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唯安笑着摇头,又扒了一口饭后才说:“说什么?懒得说!人老太太好不容易抽空来照顾你了,还挑三捡四的,不是太不识好歹?其实他妈烧的菜味道还不错,虽然跟你是没得比啦。”
谢悠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想起钟君说的话,过日子,哪个不是要忍一忍的?叶唯安看着如此干练能干,和赵忱的感情也是很好很好,但有些东西,她也还是要忍一忍的。
其实要论忍功,谢悠然自认自己在前一段婚姻里已忍得够多了。只不过她原以为叶唯安的生活不必如此……想来人生之中,不尽如人意者,十之□,果是没错的。
方秉文好似也没想到叶唯安会如此豁达,就说:“也不晓得你家男人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找到了你这么个宝。”
叶唯安嘿嘿一笑:“放心,你的那个宝也会有的。”
方秉文摇头说:“我是已经死了心了,好不容易动心吧,一个两个的都不要我。”
叶唯安听他说得突然,筷子一顿好奇地问:“这么说,还有一个呢?谁啊?”
方秉文轻轻“哼”了一声,“女人就是八卦,不过我没打算告诉你。”回头就和谢悠然说起了话,“听说你做事挺不错的啊,好好加油,他们公司还是挺有前途的。”
“我会的。”谢悠然微笑,给方秉文倒了一杯酒,说,“这一杯敬你,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不然的话,我可能连他们的门槛也迈不进去。”
她这说的是实话。做这一行的,需要创意跟点子,大公司里更亲睐有创造力的年轻人,或者是已有名气的经验丰富的人,原本她就打算,等学得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寻个小公司落脚,横竖让自己有事做就可以了。
方秉文等于帮她打开了另一扇人生的窗口,她这几个月在里面学到的东西,比她这几十年的还要多。
她很珍惜,所以,也很感恩。
方秉文酒场里混惯的,看到谢悠然给他敬酒就乐了,两人也不管叶唯安,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
幸亏喝的是啤酒,否则谢悠然一定给他整趴下了不可。
但饶是如此,到席散时她还是觉得头很晕,肚子里涨涨的仿佛随时都要吐出来,意识尽管是清醒的,但走起路来总是有踩高跷的感觉。
尽管这样,她还是撑着和方秉文一起给叶唯安送回了家。不敢单独让方秉文送,怕赵忱看到了会有不好的想法。
“虽说他是没那么小气啦,不过孤男寡女的,也不好是不?”
叶唯安这样说的时候,方秉文和谢悠然都嗤嗤笑她。但也又都觉得羡慕,身边有个人嫉妒,就说明有人在乎。
而她和他,都是没有人在乎的人。
叶唯安安全到家之后,方秉文也很绅士地把谢悠然又送了回去,不过还没到她家,车堵在路上时他就接了个电话,貌似有事让他去哪里一趟。
谢悠然看着时间还早,就觉得自己走路醒醒酒也好,横竖没多远了,便让他将自己在路边放下。
方秉文客气了两句,便也随她。
谢悠然一下车还没走多远就吐了个稀里哗啦,已经很久没这么喝过酒了,酒精刺激着肠胃,很是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很畅快,莫名就有些想哭,扶着垃圾桶索性一边吐一边哭,哭得肝肠寸断的,搞得过往的路人都以为她怎么的了。
一个老大爷还拍了拍她的背说:“姑娘,不要想不开。”
谢悠然:……
谢悠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抹干净脸上后冲老大爷笑笑,就晃晃悠悠地往条小巷子里避走。
她其实并不难过,或者应该说,她其实是很开心的。今日转正的时候她的直系领导跟她说:“谢悠然,虽然你不年轻了,但我觉得你做这一行很合适,蛮有想法的,要加油!”
这是她人生当中,为数不多被肯定的时刻。
所以她很想好好放纵地过一日,和方秉文喝酒如是,刚刚哭也是这样。
她觉得,她似乎到这时候,才稍稍有些活明白了过来,才真的为自己找到了一条路。真是不容易,不是么?
站在那条正在整修的僻静的巷子里,谢悠然痛快地大喊了一声。
声音有些大,没有把夜鸟惊飞,反倒惊出了几个半大的孩子。他们嘴里都叼着烟,从另一条拆得已只剩下些些断壁的残垣里走出来,看到谢悠然,其中一个倒乐了,指着她跟其他人说:“嘿,那小子没来,倒来了另一个,也划算了!”
谢悠然一愣,不是很明白地看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女主真的很烂吗??发现看的都要骂死我了……泪。
、55更新之后
谢悠然还没反应过来;就给遭到了围攻。
她没想自己会被一群半大孩子打劫,起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甩着包包斥了他们几句。不想这些孩子本就不是一般的孩子;胆子大不说手劲也大,她的包一下就被人勒了去;跟着人就被推到墙角,手还被从后面反剪了,其中一个不晓得拿了什么点着她的脑袋说:“就是她,上回帮着宋仁轩的就是她,还弄得我们好些个兄弟进去了。”
谢悠然这才知道自己贪近路还贪到和她有过节的老熟人了。
她有些恼火,这些孩子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家出来的,这么小就这样了;那以后还得了?便义正辞严地警告说:“你们放开我,我看你们年纪小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话还没说完,她脑袋就给挨了一记,其中有个人嘻皮笑脸地在她耳朵边说:“哈,还和我们计较?我们还没跟你计较呢!兄弟们,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反正她是我们的仇人,打不到宋仁轩,先打她再说。”
噼哩啪啦,根本容不得谢悠然反抗,她头上背上腿上就挨了好几下。那些孩子干坏事熟练得很,她才挣扎着喊了两声嘴巴就给什么堵住了,臭熏熏的,恶心得她想吐!
