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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走势难以预测,郑逸民不幸折戟沉沙。方锦年安慰他,辞掉喜欢的工作,去不喜欢的地方上班,多挣一点薪水。
新工作距离远,需要乘地铁。方锦年不喜欢乘坐地铁,上面人多拥挤,气味混杂。方锦年上一天班就累了,吃不下饭。
郑逸民铺天盖地的心疼发作,想让方锦年舒服一点,于是第二天陪他上车,把他抱着怀里保护,不让别人碰到他。郑逸民每天护送方锦年上班,回头再上课打工,等方锦年下班又去接他。
方锦年靠在郑逸民身上,被他的气息环绕,觉得上班好幸福,坐地铁好幸福。不适的感觉都消失了,眩晕感不断浮现。地铁这么稳,当然不会晕车。车不晕人人自晕。
方锦年恨不得经常有人跳进地铁隧道里,自杀一下,堵住列车。这样郑逸民就会更加紧张,柔声抚慰他不要担心,再脱下外衣裹住他,叫他睡一会。
方锦年埋进郑逸民怀里,好像掉进装满蜂蜜与牛奶的陶罐。活了这么久,他猛然发现天堂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下的隧道里。
这个悖逆的念头叫人咋舌。方锦年真心忏悔一下,又义无反顾地跌进郑逸民怀里,手脚发软,拔都拔不出来。
方锦年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第一次尝到贫穷的感觉,他并不觉得很难受,反而时常有一种快乐飞升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做慈善还不一样。方锦年对着上帝祷告,感谢他的恩赐与指引。如果他早知道,抛弃财富和地位能如此幸福,让郑逸民倾心相待,他一秒钟都不会迟疑,早早就这么做了!
那段日子,没钱享受艺术,没钱吃好菜,住好屋,什么都要自己辛苦,然而方锦年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两人夜夜春宵,躲在屋子里恩爱,被翻红浪。
方锦年埋在凌乱的被子里,双腿被郑逸民捉起来,亲吻一番,捉得紧紧的。他满身细汗,被吻过的肌肤泛起色泽,任由搓弄。
郑逸民稍微润滑一下,轻易就能进入方锦年,与他结合。方锦年如此酥软,温暖,像一块浸水的暖玉似的,将他纳入身体,发出喘息。
郑逸民将他腰身提起来,在他的腰下垫了个枕头,从上到下,激烈地捣弄他,好像把他揉进身体。方锦年用手揪紧床单,随着他上下颤动,发出一阵吟叫。
他们买的廉价铁架床在大力折腾下,发出吱呀声,在地板上微微移动。
在郑逸民一阵深入冲击之下,方锦年逐渐支持不住,雪白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往下滑动,双腿无力地弯曲痉挛着,被蹭红的大腿根逐渐张开,将柔嫩的内里完全打开。
郑逸民放慢节奏,更加深而缓慢地侵入这具身体,每一下都能听到方锦年发出长长的呻吟,尾音带着哭声。
郑逸民并不放过他,捏紧他的腰,感觉到方锦年滚烫的翕动着,含紧了他,越来越粘稠,好像花蜜都要流出来了。
郑逸民重新凶猛地冲刺,去亲他的嘴唇,叫他心肝。
方锦年好像被捣成了春泥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应答。他发丝沁着汗水,粘在额角,嘴唇被吻得娇红欲滴,张着嘴呼吸。
在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中,方锦年快要喘不上气一样发出颤音,无力地敞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颠簸着,抽搐着,跟不上节奏。
郑逸民将方锦年的腿放下来,扑到他的身上,将他完全覆盖住,插进深处,一记热液喷洒在他的五脏六腑上。方锦年好像被烫化了一样,发出哭叫声,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将被子弄脏,软倒在床上。
郑逸民精力充沛,兴头上来弄一次往往不够,要反复弄。方锦年身上脏了就要洗澡,郑逸民就抱他去浴室。郑逸民在浴缸里放一池水,然后跳进去,继续跟方锦年颠鸾倒凤。
方锦年没有力气,但他舍不得让情郎憋着不射,更怕他欲求不满,跑到其他地方撒播。
