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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会丧失思考能力。
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他低着头让长发散落在脸上,昏昏的头脑令他发胀,手脚的酸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心里的难受足以抵掉身体上的那些伤害。
别想太多,艾诺斯,你还要保存一点头脑去思考如何从这里逃跑。
他数着自己在这些天里总共吃了多少顿饭,这样好让他计时,那个给他送饭的聋哑人压根无法为他提供任何信息。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门口再次出现光亮,他以为进来的又是那个聋哑人,甚至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可这次进来的是穆尔赛博,艾诺斯注意到这次就来了他一个。
艾诺斯注意到他进来的时候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棕色的眼睛里含着很重的怒气。他略一思索,难道汤姆怎么了?
“贱种!你在这里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嘛?”他似乎在看见艾诺斯这幅狼狈的样子后,稍微高兴了点,因此嘴角边上露出假笑。
“穆尔赛博,你还记得汤姆对你说过什么吗?”艾诺斯冷冷的说。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到了现在还在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吗?那位殿下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将你忘了。”他冷哼一身,火光将他那身高昂的服饰衬托出一层金边,他的手里开始抽出魔杖轻轻敲打着手心。
艾诺斯了然的笑了:“你们最近一直没来,说明汤姆也一直在吩咐你们寻找我吧?如果他知道是你们把我关起来的话,他还会再信任你们吗?”尤其是你,穆尔赛博,你曾经动过我的脑筋,汤姆是个聪明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查到他身上去了。艾诺斯没有说出后面的。
穆尔赛博果然畏怯了一下,但很快就觉得这只不过是艾诺斯的计谋。
“你胆敢威胁我?!钻心剜骨!”穆尔赛博举起魔杖,一条绿色的线从他的魔杖里打中了艾诺斯。
怎么就那么几招?就算是疼的快要晕过去,艾诺斯居然也有几秒钟的分心时间乱想别的,但很快,这股痛苦随着蔓延到身体中的各个角落而使他无法分心。
疼……
光是这个字好像已经代表了全部,又是那么得苍白无力……
汗水淋漓间,那双原本还算清澈的眼正在逐渐变得深沉,手指嵌入肉中却不觉得疼痛,他努力自残却只能偶尔的让他感觉到清醒,耳边是穆尔赛博张狂的笑。
迷糊间,艾诺斯想着,这种人汤姆怎么会要呢?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告诉汤姆,这是一个虐待狂……然后,那双眼终于沉重的合上了。
“嗯?昏迷了?真是没用,清水如泉!”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钻心剜骨让艾诺斯在昏迷中也不忘抽搐,哪怕中间有冰凉的水冲头浇下也贱贱如同破碎的玩偶而没了反应。
见到这种情况的穆尔赛博深感不满,他还没玩够呢,怎么每次都那么不禁玩?希望没把他玩坏。
带着恶意的笑,穆尔赛博停下了咒语,他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于是皱着眉走上前用魔杖抬起了艾诺斯的下巴,他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昏迷,又好像就这么一觉不醒,又像是……死了一样的了无生气。
探测了下他的心跳,缓慢却仍然有微弱的生机,只是看样子如果将他丢在这里大概也没什么活路了。
穆尔赛博突然对他能不能自己好起来感到兴奋和猜想,或许他可以试验一下,反正在他死之前他会努力再把他救回来就是了。
艾诺斯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折磨他的穆尔赛博已经不在了。这间冰冷阴暗的地下室内显得那么安静,唯有不知何处的水滴会在滴落在地面的瞬间,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那是一种被折磨过后的疲累感以及遗留在身上的痛感,至于那手腕和脚腕上挣扎出来的淤痕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疼痛给它们了。
这种熟悉的经久不散的疼痛他在几天前——大概是,也感受过一次,难怪使用这个会被投到阿兹卡班去,这种魔法用来折磨人还算可以,用到自己身上来还真是痛死去活来,关键是这种痛还不会因为魔咒消失而消停,它会持续很久的疼痛,即便失去了魔咒的效力,但那种彻骨的痛,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
已经被折磨了几个小时不说,还有精神上的难以忍受,他的太阳穴都在突突作响的想要罢工,他有种感觉,自己离死也不算太远了。
泪水从眼眶溢出,一条水痕从眼角划过尖细的下巴。这不是面对死亡的害怕,更多的是他对汤姆思念的泪水。
单薄的身形,苍白消瘦的躯体,配上他的长发,让他像一抹沉寂了百年的幽灵。
长长的如同金子一般的长发在这幽暗的地牢里面闪耀着耀眼的光晕,几支支撑在岩壁上的蜡烛同时亮起,来者穿着一身黑色丝绒长袍,他的全身被包裹在里面看不到一丝肌肤,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是一双阴森的绿眸,埃弗里·休斯特,休斯特家族的次子,此刻这双贪婪的眼正牢牢的盯住不远处肮脏破败的人,她知道穆尔赛博曾经来过,这里是他家别处的庄园,贵族们一向都有很多处房产,就算是汤姆想要找到这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最近,穆尔赛博被聪明英明的殿下怀疑了!
要是料得不错,他在穆尔赛博身上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话,很快就要到自己身上了,都是他的错!这个泥巴种到底有哪一点让殿下在意的?
