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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眼睛收起来,别以为挡在布料下就不会被发现你的不同。”
少年被抓包时瞬间升起了一股心虚感,然后听话的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男人抿了抿薄唇,伸出手牵着另一双小手,逐渐消失在伦敦常见的白色浓雾中。
召唤出自己临时弄到的下仆,买下一辆非常豪华里面也很舒适只有贵族才买得起的马车,前面有四匹马拉着车,两盏放了蜡烛的玻璃灯看上去也很漂亮。
少年在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摸到,身体立即僵硬起来,他想到了自己被马车撞飞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景象,还不等他愣神更多时间,他的身体就腾空而起,不一会儿就落座在软软的坐垫上面。
摸了摸下面的绒毛,发现非常丰厚,然后一个暖暖的物体靠近了自己的大腿,他知道那是莱特,于是抱起了它。莱特最近好乖,不怎么对自己撒娇了,少年觉得有点寂寞。
不过他发现莱特和菲尔德特别不对盘。虽然无论是莱特还是菲尔德都有意隐瞒,但莱特急躁起来喵喵叫的叫声总是能够引起少年的注意,再加上有时候少年也能用用自己的眼睛,也就看见了好几次。
刚开始少年还有点担心菲尔德会因此讨厌莱特,自己也跟莱特说过好几次,莱特刚开始表现很好,但少年并不会一直都看着莱特,更令人无奈的是菲尔德有时候也会去逗弄炸了毛的小猫,莱特炸毛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他们感情还真是好呢。少年笑眯眯的想。
伦敦的繁华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较的,美丽优雅的名流淑媛,风度翩翩的绅士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就算是前几年的经济萧条也改变不了这里迅速恢复的繁华,如今几乎都见不到过去那种萧索的影子。
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菲尔德不是多话的人,对于懂事的少年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出门前已经嘱咐过了相信不用重复一次。所以一路上除了外面马路上传进来的声音外,车内安静的很。
少年掀开窗帘想要探头看看外面的景象,却被菲尔德拦住。
“外面有圣十字会的人,不要往外看。”
少年点点头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马车经过热闹的城市转入一条神奇的道路,这条道路明明就在一个接缝处,却奇异的没有人去注意这条不知何时出现的路。
抛弃了或者说是以及你给被遗忘到彻底的布罗德被他们越甩越远,一直到他们几天后到达目的地,下了马车后才被少年想起来他们似乎还有一个反面教材被他们落在了身后。
但看到父亲好像并不担心的样子,少年也淡定了。
到达目的地后,少年不用再担心因为红色的眼眸而不能看东西,他张开眼透过白色的布料看到了一座古朴的城堡。
这座城堡看上去像上了年纪的老人,蕴含着神秘的气息和底蕴,斑驳的青苔服帖在青石上,些微的阳光照耀在上面散发出零星的光点。
没想到血族开会的地方居然是一片如此祥和宁静安神的地方,少年有些错愕的看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厄洛斯城堡,它已经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了。”菲尔德见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这座城堡,解释道。
这座城堡和其他他所见到的城堡不相同,其他的城堡大门都是非常壮观的呈梯字形向下,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唯独它是从侧边的一条高耸狭窄的楼梯上去的,事实上它的地基很高。
一旦入了门就宽敞了,虽不说金碧辉煌,但哥特式欧风固有的十八世纪内部装潢却让他看上去非常的豪华,一看就知道无论是里面的壁画还是挂在墙面上那大幅大幅的肖像画和风景画都是有来头和价值不菲的。那高高的拱形天花板以及大座由上垂落的以金色细杆支撑着的枝状水晶吊灯都显得卓尔不凡。
内部两侧同样是细长的柳叶窗,窗棂构造繁复,上面还镶嵌着巧夺天工的铁质工艺,一块块透明的玻璃将外面的光线采集进来洒在了黑色的黑曜石上,像是跳着舞的精灵,美轮美奂。
大厅已经有血仆等候,除了安静的血仆,整座城堡安静就好像没有任何人一样。
他们被安置在城堡的西边,身为菲尔德后裔的少年自然是住在菲尔德隔壁的。
一个下午基本没什么事做,少年和黑猫呆在屋子里没有乱跑,这里可不是布罗德或者是菲尔德的城堡,安全性有待考究。
少年觉得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躺倒在柔软的床上睡了一觉,黑猫自然也奉陪着。
一阵敲门声将少年从睡梦中吵醒,再一看天色,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起床后一番手忙脚乱,将自己收拾到可以见人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那时菲尔德已经等在那里了。
少年摸摸眼睛上的布料有些不安:“父亲这个要拿掉吗?”
菲尔德想了想觉得不能让那些老不死的小瞧了自家后裔,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自家小孩有残疾,虽然这是真的,但至少他红眼睛的时候看得见,所以不算瞎!
于是他伸手解开了后面系着的结:“张开眼睛,要一直保持红眼你能做到吗?”
