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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沉默了,没再说话。
因为呢呢要坐夜晚的摩天轮,所以直到晚上9点,才结束一天的行程,小呢呢困的口水直流,还不舍得合眼。
呢呢抱着她在怀里,和她商量着,“宝贝,和妈妈一起住吧,我家里有小妹妹和小猫咪呦!”
一听这话,霍燕呢眼睛立马瞪得像个灯泡,伸着胳膊拼命的要霍霆抱。
霍霆接过呢呢,让她和妈妈再见,这叫一个痛快,特别敷衍的摆摆手,然后放心的在霍霆肩膀上合眼,口水蹭了他一肩头。
司机已经把车停到了游乐场的正门,霍霆抱着呢呢离开,临走之前,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又毫无征兆的,抓起喃喃的小手,迅速且温柔的亲了一口,轻声道,“真胖。”
灰蓝色的宾利在游乐场的光怪陆离的七彩灯光下变得梦幻极了,它适时的出现,接走了睡梦中的白雪公主。
霍霆抱着呢呢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阮阮,心想,如果一辈子,只能这样和阮阮见面,我也很知足,就让我活的再长久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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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的早上,霍老太太不到五点就开始起来忙活,楼上楼下好像刚上紧了弦,停都停不下来,霍霆被她左一句阿青右一句阿青吵醒,躺在*上看着还没亮透的天空,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忙的,穿上衣服等着去酒店就好了。
没一会,他虚掩的房门就被人悄悄的打开,他翻了身,呢呢穿着吊带背心和小三角内 ̄裤光着脚丫站在他的地毯上,他拍拍*铺,温柔道,“上来,宝贝。”
呢呢的情绪不太高,霍霆有些心疼,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总是会很敏感的捕捉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她拉着霍霆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揉啊揉。
“肚子痛吗?”
呢呢摇头,转头扎进霍霆的怀里,用脸蛋蹭着他的颈窝,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婚礼的一切,霍霆都没有参与,只有呢呢的小礼群,是他亲自挑选的,藕荷色的蓬蓬裙,穿在身上好像她坐在花朵中央,霍霆亲自给她梳的复古发包,还帮上了和裙子同色系的发带,美的无可挑剔。
婚礼的举办地点是在马可酒店的户外草坪,白色的鲜花拱门和纱幔衬着大片的绿色草坪,白色的地毯上铺满淡粉色的花瓣,宾客陆续入场,日光静好。
霍老太太穿着一身改良过的刺绣旗袍,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婚礼现场的两侧,还有记者们的长枪短炮。
霍霆一身白色的礼服,剪裁利落合体,将他的干净清俊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婚礼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连伴郎他都不认识,他邀请来的,也只有部分生意场上有合作关系的朋友。
至于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都知道他这是二婚,并且似乎不太情愿,还有媒体在场,大家也毫无兴致,提前送了一些新婚礼物。
霍朗送了他两本书,有些令人无奈,一本叫做《如何应对一个泼辣的女人》,另一本叫《老婆的心思我们掰一掰》。
孟东送了他两**天鹅绒的薄被,还特别不要脸的告诉了他,是他结婚的时候文君妈妈拿来的,家里有十*,还有Patek Philippe的对表。
今天腕上带的这块就是,至于那块女表,大概会作为他的遗产留给阮阮,总之不会出现在于笑的手腕上。
阿青敲了敲休息室的门,进来提醒道,“少爷,时间到了,您该出去了,呢呢交给我吧。”
呢呢紧紧搂着霍霆的大腿,小嘴巴快速张合,手语也打得有些凌乱:爸爸,你要去哪呀?我肚肚疼,鼻子疼,嘴巴疼,脚脚疼,好疼,你给我揉揉呀!
霍霆心里酸酸的,弯腰把她抱起来,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爸爸要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他抬眼看向阿青,“等我两分钟。”
“好吧。”阿青关上门,休息室再次变成他们父女两人的小世界。
霍霆一边轻缓的帮她揉捏着她故意喊疼的那些地方,一边低柔的轻语,“呢呢,爸爸一定要去参加这个婚礼,可是不管爸爸和谁结婚,爸爸都爱你,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给你的爱,是不会因为婚礼而分享给别人半点,你在爸爸心里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你新妈妈不能,你弟弟不能,连你妹妹都不能,你懂吗?”
小燕妮眨巴着泪光闪闪眼睛,低头扯着自己身上的裙纱,委屈的摇头:我有妈妈。
“爸爸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呢呢的话令他心酸无比,“你有妈妈,就像爸爸也有一个妻子,妈妈在你心里无可替代,爸爸的妻子也是一样的,如果爸爸不结这个婚,就没有办法真正的掌握长星电子……”
霍霆弯起嘴角笑笑,将呢呢搂进怀里,亲昵的吻着她柔软的发丝,目光眺望至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我能为我妻子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据为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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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门外,一辆白色的X6里,孟东嘴上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愁眉不展的趴在方向盘上,文君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公,要不咱们进去吧,你要是忍不住拉着霍霆私奔,我会以死相逼让你留下来的。”
孟东有气无力的扫她一眼,“你带刀了吗?”
“没有。”文君诚实的摇头。
“没带刀你怎么以死相逼啊?下去买刀去。”
文君对四周的环境巡视一圈,为难道,“这没有卖刀的地方啊……”她灵机一动,拿起孟东的打火机紧紧握在手里,“我自焚。”
“那你下去买汽油去,不然太没诚意了。”
“我……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非要带他跑吗?”
