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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年微微偏过头,被亲在唇角,推开他道:“我不想听你说的话。也不用你这样爱我。”
方锦年说着就站起来,理了理西服,走向门口。
郑逸民不知怎么惹到他了,拖住他的手不放,连连道歉。
方锦年转过身,目光清透而肃穆,说:“不管你有没有做到,你都不准我和其他人来往,是不是?这才三个月,你就要和我讲条件?”
郑逸民心中一凉,忙从背后搂住他,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方锦年劈开他的手,生气道:“那你就不要跟着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和郭小姐结婚,对大家都有好处。”
郑逸民大吃一惊,整个人黑沉下来,捏紧方锦年的手。方锦年心中一紧,不知他是否又要发脾气,大闹一场。
方锦年破釜沉舟,也不怕他再闹,冷眼看着他。
郑逸民身上散发出一阵灼热的气息,像沸腾的水一样喷薄而出,掀起巨浪,接近着,浪涛化成了热气,飞散开来,如同燃尽的烟花一样沉寂下去,不吭声。
方锦年握着他的手,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激烈鼓动。
郑逸民稍微放开方锦年一点,在他的耳后吻了一下,沙哑地说:“那你就去和她结婚吧,我还是爱你,哪怕做你的情人也可以。只要你还有一点点爱我……我都愿意……”
郑逸民咬牙切齿,气息急促,显然很难忍受。
想不到他说出这种话,方锦年感到脸颊一阵烫热,挣开他的手,呼吸了一会,压下脸上的红晕。
见郑逸民炽烈地望着他,眼神中又是期待又是绝望的样子,方锦年心里一阵牵动。他极力镇定下来,用手掌轻抚郑逸民的脸侧,缓缓说:“我不会结婚的,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郑逸民握住他的手,将嘴唇埋在他掌心亲吻。
方锦年轻声道:“你不用说这种话,我不会这样对你……”
方锦年张了张嘴,将“我爱你”从唇边吞了下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你可以走了。”
郑逸民的激动也褪了下去。他执起方锦年的手,虔诚地吻了一下,喃喃道:“我明白了。那我先出去。”
郑逸民扭开门,下楼回到宴会厅。
方锦年在房间收拾了一下情绪,也走了出去,回到宾客中间,继续应酬。
郑逸民站在柱子的阴影里,注视着方锦年。
厅堂中华灯璀璨,暖气融融,不断向外发散。郑逸民感觉到这一片金光过于炫目,给所有人镀上一层廉价的金色,让人心里急吼吼地,恨不得立刻发光发热,变成人物,空气中充斥着名利场的虚荣。
方锦年走在人群里,身上好像带着一种白光,比金光暗很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他被名商巨贾包围着,周围好像金光攒动,晃得人睁不开眼。方锦年镇定地站在圆心,与他们说话。
那一片金光逐渐暗淡下来,被白光抚过,变成细碎的鳞鳞光波。
郑逸民心中一片温柔,他慢慢啜酒,透过水晶杯偷偷望着方锦年。方锦年身上的光芒时隐时现,如烟如雾。
郑逸民望着他,感觉好像在被柔波抚摸。
34、第 34 章
郑逸民心中一片温柔,他慢慢啜酒,透过水晶杯偷偷望着方锦年。方锦年身上的光芒时隐时现,如烟如雾。郑逸民望着他,感觉好像在被柔波抚摸。
以方锦年等几位重要人物为核心,场内的客人像潮水一样围绕着他们,形成了几朵漩涡,展开社交活动。挤不进去,或者累了不想挤的客人三三两两,散在外围谈笑饮酒。
郑逸民站着角落里,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郑逸民舍不得走掉,目光在远处游移,追随着方锦年,看他的衣角在人群中翩然飘动,对身边走过的人浑然不觉。
一位美人走过他的身边,乌发上佩着一朵蝴蝶兰似的的珠宝。她的头发卷曲而丰厚,蝴蝶在发丝上振动两下,掉落下来,滚到郑逸民脚边,闪着耀眼的光。
郑逸民低头喝酒的时候,注意到跟前的珠宝,上前捡起来,左右望了望,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穿藕荷色长裙的淑女,裙摆上面起着大团银色的镂花,背对着自己,应该是她的东西。
郑逸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问她是不是掉了东西。
她回过头,郑逸民心口狂跳,后悔不迭。
陶碧云将珠宝接过来,似笑非笑道:“我倒没注意。”说着,就将这小东西拈起来,插在耳旁。蝴蝶趴在她的鬓边,须子上颤巍巍地闪着光芒。
今年方贤泽不在,方锦年首次代替父亲压阵,母亲陶碧云也来了。陶碧云身材保持得极好,背后看起来仍是妙龄少女。郑逸民一不小心,没认出来。
陶碧云拿回珠宝后,挑起细眉,用一种略带天真的口吻说:“你怎么在这里?酒店没有核对请柬吗?”
