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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了地上的血迹扔进纸篓,又端着脸盆去卫生间接水。
回来的时候。他把脸盆在病床前的地上放下,搓了把毛巾递给她。她接过毛巾擦了手和脸又还给他。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倒完水重新回到病床前,想着她刚刚又流血了。他说,我去叫护士来吧!
她倔强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他只好乖乖地又退出病房。
约摸过了一支烟功夫,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碰上护士推着护理车出来,并带走了她换下来的沾着血迹的病号服。见盐水已经挂上,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有说完的话现在也没有必要说了。既然她早已经另有所爱,多说只能增加她的烦恼。
见他返回病房,她漠然地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向一边。
他知道她现在是在怀恨自己间接伤害了她的孩子,于是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走吧!”她冷冷道。
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很难受。即使两个人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想把关系搞成这样,于是恳求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你照顾,也不想再看见你!”她态度僵硬,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见她这样,他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照顾你,我并没有什么目的。现在你爸爸要照顾你妈妈,你叔你婶要上班,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暂时留在这里照顾你。等你出院,我马上走!”
听到最后一句,她突然感动了一下,不由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记忆中那个有着忧郁的眼神,爽朗的笑声,能吹出悠悠笛声的少年,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如今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XY机场降落,程远拖着行李,按照之前在电脑上已经查了无数遍,早已在心里记得的一清二楚的乘车路线,马不停蹄地直奔她的家乡X市而去。
下了公共汽车,他找到就近的超市,又买了些礼品,径直打的赶去她家里。
下午四点半,苏欣家所在的家属大院。
住在一楼早已退休在家的常伯正反剪着双手在院子里悠闲地转悠。一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进了家属大院。
这家属大院不像普通小区的住宅楼。因为每一幢楼下都没有大门,任何人要想上楼都畅通无阻。
程远找着门牌号径直进了苏欣家所在的那幢楼。
在门外按门铃,半晌,没有回应。打手机,是通的,但是依然无人接听。看着堆在地上的行李,他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
又按了一遍门铃无果,他靠在门口思忖片刻,又提起地上的东西下了楼。
见他匆匆而来,又提着满手的东西要走,常伯不禁好奇道:“小伙子,你是来找人的吗?”
听到老人家的招呼,他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普通的住宅小区里,人和人之间不通往来,对门对面见面不相识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样的单位家属院,住户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啊!于是急忙问:“大伯,您知道苏欣他们家人上哪儿去了吗?”
“苏欣?哪个苏欣?是苏书记的女儿吗?”常伯疑惑道。
其实这个家属院并不是很大,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大部分常伯都认识,但是要说晚辈的名字,他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对于苏欣爸爸的名字,程远是听她提过的,至于‘苏书记’这个称呼,他还真没听说过。要报出未来老丈人的名讳吗?他这样想过,但是在这样的长辈面前,直呼老丈人的名字,他还有点不自然。
见他被问住了,常伯略一沉思,又问:“你问的是你刚刚下来那栋楼401的闺女吗?”
“嗯,对对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常伯却叹了口气道:“哎呀,都上医院去了!”
“哦。”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来伯母又住院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原因使她旧病复发的呢?难道苏欣已经对父亲坦白,伯母一气之下又病倒了?那这样的话,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呢?
他正在暗自沉思,常伯打断他的思绪问:“你是他们家闺女的同学吧?”
“额,嗯嗯。”他想了想含糊地回应道。
“这一家人,今年可真够倒霉的。当妈的刚出院,闺女又进去了。。。”常伯长吁短叹地摇着头说。
他大惊失色道:“什么?大伯,您说是苏欣住院了?”
“嗯。听说是被狗给咬伤了。。。”
被狗咬伤?怎么会被狗咬伤呢!他心里一紧。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
“就昨天的事,院里都传遍了!哪家医院不清楚,可能是人民医院吧!”
“谢谢您大伯!”他急忙道。
说完就朝大门口跑去。
刚跑两步,突然感到手上的行李过于累赘,转念一想,他又折回来道:“大伯,我的东西可不可以先寄在您家?回头我再来拿。”
“这个不打紧,你跟我来吧!”常伯爽快地答应了。
把行李先寄放在常伯家,他千恩万谢地告别常伯,火速奔向门口打车。
上了车,司机问到哪,他说去人民医院。
司机应了一声,立即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里,想着她被狗咬伤这件事,他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想起常伯说自己也不确定进了哪家医院,他突然想,被狗咬伤,会不会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样想着,他又问司机,这里离人民医院近,还是离传染病医院近?