两人就在水里继续缠绵。
郑逸民能一直把方锦年弄到失禁,喉头颤动,无意识地收缩。方锦年在水中,靠浮力和郑逸民的手臂托住他,载沉载浮,无力合拢身体,莲瓣片片盛开,任他亲吻狎弄。
郑逸民将他宠爱到啜泣,花心浸满了雨露,在水波中开放得艳色撩人。
饕餮之后,郑逸民会将方锦年捞起来,放回沙发上。睡觉之前,郑逸民把床单换好,喂方锦年喝水,然后一起到床上睡觉。
方锦年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补充流失的体力。
醒来之后,方锦年最喜欢让郑逸民给他穿衣服。郑逸民帮他拢上衣襟,将他环在怀里,重新扣好扣子,顺着下巴吻一口,方锦年顿时容光焕发。
郑逸民体力好,早就爬起来把罗宋汤炖好,做了土豆泥和菠菜,为了显得讲究一点,米饭上撒了芝麻和细海苔条。
方锦年吃了两口,觉得土豆也不是那么讨厌了,细软香糯,好吃得很。
郑逸民有时候周末要打工,他穿上牛仔裤,套了件破T恤,挥了下手就要出门。方锦年觉得他这身打扮不好,叫他换一件衣服。郑逸民就换一件衬衫,人模人样地出去了。
方锦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方锦年周末不爱出门,在家休息,休息的主要内容就是回顾郑逸民的一颦一笑,想着想着,就心醉神迷,心脏都不够负荷。倒一杯白开水,喝下去都是蜜糖的味道。
郑逸民下班后,很快回家,带了苹果派给他吃。
看方锦年没出门,郑逸民就牵着他的手,一起到月色下散步。
方锦年翻阅着记忆,觉得那两三年的日子没有哪一天不开心,不快活,恍若美梦。他在郑逸民身下摆出过最羞耻的姿势,与他纵情相拥,感觉到灵魂都在欢爱中融化了。
只要郑逸民喜欢的,他都愿意去做。在裂痕出现之前,郑逸民对他也非常好,宠爱得很,从不惹他不开心。
方锦年无时无刻不想着对方,感觉到对方也爱着自己。这种幸福的感觉强烈得可怕,无法取代,深入在骨髓中,再也不可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找到。
方锦年感到心口一阵撕裂的痛,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垂下眼帘。
27、第 27 章
方锦年感到心口一阵撕裂的痛,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垂下眼帘。
晚风带着海的咸味,吹拂着他,吹起一阵烟云。
钟翎见方锦年不说话,陷入沉默,也不好意思滔滔不绝地讲话,就停下来吃咖喱,剥开肉蟹的壳,放到他盘子里。
方锦年回过神,微笑起来,吃了两口,和钟翎闲聊。
咖喱汁香气很浓,染色也厉害,一不小心溅起点到方锦年的手上,袖口上染了一滴。
方锦年立刻感觉不舒服,用餐巾擦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干净,强迫症发作,对钟翎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坐一会。”
钟翎对他这一套洁癖早就习惯了,点头说好。
方锦年让侍者过来帮钟翎倒酒,自己离开位子,去找洗手间。侍者帮方锦年搬开椅子,给他指了一下方向。
方锦年穿过阳台上一堆白布伞,走向玻璃门。楼上有一段长长的走廊,尽头有男宾的洗手间更衣室,里面宽阔豪华。
方锦年走进去,走到洗手台前面,伸出手清洗。镜台擦得一尘不染,旁边有鲜花,他洗干净手,用毛巾粘着水擦袖子,直擦到看不见颜色为止,布料上殷湿一小片。
方锦年弄干净以后,呼出口气,将毛巾洗干净,擦了擦脸。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眼角也带着点暧昧。
每次想起郑逸民都会这样……方锦年羞耻万分,拿水扑脸,用力擦嘴,面皮上浮出一抹艳色。
郑逸民温柔的时候真得很好,方锦年酸涩地想着,可是他发脾气的时候像恶魔一样,搞不清哪一秒就要怒浪滔天,倾樯摧楫。
方锦年入神地想着,捉着毛巾慢慢擦下巴。
“什么东西这么不干净啊?”有人懒洋洋地笑了起来,撑住旁边的墙。
方锦年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郑逸民神出鬼没,居然没走,正站在旁边端详他。
郑逸民一脸玩味的表情,啧啧道:“擦了这么多遍,怎么回事?你的追求者亲了你一口,你嫌弃他?”