在他看来,他也就一身皮肉引起殿下的注意了吧?
埃弗里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另一番别有意味的笑,随即他皱眉,这人这幅病怏怏的样子还如何让自己玩尽兴了?
在一探鼻息,那微弱却又炙热的呼吸声……
埃弗里想了想,决定把他带到上面去治疗,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这家伙的便溺全部都只能在这里解决……
不愿继续想下去,他把这个形似骷髅的家伙用漂浮咒一路漂浮到上面,然后让管家去找治疗师——休斯特家族有专门的治疗师,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泄露出去。
艾诺斯在鬼门关前挣扎,如若不是他有强大的意志力恐怕他早就成了一缕幽魂,虽然如此,但他活着并不会比死了更好些。
治疗师进来的时候几乎要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这幅几乎可以称之为骨架的……躯体,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人吗?!
他的脸颊极端的消瘦,暗淡的皮肤也凹陷进去,丝毫没有光泽的黑色长发肮脏凌乱又狼狈的铺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的眼睛像死人一样紧闭着,微弱的呼吸让人忍不住疑心他什么时候就这么不在人世了。
还有那光从外表看就能看出的没有肉的身体,上面被一层破布遮着,看得出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子敞开着能够看到凸起的锁骨和肩胛,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痕,从那纹路来看,应该是一条项链,只是被暴力的手段拉扯了下来,所以才有了这条青紫的痕迹。一条长裤也破破烂烂的,裤脚被撕成了条状,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息,他的脚上没有鞋,地方显然也没有,脚腕处和手腕处都有被铁链磨损的痕迹,上面已经被水泡的肿胀裂开,已经不会再流出血来。
他只是被草草的扔在了这张单人床上,上面连一条被子都没有。
这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治疗师暗叹,只不过埃弗里并不会留给他更多的时间来打量睡在床上的年轻人。
“还呆着做什么?赶紧上去给他看看!”埃弗里对他的蠢样子感到不满,他插着手臂催促道。
在治疗师用魔杖挥出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线时,埃弗里提醒他只需要把他治疗到维持他不会随随便便死掉就行,不必完全治好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门口,他连一步都没跨进去,只是厌恶的皱眉。
“是的,少爷。”治疗师回答道。
“很好,那么这里交给你了。”
埃弗里少爷是不会关上门的,治疗师只好自己挥挥魔杖把门关上。
这看上去还只是一个在上学的孩子,治疗师想,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在霍格沃兹上课,这是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
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少年的身体内部比外表更加可怕,那是钻心剜骨!不用想也知道,离开了学校的少爷越发的残忍,这肯定是少爷做的,资深的魔法世家都有不被魔法部探测到使用黑魔法的方法。
抱歉,我帮不了你,他在心里道着歉,利索的拿出准备好的魔药给他灌进去,可是他已经非常虚弱,他看得出来这孩子的底子就没有养好,这导致他比其他健康的孩子更加容易受到病魔的侵害,更别说是钻心剜骨了,少爷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命吗?!
就连魔药对于他而言药性也太过强烈。他必须得去找找看有没有更加温和一点的药剂。
治疗师匆忙跑了出去,却没有留意到自己并未完全把门关上,有一道人影偷偷从门外溜了进去。
“我还当埃弗里在这里藏了什么好玩的,没想到是一个快要死掉的人,啧啧,真没劲,长得倒像个鬼,还这么臭……”年轻的声音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得清楚,他似是在这人身边踱步了几圈,然后就无趣的离开了房间。
谁都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个小插曲,等治疗师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不少药剂。
基本上什么颜色的都有,要是艾诺斯此刻醒着,一定会为这些药剂的颜色啧啧称奇,魔法世界一向都是神奇而又具有魅力的。
给他用小漏斗灌下无数的药剂,虽然瓶子都不大,但给他灌下的数量却多得让人心惊。他甚至在喂最后几瓶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样的剂量,以后用魔药治疗想必会打些折扣,梅林保佑这孩子,希望这些能够救回他的命,他还从来没有在休斯特家治疗过钻心剜骨呢。
79、第七十九章 艾诺斯的倒霉日子~
谢天谢地;当他看见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可怜孩子苏醒时,他松了口气。埃弗里少爷已经给了他通告,告诉他如果救不回这孩子,自己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为了自己家里的孙子,他也得努力把这孩子救活!
浅绿色的眸子里载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刚苏醒后的样子。他看起来比刚送到这里的时候好些——这当然指的是一个半月前。
“孩子;你醒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失了真;反应变得迟缓的艾诺斯隔了半天才听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跟他讲话。
他无力的唔了一声;想要动弹却发现身体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时;不禁为此焦急起来。
“别担心;孩子,你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所以没有力气罢了。”
他没有提艾诺斯中了钻心剜骨的身体有没有完全恢复;不管怎么说他既然醒了那就意味着从梅林身边回来了。
艾诺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失望的合上了,漂亮的绿色眸子里有着一抹黯然。
自艾诺斯醒后,埃弗里只给他三天的恢复期,按他的话来说他带他上来本来就不是给艾诺斯修养的,能够活着就行了。仅仅只是,活着。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艾诺斯就再也没看见过治疗师。
“真是令我失望啊,我还以为你能够坚持更久的。”
无比厌恶他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