司机面露不悦道:“你到底要到哪儿?”
他不好意思道:“去看一个病人,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哦,人民医院近,这里看病的人多数都是去那里,传染病医院一般很少有人去。”
“额,那好,就去人民医院,如果找不到,再去传染病医院!”
X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他径直走到值班室的问询处问:“护士小姐,请问昨天有没有一位被狗咬伤的女病人住进来,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纪?”
两位护士听罢,相视摇摇头说:“没有。”
“真的没有?”他难以置信道。
一位护士肯定道:“人被狗咬伤,这样的意外事故,发生的几率能有多少?如果有,我们肯定记得的!”
他想想觉得护士言之有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2)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传染病医院查找,另一位护士热心道:“你要找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他报上姓名,护士翻着前一天的住院记录查看一番问:“你是她什么人?”
他答道:“我是她老公。”
护士道:“倒是有这个病人,但是她不是被狗咬伤,而是住在妇产科病房。”
妇产科?这三个字传到他耳朵,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两位护士见他失神,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很同情地告诉他:“妇产科病房在五楼,你快去找吧!”
他这才回过神,大步向电梯间跑去。
因为妈妈还住在心脑血管科的重症病房,女儿这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爸爸只能选择守在病床前照顾妈妈。罗朗由于心存愧疚,要坚持留在这里照看,爸爸只得由着他留下来。
其实保胎的病人,只要静心卧床休息,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护理的地方,真正必要的时候,一切有护士处理,罗朗毕竟不是家属,留在病房里也是无所事事。
午饭和晚餐都是在医院里订的。整整一上午,他让她吃东西,她滴水未进。他以为她是吃不惯医院里的东西,特地去外边带了饭菜回来,她仍然筷子也不动一下。爸爸过来劝她,她才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饭,爸爸一走,她又不吃了。
其实挂着盐水,肚子并不觉得饿。想起夜里婶婶说过的话,她担心如果孩子保不住,自己出不去,程远来不了,那么。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想到这里,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看她茶饭不思,罗朗想陪她说说话。多年未见,又找不到聊得来的话题,见她依旧对自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只好作罢。两个曾经熟悉的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样尴尬地度过了一天。这中间爸爸来过几次。护士进来换药水,医生检查病情,他实在无聊的时候出去转一圈,或者抽根烟再回来,两个人一直相对无话。到了晚饭时间,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如果留在这里只能让她不高兴。倒不如先消失一段时间,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尽快康复。
程远就在这个时候进了病房。
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床前,看清床上的病人,这才缓缓在床边落座。
她扭头看见坐在身边的人,顿时惊呆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她抬手想抚摸眼前这张脸,他伏下身来,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
真的,真的是他来了!虽然从出事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这两天一直担心他贸然前来,反受父母的刁难,但是心里其实是多么想看见他,多么期盼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此刻,他就是自己的生命,如果失去他,她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他,已经隐忍了两天一夜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喃喃的说。
注视着病床上这张苍白的脸,他也是心痛万分。短短一星期不见,她就出了这样的事,人也憔悴了不少。他现在非常懊悔当初听从她的话,没有陪她一起回来。
见她挣扎着就要起来,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然后一手抚着她额上的头发,眼里满是疼惜。
“孩子,我们的孩子。。。”她看着他,眼泪滚滚落下。
在问询处得知她住进了妇产科病房,他已经料到是孩子出事了。作为一个刚刚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的准爸爸,他也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是个男人,必要的时候要为女人撑起一片天,所以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过悲伤,何况现在具体的情形他还不清楚。
“别哭了,我知道了。”
他一边安慰她,一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俯身抱住她。
她在他的怀抱里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待她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他起身问道:“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宁波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孩子很健康,怎么会。。。”
她止住眼泪,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罗朗,很快又收回来。
来人一进门就径直走到床前,完全忽视了罗朗这个‘看护’的存在。
从他旁若无人地在病床边坐下那一刻起,他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没有立即离开。
听到他喊她‘老婆’,看到两个人相拥而泣的一幕,他正打算退出病房,但是待他看清来人的样貌,一时竟愣住了。
顺着她的目光,程远这才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人,顿时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孩子才会出事?
罗朗这会儿功夫也在想,怎么会是他?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这个男人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此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意外了,他不知不觉竟傻傻地充当了两个人的电灯泡。待回过神来,正对上他狐疑的目光。
正在这时,医院的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