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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没说同样的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很显然他的那点实力只会被菲尔德当成一个笑话而已,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汤姆苦逼的想。
然而菲尔德却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这第一轮还轮不到我们,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敢杀布罗德·托瑞多的人,他们也必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啊。你还是祈求布罗德没有把圣十字直接解决吧。”
随着尾音的结束,令人措不及防拔出那把泛着银光和血色的十字架,连把它放在掌心一秒都不愿的菲尔德利索的就把它丢弃在一旁,所幸地上铺的是厚厚的地毯,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汤姆不清楚布罗德是什么人,但听上去好像也是很厉害的样子,一个人就可能把一个教会灭掉,这需要何等的实力。
背后的东西被拔掉,艾诺斯居然毫无动静,血只是拔出来的时候喷的有点厉害,但不知道是不是刚开始洒的药水的缘故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收口。
“血族是拥有更高智慧的族群,身体的恢复力自然是很快的,但他受了重伤。”菲尔德没有再说下去,他开始同情起眼前的少年来。血族重伤想要恢复,就必须埋进家族的后花园等待修复,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以免被人挖走真的放到展览室去展览,一方面,他们出生时候的泥土也在家族,这会更利于他们的恢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以为我们是那些低等‘败血’吗?高等级血族是很难被杀死的,即便只是一个新出生没多久的后裔。”菲尔德说的都是实话,对于他们而言,艾诺斯那短短的十几年算得了什么?成长期才更令人苦逼。
“不过虽然我们劳伦斯不怕圣水,但对于后裔来说到底还是太强烈了些,所以我必须要带他回去城堡。”
他怜悯的看着他,汤姆讨厌这种莫名被怜悯的目光,但是事关艾诺斯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以为你说话可以不用这么兜圈子?”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再加上着急,汤姆忍不住嘲讽。
“男孩,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你会发现自己也有有求于我的时候。”菲尔德平静的说,“我以为你现在还要继续听?”
汤姆点点头,他觉得自己这种忍不住的习惯确实得改改,他现在就有求于人。
“五十年。他必须休眠至少五十年,就算他愿意,但是你等得起吗?”他把艾诺斯翻了过来,让他正面朝上。
“五十年?”汤姆心中一惊,没想到居然要这么久。
“重伤,懂吗?”他难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如果他不是血族,现在就已经去见你们的梅林了。往前一步来说,如果他不是幼仔,也不用睡上那么多年。”他是绝不会告诉他那里面不仅有一个修复期,也有幼仔必要的休眠期,甚至要更久,这取决于他的天赋。
107、第一百零七章 你够了!
巫师的寿命通常在一百五十到两百之间;很少但不是没有活到三百岁以上的,汤姆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艾诺斯;但是他担心当艾诺斯还年轻依旧的时候,自己已经风烛残年;他希望的是跟艾诺斯一起过日子;不是带着希望只为了见他一面然而看他和别人亲亲爱爱。
汤姆这个时候觉得自己苦逼了,性别不是问题,关键现在阻隔着他的是时间啊。
“如果要你帮我成为一名血族,你需要什么样的代价?”黑色的双眸认真的看着他;带着几分坚决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并不认为劳伦斯家族需要更多的新血,尤其是一个巫师幼崽。”菲尔德的眉毛挑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冲动的毫无理智的年轻人;对自己能够打击到对方感到愉悦,恶趣味的表现出想要就来求我啊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在玩弄他而已,躺在床上的少年是唯一的例外。
“而且我不认为你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
冷冷的拒绝了他,看他脸上露出的羞辱神色。
菲尔德无需获得他的同意,事实上在他看来仅仅是对方将自己的后裔掳走而不给出任何回应就是一种对他的挑衅,而他将少年从他面前带走也算是一种回敬,相信对于面前这个少年来说没有什么比在他面前带走重要的人更加能够羞辱到他,而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切发生也无能为力。
这将给他上一堂很好的课,别期待人生永远一帆风顺。
傲然的抱起躺在床上的绿,一阵清风刮过,昏迷的少年和那个英俊的男子消隐无踪,好像一切都只是汤姆的错觉。
但汤姆知道它们存在过,像烙印一般刻在他心里,让他意识到如果他真的不尽快强大起来,菲尔德将是阻止他的最大阻碍。
没有发怒,没有不甘,握紧的拳里只有更多的动力,五十年,他有五十年来给自己增加实力,即使没有血族的帮忙他也一定会找到办法让自己永生,没错,他的目标是永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永久的陪伴拥有无尽生命的少年。
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内藏在心底的蓝色疯狂火苗在升腾,他温柔而冷漠的抚摸着纳吉尼光滑的头部,最后一次念出那个名字,从此以后,哪怕纳吉尼也不敢提到艾诺斯,仅仅是担心汤姆又一次的失常。
……
他突然醒了过来,但即使睁开眼周围仍是一片黑暗。仿佛自己身在一片虚无,漫无边际的黑暗让人联想到恐惧和不好的东西,当他试图支撑起自己的时候,发现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或者说除去一个大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以外,其他部分都像不是他的一样。
他的心一沉,紧接着就是一阵恐慌。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他的过去,忘记了所有,忘记他是如何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他不是应该没有知觉吗?还是……他现在是在地狱里?所以才用这么可怕的安静来惩罚他?