正不晓得自己结局会如何,忽然身后传来天簌一般的一声大喝:“放开她!”
谢悠然回过神来后,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着宋仁轩,他手里攥着她的包包站在她面前,嘴唇紧抿,眼神凛冽,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天神。
尽管这个小天神也受了伤,眼角青紫,嘴唇还破了口在出血,头发也给抓得乱七八糟的,可这一点也不防碍谢悠然对他的喜欢。
她爬起来,一下就把宋仁轩抱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宋仁轩,你太棒啦!”
看来他爹的魔鬼训练也不是没效果嘛,去年那会有她帮忙,他都勉勉强强才能抵得住,今年他已经可以一个人打退四个比他个头还高的小家伙了。
宋仁轩很不自在地在她怀里动了动,嘴角却被她夸得忍不住往上翘了翘,旋即动作就大了些,将她推离身边扬起一张黑脸瞪着她说:“你怎么那么笨?这么晚了还走这条路?!”
“这里近嘛。”谢悠然一看他这样就想笑,小大人似的,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抱怨说,“宋仁轩,你不要对我那么凶啊,我给他们打惨了!”
宋仁轩本不想理她的,听到这句话又忍不住啐她:“你活该!”
谢悠然呵呵一笑,她今日心情很好,就算被这个意外吓到了,可毕竟没遭到太大的伤害,所以搂着宋仁轩还可以没心没肺地说:“走,上我家给你上药去。”又问他,“那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来这啊?”
宋仁轩压根不理她。
谢悠然继续扶着老腰问:“宋仁轩,我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你还好吧?有没有欺负宛婷啊?他们为什么说要打你啊?是不是你又招他们了?我跟你讲,你为什么就不多说一些话呢?小孩子年纪小小的,不要装得那么老成。”
宋仁轩就有些恼羞成怒,骂她:“你闭嘴!”
谢悠然哈哈大笑,一笑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宋仁轩很紧张地偏首抬头看向她,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嘴皮子动了好几下才别别扭扭地问出一句:“你没事吧?”
他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懊恼之色,想来是后悔自己去得太晚了。
谢悠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上天给她送来的意外之喜,她不由得挨着他蹭了蹭,玩笑地说:“宋仁轩,以后你就做我家女婿,好吧?”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所以宋仁轩自然晓得做人家女婿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想到谢悠然这个“老不正经的”居然在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这下连脸都红得通通透透的,看着她的神色更是又恼又怒又羞囧又无奈。
谢悠然在他绯红緋红的小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跟盖章似的,说:“就这样讲好了哈,以后不许你娶别个了。”
宋仁轩:……
她确定,她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吗?
谢悠然和宋仁轩在电梯里遇到了散步刚刚回转的钟君跟两个孩子。
谢悠然其实还好,除了形容狼狈些,外表倒是看不出太明显的伤,倒是宋仁轩,脸上青青紫紫的很有些可怖。
钟君当即就吓了一跳,捂住心口看着他们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弄成这模样啊?”
宛婷和宛妤本来看到妈妈回来这么早还挺开心的,这下注意力也全转到宋仁轩身上了,两姐妹围着他打了一个转,说:“宋仁轩,你是跟谁打架了啊?”
谢悠然三言两语就把这事说了一下,钟君愤慨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那样的小孩子?报警了没有?这事得报警,这真是太过份了!”
谢悠然并不觉得报警有什么用,上回不就报过警了?一群孩子,又是轻伤,抓到了也就是警告处理,可不这回又寻上来了?
但钟君很生气,抓起手机就给宋建辉打电话,谢悠然连阻止都来不及。
回到家,钟君去煮鸡蛋给他们滚,这种瘀伤,用煮鸡蛋效果最好了,活血化瘀还止痛。
但宋仁轩嘴巴破了皮,就这会儿功夫已经肿得老高了,那地方也不好擦药,谢悠然只能给他涂了点紫药水,其他身上有些抓伤,还好不是很严重,幸好这群熊孩子打人不拿武器,否则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就要糟糕了。
谢悠然给宋仁轩处理完后才去洗手间看自己身上的伤情,这一看不得了,难怪她觉得腰上很痛,紫了老大一块,瞧着特别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怎么挨到的。
其他就轻微得多了,虽有瘀青,但并不严重,药酒揉揉就好了,抚着额头上那被撞掉一块皮的地方,谢悠然叹气地想,打从认识了宋仁轩,她好似总是在受伤!
钟君一口气煮了几个鸡蛋,让宛婷帮宋仁轩滚,自己就在房里给谢悠然揉。她老人家力气足,鸡蛋又是才煮出来的滚烫滚烫,钟君手皮子厚都不用什么隔一下就直接压上去,蹂躏得谢悠然哀嚎连连还不能反抗,起起伏伏的□声弄得客厅里的三个孩子都心惊肉跳的。
宛妤更是差点要把客厅和卧室踩出来了一根槽,谢悠然喊一声她就跑进去,不喊了她又跑出来,没松一口气叫唤声又起来了,她就又跑进去,在谢悠然眼泪汪汪的眼睛上抹一抹,吁吁着说:“不痛不痛哦,妈妈你要乖。”
等得钟君的“折磨”彻底结束,谢悠然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瘫软了,真是,没有那么痛过!!!!
钟君还好似没过到瘾,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明天要是没好些,再来。”
谢悠然眼泪婆娑地窜了出去。
正要抱着女儿哭诉一番,结果走到客厅那儿身形不由得一顿,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建辉居然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神情严肃地看着宛婷给宋仁轩慢慢地在身上瘀青的地方滚鸡蛋。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那张本来就冷清的脸,更是冷得像块冰渣子一样。
钟君这段日子和宋建辉已混得老熟了,见他那样也不以为意,也不和以前那样客气得很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