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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
晏臣低下头,看着咖啡面上的美丽漩涡。
「如果你找到子铭了,你会怎么做?」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晏臣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之前他昏迷的时候,你的回答是不知道。」阿前有些疲累地喝完杯中的咖啡,「这次呢?如果你只是想找到他、然后
再毫无自觉地一直伤害他,那我想你还是回去吧。」
「我想找到他。」晏臣肯定地答着,「让他相信我是真的在乎他,真的……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你对他的是爱,不是愧疚?」
「他老是搞不懂。」晏臣苦苦笑了笑,「愧疚和爱……明明就差那么多。」
阿前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那,你能够给他什么?有那个该死的什么誓言,他又能怎么办?」
晏臣沉默了一下,「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复杂的关系。可是就算他要因为誓言又做傻事,也必须要在我的面前
,我不会再让他……再让他一个人去吃苦,去偷偷死掉……」
阿前又直勾勾地看着晏臣许久,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纸张和信封放在他面前,晏臣先呆了一下, 然后赶紧拿起信看。
「这个学弟不算白疼了,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他呆还是笨。」阿前受不了似地笑了笑,拿起一张黑胶唱片晃了晃,「他知
道我在找这张唱片,看到了就挂号寄给我。」
晏臣带着一点颤抖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字如其人的清秀字迹交代了自己很好不用担心,唱片是在哪个不起眼的二
手唱片行找到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他拿过信封想看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也没有寄信人住址。
像是看出了晏臣的失望,阿前摇头笑了笑,把信封翻过来,「你跟他一样笨。挂号要贴挂号贴纸,但是上面贴的不是目
的地,而是寄出的邮局分行。」
晏臣惊吓到地抖了一下,赶忙抓起信封往贴纸看去。
「这是最后一次我把他交在你手上,你要是敢再伤害他,我有的是方法搞死你。我知道他父母死掉以后,他在那里住过
一段时间,但是我知道的不多,你自己去找吧。」
话还没说完,晏臣已经子弹一样地冲出Hoca,远远地只传来发动车子和远离而去的声音。阿前看着吧台桌上一口也没喝
的咖啡,疲累地笑着。
「这死小子,我泡的咖啡他竟然一口也没喝。」
阿华揽过阿前的腰,将他的疲惫全都纳入怀里,「我们回家吧。」
轻轻点点头,他将自己完全放松在温暖的怀抱里。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只能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走了。
清理掉手中的杂草,徐子铭伸展了一下腰肢活动筋骨,看了看整理得差不多的院子,又往一群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望去,
轻轻勾起一个微笑。
小时候爸妈死去之后他被带到这个育幼院来住了颇长一段时间,离开之后也经常回来,有经济能力后也每个月固定给院
长一笔钱,这里可以说是他隐形的家。
本来以为在遇见晏臣之后,就不会有机会再回来看院长和孩子们,没想到现在这里却成了他逃避的地方。院长似乎是看
出他有难言之隐,没有多问什么就让他住下来了,顺便帮忙照顾这些孩子们,暂时还算平静。
到这里来也有几个月了,阿前绝对是气得快要发疯了,但是他除了心里一次次地道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知道阿前
绝对会要他和晏臣好好摊开说明白,但是只要一想到晏臣,一想到他认真却又带点困惑地说他也许是爱上他了,他就禁
不住浑身的颤栗。
深深爱着的人能够投注目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天与,而晏臣还是仲狂的时候,他的确殷殷企盼过,曾经想过如
果那个人可以看见他的情感,能够接受他的心意,那他绝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情况都不同了。他知道事实是不可能这么美好的,在天与为了爱情盲目地对仲狂做了那些无法挽回的错事后,他就
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到平和的关系。在仲狂立下誓言,自己也立下反誓后,一切就只能是一个结局。
就算对他的爱恋只有不断地增加,就算感情已经满到溃堤……就算那个人也许误会,以为愧疚感就是一种感情,他也不
能因为这样就和他一起犯错。他们早就错了,在几千年前就错了,不能再错第二次。
「子铭哥哥。」