少年点点头,这个不难办,只要不是要求变来变去他就能做到。
“很好。”
十四号晚上,餐桌上一共有五个人。按照先后顺序,坐在最顶端的是这里的领主安斯艾尔·奥德里奇,然后在他左右两侧的分别是此次为了会议前来的长老们。
但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当然,那里面还要加上比他们更早来的布罗德·托瑞多。
看他的样子,想必也是才不久就赶到的,面对长老们亲王不能失礼,就算是布罗德这个很不安分的,也不会随便开玩笑。
总之整场晚宴进行的时候,给人感觉很压抑,对于新生的血族后裔来说更是压力重重,少年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他也不敢乱看,只安静的坐在菲尔德身旁,喝了几口纯净的鲜血。
当晚餐结束可以离开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他需要透透气。
菲尔德知道他压力很大,便没有阻止他偶尔的失礼行为,反正那群老头也看不见,在走廊里走快一点又怎么样?
少年也有些心事,他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不仅是今天晚上,在明天他会见到更多比他级别不知高多少的血族,这让他很有压力。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将自己带过来。
“不要给自己太多心理压力,你只需要将背挺直,面对困难。”
听见从身后传来的话,少年迅速转过身体看向半站在阴影里的父亲。
“但是父亲,我不明白。”少年眨眨眼,对他说道。
“不明白什么?”
“这种议会只有位高权重的血族才有资格参加吧?为什么父亲会把我一起带过来呢?”
老实说他直到刚才才真的明白自己将面对何种人物,仅仅是站在那儿他都忍不住四肢发软,这让他感到因自己的退却而羞辱。他甚至有了想要逃避的心态,恨不得立即躲在家里,跟莱特呆在一起,而不是非要来面对这些。
但是他无从选择,只因为父亲已经将自己定在计划中。
想到莱特,少年感觉到了寂寞,这种时候,莱特只能呆在卧室里等着自己,而不是在自己最不安的时候待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后裔,你是一个劳伦斯!在将来你同样不得不面对他们。”菲尔德不理解少年这种消极心态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力量和血族深入骨髓的对上位者的谦恭和害怕吗?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于急躁了?或许对于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来说,他们就算仅仅是站在那儿,就让他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可是自己从小就接触这些人,也没见自己跟他产生相同的情绪啊。
伟大的亲王殿下认为拥有这种情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些低等贵族的后裔或许会害怕他们,但自己的后裔也会有这种情绪产生,这让菲尔德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导出了什么问题。
“或许你会害怕他们,但那只是暂时的,我需要将你介绍给其他亲王,这是必要的。面对同族,你无需感到害怕。”刚才自己有些严肃,于是他稍稍缓和了自己的口气。
“我很抱歉父亲,让您失望了。”
少年有些沮丧的垂下头,他没想那么多,只是力量的丝丝流泻就让他感到害怕,没有人不会惧怕高于自己的力量的,只是这些父亲大概不会明白吧?他那么强大。
菲尔德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认为教导和安抚自己的后裔是他的责任:“有我在身边,你又有何畏惧?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们一样强大。因为你是一位劳伦斯。”
点点星芒渐渐充斥着少年的眼睛,他抬起头,双眼对上那双红眸,乖巧的嗯了一声。
菲尔德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总算把他哄好了。后裔什么的,真难照顾。
“走吧,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面对更多。”
当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站在黑暗中一直在观察这对父子的男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黑暗中有红色的微光闪过,黑暗中的人敏捷的转过身,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一头金棕色的短发显现了出来,拖曳至眼尾的银蓝色眼线让他的眼睛波光流转,早就在来之后换上华丽长袍的袍角有一角被树枝勾住,让他更像月光下的精灵。
“没想到领主大人也有偷听的癖好。”
“彼此彼此,布罗德·托瑞多亲王。”瞬间收敛的威压又猛的放大。一旁的树枝和树丛被这种压力弄得几乎折断了枝条。
“你知道这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布罗德轻笑,伸出手随意剜了一朵身边开得正好的花。“如此美丽的夜色,我自然是出来欣赏的。不像某些人,放着美好的月色不看。”
几乎是一瞬间,那种压力被收起,似乎从未出现过。
安斯艾尔·奥德里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似乎想知道布罗德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然而按照布罗德的性格,他可是会直接问的,当然,他已经把这一问题问出口了:“那么尊敬的奥德里奇阁下,您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菲尔德第一次带人过来,我只是有点好奇。”深蓝色的眼珠子看上去迷人又深邃,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布罗德而是一个女孩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被迷住并且被话题带着走了。
真可惜,布罗德虽然来自托瑞多,是个爱文艺爱艺术二货青年,但既然能够获任一方领土的亲王,自然不容小觑,这算是被小看了吗?
抬高雪白的下巴,好吧,认真算起来他打不过对方,但只要不拼个你死我活,他还是有几分胜算的,不过此刻他并没有想要和他打上一架的想法。
“好奇?菲尔德来这里之前在我的城堡里住了几天——和他那位后裔,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在我房间里喝杯茶?”
“乐意之至。”
搞不清楚这货在打什么主意的安斯艾尔打蛇棍上,说不定还能多套点有用的东西。
忘记了几百年前菲尔德的教训,此刻一心只想知道些什么的安斯艾尔自然跟了上去。
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