郑逸民撞到枪口上,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堆起笑容说:“我的请柬不是方氏发的,是郭氏公司给我的。”
郑逸民撒谎不用草稿,立刻栽到情敌身上。
陶碧云哼了一声:“暴发户一向没什么品位,交的朋友也不会是好人。今天这个活动,请来的人乱七八糟,连瘪三都进来了。”
暖气很足,她用小扇子扑了扑风,问郑逸民:“你说是吗?”
郑逸民弯下腰,应道:“我不能同意您更多,夫人。”
陶碧云勾起红唇:“你还真会顺着别人,讨人喜欢。”
郑逸民刚要说一句谢谢,话还没出口,就听陶碧云冷笑说:“可惜我最讨厌你这种须溜拍马的人,烦都烦死了。”
郑逸民僵着嘴角,露出一个与要笑不笑的暧昧表情。
陶碧云打量他一番,饶有兴味地说:“你这样子像刚出土的秦俑一样,蛮有意思的,刚坐过牢吗?他们把你管得不错。”
郑逸民硬着头皮,听她说话。
陶碧云讥评一番,觉得有点口干,忽然又笑起来,说:“这里人太多了,好热,你去帮我拿一杯水过来。”
郑逸民立刻去给她拿。
郑逸民绕过人群,穿过一片空旷的区域,去侍者盘中倒了一杯水,用玻璃杯端着,又走回去。方锦年被一群人围绕着,目光穿过了人墙,看着郑逸民。
郑逸民走回去,准备把杯子递给陶碧云。
陶碧云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似乎踩到了曳地长裙,向前跌了一下,郑逸民措手不及,抬手扶了她一下,被她撞进怀里。酒水也倾倒身上,把他的西服浸湿了。
陶碧云扶着他的手臂,站稳后,用美目乜了他一下,佻达地用手指在他胸前的领带上抚了一下,妩媚地笑道:“谢谢你。”
她的手指雪白,像一把春葱似的,上面点着血滴子一样的指甲油,艳色逼人。
郑逸民心脏紧缩,一阵毛骨悚然,连一句客气话也不敢和她说,落荒而逃。
方锦年一下愣在那里,慢慢放下酒杯。周围的人还在对他说话,方锦年也不回答,只盯着他的母亲。
陶碧云望着郑逸民的背影,不屑地冷笑一声,理了下裙摆,转过头,与方锦年的视线撞在一起。
方锦年迅速地移开视线,对旁边人说:“不好意思,让我过一下。”
方锦年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深呼吸片刻,伸手掬水。他用水扑了扑脸,想把脸上的青色洗掉,好一会才出去。
方锦年躲开人群,走到外面的阳台上,郑逸民正躲在那里,吸烟看风景。
方锦年叫了他一声。
郑逸民惊讶地回过头,忙把烟捻灭,走过来想和他说话。
方锦年背着光,表情看不清:“我不是叫你走吗?你还在这干什么?”
