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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盛继。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看着奇鹰阎一脸红,马上点点头撤走庄暖晨面前的咖啡。
庄暖晨强忍笑意,这年头是祸水的男人还真不少,女人稍不设防就会电死在他们的这双电眼里。“虽说你眼睛毒吧,但也不可能毒到一眼能看穿我不能喝咖啡吧?”
“我当然没那么大的能耐,是你老公。”奇鹰阎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的醇厚浓郁令他满意地点点头。
“我老公?”她蹙眉不解。
奇鹰阎放下杯子,懒洋洋道,“你老公江漠远,他在我临来找你之前那叫一个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什么要是在外面谈事情千万不能让你碰咖啡,还说要是碰上打雷闪电一定要把你带回标维,江漠远这男人是怎么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磨叽?”
庄暖晨闻言征楞,果汁很快上来了,是杯柳橙汁,小姑娘又悄悄打量了奇鹰阎一番后恋恋不舍离开。她拿过柳橙汁,心脏似乎又在胸口中突突撞个没完,鼓动得她坐立不宁的。淡淡的暖充盈着胸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思萦绕。
“你脸红了?”奇鹰阎压住笑意。
“我、我哪有?”庄暖晨一惊抬手摸了下脸,见奇鹰阎一脸憋着笑更觉尴尬,喝了口柳橙汁遮掩脸上的不自然,放下杯子后清了清嗓子,“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奇鹰阎微勾唇角,“好啊。”
“江漠远都把情况跟你说了吗?”庄暖晨收敛了不自然问道。
谁知奇鹰阎耸耸肩膀两手一摊,“没有,他懒得搭理我,直接把我扔给你。”
“啊?”
“我只知道是件离婚案。”奇鹰阎一脸的苦状,“我都八百辈子不接这种官司了,你老公倒好,干脆利落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北京,压根就不听我的上述直接当庭驳回,我正在度假啊,这个季节是多么适合度假的季节啊,就这么被你老公硬生生给毁了,结果到了北京之后你老公只轻描淡写跟我提了一嘴是离婚官司,又急着开会就用一把车钥匙给我打发了。他可真不愧是资本家剥削者啊,真叫一个狠。”
庄暖晨听了都震惊了,原本看见奇鹰阎她就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一个离婚官司而已江漠远竟也能惊动得了他?但听奇鹰阎这一番话下来才察觉到,敢情这江漠远对他是毫不客气啊。
“你跟江漠远的关系……”
“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奇鹰阎几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作沮丧状,“我跟你说吧,你老公就是只狐狸,真的,不对,他比狐狸还精。我在没认识他之前呢曾经买过一支股票,明明就是蓝筹股结果砸手里了,也就那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你老公,他也不愧就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三两下帮我解决了难题,挽救了我不少身价。这把我感激涕零的啊,你老公也颇有大将风度,钱分文不收,只说了句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
庄暖晨盯着他,很难想象他这么个在法庭上运筹帷幄的男人看着股价一点点崩盘是怎样的神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啊,就是这么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啊,我就被你老公骗了。”奇鹰阎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痛状,“这几年把我使唤的,那是一个随叫随到,你也看到了,今天更离谱,就是芝麻大点的官司都能把正在度假的我给支过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领谁的情都不能领你老公江漠远的情,你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他会让你以后十倍,哦不,是数百倍地奉还,那叫一个阴险呐,你说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想着嫁给他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了?摧残啊。”
庄暖晨忍不住想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啊,你不来他还能杀了你去?”
“嗨,我和他是朋友嘛。”奇鹰阎嘿嘿笑着。
她也抿唇深笑,这男人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芝麻大点的官司,对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她目前的状况的确遇上了瓶颈。”她言归正传,又当着奇鹰阎的面将艾念和陆军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奇鹰阎也收回吊儿郎当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认真,边听边简单地做着记录,待庄暖晨全都讲述完后他若有所思,“男方现在什么意思?”
“刚开始不想离婚,后来干脆撕破脸皮,跟艾念抢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还扬言说不会让艾念拿到一分钱的家产,赡养费更不用想了。”一提起这件事庄暖晨就来气,恨不得上前踹陆军两脚。
奇鹰阎却不以为然,“恼羞成怒实属正常。”
“这样一来艾念处于低势,你觉得陆军会不会在财产上做些手脚?”
“有这个可能,按照他的态度,也许会做财产转移。”奇鹰阎想了想,“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见见当事人。”
“你可以接这个案子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的国籍和身份无法插手中国法律事务。”奇鹰阎双手一摊,“不过我在北京的一些律师事务所都有朋友,来北京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当地律师,我会和那位律师在见过艾念后具体落实这个案子,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
庄暖晨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艾念离婚这件事如果双方能协商解决是最好,一旦真的打了官司她也不会太担心了,虽说奇鹰阎上不了庭,但有他从旁协助就相当于打了支强心针,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为艾念争取到最大利益。喝光了杯子里的柳橙汁后,她拿起包,“走,我们现在就去见艾念。”
谁夭折了谁?
