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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上来的,坐公交到半山还是打车?是想自己回去还是我让我哥来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他不让我在家哭,我没地方去。”
霍霆被她的胡搅蛮缠折磨的没了脾气,“我这里也没有地方给你哭,走吧,别再来我家,如果你想呢呢就去墓园,我这里没有什么可给你怀念的。况且,就算你想来,也要考虑一下我这个主人的情绪,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霍霆的谎言,她已经知道这是谎言,他想看到自己,他每分每秒都想看到自己,她也想他,分分秒秒。
山间忽然刮起的暴风雨前的大风,卷着几片落叶在地面打起漩涡,刚刚还晴朗的天气忽然阴沉下来,似乎要有一场大雨。
阮阮的长发也被卷了起来,群魔乱舞似得张牙舞爪着,他们两个无声的对抗了半分钟,豆子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明明是上午九点,天色却暗的好像傍晚。
霍霆转身跑会草坪上抱起小江夜,扣上小宝贝的连衣帽,转头看见阮阮还站在那里,便又折回门口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大步流星的走进别墅。
阿青正端着一杯果汁要上楼给霍老太太送去,见到巫阮阮时吓了一跳,连托盘都没拿住,被子碎了一地,果汁溅的到处都是。
“小心别扎到脚。”霍霆偏头看向阿青,抽出纸张给小江夜擦了擦脸蛋。
阿青点点头,余惊未平的看着巫阮阮,而在霍霆转身去照顾江夜的时候, 阮阮对她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说,她没有打碎霍霆那个爱到无私的美梦。
阮阮看向霍霆,他正蹲在江夜面前,脱掉他沾着泥土的小凉鞋,给他抻好裤脚,回手拿起他的小水壶喂水给他喝。
阮阮看得快入了神。
霍霆,这就是我的决定。从今天起,我来陪你演戏,你做不爱我的你,我做你想看到的那个单纯快乐幸福的阮阮,在“让你笑着看着笑着的我然后死去”和“让你哭着看着哭着的我,然后死去”我选了前者。
大雨倾盆,空调温度很低,阮阮有点冷,抱着手臂。
霍霆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拉链外套扔到她身上,随后调高了温度。
“哎呦……”阮阮衣服穿到一半发出低呼声,霍霆走过来便看到她把头发缠在了金属拉链里,还在那用力的拉扯着,疼的小脸都快拧巴了。
“别动,会扯断头发。”不知不觉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关切,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缠绕的发丝捋好。
阮阮想不到自己能为霍霆做什么让他高兴欢喜的事情,可是从前,霍霆喜欢事无巨细的照顾她,叮咛她,把她当成一个金贵的瓷娃娃,仿佛那才是他的乐趣。
所以阮阮忍痛缠了自己的头发,小动作是假的,疼是真的,想到他会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温暖开心,阮阮不怕再疼一些。
小江夜走到霍霆身边抱着他的长腿,指着阮阮问,“爸爸,谁?”
霍霆把他抱起来,嘴角带着笑意握住他短短的 小手指头,“阮阮。”
阮阮这两个字的发音,小江夜这么大小孩子怎么能发得清楚,他琢磨半天,继续问,“爸爸,谁?”
“阮阮。”他是故意的,只说完看着小江夜一知半解苦大仇深的模样还忍不住笑。
阮阮刚要伸手去和小江夜问好,霍霆便冷着脸把孩子抱上楼,“你自己看杂志吧,一会雨小了就离开。”
阮阮咬了咬下唇,跟着他上了楼。
阿青抱走了江夜,霍霆一转身差一点撞到悄无声息跟着他的巫阮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原谅我。”
“不可能。”霍霆推开主卧的门,径直走到衣柜旁开始翻衣服。
“那我就每天来看你,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就不来烦你了。”
霍霆蹙眉,走到她面前,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戏谑的笑笑,“干嘛?在我们两兄弟之间跳来跳去很有趣?你确定我想看见你?”
