一段时间”是多少,也无法预知能否恢复,但眼下祁越的状态显然是令人满意的,乖巧而驯服,带着对自己百分之一百的信赖。
祁越的脚受伤了,行动十分的不便,从车上下来,他还装模作样地要用拐杖,但用的很生疏,陆珩很自然的就扶住了他。
祈越也不客气,很自然的就勾住了陆珩的肩膀,把拐杖交给了在一旁的司机,一蹦一蹦地嗯跟着陆珩进电梯去了。电梯空间挺大,又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进去,王勇毅就站到了靠近门口按键的一角,祈越还搂着陆珩,没有松手。
两人站在电梯的侧边,抬头望去,明晃晃的镜子里照映着两个人,祈越对着镜子里的另一人笑笑,“以前看那些跟着货车追尾的动图看过好多遍,没想到我还是…真是损失惨重”他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怎么跟重新投胎了似的。”
“还笑的出来。”陆珩也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那种大货车,看到就要躲的远远的,你还跟在后面。”
“好啦好啦,过去的就过去吧,以后我会记得的。”祈越笑笑,转过脸对着陆珩说道,脸上神色如常。
陆珩看着祈越的脸,笑容背后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样开朗的人有需要服用抗抑郁的药,甚至吃完安眠药还跑出去开车——当然,这样天真烂漫的祈越他也是好久不见了,祈越出柜本来就不顺利,后来又有两人共同生活中的各种摩擦,陆珩此时甚至觉得祈越把过去一些事情忘记了也不错,还希望他从此都不要记起。
除了电梯,陆珩腾出一只手开了门,祈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陆珩的房子,随后就大剌剌地坐在了沙发上,陆珩见没什么事了,便交代王勇毅先回去,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祈越和陆珩两人。
祈越在陆珩充满思量的目光中有些不安,他在软绵的沙发里坐着,陆珩站着,两人姿势的差异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压迫,他抬了抬头,假装不经意问道,“你一个人住啊。”
“以前是”陆珩话里有话,祈越却没听出来,而是说道,“哎,我妈妈真的和那个袁什么的结婚了?不是骗我的吧,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看向陆珩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紧张和期待。
“是啊,4年多了吧。”陆珩心想,祈越不记得四年多之前的事情,也就是不记得两人在一起的事情了,要怎么和他讲,成了一时间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我可以住哪个房间?”祈越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又理所当然。陆珩这套房子是顶楼,带个阁楼的,也只在阁楼有个客房,下面只有陆珩自己的卧室,当然以前也包括祈越。
“楼上有个客房,不过你现在脚这样,睡我那里好了。”陆珩语气里轻描淡写的。
“那不太好吧,唉呀,我一直以为你还住在芳庭园那里呢。不知道你一个人住了。”祈越似乎有点后悔,心中弥漫着一种“早知道就不来了”的不好意思的情绪。
“那就一起睡。”陆珩道,他的目的就在于此,不管祈越怎么说,他都会讲这句话的。
祈越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陆珩说的是什么。
“祈越。”陆珩叫了祈越的大名,却是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我们是“恋人”这样的话,却又觉得说不出口,一来两人当初正儿八经的分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知者甚少,二来曾经的那份想要表白想要拥有对方的冲动似乎随着年龄增长消逝,想来想去,陆珩只好说“睡我的房间吧,等你脚好了再说。”
陆珩扶着祈越进了房间,祈越看了看自己,说道,“刚从医院回来,我先洗个澡吧。”见陆珩正看着自己的伤腿,连忙又说道,“没事没事,医生也没说不能洗澡是吧。”