更新时间:2013128 14:01:36 本章字数:5584
有了奇鹰阎的帮忙,事情倒是顺风顺水了很多。爱蝤鴵裻艾念这次铁了心要离婚,陆军也摆明车马要一战到底,但奇鹰阎此人擅于用些“旁门左道”,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大量有关陆军出轨的证据,有视频还有他与其他女人开房的铁证,原来那小三只是陆军其中一个温柔乡,他利用职权玩弄了不少女性。
艾念气得恨不得杀了陆军,奇鹰阎则劝她最紧要的是找个稳定的工作,一旦官司打起来胜算会更大一些。后来庄暖晨也跟着听了下事态情况,在物质保证上艾念的确是弱势,奇鹰阎则大手一挥决定——打感情牌和时间牌。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一方出轨引发夫妻关系破裂,这在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艾念是弱受群体,是要接受保护的群体,上了庭只要证据充足艾念当然会在财产分割上获得最大胜算;陆军是个有体面工作单位的人,离婚官司只要一打他的形象必然会大打折扣,再加上奇鹰阎有故意拉长这起官司之嫌,艾念无所谓,可陆军耗不起这个时间,一次次的填表送资料都足以令他心生疲累。
另一方面,在庄暖晨的劝说下,艾念终于下定决心到万宣来上班,万宣虽说是小公司,但有联美集团做靠山,目前又有向上发展的湿透,这足以在固定收入这一栏上为艾念保驾护航。
官司不停地拉长线,艾念的个人问题却解决地神速,如此一来陆军反倒四面楚歌,最后听说艾念聘请的律师竟是北京知名律师所的知名大状,从旁协助的竟然是国际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奇鹰阎后惊呆了,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
难堪的照片和视频全都摆在陆军面前,最终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私下协商并且同意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相比净身出户,前途的保住更为重要。奇鹰阎不动声色帮着艾念打了场漂亮仗,艾念对江漠远自然也感恩戴德,并且为之前总是误会他而感到羞愧。
在提到律师费上,奇鹰阎倒是挺大方,只让艾念请吃了一顿最地道的北京小吃就当成酬劳了,弄得艾念很不好意思。后来庄暖晨跟江漠远也提到律师费的问题,江漠远则淡淡说了句,别以为他那么好心,如果北京没有所图他能来吗?
最开始她还没明白江漠远的话,直到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在艾念和陆军的事收尾的时候,也没见奇鹰阎离开北京,终于有一天奇鹰阎可怜巴巴地找到艾念和庄暖晨,说要她们报答他。
艾念听了这话一开始吓了一跳,询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他是要她们给他做说客。庄暖晨这也才明白,原来奇鹰阎之所以会那么痛快地来北京全都是因为一个叫琉璃的女孩子,她是出名的香薰师,这次来北京是为了参加一次国际香薰师大赛,而她是作为评委出席此次大赛。
庄暖晨在一些报道中看过琉璃的照片,很清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灵气,也对,常年与花为伍的女人自然生的不沾人间烟火。
奇鹰阎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虫似的,一天到晚哭丧着脸,与跟陆军声色俱厉谈条件的时候相比简直是两个人,庄暖晨通过江漠远的口才得知奇鹰阎爱了琉璃好久了,可琉璃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后来,艾念自告奋勇当那个说客,谁知琉璃见了她刚开始还温柔大方、笑容可掬,但一听她提到奇鹰阎的名字后就变得客客气气甚至开始疏远,奇鹰阎连死的心都有了。(奇鹰阎与琉璃的爱情故事请看拙作《诱情:神秘上司的邀请》)
高季压着这件事的尾巴就来北京了,等刘经理通知庄暖晨之后,夏旅却捷足先登找到高季,庄暖晨几次围堵都告以失败。艾念最后还是知道了她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虽说气愤但后来平息之后也希望她们能够和好如初。
庄暖晨则淡淡苦笑,覆水难收,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再多么悔恨当初也好,一切都是徒劳。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她和夏旅彼此心中都藏着一根刺,也许这根刺早就存在,只是后来才被一根导火线点燃了,这根刺其实就是她和夏旅的价值观,做朋友的,人生价值观不同就很难再走下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每个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轨道,艾念经过了这场婚变后也开始学会坚强,她本来在德玛传播就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陆军也不会抛弃所有的人脉关系嫁了人,现在回到北京她相当于重新走一回,虽说很多事情要重头开始,但毕竟还有庄暖晨在身边给予安慰和鼓励。
她原本想要搬出去住却被庄暖晨勒令禁止了,小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目前她还需要父母在身边照顾孩子,出去租房的花销也不小,倒不如把这笔钱攒下。艾念自然挺尴尬,但庄暖晨不停劝她,只要能跟她一起齐心协力拿下菲斯麦的案子,到时候就算是想出去打着滚住她都不管。
那边高季跟庄暖晨玩捉迷藏,这边方程又是焦头烂额,庄暖晨在向他汇报了招聘人员后,他一脸漠然没有太大反应,后来看过财经新闻才知道,原来联美在这次的股市动荡中损失了不少资金,旗下的很多条资金链都被牢牢锁住了。
这个时候所谓鼓励的话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起不了任何作用,思前想后,她和艾念咬牙决定,就算高季是块难啃的骨头也要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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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的婚礼当天,天空干净得像是清洗过了似的,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几抹淡淡的云扯开,像是几道棉絮随意划在了天空之上。
婚礼现场谈不上嘉宾云集,一来顾墨这个人向来不爱热闹,二来这次他只请了一些个留京的大学同学和所在报社的同事,顾母的精神状态很好,被保姆推着接待来宾。
许暮佳的父亲许作荣请了不少当地的朋友,他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女儿出嫁总不能太寒酸。但顾墨始终跟他不对付,即使是在婚礼现场都对他很是冷淡,