“你不想看见我没关系,我想看见你就好。”
霍霆白了她一眼,“胡搅蛮缠。”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生命太脆弱了,好好的一个人,说发生意外就发生了意外,就像童瞳那样,我差一点也让你发生那样的意外,我很内疚,所以想看着你好起来。”
“不用你看,我好不好起来和你没关系,滚回你老公身边去。”他拿换洗衣服往浴室走,“我要洗澡了,你也要跟进来吗?”
阮阮跟着他走到浴室门口便不再往前迈步,霍霆戏谑的笑笑,一把将她拖进浴室,将她抵在浴室的墙上,“不走的话那就别走了。”
阮阮下意识的将双手覆盖在小腹上,霍霆垂下眼睫,收起轻浮的态度,沉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阮阮摇头,松开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我睡觉着凉了,有一点肚子痛。”
霍霆拍了拍她的脸蛋,眼底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臧不住,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爱情,和怀孕。”
317:【结局篇4】回家
更新时间:2014630 10:38:16 本章字数:5918
阮阮一直没能缓过来的眼眶又不争气的升起雾气。悫鹉琻晓
爱情,是那么不容易隐藏的东西,全世界的人都看出了霍霆费尽心思对她隐藏的爱情,唯独她没有。
原来,爱情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东西。
阮阮不说话,就这样用小鹿斑比的眼神看着霍霆,看起来无辜极了,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嗷呜一口吃掉我”几个大字。
他漆黑的眼眸犹如油墨未干,纯黑中的一点高光泛着水光,衬在他白色的碎发之下,干净清晰,俊美到诡异,他见阮阮不躲,便微微倾身向她贴近,阮阮眨了眨眼,睫毛还湿漉漉的。
“你不……”她正要开口说话,霍霆迅速贴上她一张一合的唇上。
没忍住,失控了。霍霆想,可是不想离开。
阮阮没有挣扎反抗,只是呆呆的定在那,好像吓傻了,她想伸手去抱一抱霍霆, 可被霍霆伤怕了的阮阮是不会那样做的,所以,她只能当一个不逃跑的阮阮。
两个相爱的人,四片相贴的唇,想紧紧相拥的两颗心,中间却宛如隔着大海与山川。
霍霆缓缓闭上了眼睛,撑在她身侧墙壁上的手掌渐渐滑到了她的肩上,一寸寸的下落,扣在她的腰间,慢慢收紧手臂,把她搂在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有些凉,有淡淡的果甜,而霍霆的鼻息间,尽是阮阮身上皮肤上特有的奶香,让他迷恋,让他沉/沦,无论他怎么样的纠缠与索取,阮阮都不敢做出反应。
当他的吻愈发霸道和无法满足时,阮阮的唇舌瑟缩了一下,这个动作惊醒了霍霆,阮阮只是想不如就趁着意乱情迷迎合,在霍霆看来却是她在惊慌和躲闪,他松开阮阮,戏谑的笑着,十分轻佻的舔了舔的下唇,“大嫂,和小叔接吻的感觉好吗?”
阮阮摇了摇头,咬着下唇没说话。
霍霆脸上的笑意一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冷着脸捏着阮阮的肩让她推出浴室,猛的拉上门并且反锁。
巫阮阮靠在门上慢慢蹲下来,捂着嘴巴无声的掉眼泪,霍霆只是想亲亲他,还要这么的小心翼翼,他推开自己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不甘呢?