当他胡思乱想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在他的上方突然有了一点亮光。
带着乳白色光晕的亮点刚开始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朝上空飞去,然而就在它们聚集了足够多的时候,突然一股脑的朝他飞去。
那种几乎让他亮瞎了眼的光因为速度太快,导致他开始无法看清它们的任何一个,他紧紧闭着眼无法逃离只能任它们为所欲为,直到心灵的感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告诉他已经结束了这才睁开眼来,发现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困在身体里的灵魂叹了口气,抚摸了下心脏不再跳动的左边,不知是觉得黑暗好一点还是刚才奇异的景象更令人安心。
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刚才由无数个光点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光团在他脑海里变大,他的头开始胀痛,无与伦比的痛,仿佛不撑爆他的脑袋不罢休一样,像是设置好的那样,在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就此崩溃成为白痴的时候,一下子轻松了
下来,散落下来的星点让他再也不敢小觑,甚至是有些害怕的——他害怕那些疼痛,相信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了,然后它们开始转变形态,从点到线逐渐自动化成长方形,信号不清的闪动了几下跳出来一些无声的片段。
他终于找到些事情可以做了。揉着脑袋,强制性被控制在身体里的灵魂状态的少年跟随着那些移动的片段走去,当他走近其中一个片段时,他仿佛中了石化咒一般傻在了那里。
这不是他吗?
迫不及待的看了一张又一张的片段,他渐渐明白起来这些是什么了。这些全部是他过去的记忆。
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了解自己更加令人迫不及待的呢?
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他会惊讶,原来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还有一个小孩,那个小孩长得很可爱,可是常常被别人欺负,看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痛了一下,忍不住靠近些,仿佛知道自己与这个孩子有关联一样很想上去帮助他。
像是映照着他的想法,年幼的自己努力将他抱入怀中,用后背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
除了在孤儿院里的,他还看到他们在一所学校,那个时候他和对方看上去过得还不错,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他和那个孩子常常分开着……
就在他还想看得更仔细的时候,它们一下子掉入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裂缝里,这让他非常焦急,他还没有完全梳理完那些记忆,然后画面一转,光点又开始汇聚,又有一些片段开始凝聚,欣喜的走过去,这次他聪明的努力将看到的记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不见了。
然而这次令他失望了,他没有再看见那个令他牵挂着的男孩,他和一只黑猫在一起。
看着那阴森黑暗的小道,他能想象出当时自己有多么的冷,然后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然后他被车撞,又被一个男人救下,那个男人对他很好,却是有目的的,他喜欢自己的血,再然后他将自己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他知道那是吸血鬼,他居然是一个吸血鬼?
那个男孩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很不对劲,按照前面的片段来看他是非常重视那个男孩的,为什么在这里自己看上去像是一点都不记得那个男孩了?他不相信自己会将他忘掉,事实上他现在看到也依然觉得心痛,所以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他拼命思考的时候,片段突然一下子停掉了,周围又黑了起来,他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血液也跟随着飞速流转,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戳刺一下,他感觉到非常的干渴,渴血的厉害,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干死的时候,有什么甜美的液体从空中落入,最后流向他的口中,解除了他的干渴。
他汲取着这样美味的液体,甚至是无法自控的,他情不自禁的昂起头,沉醉在其中的他居然没发现他是真的将脖子昂了起来。
尚未破身的少女的鲜血是最美味营养的饮品,早就准备好的公爵手也不抖一下的将一袋袋血灌进少年的口中,直到少年满足的不再动弹,这才吩咐肖特把棺材盖上。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两个多星期。肖特安静的将目光投注在公爵身上,早在两个星期前当他帮公爵开门看见公爵手中抱着少爷进门的时候,他几乎吓了一大跳。
只不过去开个会而已,有菲尔德公爵在又有谁能够伤到劳伦斯家的少爷?
肖特想不通,难道是圣十字会的人?圣十字会除了那三个老头以外还有谁是公爵的对手?
还是说非常不走运的,少爷在途中就开始到了休眠期?
“菲尔德公爵,少爷最近需要足够量的血,要是继续在附近采取,恐怕会被人类发现。”
“唔……”菲尔德沉吟,绿在这两个礼拜就用了不少新鲜血液,他不太清楚非劳伦斯直系家族的人转变成劳伦斯后裔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因为从未有其他血液进入这个家族,不然也不会千年以来他们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总之,能喝是好事吧?
“去远一点的地方,跟迪肯斯和道尔顿说一声,尽量采集足够的血液。”他沉声回答。
“好的,菲尔德公爵。”
躬身逐渐隐入黑暗的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