温软儿语突然在脚边出现,徐子铭低下头看,可爱的小脸庞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早啊小树。」徐子铭朝男孩笑着,伸手将他抱起,「外面很冷耶,你怎么不待在房子里面?」
小树摇摇头,「外面可以晒太阳。子铭哥哥,你的脚好了吗?」
被这么小的孩子关心,徐子铭忍不住开心地笑了,摸摸男孩的头,「已经好了喔,小树好乖喔,谢谢你关心我。」
「大家都说要出来帮你拔草,可是院长说外面会有虫虫,大家就都不敢出来了。」
徐子铭呵呵笑了,「是啊,你们的皮肤都很嫩,被虫虫咬了会很痛的。哥哥已经弄好了,我们进去吧,我念故事书给你
们听。」
放下小男孩,两人牵着手走进室内,一些孩子正在看教学录影带,院长朝他笑了笑,把一屋子小孩交给他便走进办公室
去忙了。
「呐,子铭哥哥。」小树突然拉了拉徐子铭的手。
「怎么了?」徐子铭牵着男孩走进教室,挑了一本故事书在地板上坐下。
「子铭哥哥,你是不是不快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呆愣了一下,徐子铭揉了揉男孩的头,「没有啊,为什么小树会这么觉得?」
小树看了眼旁边正在偷偷往两人这边看的孩子,抬头解释,「因为子铭哥哥常常一个人很不开心的样子,小洋说一定是
有人欺负你了,可是院长说她不知道。」
徐子铭看着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叹了口气笑了。
「你们都很乖,可是哥哥没事喔。有你们陪我,我很开心啊,我陪你们,你们开心吗?」
「开心!」
孩子们立刻就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如果欺负子铭哥哥的坏人出现了,要怎么对付他,听着这些童言童语,徐
子铭暂时忘记了心中的闷痛,笑着阻止孩子们越来越离谱「对付坏人计划」。
「如果你们认识哥哥的学长,你们一定会被他抓去组织阿前特攻队。」这是这些孩子提出了那些幼稚又好笑的进攻之计
后,徐子铭唯一的感想。
「子铭哥哥的学长?他很强吗?」
强?「呃……他强翻了,他的终极武器可以让坏人再也不敢来。」
「哇~那我要拜他为师!」
觉得和孩子们瞎扯这些的自己似乎也很幼稚,徐子铭笑了笑,摸摸他们的头,摊开故事书开始念故事。
「那个,子铭哥。」
突然一个声音中断了念故事的声音,徐子铭抬头,一个青少年正站在门边,那是自己当时还住在这里时和自己感情很好
的弟弟。
「小宗,怎么了?」
「院长请我来叫你,有个人来找你,现在在院长室。」
心脏抽了一下,徐子铭把故事书交给稍大一点的孩子,走到门边合上门。
「你知道是什么人来找我吗?」
小宗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听到院长叫他晏先生。」
百世之誓ˉ29
「你知道是什么人来找我吗?」
小宗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听到院长叫他晏先生。」
晏臣……徐子铭急喘了几下,反方向往室外快步走去。
「子铭哥?」
「跟、跟他说我不在……说我走了!」
丢下一脸疑惑的小宗,徐子铭气息不稳地往外走去,眼睛忍不住酸涩。他还听得到孩子们在后面疑惑的叫喊,但是他现
在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背离这一切,赶紧逃开。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徐子铭慌张地回眸看了一眼,却看见正站在门边
,惊讶地要追出来的晏臣。
「徐子铭!」
几近可笑地呜咽了一声,徐子铭拖着动作僵硬不灵光的脚快步跑着,泪雾了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他只知道要逃,要赶
快跑,不能、绝对不能再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绝对不能再听见他的承诺和温柔的声音,绝对、绝对不能──
「子铭!」
「呜……」眼泪滑了下来,像热水一样滚烫,徐子铭从喉咙发出了可悲的哀鸣,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包括狼狈奔逃的
自己,包括追逐自己的晏臣。
何必呢?让他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悄悄消失、悄悄死掉就好了……
「子铭!」
眼看徐子铭就要撞上育幼院的围墙,晏臣咬紧牙瞬间爆发了速度,往前勾住徐子铭的腰双双往后倒去。
极其细微,但还是听到了。徐子铭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安静地哭着。
晏臣翻过身看着身下不停哭泣的徐子铭,有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错觉。为什么要让他这么难过呢?为什么要让徐子铭
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着呢?为什么他只能这样不停地伤害他,为什么?
「子铭……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徐子铭只能任自己的眼泪在手掌下肆流,除了呜咽着摇头之外,他没办法给晏臣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