她转过身,握成拳头的手掌差一点点就砸在了浴室的门上,她想告诉霍霆,你不要再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让我陪着你吧,一年也好一辈子也好,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可终究停下来,她害怕他离开那一天,他们泪眼相望,她怕成为霍霆短暂的一生的遗憾,最后闭上眼睛的一刻还有不舍得的眼泪的留下来。
而门内的霍霆,手指还贴着门锁没有放开,和阮阮一门之隔背靠背的他,褪去眼底那抹苦涩之后,白希到接近透明的干净指尖轻轻触在自己的唇上,笑意慢慢爬了上来,最后连眉眼唇角都跟着变弯,好像一个终于得到了喜爱的糖果的单纯小孩,什么山珍海味他都不要,这一颗小小的糖果足以把他的心全部填满。
他并不知道,他的糖果他的阮阮,这一刻有多心酸。
好像怎么回味都不够,连洗澡的时候嘴角都噙着笑意,他在浴室直接穿好了干净的衣服,刚要去拿毛巾再擦一擦湿漉漉的头发时眼前忽然一黑,他怕自己一头撞在毛巾架上,便向一边躲了一下,结果撞在了浴室的墙壁上。他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缓了好半天,他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只是昨天中午到现在没什么胃口没吃东西而已。
他还是不饿,但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饿的发飘,果然健康的人和病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蹲在这缓一缓,然后坐下,再然后靠着墙,再然后就睡着了,他也一整夜没有睡,因为昨晚刚入睡那会他梦到了呢呢,然后就一整晚都没能再睡着。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浴室地上还把自己吓了一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他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还喝了两口,拍拍脸,擦脸的时候看到镜子右上角的小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阮阮已经走了么?
他一半希望一半失望的打开门,房间的空调被关上了,雨已经停,落地窗被打开,白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翻动,巫阮阮趴在chuang上,压着侧脸睡着了,嘴巴嘟起来,圆圆的。
霍霆走到阮阮面前,蹲在chuang边,杵着下巴温柔的微笑着趴在chuang沿凝视阮阮,就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忘返。
阮阮是被一阵饭香召唤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霍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用锃亮的钢叉卷着肉酱意面往嘴里放,那个香味十足,阮 阮是哭累了才睡着的,这会眼睛又肿又疼,她眨了眨眼睛,立刻爬起来坐的笔直。
霍霆一个没忍住,被她这样子逗笑了。
阮阮抿了抿唇,害羞的笑笑。
“想吃吗?”
“想吃。”她不加掩饰的点点头。
“求求我。”
“求求你。”
霍霆挑了挑眉,阮阮这副为了好吃的卖萌求荣的样子在他眼里实在是可爱,也就忍不住躲调/戏她,“没诚意,你以前想吃冰激凌不是这么求的。”
巫阮阮立刻爬起来日本小媳妇一样跪在chuang上,双手放在面前不停的搓啊搓,“我想吃意大利面,给我吃吧,我给你捶背揉肩给你讲故事给你亲亲给你摸摸。”
霍霆已经吃过东西了,这就是拿来馋巫阮阮的,他笑着将叉子插进面里,把瓷盘递给阮阮,“吃货。”
“谢谢你夸我漂亮。”她一边卷面一边说。
“我什么时候夸你漂亮了。”
“你说我是吃货,安燃说长得漂亮才能叫吃货,长得难看只能叫饭桶。”
霍霆笑了两声,“是吗?饭桶。”
阮阮嘴巴塞得满满的,模糊不清道,“如果有果汁的话就更好了。”
霍霆起身离开后,阮阮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其实她根本不饿也没有胃口,可是在霍霆的面前仍旧装作毫无心事吃的很欢,只要霍霆喜欢看到她这样就好了,至少她让霍霆开心了。
霍霆给她倒了一杯橙汁,阮阮接过来问,“为什么不是凉的?”
“你当我家里是什么地方,还要随时给你准备着冰冻的鲜橙汁?霍朗就是这么纵容你一天到晚喝凉的东西吗?”
阮阮接过橙汁咕咚咚的喝了大半杯,闷着头吃了一整盘的意面,最后舔了舔嘴,“好吃。”
她随时随刻的在观察着霍霆的面部表情,细心的寻找快乐在他脸上绽放的蛛丝马迹,只要看到他嘴角忍不住上挑,她就会傻的特别卖力。
天色将暗,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去,只好说要回家。
临走前,她又问,“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
“我以为你笑了就是原谅了。”
“我笑是我自己的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