方锦年沉下脸,扔掉毛巾:“不关你的事。”
方锦年快步向前走,想绕过他。郑逸民飞快地侧身,挡住方锦年的路,捉住他猛推一把。方锦年措手不及,一下被他推得站不稳,后退几步。
郑逸民扑上去,将方锦年搡到里面的墙角,捉住他的手,压上去,强行亲他唇。方锦年料不到郑逸民敢动手,又惊又气,混乱中被亲了好几口。
一阵被羞辱的火辣感觉袭上心头,方锦年火山爆发,抬腿猛击郑逸民的下腹,又用手肘撞击他,叫他松手。
见方锦年凶性大发,郑逸民被打得痛,不得不稍微拉开点距离,将他圈在墙角,喘息道:“我只是想跟你谈一谈,你别激动。”
方锦年的衣服都被他揉乱了,领子扯开一点,露出肩胛骨,在激烈的呼吸中上下起伏。方锦年在郑逸民的怀抱中挣扎,嘶声道:“你滚开!我不要和你谈!”
郑逸民心里不快,捏住他的下巴,嘲讽道:“急什么?他在外面等你,又不会走。有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你还真是一心一意,专情得很。”
方锦年奋力挣出手,劈面给他一下。
郑逸民挨了巴掌,松开手,望着他冷笑。
方锦年将郑逸民推开,叱道:“别挡着我!他马上会来找我!”
方锦年心如鼓擂,步伐不是很稳,他极力保持不疾不徐的样子,往外面走。郑逸民站在后面,一径冷冷地看他走向门口。
眼看就要摸到门把手,方锦年心中大喜,正要伸手去拧。郑逸民突然从后面窜上来,像头恶狼一样扑住他,用手掌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叫,勒住他的肩膀往后拖。
方锦年呜咽着,手指抠着墙砖,发出嘶嘶的刮擦声,硬被拖了回去。他看不到脚下,踉踉跄跄地倒退着,手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郑逸民将方锦年拖回角落,用力抵到墙上,冷笑道:“少跟我胡扯!那个小白脸是你情人?追求者?我才不相信。你摸都不让摸,他跟你在一起干什么?”
方锦年一阵颤抖,也对他冷笑:“干你理解不了的事情!”
又挣扎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放开!我要叫人了!”
郑逸民黑着脸,双手抓住方锦年的衣领,猛然撕开,发出一声裂帛之声,将他的衬衣和背心一起撕烂,撕成几块残布,扔到地上,嘲弄道:“还是不要叫人的好。为了你金面,在这里多呆一会吧。”
说着,郑逸民将自己的西服脱下,搭在镜台上,将衬衣解开,笑道:“不会让你一个人难过,我陪你一起脱掉。”
方锦年裸着上身,一阵冰冷凉意袭来,靠在墙上,不动了。方锦年心口的怒火好像一下被冰水浇灭,只剩下冰凉的痛楚,他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泽,晶莹透亮。
方锦年含着水滴,冷静下来,看着郑逸民,缓慢地说:“你不要体面,我也不想要了……”
方锦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按快捷键给保镖打电话。郑逸民冲上去,一把抢过来,发狠掼到地上,一声尖利的爆碎声,液晶屏幕被掼得粉碎。
方锦年不堪忍受地闭上眼,把头偏开。
郑逸民压上去,用身体拢住方锦年,感觉他在发抖。郑逸民用手掌轻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