祈越因为伤了骨头,其实还挺疼的,刚在被别的事情分心,并没有很注意,进了浴室扶着洗手台,一下子就觉察出难受来,疼痛弥漫在一整条小腿上,想让人把石膏敲了把腿给折了,用更深重的疼痛来遮掩。
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陆珩拿着一些衣服和浴巾进来,背心和短裤一看就不是新的,陆珩想了一下,补充道,“都是你的,你以前也在我这里住过,放在这儿的。”
“哦,哦。”祈越还来不及收敛皱眉的表情,忙不迭接过,陆珩看了看他,问道:“腿很疼?我帮你洗吧。”
祈越还来不及想这前后两句话有什么联系,陆珩已经走了进来,熟练的打开水龙头、先是放掉了一些凉水,又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才堵上塞子,开始在浴池里蓄水。
“我帮你。”祈越正坐在马桶上脱裤子,打了石膏的腿挺不好弄的,陆珩转身过去帮他,祈越开始还挺不习惯的,可见陆珩做的坦然,也就放下心来,扶着他的肩膀进了浴池。
陆珩在浴池边沿垫上了毛巾和祈越换下来的衣服,这才让他把脚搁起来,以免碰到水。祈越一只脚抬着,有点不好着力,只好用手撑着池底。
陆珩也是第一回这么服侍人,动作不熟练,起码就搞错了洗头洗澡的顺序,应当叫祁越先靠在浴池边上洗完头再洗澡的。他没有发现,还叫祈越闭上眼睛,帮他洗头。
陆珩想着在外面面洗头时候那些人的手法,在祈越脑袋上按来按去的,祈越一直有些头晕,现在被不轻不重的按摩着,觉得也挺舒服的,闭上眼睛像是要睡着的样子,这让陆珩很想吻下去。陆珩忍住了,划拉了几下祁越柔软的头发,祁越的发色并不是纯然黑色,然而浸透了水,显出很别致的光泽来,颜色也近乎纯黑了。
洗完头,陆珩接下来的动作明显潦草了不少;不再像洗头那样细致了,不过祁越乖巧配合,自己用浴花打泡洗了一遍,陆珩只管拿着蓬蓬头,对着祁越冲洗一番,并没有动手为他擦洗。
洗完了,陆珩拿了浴巾将祁越一把裹住,让他坐在浴池边缘,把他擦干了头发。祁越对于这样超规格的服务心下不安,在他的记忆力陆珩好像不是那么会照顾人的,不过他又自暴自弃的想道,这也许是忘了什么事情吧。
陆珩扶了祁越一跳一跳地出去,祁越一沾床便躺了下来,陆珩转身出去,过了一会拿了个手机过来,说道,“你手机也撞坏了,新买了一个,刚才忘记给你了。”
祁越没想到陆珩会给自己买手机,在他的记忆力,两人之前的交往当真是君子之交——当然,主要是自己那时候还是学生一个,没什么钱,平时一道吃饭唱歌倒是不分彼此,但并没有互相送过什么礼物,即使是生日,也通常是一同吃饭,反倒是班里的女生,会羞答答地送个十字绣之类的。
不过祁越还是收下了,送都送了,还不收显得小气,自己虽然不太记得现在以什么为生,想来肯定是赚钱了,那就下次找个机会送件陆珩喜欢的东西呗,他这么想道,用手臂支起身来,接过了陆珩递来的手机。
第五章
陆珩这厢伺候完祁越,自己也去洗澡,春天乍暖还寒的时候,他倒是出了一身汗,现在又把水温调的低低的——唉,何时这么委屈过自己?
祁越在外面玩手机,他电子产品玩的不精,电话号码一个备份也没有,此刻也就简单的存了母亲的号码,再一想,陆珩的号码他也记得,顺手存了进去,他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是看到手机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熟门熟路的点进应用商店,准备下载一些常用软件,刚点了一个,就让他输入账户和密码,祁越一下子又迷茫了,试了好多次才输对。
陆珩见祁越赖在床上玩手机,问道,“中午没吃,现在要吃点什么么?”祁越抬头看他,想到刚才是因为自己说不想吃而带的陆珩也没吃,这会都快半下午了,想了想道,“粥?”其实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扫了陆珩的兴,便挑了一样觉得自己还算吃得下一点的。
陆珩叫了茶餐厅的外卖,下午时间生意清淡,倒是很快就送来了,热热乎乎的,还有陆珩另外点的一些蔬菜肉类,见祁越看上去食欲不佳,陆珩关切道,“还是头晕?要不要再去看看?”
祁越连忙摆手,“得了得了,刚从医院里回来呢,医生不是说了嘛,脑震荡是要休息一段时间的。”
陆珩把餐盒拿到床边,祁越已经单脚跳了下来,挪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好歹是给陆珩面子吃了一点。他虽然忘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