郑逸民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开口说话。方锦年劈头给了他两个耳光,打完以后捏紧了拳头,哽咽道:“不准呆在这里!滚出去!”
郑逸民被方锦年猛击了两巴掌,全身僵硬地站在哪里。他的眼睛黯淡下来,一言不发,迈开步子,与方锦年错身而过,迅速走向大门口,离开了宴会厅。
郑逸民下到一层,走出旋转门,去泊车的地方取车。方锦年在楼上,看到郑逸民的车子在楼下打个弯,消失不见,不可抑制地又一阵轻颤。
方锦年站到外面,让冷风吹拂自己,失魂落魄了一会,才重新走回场内,继续应酬。后来说过什么话,他一句也记不清。
午夜之前,宴会结束了。
35、第 35 章
午夜之前,宴会结束了。
方锦年回到方宅,在他的书房整理公文,为第二天的会议做准备。
门上有节奏地响了两下。
陶碧云披着睡衣走进来,端着一个白瓷汤盏,说:“还不睡吗?你晚上吃得少,我让厨房炖了燕窝给你喝。”
她将盏子放到桌上,掀开碗盖:“吃点汤水,补一下。”
方锦年说:“我不饿,妈咪。”
陶碧云找了把椅子,仪态万方的坐下:“今天的自助真是太难吃了,心肝。你父亲生病,一帮人偷懒,客户部的人顶没有用了,活动也办不好。”
方锦年回了下头,冲她露个淡淡的笑容:“我觉得还好,宴会很有秩序,服务也不错。今天你开心吗,妈咪?”
陶碧云扶着腮,想了想,松口道:“还行吧。今天我的头发做得很好,裙子颜色也比较压得住。”说着,又对房中的镜子看了一眼,摆了个姿势。
陶碧云最要出风头,一到公共场合就要争奇斗艳,不能输给明星佳丽。
方锦年无奈地笑了一下,背过身,打开抽屉,整理里面的东西。
陶碧云看着儿子的肩膀,问道:“你明天去哪里?他们有没有给你定机票特等舱?谁陪你去?”
方锦年摇摇头,说:“我明天不出去,过两天才出差。”
陶碧云又对他叮咛了几句。
方锦年点头,嗯了两声。
陶碧云用手指翻弄着他桌边的东西,漫声说道:“今天,我看到郑家那个小流氓也来了,你跟他打招呼了吗?”
方锦年拢了拢手里的纸张,说:“没有。我跟他的事已经过去了,不想跟他有联系。”
听他这么说,陶碧云翘起左手,端详一番自己做的水晶指甲,看宝石戒指在手指上闪闪发光。她对着戒面呵了口气,用手指抹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我倒是看见他了。他现在挺像个成熟男人,比结婚之前有魅力。”
方锦年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转过身,看着她。
陶碧云冲他妩媚一笑:“他长得很好,待人也亲切,手臂非常有力。”
方锦年一下抓紧了手里的纸,猝然叫道:“妈咪!”
陶碧云笑了一声,悠悠道:“你不是没看见他吗?”
方锦年揉皱了手中的一叠纸,眼瞳燃烧了起来,他低下眼帘,克制情绪,颤声道:“我是没有看见他,我只看到了你。”
陶碧云沉下脸,盯住他:“你吃醋了?因为我摸了他一下?”
方锦年迅速转过头去,粗暴地将东西丢到旁边的抽屉里,用力推上。
陶碧云倒抽了一口气,扶住额角,暴躁地笑了起来:“还说你和他没有联系?我摸他一下,你气成这样?”
方锦年闭上嘴,继续做事。
陶碧云呼啦一声站起来,往前走两步:“你说啊!为什么不订婚?你还想着他?为他割手还不够吗?哈!你觉得他很在乎你?”
方锦年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停下手,转身将燕窝盏端起来,锵的一声放到她面前,说:“我知道他不在乎我。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