孟东猛的坐直身体,“我这不克制呢吗,不克制早冲进去了。”
文君没接话,从包里翻出一块士力架,默默的啃着,“老公,你吃吗?早上就没吃饭呢,这马可酒店可是出了名的味道好,不知道他们的婚礼菜品都有什么,咱们结婚那天听说有蜗牛,我连壳都没看到,饿的婚纱都快从胸上掉下去了……”
“你一饿扁胸啊?还是你婚纱绑在腰上?”
文君不以为意的瞪他一眼,“我这不是为了表达的更生动嘛……”
孟东趴着没动,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文君是个好姑娘,这一点孟东不可置否。他们见面的第一天,文君就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同性恋,很多人都知道,我也有男朋友,不过因为要和你结婚,所以分手啦!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办法谈纯粹的感情,有得必有失,得到奢华的生活就要失去放纵的自由,我们婚姻没有爱情,可能一直也不会有爱情,但是我相信,我们会有感情的,比如日积月累的亲情,你要学会像我这样想噢,不然你以后一辈子都会觉得和敌人生活在一起,和亲人生活,总比和敌人生活好。
就是这一番话,让孟东原本准备好的大失风度的破口大骂,例如“你脑子有病吗?愿意嫁给一个同性恋吗?”迫不得已的全部收回。
实事已成定局,文君在告诉他,你挣扎不开。
于是那天他说:我可能真的不会给你爱情,因为我的爱情给了别人,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家,至少我会让我们的房子,看起来像一个家。
孟东觉得自己的命不算坏,因为他遇到的人,总是这么好。
卡宴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草坪一侧的栅栏外,可以看见远处婚礼的白色布置和来回走动寒暄的宾客,舒缓轻快的交响乐柔和的传来,新人还未登场。
片刻之后,现在的乐队结束了上一段乐曲,开始一首全新的浪漫的曲子,司仪登场。
“霍霆出来了!”文君趴在车窗上紧张的说。
孟东还是懒洋洋的看着,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敢、也不能带他走……”
264:两百万,不然把你的小哑巴扔江里
更新时间:2014511 16:57:50 本章字数:7584
于笑的一袭白纱看起来十分繁琐,好像陷入一个奶油堆,裙摆蓬松又拖地长尾,霍霆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难看的婚纱了。悫鹉琻晓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除了他以外的人,还是会觉得这白纱美轮美奂,加上她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妆容,简直宛如一个中世纪的复古贵族。
于笑挽着于长星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朝着面若冰霜的霍霆走来,每一步都幸福的好似踩在云端。
“再去找!一个小孩能跑哪去!”霍老太太坐的地方距离霍霆极近,她面带微笑,声音却已经露出咬牙切齿般的狠意,瞪了阿青一眼。
阿青微微弯着腰,快速的从婚礼现场离开。
她刚刚把呢呢送到霍老太太手边,小呢呢却吵着要霍霆的手机,那上面有为她专门下载的儿童游戏,就是阿青去拿手机的时间,再回来,便只剩霍老太太美滋滋的朝着新娘子傻笑。
阿青登时冒了一脑门汗珠。
她问了两个在门口的记者,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岁穿浅紫色裙子的小女孩跑进酒店。
记者告诉她有,她前脚跑进酒店,后脚那小个小姑娘就跟着她跑了进去。
阿青吓坏了,要是在这一片草坪,倒是一眼就能看见呢呢,可是进了迂回复杂的酒店,一个三岁小孩,能跑的地方可太多了,况且呢呢不会说话,就算有人好心想送小孩子回来,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霍霆的余光瞥见阿青再次跑开,忍不住侧目,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霍江夜由于笑母亲带来的佣人照看,他的呢呢本来就该被送到母亲这里,可是现在人呢?被阿青带走了吗?
于笑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小声提醒了一句,“老公……”
霍霆回神,在于笑挽上他的手臂之后走向洒满花瓣的舞台。
司仪千篇一律的主持内容冗长无趣,毫无创意,最关键的总在最后,这个分明不是牧师的人总是会对不同的新人问出这个问题:新娘于笑,你是否愿意嫁给霍霆,无论疾病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于笑甜蜜的回答了一个:我愿意。
从婚礼开始到现在,足有20分钟,他都没有看到呢呢,霍霆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场婚礼上,他的视线越过于笑的娇颜,瞥向通往酒店后门的入口,阿青带着两个保安跑出来,面色凝重却有条不紊的交代着什么。
可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新郎对新娘爱慕的凝视。
霍霆敏感的发觉到哪里不对,状态彻底从自己的婚礼上抽离,待阿青看向他时,他的眼里已经覆上一层凝重的疑问:呢呢哪去了?
呢呢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和事物,阿青不敢对霍霆有任何隐瞒和拖延,她用手语告诉他:我找不到呢呢了。
“新郎霍霆……”司仪已经第二次念到他的名字,于笑脸上的笑容显然有些不好看了,生怕霍霆会在这种场合反悔。
霍霆的视线收回,看了看于笑,又看了看于笑,睫毛微微发着颤,试图压抑自己焦急紧张的情绪,但最终是于事无补,他语速有些快,甚至声调都变得有些不稳,急促道,“我愿意。”
不等司仪说交换戒指,他直接拿起了戒指,慌乱的套在于笑的手指,然后拿起自己那一枚给自己带上,所有人都很诧异,于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司仪故作镇定的解围到:“新郎已经迫不及待的……”
“对不起!”霍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扳过于笑的肩膀,捧着她的脸颊在面上印了一个仓促的吻,做完流程的最后一步,然后看向司仪,“我女儿走丢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去找她。”
司仪为大家做了简单的解释,大家纷纷开始对小女孩的行踪表示担心,唯有于家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于笑一面要装作很担心,一面要维持住美丽端庄的仪态,另一面,在心里默默的咒骂着,这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